項塵想先分析明白目前牧家的局勢,然後再進行自己的部署和規劃。
幾人來到了大廳中,項塵一揮手,隔離結界伴隨法紋釋放籠罩大廳,隔絕外面人探查和竊聽。
幾人分別落座,牧荒道:“如今牧家的局勢來看,從年輕一輩這裡出發,有希望競爭家主未來繼承人之位的就是老大牧桐,以及老三,牧冰河。”
“老大牧桐,在我們一系嫡系中最年長,天賦也不錯,我離開牧家的時候他已經是九天玄仙八重天的強者,可謂是牧家嫡系後代中的第一人。”
“然而,牧冰河,排行老三,比老大小几百歲,天賦甚至在其之上,天生的寒靈仙體,七刀門中的親傳弟子,修爲不弱牧桐多少,甚至實力在其之上。”
“這兩人競爭家主繼承人之位最爲激烈,至於其他人,都是遠遠不如兩人,之前的牧辛,也是牧冰河的人。”
項塵手掌中仙元法力涌動,凝聚出了兩頭栩栩如生的老虎,一頭代表牧冰河,一頭代表牧桐。
“九天玄仙八重天……”
項塵皺起眉頭,兩人的修爲,遠遠強過他們,目前項塵若是不靠姬若棠,都無法用實力除掉兩人。
可是牧家也不是吃素了,大羅金仙境界的大羅仙王不止一個兩個,顯然,姬若棠自己一人也無法抗衡整個統御一方州府入流的大家族。
項塵道:“牧桐,牧冰河,就是兩頭猛虎,其他人不是觀望兩人,就是依靠兩人的爪牙,我們目前的實力,無法正面和兩人對抗,唯有從兩人的爭鬥中漁翁得利。”
“大人,我如今的實力,古仙境界中,我可自認不怕牧家任何古仙境界的嫡系,不過兩人的實力的確不是我能應對的,除了這兩人,目前古家能和我一戰的嫡系子弟,除了老二,就是老四,老五,這三人,老二是女子不具備當家主的先天條件,老四老五,還只是九天玄仙小天位的修爲,至於其他人,都在古仙境界。”牧荒繼續說道。
“而這一屆的族會,很可能就要角逐出家主未來繼承人選了。”
項塵聞言摸着下巴特意催生出改變容貌的短鬍鬚,道:“你要想真正站在所有人頭上,一雪前恥,這個族會就是你的機會,不過,牧桐,牧冰河不除,這兩人就是你擋路的最大猛虎。”
“兩人身邊都有大羅金仙級別的仙王支持者,恐怕要對兩人下殺手,很難啊。”牧荒苦笑,望了眼姬若裳。
項塵皺眉問道:“那你可知,這一次族會關於家主繼承人的選舉,是在什麼地方進行?又是什麼內容?”
“這我就不知道了,這些都是家族機密。”牧荒搖頭。
“那目前來看,我們有一個策略可行。”
項塵嘴角上揚,露出陰冷的弧度。
“挑撥離間,激化兩人矛盾,讓兩人的利益集團殺得死去活來,我們再從中坐山觀虎鬥,把控時機從中撈取巨大好處,不過,要完成這一個佈局,就不得不我親自出面了。”
項塵腦海中,已經有了一條大概的策略。
牧家,另一處比牧荒這裡好很多倍的莊園府邸。
整座府邸佔地近萬畝,府邸中,竟然是冰天雪地一片,四季如此,和外面的季節完全不同,銀裝素裹。
只見,一片雪白的廣場中,一名身穿雪狐白裘皮衣袍的青年,正在揮舞一柄雪白的長刀,法紋凝聚間,刀上帶動天地之力,凝聚無數冰冷刀氣,匯聚成了一條冰龍在上空盤踞,氣勢驚人。
“三公子。”
一名隨從打扮的男子靠近廣場,恭敬行禮。
“據下人來報,牧荒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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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練刀的青年神色冷俊,道:“牧荒,他也敢回來,是回來參加族會大比的嗎。”
隨從道:“有意思的是,他一回來就得罪了牧輕煙,還把牧輕煙的炎龍駒給搶了,還讓其臣服認主。”
牧冰河聞言露出一絲驚訝之色,:“他能讓炎龍駒臣服?有意思,那頭炎龍駒本是父親賜給牧輕煙的,牧輕煙一直沒能讓它臣服,牧荒那小子竟然能讓炎龍駒認主。”
隨從恭敬道:“千真萬確,當時許多人望着的,此外,這小子回來後把牧流給打了奪回了他的院子,實力還在牧流之上,公子,牧流是我們的人。要不要我派人去教訓教訓他?再把他趕出去。”
牧冰河淡漠道:“目前是族會快進行的關口,再逼趕他出去,反而弄得名聲不好聽,不用管他,一個螻蟻而已,族會過後,我奪得未來繼承人之位,這小子,直接滅了吧。”
“是!”隨從恭敬道。
牧冰河一揮刀,咆哮冰龍衝出雲天上千公里才潰散,威力可怕。
他和牧荒本來也沒仇,很多牧家人和牧荒也沒仇,就是單純覺得牧荒是下人和他們父親所生,和他們並列同輩,給他們一種屈辱感。
這種尊卑成見,在弱肉強食的世界人們心中極爲常見,好比皇子,絕對容忍不了自己的皇帝父親和一個宮女生了一個兒子和自己同地位。
不過牧荒目前是項塵的一顆重要棋子,項塵就是他們最大的變數了。
另一個規模,構建不弱洛冰河的府邸中。
“表哥,你可得爲我出氣,牧荒這個賤人,竟然欺負我,還搶了我的炎龍駒。”
牧輕煙拉着一名黑衣男子的衣袖哭訴。
這黑衣男子,身形孔武有力,人高馬大,容貌也頗爲英俊,就是一雙眼睛微微凹陷,破壞了整體氣質,給人一種陰沉感。
牧桐。
“輕煙,這小子選擇這個時候回來,我們也不好動他呀,不久就是族會了,我以大欺小再弄他會落人口舌的。”
牧桐有幾分無奈,他哪裡有精力去針對一個不重要的螻蟻,不久後就是族會,他的大敵是自己三弟牧冰河。
“哼,表哥你不幫我,我自己去找人,我還不信,我對付不了一個下賤之人。”牧輕煙生氣扭頭就走,顯然女子的記仇,讓她對牧荒,項塵幾人的事情耿耿於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