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象龍離開的時候,後面的精英男子帶着某種猜疑的目光看着她,覺得這個空姐很奇怪,面部的表情……
張世東也睡不着了,看着裴象龍將已經被沾染了一些愛液的被褥收走,接過她遞過來的一個紙袋,人字拖沙灘褲巨大的灰太狼半袖衫,換好後起身去衛生間,後面的精英男子眼中滿是邪惡,都是男人會心一笑,發生了什麼大家心知肚明。
精英男子沒有一般金領的傲氣,讓人頗有親近感的豎了豎大拇指。待到裴象龍走遠了之後,低聲衝着他說道:“兄弟,牛!”
張世東笑了笑,抻了抻懶腰,會心一笑。
一路上,身上除了裴象龍遞過來幾百塊錢外全身就空無一物的張世東與這位精英男子相聊甚歡,天南海北爛七八糟的閒聊,中心話題自然是男女之間那點事,知道張世東只是到燕京辦事,精英男發出了邀請,哪裡的酒吧哪裡的夜場好,讓張世東跟着他去玩。
有能夠聊到一起去的人,旅途就會變得非常短暫,當飛機盤旋到燕京上空時,裴象龍換了一身非常爺們的裝束出現在張世東和精英男面前,弄得那精英男矇頭轉向:“你不是這上面的空姐?”
緊腿的黑色休閒褲,最爲考量大腿的褲子,長度直度渾圓度都需要完美才能駕馭這樣的低腰緊腿純黑色的休閒褲,腳下一雙類似男款的皮鞋,上半身是一件白色的襯衫,在腰部繫了一個結,大紫的蕾絲內衣若隱若現,白色的襯衫根本抵擋不住透色,以這樣的搭配能夠駕馭的女人沒有幾個,既給人颯爽的男人感覺又不失女人無比性感的狀態,出場就讓也算是見多識廣的精英男豎起大拇指。
“我是空姐,但我現在請假了。”
“牛。”精英男除了這個字。再也想不到別的形容詞,閱人無數的他也看出了這兩位都不是普通人,眼前的男人竟然連手機都沒有,現在這個時代能坐得起頭等艙還沒有手機的,是什麼人?
到達燕京是上午十點,張世東與在一家外企做高管的精英男楊鑫約定晚上一起出來喝酒,待到他走後才與裴象龍上了一輛軍車。
沒有牛掰的牌照也沒有逆天的通行證。就是一輛很普通的軍用車,沒什麼特權那種,至多是首都的交警會給一些小小的面子。
有人請張世東吃飯,裴象龍是跟着借光,以她的性格都要躲避的飯局得是什麼級別,偏偏張世東就拉着她一起參加。一屋子的將星裴陽只能陪坐末席,反倒是裴象龍因爲是張世東女伴的緣故坐在了重要位置,衆星捧月中間。
幾位首長要麼是在國外要麼是有外事活動,軍委幾位大佬到了一半,代表高層和軍隊來爲張世東慶功,在諾斯頓的表現無可挑剔,不僅給華夏贏回來世界第一的寶座。還將個人第一也納入麾下,十噸的黃金儲備和大量的珠寶,最重要是讓華夏在奇蹟之城有了一塊足以排進前三的好地段,能夠建造一個現代化的酒店和一個足夠大的古宅子,宅子牆外還能建起擁有華夏特色的商鋪。
這所有的一切,隨便拿出一樣放在某個足夠身份的人身上都是一件值得所有首長牢記在心的巨大功勳,現在全部出自張世東一人之手,諸位軍委大佬出面宴請他也就沒有什麼過格之處。甚至這樣的宴請還有他們佔了很大便宜的意思。
每一位大佬都主動敬酒給張世東,一頓酒喝了一個多小時,算得上是賓主齊歡。
“下午四點,童副-總-理會抽出二十分鐘時間見你,代表諸位首長,我們這些人……”
張世東擺擺手,表示自己明白什麼意思。不需要解釋,自己心裡也沒有任何不高興,對待這種事情他已經習以爲常。
“這頓酒喝的莫名其妙。”裴象龍將父親替別人帶過來的紙袋遞給張世東。
錢包,手機。銀行卡,煙,打火機和一部分的現金,一把車鑰匙單獨放着,出來這特殊的飯店門口停着一輛奔馳越野,百十來萬的車不低調也不高調,很符合張世東的口味,上車後點燃一支菸笑道:“我習慣了,總會有這樣的飯局。”
“爲什麼?”
張世東笑了笑,沒有回答,裴象龍靈光一閃,苦笑的搖搖頭:“這也就是你,換做一般人是絕對無法忍受有功不賞的境遇。”
“不也賞了一頓酒嗎,一羣上將中將陪着你喝酒,面子裡子十足。”
不是有功不賞,而是沒得賞。
如此年輕的少將,全軍作訓總教官,海陸空三軍少將,九十九處的處長,擁有着處置權。還怎麼賞,給什麼位置,怎麼給,已經足夠耀眼的位置還怎麼升。
沒得升沒得賞,那些立功的證書和軍功章也不必鄭重其事的發,對別人來說一次個人三等功都足以興奮的幾夜睡不着等待被授予的那一刻,張世東早已經是習慣成自然,在家裡給父親擺設的那只是一小部分,很多都是上面直接發給了蘇惜西,之前都是她保管,現在有了夢想之館她都會送到夢想之館珍藏起來。
給錢,給多少?多了國家不幹,少了毫無意義。
遂只有這種常人沒有的‘恩典’,才能顯示出上面對他的器重,也算是一種賞賜。在別人那裡沒有功過相抵這一說,在張世東身上特例存在,並且是畸形存在,功還是功,抵消的是那些並不算是大過的過,目的不是爲了給他免責,而是要將他那些已經堆積起來無可賞的功績儘快抹掉,張世東也不在乎,反正給不給功有些事他也得做,成在那藥丸和無名功法,培養卻是國家培養了自己,爲國家做一些事也是正常。
“距離四點還有很長時間……”裴象龍那也是不怕事大的主,去見高級首長這樣的事情放在別人身上還不平心靜氣調整狀態,想好說什麼提前等候在那裡,她不在乎,張世東更不在乎,這大好時光不好好享受人生的樂趣,豈不傻×哉。
………
辦公廳的機要秘書親自等在門口,過往的人都放輕腳步,議論停止,迅速的從門口通過,每每出現這樣的情況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首長要見重要的客人,纔會讓秘書在門口等候。
那輛奔馳越野車內沒有任何的通行證,只在張世東的錢包內有一個類似銀行卡的東西,遇到阻攔就將它遞過去,馬上放行,直到見到那個對自己很不感冒的秘書,當初拐跑了童千念,這位將自己當作童家一員的秘書那股子憤怒是毫不掩飾的,時至今日對方眼中也沒有任何親近,但卻多了幾分敬佩,就像是我不喜歡你這個人,但我對你做過的事情很敬佩一樣。
“張將軍,這邊請。”
遇到這種人,張世東也懶得熱臉去貼冷屁股,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將所有東西容納的特殊錢包就隨手塞到巨大的沙灘褲衩中,就以現在這種幾乎顛覆了此刻場所進出着裝標準,到這裡來不說全部是西裝革履也該是正裝夾克或是嚴肅的打扮,這位到好,胸前灰太狼圖案,身後是巨大的白字:“哥很驕傲!”
最關鍵是那人字拖,在地面上產生的聲音讓每一個人都側目觀瞧,看到後馬上就屏氣凝神一本正色的離開裝作沒看見。
等候室內還有一位副部長等待着彙報工作,本以爲首長辦公室有人,見到張世東進來才知道這位很牛掰,踩着點來的,現在是三點五十七分,哪像這位副部長,提前半小時到來等待。
童老爺子正在看文件,見到張世東進來擡起頭,秘書給他倒了一杯水悄悄的離開房間。
“你還真是隨意,跟裴陽的姑娘扯到一起,你還真的是不拿我們這些老傢伙當回事,明目張膽在這裡搞一夫多妻是吧。”
張世東拱手投降:“您是首長,您說什麼是什麼,我投降,這寶貴的二十分鐘我可不想談論一些風花雪月浪費掉,有什麼話您直說。”
童放下筆擡起眼鏡揉了揉鼻樑:“要不一會兒在這跟我一起吃晚飯?”
張世東直接搖頭:“別,我還沒到包養身體的地步,太清淡的不喜歡,在諾斯頓糾纏了一個月,我得吃點好的,要不然您給下道命令,弄一回真正的滿漢全席嚐嚐。”
童老爺子笑了,帶着幾分對自家晚輩的寵溺笑罵道:“滾蛋,你要吃還用我下令,讓裴象龍請你吃,她那麼有錢。”
張世東苦笑一聲:“您還是把總-理的身份擺出來吧,要不我受不了。”
童老爺子笑容沒有完全收起來,就像是聊家常一樣平靜的說道:“把你手裡的手杖我看看……”
看了一會兒突然說道:“除了那鏤空雕刻的建築,剩下的都歸國家了,這東西,暫時算是國家借給你的,別給弄壞了。”
張世東嗖的一下竄過去,在一個站在國家最頂端的大佬手裡將手杖搶回來:“我就說嘛,請我吃晚飯還要見我,準沒好事,這東西別想,要不拿奇蹟之城的地皮來換。你說的那些就當是我交的飯費吧,這飯,真TM的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