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師長和錢舞邊走邊聊,在他們不知不覺間,他們走到了錢舞租住的房子的樓下。
於是錢舞打斷廚師長的,隱含“表白”的話。
她誠摯的說:“寶叔,感謝您親自送我回家!今天太晚了,我就不邀請您去我家哦!您回家時,穩駕慢行!我們改天再好好地談心!”
廚師長還想和錢舞再說說話,於是他說:“舞兒,你餓了吧!我們去擼串吧!你們年輕人不是都喜歡擼串。”
“寶叔,您忘了嗎?我明天可是要到總部參加中層幹部培訓的,我還有好多東西沒有收拾!而且......”
錢舞說話的時候,她看了看不遠處的燒烤攤;她收回視線,和廚師長對視......
她調侃地說:“寶叔,我要和您說再見哦!因爲我的上下眼皮對我提出了抗議,它們直打架哦!”
“好吧!那我明天早上來接你吧!”
錢舞想拒絕,不過話到嘴邊;她沒有說,只是衝着廚師長揮揮手,她便轉身上了樓。
在錢舞上樓的時候,因爲已經是深夜時分。
她所住的地方沒有人走動,所以她聽到了廚師長的手機鈴聲響。
她租住的屋子位於二樓,她一邊往屋子走;一邊向下看到廚師長一邊接電話,他一邊轉身離開。
與此同時,他還向錢舞揮手示意,錢舞也揮手迴應。
等錢舞走到自己的屋門口,接着電話的廚師長已經走遠了。
她卻依然目送着,心想:“我真的要讓寶叔做我的靠山嗎?那我見錢眼開的毛病是不是就不藥而癒!
從今往後,不用爲錢發愁,我就能活的輕鬆些!而且......”
想到錢!
錢舞趕緊地推門,令她沒有想到的是,她推不動。
黑夜裡的光線差,她仔細地看了看,並且還用手摸了摸,屋門居然上了鎖!
“我暈!”
如果可以,錢舞真是想暈倒,那麼她就能緩一緩,不至於急怒攻心!
果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嗎?
“錢勇,你TMD不是個男人!你說話不算話!你做人不厚道!你是個小人!你鬼話連篇!
我怎麼就信了你個鬼!爺爺詛咒你!詛咒你生......”
錢舞小聲的對着鎖着的門“罵”!
因爲她怕罵聲大了會擾民!
即使她再生氣!再憤恨!再失望!再無助,她還是保持着絕對的理智。
而且一時之間,她別無他法,只能是用“罵”的來發泄。
“愛,小妞兒,你是要詛咒我生孩子沒......嗎?那你可不是詛咒我,而是誇我哦!因爲從古至今,好像只有招財的貔貅是沒有......的!”
錢勇的嗓音非常的有磁性,錢舞是個聲控!
所以她非常喜歡聽他說話。
因爲錢勇並沒有攜款潛逃,所以聽到他說話。
錢舞一邊轉身,她一邊很是感激涕淋地說:“錢勇,你沒有跑路嗎?你真是個好人哦!”
錢舞和錢勇之間有身高差,所以她轉身直視的是他的胸膛。
不過下一秒,錢舞擡頭看到錢勇戴着的面具;她有些受不了地,伸手指着他說:“你......你爲什麼......”
“全是因爲你哦!你不是不喜歡看我戴鬼臉面具嗎?我便爲了取悅你而換了個唐增款的,你怎麼更爲吃驚?你這女人,真是難伺候啊!”
錢舞拿出手機,她打開手電筒照着錢勇所戴的面具,她仔細地審視。
一邊看,錢舞一邊說她的觀後感。
“我看這款唐增面具立馬就會想到,笑裡藏刀,這個詞,而且越看它,我越覺得它是典型的僞善嘴臉!
越看它,越令我感覺慎的慌!總感覺你哪天會在我的背後捅刀子!
如此對比,還是那款鬼臉面具,我看着更覺得順眼哦!”
錢勇擡起左手摸了摸面具,他明知故問的說:“是嗎?請問,你今晚想我在屋外,陪你一起數星星嗎?還是你要我讓位,你好找送你回來的那個大叔陪?”
“錢勇,你在胡言亂語什麼?你......”
“我在說你讓開些,我好開門!要不然一會兒有人會以爲我們是小偷,還是正在預謀作案的小偷哦!”
錢舞讓開門口處,她看着錢勇開門。
在他打開門的瞬間,她接着剛纔的話,語氣略帶質問地說:“錢勇,你居然真的也跟蹤我?你老實交代,你跟蹤了我幾次?你接近我究竟有什麼目的?”
錢勇沒有理會錢舞,他徑直的走到了屋裡的桌子處;將自己手裡拎着的東西放在桌子上,並且他還伸手按開了燈。
錢舞緊隨其後的走進屋裡,她衝着錢勇的後背繼續咄咄逼人的質問:“錢勇,你快回答我!你跟蹤我,賴上我,你究竟有什麼目的?是不是有人僱傭你來害我?”
不是錢舞有被害妄想症!
而是她喜歡胡思亂想。
錢勇是因爲怕辛苦工作了一天的,晚回家的錢舞會餓,他才鎖了門去街上買了些吃的,喝的。
還有就是他看時間已經很晚了,錢舞卻還沒有回家,他便去接她。
令錢勇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親眼看到錢舞和一個大叔從車裡下來,她還披散着頭髮。
隔着距離,錢勇感覺他們的關係不同尋常。
緊接着,他們走在前,錢勇因爲感覺自己沒臉見人,他就遠遠地跟着他們。
這一路,錢勇感覺自己像是被扔進了醋海里,他的心更是覺得前所未有的酸透了。
不過當錢勇看到錢舞沒有讓大叔上樓,他的心才感覺好受些。
可是此時此刻,耳聽着錢舞的質問,他的心裡又感覺異常的酸澀。
錢勇按捺着自己的情緒,他背對着錢舞,嗓音嘶啞地說:“你說我有什麼目的?你說我是誰僱傭來害你的?”
“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我怎麼會知道!總之你......”
錢舞說話的時候,她將自己的隨身包放在了牀頭處。
“我什麼?你想要我說什麼,你纔會滿意!你纔會心裡舒服!你纔會......”
錢勇說話間,他將毫無防範的錢舞撲倒在她的牀上,他半壓着她。
因爲近距離的接觸,錢勇的手感覺到錢舞的頭髮還有些溼;而且聞起來很香,卻令他感覺嗆鼻。
錢勇的心裡話是:“錢舞,你是不是和大叔去開了房?難怪你不要他上樓,回屋!因爲你們早已經睡過!舒服過!爽過嗎?”
錢舞不會透心術!
所以她纔不知道錢勇的所思所想,猛然間被壓,令她頭腦發懵!
等清醒以後,她便掙扎地,推搡着說:“錢勇,你要幹什麼?小心我告你!”
其實錢勇知道錢舞一定會反抗他,但是他情難自禁。
他有些哀傷的,話裡有話的說:“我不幹什麼!我只是想抱抱你!我想......”
錢勇停頓了一下,他的鼻子聞着錢舞的髮香味兒,鼻子酸的說:“我想,你今天已經被人抱過,多我一個,你不會嫌......”
即使錢勇的話還沒有說完,也足夠錢舞感覺驚奇。
於是她打斷他的話,急切地,卻也是有口無心的問:“你怎麼知道我今天被抱過?你......
難道你有傳說中的特意功能?你不會是一直跟着我,一直監視我,一直......”
錢舞的,承認的話好比是最鋒利的匕首直插進了錢勇的心裡。
令他瞬間感覺自己生不如死!
他語氣飽含痛苦的說:“錢舞,我後悔了!”
“你後悔什麼?後悔跟蹤我嗎?你能不能先放開我呀?否則我告你強......”
在錢舞說到“告”字的時候,錢勇就放開了她。
而且他迅速地站起身,背對着她說:“錢舞,我後悔認識你!我要離開!立......”
錢勇的話還沒有說完,坐起身的錢舞也怒氣衝衝的說:“哼!該後悔的人是我,好不好!你現在立刻,馬上,趕緊地給我簽字,按手印!”
坐在牀上的錢舞說着話,她從自己的隨身包裡拿出了打印的欠款協議,以及印泥放在了桌子上。
錢勇因爲錢舞的“命令”,他轉身看她。
“幸好你沒有跑路!要不然即使要我追到天涯海角,海枯石爛,我也要找到你!我真是沒有看出來啊!
你居然是個說一套,做一套的人嗎?你嘴上說的好聽,卻在欠條上和我玩陰的。
真是天佑我也!這是我打印好的欠款協議,你給我簽字,按手印!讓它立即生效!”
錢舞一邊說話,她一邊從包裡找出了筆,放在桌子上。
這一次,都是她自己準備的,肯定萬無一失!
“你別血口噴人!”錢勇反駁的同時,他拿起筆簽字。
在錢勇簽字的時候,錢舞看着他寫的字,她覺得自己的心情立馬由陰轉晴!
她很是誇讚的說:“錢勇,你居然寫着一筆好字哦!它們看着很是賞心悅目哦!古人云:字如其人!所以我看好你哦!你明天就去我工作的地方上班吧!”
“我去!”
錢勇真是服了錢舞!
因爲不想和錢舞當場撕破臉!
所以錢勇在心裡說話:“錢舞你是有選擇性失憶症嗎?還是你剛纔短暫性失聰,我說,我要離開你”。
錢舞拿起欠款協議,她看着錢勇籤的名字,歡快地說:“錢勇,我就知道你會去的!我給你安排的是在後廚工作哦!你先幹着,我今天剛升任了經理,等你對飯店的工作熟悉些,我再重新的給你安排!”
“我不去!我要離開你!”
這一次,錢勇小聲的反駁!因爲他並不是真的想離開錢舞。
而且錢勇看着滿眼欣喜的錢舞,他真是想再一次的推到她,他還要摟抱她!
如果可以,他想看看她的心,看看她的心是不是如他自己的那樣“酸”!
因爲錢舞只顧着欣賞錢勇的字,只顧着說出她要說的話,所以她根本沒有聽錢勇說話。
在錢舞的心裡,她作爲錢勇的債主!
當然,最主要是她考慮錢勇初來乍到,他只能是聽從她的安排。
“錢勇,你有認真看這個欠款協議嗎?這可是由律師編寫的,具有法律效力。而且裡面還有算利息哦!你再仔細的看一看,可別覺得我欺負你哦!”
錢舞儘可能地不看錢勇的臉的和他說話,而且她的眼角餘光掃到印尼,她趕緊地說:“你光簽字不行!你還得按手印哦!”
錢舞說話間,她打開了印泥的蓋子。
錢勇審視地看着錢舞。
因爲什麼見鬼的“英雄救美”!
他很是無奈地說:“我如你所願!”
眼看着錢勇按手印,錢舞又一次的問他:“你真的不仔細的看一看這個協議嗎?你不怕我騙你嗎?”
“即使我不看,你也已經騙了我!”
“我騙了你什麼?”錢舞對着錢勇怒目而視。
不過她看不慣他的面具臉,便趕緊地看向了別處。
“你知道吧!你給我寫的欠條遇水,遇熱,字跡就會全部消失,變成了白紙一張!”
“我不知道!”錢勇斬釘截鐵的否認!
錢舞和他對視了一眼,她再一次的問:“你真的不看嗎?那我就要收起哦!你剛纔有認真聽我說話吧!我說這個協議裡有寫利息哦!”
“我知道!只有你才患有選擇性失聰!”
錢勇說話夾槍帶棒的,錢舞只是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和他計較,因爲她已經如願地拿到了具有法律效力的欠款協議。
她將簽好的協議,連同筆和印泥重新的放到自己的隨身包裡。
本來錢舞是想放在她的“保險盒”裡的,不過她想起自己的錢;知道錢勇能打開密碼鎖,她便決定將欠款協議一直隨身帶着。
錢舞站起身走進洗手間裡方便,錢勇緊隨在她的身後。
他並沒有跟進去,而是站在門口處;看着門簾,他憋不住的問:“錢舞,你洗了澡?”
錢舞雖然覺得錢勇的問題古怪,但是她心情好,便有問必答。
“是滴呀!我每晚下了班都會在飯店裡洗了澡再回家!你明天上班也養成這個好習慣哦!因爲我們的屋裡不能洗澡!這麼悶熱的天,不洗澡,夜裡睡的不舒服哦!”
“原來如此嗎?難道我自尋醋海跳了嗎?”錢勇心想的同時,他又試探性地問:“那你喜歡大叔?那個送你回來的大叔,就是你的男朋友?”
“錢勇,你以爲你自己是太平洋的警察嗎?你管我喜歡誰!我喜歡你,好不好!真是的。”
錢舞迴應錢勇的同時,她還順便洗漱。
“錢舞,你真的會喜歡我嗎?你只會喜歡有錢的男人!我知道,你是隻願意坐在寶馬車上哭的女人。”
錢舞從洗手間裡走了出來,她將自己手上的水往錢勇的面具臉上甩了甩。
“錢勇,你今天吃餃子蘸的醋多了嗎?你才喜歡大叔!那是我的老闆!你瞎想什麼呢?
你該不會腦補了一出,我是有錢人包養的二奶戲吧!我再次地正告你:我可是純正的單身狗,沒朋友哦!”
錢舞一邊說話,她一邊走到自己的牀邊。
錢勇緊跟在她的身後,他激動的問:“你說的都是真的嗎?你真的沒有騙我嗎?”
“騙你有錢賺嗎?爲什麼我能相信你,你卻質疑我?”
打算上牀睡覺的錢舞看着錢勇還在行動的腳,她制止的說:“停!你已經越界了,你該回你的牀上睡覺。早睡早起,不惹是非哦!”
“愛,小妞兒,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問完我就不再打擾你!不過你得等等我!所以你先別睡,更不要脫光衣服哦!雖然我很想大飽眼福!”
錢勇一邊和錢舞說話,他一邊去自己的包裡拿了一個東西,然後走進了洗手間。
錢舞聽到他的一舉一動,知道他在洗手間裡;她便趕緊地換好睡衣,鋪好牀,鑽進了被窩裡。
與此同時,她沒好氣的說:“姓錢的,你有些過分哦!現在已經很晚了,周公早就約我下棋,鬼才要等你!
而且還是等你問問題。你以爲你是我的誰呀!真正該問問題的人應該是我纔對吧!我還沒有問你,你大晚上的不在家裡呆着,出去幹......”
鑽在被窩裡的錢舞,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人高馬大的錢勇走向她。
而且他的臉上換成了一個黑色的,看起來應該是棉布材質的,露着雙眼,鼻子和嘴的頭套。
注意!錢勇戴的是頭套!
因此將他濃密且非常有型的頭髮都包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