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請吧。”我們出去的時候,剛纔那小哥已經在門口笑眯眯地等着我們了。小哥在我們前面領着路,我們跟着他一層一層上樓,蔣爺所說的資料室似乎在頂樓,當我們到了頂樓,我往下面看的時候,我才發現,這樓層要比標準的樓層高很多,難怪在下面往上面看的時候覺得這樓真高,有一種莫名的壓迫感。
走到五樓我發現,五樓全部都是緊閉着的房間,從我們這一側數過去大概有二十個房間左右,上面分別寫着資料室501,資料室502,資料室503……我往對面的房間看了看,整個五樓都有着相同的門牌,看來整個五樓都是放資料的地方。
“對了,這位小姐,怎麼稱呼你呢?”在我們穿着五樓的走廊的時候,小哥轉身,兩隻眼睛笑得彎彎的,和善地開口對着我詢問。
“她姓王。”就在我準備說我姓什麼的時候,沈睿先替我開口了。
“噢,王小姐。”小哥對着我伸出手,想要我和他握手。
“呂岩是麼,我們要的資料在哪裡?”沈睿一下子站在我的面前,語氣不善地看着小哥。
“沈公子,不要心急,就在前面。”小哥看到沈睿擋在我的面前,臉色也有一些變了,不過他恭恭敬敬地給我們帶着路,等我們穿過走廊,在拐彎的地方,終於看到了資料室518。
“二位,到了。”小哥掏出一長串的鑰匙,將我們面前的資料室518打開,對着我們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當我們走進資料室的時候,小哥站在門口對着我們說:“這裡面都是過去的報紙了,由於數量太多了,就麻煩你們自己找了。”
“那另外的消息呢?”眼見小哥要走,沈睿急忙問道。
“噢,另外的消息,我這就去幫您整理,沈公子和王小姐先在這裡查找資料吧。”說着,小哥嘭的一聲將資料室的門給關上了。
“他這是?”小哥將門關上過後,房間裡面瞬間變得漆黑一片,空氣中瀰漫着灰塵,這個地方是有些時候沒有被用過了。“這是這裡的規矩,怕我們到時候帶了什麼不應該帶走的東西,只好先把門關上,讓我們在裡面瀏覽。”
這樣……我在心裡嘀咕着,沈睿看來對這裡很熟悉,他和那老闆似乎也有淵源。
“啪——”沈睿走到旁邊,伸手在牆上摸索了一會,打開了房間的頂燈,慘白的燈光瞬間傾瀉而下,鋪滿整個房間,恍如白晝,我用手遮擋着,有一些刺眼睛。
等我慢慢將手放下,適應了周圍的光線才發現,這個資料室巨大無比,一排排的架子上面擺滿了資料,剛纔那小哥說資料多,這可不是一般的多,我向着資料架走過去才發現,這資料室裡面不僅僅有報紙,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資料在這裡。
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堆着一些用黑紙包裝起來的資料,我剛想過去看一看的時候,沈睿就制止了我,他告訴我我們只能看屬於我們的那一部分資料,其他的都不能動,這也是這裡的規矩。
原來這個地方不是那麼簡單的,這家店外邊看起來是一個當鋪,但實際上是各種道上的資料收集的地方。這店子外面那些古董都是買來裝裝樣子的,所以雖然這個地方里面裝修得這麼好,外面卻一點都不引人注意。知道這地方的人不多,但是一般人也不會到這裡面來。
“這裡果然好大啊。”我不禁感嘆道,“用一個包包就可以換到這麼多的資料?”我有點驚訝,剛纔沈睿似乎就給了那個人一個我的包包而已。
“笨,哪裡是換這麼多的資料,我們只是有了查看的權力而已,一個價值幾十萬的包包換查看的權利,你覺得很值得麼?”沈睿在一旁敲敲桌子,我恍然大悟,我吞了吞口水:“那個包包價值幾十萬?……”
“不然你以爲?你不會不知道吧……”沈睿一臉驚訝地看着我,我沮喪地搖了搖頭,感覺心裡一下子變得空空的,簡直想哭,一下子就損失了幾十萬……
“哈哈哈……”沈睿忽然笑起來,他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不要太難過,回去找找,應該還有好多那種包包,每一個都應該和今天我們看到的那一個差不多的。”說完沈睿眉眼仍然帶着笑意。
我一臉黑線地看着沈睿,在心裡狠狠地說道,唐欣悅啊……你居然這麼敗家,而且那些包包還醜得要死……
“好了,別這一副表情,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欣悅,開始做正事吧。”沈睿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想到我們畢竟是來找資料的,資料金貴,我就做罷了,還好我已經不是董雪了。
我和沈睿在偌大的資料室裡面找了起來,過去十年的報紙多得數不甚數,至少有四排書架那麼多。沈睿沒有進行篩選,他唯一的要求就是把所有關於嬰兒失蹤的報紙都找出來,看着沈睿堅定的眼神,我只好答應了下來。
我和沈睿一個人負責兩排書架,整個下午的時間都耗在這個資料室裡面,一個人只找了半欄,還是全部都沒有仔細細分的,只要關於嬰兒失蹤的消息的報紙,我們全部都留了下來,那些資料也有半米那麼高了。
然而,我們找到晚上九點,他們打烊也沒有找完,蔣爺給了沈睿特權,直到我們找完資料爲止,我們都可以一直來這裡找資料。
我們打道回府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了,回去的路上,我問沈睿他和蔣爺是什麼關係,沈睿解釋說以前收養他的人認識蔣爺,那人和蔣爺的關係很好,所以沈睿才認識蔣爺的。
我按耐不住心裡的疑惑,便向着沈睿詢問了,他現在所會的一切也是領養他的人所教授的嗎,沈睿只是點點頭也沒有多說什麼,沈睿一直很少說起他的從前,我發現,只要一提到他的過去,沈睿的情緒就會變得有一些低落,繼而沉默着不說話,於是我也不再問了,他想告訴我的時候,一定會告訴我的。
第二天,我和沈睿一早便到了當鋪裡,那小哥睡眼惺忪地給我們開門,一臉不滿。
“你們怎麼來這麼早,王小姐,女孩子應該多睡會兒,這樣皮膚纔會更好。”小哥一邊幫我們開着門,一邊對我微笑着。
門一打開,沈睿就把我推進去,他拉着門對着小哥說道:“早睡早起纔是養生之道。”說完,就嘭的一聲將門給關掉了。他轉過身,看我一眼,嘴緊緊地抿着,走到架子面前,一言不發地查起了資料。
這人……生哪門子的氣啊……
我們忙活了一天之後,終於將所有的就報紙整理了出來,順便將小哥給我們的資料也整理了出來。整理資料的時候我發現,其實小哥給的資料相對我們大海撈針整理的資料更加有用一些,小哥給的資料是一些沒有被報道出來或者報道了,但是卻被封殺了的關於嬰兒失蹤的案件,而其中,我們看到了一些關於醫院大量兒童失蹤的消息。
我們將所有的資料整合的按照時間順序擺放在一起,1999年不同的幾份報紙統統報道了,在L省、Z市、B市、M市,有幾起嬰兒失蹤的案件。
2000年M市一家醫院五個嬰兒失蹤,k市、J市、P市分別有一到兩名嬰兒失蹤。
2001年,K市、J市、D市、O市、P市分別都有嬰兒失蹤的案件,但是月份和地點相隔太遠,似乎並沒與引起人的注意。
2002年……
我們將我們手裡面的報紙列出來,卻發現我們手裡面的報紙根本沒有太大的用途,因爲我們手裡面的報紙並沒有大量的嬰兒失蹤的報道,一般都是幾個,或者一兩個的嬰兒失蹤的情況。
接着,我和沈睿重點翻閱了小哥給我們的資料。
小哥給的資料就有一點意思了,他給的資料都是一些拓本,並不是原件,像是在哪裡複印下來,或是撕下來的零碎的資料。但是上面卻標註有一些關於多名嬰兒失蹤的案件。
2004年的時候,L省,1月K市失蹤5名嬰兒,M市失蹤12名嬰兒,S市失蹤7名嬰兒,三月A市失蹤4名嬰兒,O市失蹤6名嬰兒,N失蹤9名嬰兒,報紙上面稱之爲嬰兒殺手,然而這一則新聞在我們剛纔找的報紙裡面卻並沒有報道,而且我們發現,有一些報紙報道了,嬰兒失蹤的數量卻沒有寫上那麼多,只當了一個普通的新聞報道,但是小哥給我們的資料卻是放在頭條的。
小哥在一堆資料裡面還附件了一個關於醫院大火二十名嬰兒被燒死的新聞,時間也是在2004年,這看起來很符合我們需要找到資料。沈睿皺着眉頭看着這些資料,他用手在這些新聞的時間點上面不停地划着,那些時間似乎很特別。
等我們整理好,沈睿和我分析過後,大致的確定了時間,就是2004年的時候的事情,我們又查了一下關於嬰兒失蹤的醫院,發現失火的醫院就是曾經丟失過嬰兒的醫院,看來那一場大火恐怕並不是意外,而是兇手故意放火燒的,爲了掩蓋其將嬰兒帶走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