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世東安心睡覺了。
如果說來之前他判定任務的成功率有百分之一,那麼現在百分之零點一都沒有了,如果是他做主,連這個夜都不過,直接殺了滿東生了事,省得大家惦記。
以華夏政府的妥協程度,絕不可能達到滿東生的心理訴求,在僵持一百年也是這個結果,其他國家那可就不好說了,說不準哪個國家的‘老闆’突然腦殘了,真的昏招出盡,與滿東生達成了協議,那危害可就大了,危險也大了。
張世東甚至相信,滿東生如果要離開這所監獄,絕對要比美劇越獄裡的斯考菲爾德更加專業,逃生的成功率和誤差率絕對會達到了一個你想象不到的臨街點,隨時隨地,他要想走,明天一早你覺對在監區內找不到他。既然要不行了,死馬當成活馬醫,享受生活吧。
夜晚一如既往的安靜,當牢房門關閉後五分鐘,從單面鏡牆的後面,會放出來十幾條專業的警犬,餓了一天了,放開它們讓它們在最短的時間內,將牢房之外的監區,掃一遍。這時候要是有沒有進入牢房的,你就自求多福能夠躲過這些眼中泛着別樣光芒的警犬吧。
清晨的曙光沒有照進監區,只是大家都習慣了看到樓頂的一小塊亮光來區別於鐘錶判斷時間,牢門開啓,一天的生活重新開始,幾乎很少有人會賴牀,因爲他們每天晚上的睡眠都很足,白天的午覺也很足。當監區內出現腳步聲和話語聲,當牢門開啓的冰冷碰撞聲響起時,幾乎所有人都會睜開眼睛,都會如之前所有的日子一樣,機械化的完成所有的步驟,刷牙洗臉拉屎,然後如一個二流子般,晃悠出牢房。
張世東趴在欄杆上,望着那間牢房內走出來的滿東生,老饅頭又成爲了老饅頭。毫無生氣。與那些即將在這裡走過一輩子的人一樣,每天都跟昨天一樣,每天都生活在昨天當中。
一切,無變化。吃飯睡覺起牀望風發呆。偶爾來一些工作。反而會讓他們覺得自己還活着,還有那麼一點點的用處。
不明就裡的人,會將老饅頭與那羣人劃到一起。會認爲他也是一個混吃等死的犯人。
手插在褲子內,在某個部位撓着,在上午的放風開始時,張世東湊到了牢籠外的獄警身邊:“我聽說這裡有錢就可以有女人?”
一個胖獄警臉上露出淫笑:“一進來就鬧事,現在又要女人,兄弟,你在外面的兄弟很給力嘛。”
張世東很平靜的笑道,一點也沒有因爲對方管制自己的身份而有任何的卑微:“錢我不缺,但我要玩的開心,在這裡過的舒心,我想二位在這裡混上幾年,也不想只靠着那麼點錢吧,五萬塊,我要鉢蘭街最好的。”說完,從兩人身邊走過,走出那道迴廊,走到外面全部被鐵絲網攔着的操場上,很多人厭惡的太陽,對於一天只有兩個小時呼吸新鮮空氣的犯人來說,是那麼的可愛。
“華夏特工,該死。”身邊跑過一道身影,留下了模糊的六個字,張世東微微皺了下眉頭,就看到操場上有近百人在奔跑,陽光反射下,一個瘦弱的身影成爲了衆人一擁而上的對象,當衆人散開時,地面上留下一個屍體,身上在同一時間被捅了十幾刀,後續又被補了十幾刀。
張世東停下了邁動的腳步,抽出一支菸點燃,一所連女人都能送進來的垃圾監獄,抽支菸喝點酒那都是太過稀鬆平常的事情,別的監獄還有上級領導的檢查,還有公衆人士的關注,在這裡,所有的犯人都是被認爲無可救藥無法挽回的,就讓他們在這裡窩着。
死的那個人他知道是誰,儘管沒有看到他的資料,也不難判斷出他的身份,華夏有一名接觸滿東生的特工暴露了身份,面對着佔據着人和地利優勢的華夏特工,其他國家的人都是同仇敵愾,永遠都想着合作先弄掉華夏的,沒有了華夏的人大家機會均等,剩下各憑本事,有華夏的人在,必須先行清理掉。
嘆了口氣,張世東找了個陽光充足的雙槓,手腳往上一搭,人選擇雙槓之間曬太陽,直到放風時間結束。
歸來時,胖獄警遞給張世東一張紙,上面有銀行賬戶。
“打電話需要申請。”
半個小時之後,張世東站在老式的電話機面前,分別撥通了洪興蔣先生和東星駱先生的電話,內容很簡單,我現在需要兩位老大安排我在監獄內的生活,給胖刑警的銀行賬戶打一百萬。
在香江,誰會不認識這兩位。監獄裡縱然是十國爭霸,黃種人白種人黑種人都有,管理者也都是來自四面八方,但腳下踩着的土地畢竟是華夏的,在香江,這兩大社團的人也是監獄內罪不可被忽視的羣體。
晚飯之前,事情辦妥了,監獄內三樓出來了兩個大佬,分別是兩大社團重刑犯中的代表人物,出去是難了,就算出去也都是花甲了,可若是在監獄內繼續給社團做事,外面的家人是可以得到庇護的,自己在這裡也能活得滋潤些,古惑仔永遠是來錢快去錢也快,自由沒了,在這裡就需要一個物質的補償。
聽聞蔣先生和駱先生共同的朋友在這所監獄,兩個大佬馬上各自糾結了七八個同一社團內的人,來跟張世東打招呼,表明有自己在保證他在這裡過好日子的決心。
兩個大佬過來時也是長出了一口氣,昨天進來那位煞神,竟然與大哥是朋友,無論是屈服還是聽從就都顯得順理成章。
那兩個獄警看到賬戶內的錢,又得知這位與香江地頭蛇的關係,根本也不怕你耍無賴,當天晚上,張世東就享受到了這裡所有人羨慕的享受,獄警親自帶着一個渾身上下披着斗篷的人走進來,嘎達嘎達的高跟鞋踩踏聲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直到張世東的牢房前,人走了進來,福生已經弄了一個牀單掛在了牢門欄杆上,他則跑到那兩位大佬小弟的牢房內暫時窩一晚上。
整個夜晚是鬼哭狼嚎,每當有女人來的時候,這裡都是這種狀況,所有人都趴在牢門上,對着張世東的牢房大聲的呼喊着,似乎這樣能夠破壞掉他的興致。
胖獄警還算懂事,第一個五萬塊送進來一個嫩模,還送來了兩大包的日常用品和吃喝,福生擺放完之後,還混到了一盒煙。
牀鋪上鋪着嶄新的被褥,嫩模似乎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長髮哥親自安排的事,她怎麼敢不答應,只是想到進入監獄來服侍一個犯人,心裡有些打怵,直到發現張世東並不是一個讓她恐懼和噁心的客人,才安下心來,使出渾身解數伺候這位在牢中依舊當大爺的傢伙。
最開始是忍受,當她觸碰到那堅硬的肌肉和壯碩的身體時,漸漸迷失,最後也不再壓制,聲音從牢門傳出去,刺激的外面鬼哭狼嚎變成了憤怒咒罵,不停的敲打着牢門來宣泄憤怒,也想要讓外面的獄警進來破壞,每每進來女人,都是兩三個獄警的手筆,偶有不對付關係不好的獄警,也有進來攪局的。
二樓的角落房間內,滿東生躺在牀上,身上的疼痛還沒有消除,一旁昨日扶着他回來的小川子臉上帶着焦急:“老饅頭,我想辦法給你弄點藥吧,要不你這樣真不行。”
看着小川子焦急的神色,滿東生冰冷如鐵的心沒有半點動搖,他不相信任何人,有時候他連自己都不相信,能夠面對世界最頂級的心理大師催眠大師毫無畏懼,那絕不是一點半點的心理素質,小川子進將近三年,一個剛滿十四周歲殺了繼父全家的殺人犯,他都沒有半點信任,他太知道了,那些特工能夠擁有各種各樣的身份進來,每一個資料都會毫無破綻,昨天進來那小子,到有些意思,不太像是特工,但越是這樣的人,滿東生越是離得遠遠的,他不知道一旦自己按照主觀臆斷來判斷後,會不會出錯。
過了一會兒,小川子的臉有些漲紅,上面那越來越大的聲音刺激着所有人。
滿東生撐起身子:“沒嘗過女人的滋味,你小子夠悲哀的了,你記得,只要上面那個主動來找我,我就讓他給你安排一個,怎麼樣,想嚐嚐嗎?”
小川子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木楞的樣子引得滿東生輕聲笑起來,如果他想,昨天打他的人,會活不過明天,那些強大的特工早在這裡憋着一股勁,只要老饅頭鬆鬆口,整個監獄都會變得不同。
第二天一大早,張世東在大家的大拇指稱讚中,晃悠着走下來,男人嘛,最愛比的不是地位和金錢,而是性-能力,昨夜那嫩模叫了半宿,早上走的時候還跟着張世東纏綿了半天依依不捨,這證明人家昨晚舒服了。
看到張世東走進來,小川子楞住了,滿東生微微皺了下眉頭,這傢伙要挑明身份嗎?還是……
對於超出自己判斷出現的人,滿東生渾身每一根汗毛都豎了起來,微微垂下眼皮,不去直視卻又讓對方知道自己在看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