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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一度的華彩會照例舉行,麗水河畔少了往日的脂粉味,多了幾分書卷氣。趕考的考生已然將汴梁城中所有的酒樓客棧住滿,連不少寺廟都掛記着住不起客棧的窮苦書生。
華彩會,乃科舉考試前衆多書生小試身手的場合,若是能夠在這華彩會上拔得頭籌,科舉三甲也是囊中之物,正因如此,每年這時,汴梁城中便和過節一樣熱鬧非凡。
傍晚時分,李羽出乎意料的登門拜訪,意欲拉着秦書寶去湊湊這熱鬧時光,秦虎得知此事後,也難得給了李羽一個笑臉。
在大廳中見到穿黑色綢緞衣料的李羽,秦書寶打趣說道:“胖子,你這是去相親嗎?”
李羽嘿嘿一笑,轉頭往了四周一下,一臉小心的湊到秦書寶耳邊,小聲說:“書寶,你還不瞭解吧!聽說這次的華彩會,嚴慶之那傢伙會去,他一去必定會帶動許多身處深閨的大家閨秀去,咱就是去看秀美娘子,誰管那些窮酸秀才?”
秦書寶微微搖頭,他雖然料到這李胖子動機不純,但是沒想到他竟然這般的猥瑣。
“聽說這次科舉,你爹幫你報名了?”
說到此處,李羽一張肥膩的大胖臉足足大了半圈,哭喪着臉說:“我爹跟我說了,若是今年不去,他就管制我的月錢,讓我連喝花酒的錢都沒有。”
李羽猛然驚醒,捂着嘴,四處觀望,生怕他的言論被人聽見,傳進秦虎耳中,他就別想再踏足秦府了。
李羽這幅慫樣,倒是把秦書寶逗樂了,一手搭到李羽肩頭,秦書寶笑着說:“走吧!咱們去見識下那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去。”
秦書寶的高聲訴說,讓李羽徹底苦起一張臉來,這回不死也得脫層皮了!
熙熙攘攘的人羣在麗水河畔川流不息,河畔兩旁的樹間掛滿彩燈,華燈溢彩,好不漂亮!輕垂下的柳枝隨風飄動,幾縷食物的香味竄進過客鼻腔,意濃味更濃。
藍的,粉的,青的,紅的。。。各色女子端莊大方,或矜持素雅,或掩面偷看,亦或眼神如電,讓人應接不暇,如墜百花叢中。
“三爺,快看,那紅衣女子正望着你呢!”
秦書寶拿着手中象牙骨面的摺扇不輕不重敲李羽頭一下,滿臉無奈的說:“那是燕尾閣的女子,虧你還經常去那裡,你那些銀子都是花到狗身上去了。”
“嘿嘿。。不正是花到那些母。。”李羽立馬禁言,嘿嘿的笑了一下,不願讓後面跟着的兩人聽到。
秦書寶鼻子中噴出一道氣息,也不再糾纏。身後兩人是秦二牛給安排的,說是保證秦書寶安全,就是不知是不是秦虎那老爺子故意安排下來的。
在人羣中行進百米,本是半盞茶的光景,此時卻用了半柱香,不過身間不時有女子經過,兩人身上倒是沾了不少脂粉味,兩人不覺擁擠,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走到麗江河畔最大的華募樓前,秦書寶心中微微一計算,一路走來,上過八十五文的女子不少也不算多,心頭微微有些失望,但見到華募樓中有不少女子身影,看側影婀娜,立刻來了興趣。
華募樓上下分三層,本是做酒肆生意,但華彩會一到,立刻停止所有酒肆生意,專門讓出地方給各路書生才子揮毫潑墨,並附贈酒水,不收分毫。
聽聞華募樓中科舉三甲的墨寶已有十件之多,衆書生都以在華募樓留下鴻泥半爪爲榮,此事也被稱做是汴梁城中的一件妙事。
“三爺,你也微微展露下才華,讓這羣外鄉人知道汴梁城的水有多深。”
“哼,馬屁不要拍的太早,小心拍到馬腿上。”帶着怨恨的聲音打斷了秦書寶和李羽間的笑容。
“喲,這不是羅素羅公子嗎?還想和三爺賭一局?”李羽絲毫不讓的回擊,十分的狐假虎威。
秦書寶哭笑不得,在他印象中,李羽那是這般雄厚,沒被人指着腦袋罵娘就算很好了,現在狗仗人勢,不,是借東風,這點倒是運用的很是順溜。
羅素被李羽戳中痛腳,臉上立刻冷了起來,指着李羽就準備口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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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大公子,你欠我的銀錢多久還?不然我可要加你響錢了。”
羅素原本的怒意瞬間被強行壓下去,對着秦書寶微微躬身,咬着牙齒咯咯響,吐字很重的說:“三爺,你的錢,我回還的,容我一些時日。”
“那我就恭候羅大公子的好消息了。”
羅素只感覺臉皮發燙僵硬,不願再看到兩人,過了一個場面,帶着身後的兩名狗腿子,快速走出了兩人視線。
“媽的,真解氣!以前拽的跟個二五八萬似的,現在還不是夾着尾巴做狗!草!還錢,鬼才信!他孃的,都沒看見他去喝過花酒了。”
秦書寶等李羽發泄過後,纔對李羽說:“胖子,我提醒你一句,羅素是被我捏住把柄才這般受氣的,以後要是他沒惹到你,你也不要去主動惹他,到時候你被打了,我可不能代你受那皮肉之苦。”
“我李羽的爲人汴梁城中誰人不知?每次都是他們惹起頭的!”
秦書寶伸手捂住有些頭疼的額頭,這胖子是被人欺負多了,才那般逆來順受的脾氣,這些日子恐怕幹得最多的就是扯虎皮拉大旗吧!
“三爺,你放心!我李胖子還是知道分寸的,不會讓人往你身上潑糞的。”
“放屁!老子只不過是怕你被人打成胖豬而已!這汴梁城中欺負咱哥倆的不說一百,恐怕也有七十了吧!”
李羽滿臉的肥肉抖了一抖,快被肥肉遮蓋的眼睛泛着水光,但是誰都看不清楚。
“走,咱們也擁庸附雅一番去。”秦書寶沒有看見李羽那胖子的娘們樣子,轉着扇子走向一處掛滿對聯的八仙桌。
“柳陌東籬煮青梅一壺,醉忘今朝。”
秦書寶口中微微琢磨,輕聲道:“字寫的不錯,就是對子寫的有些華而不實,有點過於華藻。”
端坐在八仙桌後面的書生,聽見秦書寶這麼批判自己思索半日的對聯,立馬站了起來,即便秦書寶身着錦衣,手握着他這輩子都不見能夠買得起的象牙扇。
讀書人沒有幾分恃才傲物的傲骨,如何立世?
“請兄臺賜下聯!”
青布發白,頭挽儒巾,腰纏三尺素帶,面相端正,即便胸中火燒,卻保持着讀書人該有的禮節。
李羽擡腳上前,右手擡起,作勢準備打那窮書生,他是被人欺負的很慘,但是他好歹也是個膏粱子弟,動手打幾個賤民,他還是有這等能力的。
“幹什麼?這是以文會友的地方,不是一言不合就動手的勾欄。”
李羽定在那裡,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一臉的尷尬,秦書寶耳中聽到有幾聲輕微的譏笑聲,立刻對李羽擺手說:“行了,你讓開,讓少爺來潑墨一番,讓他們見識下什麼叫文采。”
李羽順着秦書寶給的臺階下了,臉上也不惱,殷勤的幫着遞筆,完全一副狗腿子做派。
秦書寶閉上眼睛,片刻睜開,落筆紙上,趁墨汁還沒有被暈開,手腕輕抖,開始書寫起來。
衆多汴梁城的書生伸長脖子往裡看,但是看到秦書寶寫完第一個字後,不由自主的吐出一口氣,這紈絝還是以前的紈絝,沒有半點水準。
提起筆,秦書寶對自己書寫的字體很滿意,李羽昧着良心大聲叫好,有好事者故意喝倒彩,秦書寶一概不理。
下聯被那書生掛起,上書“盛世天下畫傾歌一紙,風花雪月。”
“有辱斯文!”
“這等拙作也敢出手!”
“快快拿下去!不要誤了我等的眼睛。”
“。。。。”
批判聲大起,口水唾沫橫飛,李羽張嘴嚷嚷:“你們懂什麼!這纔是符合三爺的生活,這叫才華!你們懂個屁啊!”
秦書寶哈哈一笑,擡手對站在八仙桌後的書生道:“按你們的規矩走!不好,便把它摘下。但是也等本公子走後,不然本公子面上過不去。”
“這些錢,算本公子買你那一方地方,給本公子一個方便唄。”
秦書寶在八仙桌上留下一錠讓人眼紅的銀子,轉頭對李羽說:“走,去樓上看看。”
搖扇上樓,身型俊美,足是一美男子,秦書寶身形消失不見,原本跟着他身後的一人,卻折返回來,對着放在桌上的銀錠猛的一拍,銀錠嵌進八仙桌,冷聲問道:“我家少爺的話,你可曾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