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赤雙臂較力,一臺越野車就成爲他手中的玩具,舉起來,轟的一聲摔在地上,不斷的調換角度摔打,直到這臺車沒有一點完好時的模樣,直到車子的破損程度危及到車內那禿頂年輕人的身體,哈赤才隨手一甩,越野車嘭的一聲落在了公路至上,讓清晨從這條路經過的車輛和行人全都目瞪口呆。
這還是人嗎?
人的力量能夠達到這種程度嗎?太恐怖了。
哈赤面不改色心不跳,車窗的玻璃碎片和砸車時迸濺的鋼鐵碎片,都未曾傷害到他的身體,拽開車門扔在一旁,將已經嚇尿的禿頂年輕人從車中拽了出來,遞到自己眼前,血盆大口張開:“當地很有勢力?我等你出來找我,車是我砸的,馬是我的,要賠償來草原上找我,我就在三十里外。”
說完,手一甩,這位直接飛了出去,摔進路旁的泥坑裡,身子是直接拍上去的,本在清晨天氣略冷,泥坑還有些乾硬,他這一拍,啪嘰一聲,整塊的泥片飛濺開來,人瞬間被泥巴糊住。
張世東此時微微用力,紅風連續咧嗆着向後倒退了幾步,膝蓋一軟,兩個後蹄跪在地上,嘶吼着滿是不服氣,還躍躍欲試的要站起來,哈赤走到它身邊,摟着它的脖子,安撫着它因爲憤怒而暴躁的情緒。
哈赤安撫好紅風后,給了它一個報仇雪恨的機會。
“怎麼着,跑一段熱熱身?”
“好。”幾乎是張世東好字吐出口的剎那。兩人一匹馬,嗖的一些射了出去,雪狼要不是腹部被紮了三刀也想嘗試一下,看看在基本體能上與這二位的差距有多麼大。
拿着手機,給雪狼下面的人撥打電話讓他們到醫院去照顧受傷的人,同時沒忘讓人看着那禿頂年輕人看着吳家,然後駕車追了上去。
吳剛也想要開家裡的麪包車追上去被文景然阻攔:“東哥不會想我們追上去的,他的世界與我們交集的地方不多,別把這不多也給浪費掉,鬧了一天一宿。好好睡一覺。睜開眼一切就都過去了,你不是說要領我們到你親戚家去騎馬嗎?下午去。”
吳剛點點頭,六個人,在吳剛‘三室一廳’內一個整個屋子都是火炕的房間中。女孩各自躺在男孩的懷中。感受着身下的溫暖。喝着羊奶,看着吳剛母親在法火炕上做着一些這邊的特色吃食,看着看着身體內的熱氣與體外的熱氣融合。眼皮發沉,進入到睡夢之中。
………
十五公里外的草原上,紅風雙蹄擡起,仰天怒吼,之前被張世東壓制的鬱悶煩躁此刻全部傾瀉而出,論到奔跑,十個哈赤也不是它的對手,站在高坡上,如君王審視土地,看着腳下的沃土草原,遠處雪狼停留的隊伍看到紅風盡數單膝跪地嘴裡喃語着不知道說些什麼。
張世東先哈赤幾百米的距離到達高坡上,面對着紅風挑釁的眼神,張世東笑道:“信不信我把你給燉了?”
哈赤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額頭的一點汗水絲毫沒有讓他氣喘,看到張世東同樣的表現,內心之前殘留的輕視此刻全部消失,幾年未見,他變強了很多很多,多到讓人無法想象。
“小東子,今天怎麼玩?輸了怎麼說?”
張世東笑道:“打就打個痛快,哪裡有什麼規矩。我贏了,我要你藏起來的東西分出一半給我,我負責打造。”
哈赤眼神一凜,一道精芒射出:“你該知道那意味着什麼,一旦打造失敗,你將會成爲我整個族羣的仇人。”
張世東無所謂的攤攤手:“總好過你擺在那裡不敢動要好。”
哈赤沉吟片刻,擡起頭:“好,我贏了,你要陪我出去一趟,幫我打下來一片土地。”
張世東皺着眉頭:“你野心不小,牽扯到國與國,我只能以人鬼的身份幫你,打可以,打完之後怎麼談,我不會幫你任何忙。”
哈赤點頭:“好。”
哈赤的野心確實不小,他是準備在那鄰國的草原上搶奪一塊屬於自己的土地,建造一個屬於自己的國度,如果沒有蘇勒德的傳承,沒有那股精神力量他這想法絕對無法實現,即便什麼都有,哈赤也很難實現夙願,所有一切外在因素刨除,武力,而今他就做不到,哪怕經歷了三十年幾代人的準備,也只有渺茫的希望。
將張世東當作了對等的敵人,纔不吝嗇一點點戰前的心理戰,一旦輸了,張世東就需要跟隨在他身邊幫助他直到打下一片土地,那可能是一年,可能是兩年,也可能是十年一輩子……
“啊!”
兩人分別向後倒退了十幾步,就這幾步一退,雙方彼此就對對方的實力有了些許的瞭解,能計算出對方最強的衝擊距離,對方有多少的力量也就大致可知。
哈赤不相信張世東會比自己力量強,怒吼一聲,兩人同時啓動,哈赤佔據了身高腿長的優勢,比張世東多跑了半步,這也就意味着他的力量達到了極致的衝擊,而張世東,還差了那麼一點點。
就這一點點,本該是瞬間分出勝負的勝負手,卻沒有分出勝負。
兩人以肩膀在坡頂相撞,哈赤還佔據了一點點向下衝擊的角度,那半步的優勢看似不明顯,真到了針鋒相對水準的碰撞,就體現出勝負手的巨大差異。
嘭的一聲巨響,紅風向後連續倒退了幾步,在兩人肩膀撞擊在一起之後,有一股從兩人之間擠壓出來的氣流,無形之中帶着兩人擠壓出來的撞擊力將紅風彈開,有些類似武俠小說中內力對撞後形成的內力外散,兩人則是純粹的力量,將力量發揮到超出人類極限後的碰撞。
雪狼隊伍的所有人都看傻了,能夠跟蘇勒德這號稱天神下凡的戰神力量比拼不落下風,站在他對面的究竟又是哪位神祗,竟然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
張世東和哈赤都低着頭,哈赤是使出了了一百二十分的氣力,張世東也沒敢在這位草原戰神的面前留手,也是實打實的將力量釋放出來,只是還沒有完完全全的拼命,留了一點能夠對突發事件反應的彈性,雙方的差距在這一點上凸顯出來。
張世東衝鋒沒到十分,因此站着的位置有一釐米左右的斜角向下,加上本身哈赤的身材要比他魁梧高大一大圈,這些不算是優勢的優勢集結起來就是勝勢,奈何他以爲的勝勢並沒有出現,臉色憋紅後內心滿是驚詫,這才幾年時間,張世東究竟是吃了什麼東西或是遇到了怎樣的修行,進步如此之大,純粹的力量自己都吃不住他了嗎?
不止是吃不住,張世東笑着擡起頭,那要比哈赤臉色好看很多的臉頰上留下一抹燦爛的笑容,已經陷入草地接近膝蓋的腿開始發力,如果此刻旁邊有人都能感覺到腳下這片土地似乎要被人掀起。
哈赤身體開始漸漸向後挪動,儘管只是微弱到肉眼難以分辨,也足以讓哈赤從來不曾對力量懷疑過的信心撬開了一條小小的縫隙,也讓隨後而來的雪狼徹底傻眼,這世界還怎有與哈赤相抗衡的個體力量,怎麼可能?
張世東偏偏讓這可能出現,壓着哈赤的肩膀,漸漸反饋回去力量,直到哈赤連續怒吼幾聲都未能擋住跳開。
哈赤盯着張世東:“幾年不見,你……”
“廢話真多。”
轟!
山崩地裂,山是這山包,地是這綿軟的草地。
兩個人,能讓旁觀者感受到山崩地裂四個字,足見他們的強大,一個山包在二人真正對衝站在一處之後,就像是一塊放在地上的大饅頭,被人慢慢的撕碎。
所有人都看傻了,一直以來縱橫草原還覺得自己是個人物的雪狼以及他的團隊,此時此刻全都老實了,不僅老實了還有相當一小部分人升起了就此歸隱的念頭,真要是有朝一日面對這樣的對手,還有活命的可能嗎?
兩人走的都是硬漢流,看起來像是故意讓對方的拳頭打到自己顯示自己身體強悍,實際是真的躲不開,爲了讓自己的實力發揮到極限,也必須要承受來自對方的極限攻勢。
哈赤的一腳跺在地面上,草皮飛起,一個小坑隨之出現。
張世東被哈赤一拳砸在肩膀,單膝跪地,地面被膝蓋砸出一個坑。
哈赤被張世東砸在了胸口,連續倒退幾步,每一步都帶起地面的一捧土泥。
幸虧這裡是遠離公路,遠離人羣,否則兩人這驚世駭俗的一戰,註定會讓無數的人重新對武術這兩個字產生期盼,重新對武俠小說內描述的畫面有所期待。
半個小時之後,哈赤兒喘着粗氣,從頭上噼裡啪啦的往下掉落着汗珠,蓬鬆的大鬍子打綹,身上的衣服早就不知道扔到了哪裡,露出了要比畫中強壯男人還要健壯的身軀,在上面,青一塊紫一塊,還有一些擦破皮流血的傷口。
張世東也沒逼哈赤兒好多少,除了一雙軍靴,褲子只剩下短褲區域還保持着完整,衣服跟乞丐服差不多,肌肉的控制到達了極限,還能發揮出作用,但青紫是避免不了,能將腫塊壓下去,沒有這真氣保護的哈赤,天賦真的強過張世東太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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