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過圓圓和雅潔。
“月亮姐姐月亮老師，星星姐姐星星老師。”
孩子們理解力很強，有點出乎我的意料。
“太陽老師想了解一下小朋友們學知識的情況，有幾個問題請你們回答一下，舉手回答，只要回答問題的小朋友，漂亮的月亮和星星老師要給親下小臉蛋，做爲鼓勵。”
她倆朝我做了個生氣的動作，我示意保持微笑。
“補充一下，”圓圓說，“回答對的小朋友，可以到太陽老師懷中撒個小嬌，孩子們同意嗎？”
雅潔喊起來。
小朋友一陣雀躍歡鳴。
“爸爸媽媽每天帶我們來學校，又帶我們回家，還帶我們到處玩，請問小朋友們，我們生活在哪裡？”
五個小朋友舉起手。
“太陽老師和你們第一次見面，不知道你們叫什麼名字，回答時請先說出自己的名字。”
課桌是木質的，一個連着一個排成了好看的圓形，我站在中間，自東向西依次叫他們回答。
一個小男孩站起來，大聲說：“我叫恩恩，生活在高樓大廈裡。”
雅潔走過去，拍拍小男孩，讓他先坐下。
另一個小男孩回答生活在房子裡，第三個小男孩說生活在城市裡。
一個小女孩甜甜地說爺爺奶奶生活在花草樹木裡，自己和爸爸媽媽生活在石頭中。
小女孩叫念念，回答的挺有趣，我過去抱住她問是不是爺爺奶奶生活的地方多是大山，有森林植物，小女孩點點頭，我又說自己和爸爸媽媽生活的地方多是石頭修的路和房子，身邊的東西也多是鋼筋水泥做成的。
“對啊。”
小女孩天真地看着我。
第五個小朋友也是女孩子，叫明明，她說生活在空氣裡、陽光中，還有漂亮的小云彩小清風。
這個回答更具吸引力，就是大自然的意思。我們三個過去。
“明明，你回答的真好。”我微笑，極力讓自己像快樂的大自然，給小女孩以自然親近的感覺，“是你想出來的，還是有老師教過你。”
“我爸爸說的。”
“你爸爸是誰？”
圓圓着急地問。
“你沒有見過，”小女孩想了想，“他每天接我送我，”小女孩笑起來，“你問她好了。”
“噢。”雅潔握住小女孩的手，“明明真聰明，爸爸在哪裡工作呢？”
“不知道。有時候一整天在家裡，有時候又一整天在外面。”
“媽媽呢？”
雅潔又問。
“我沒有見過媽媽，”小女孩垂下頭，“爸爸說媽媽在另一個地方做事情，暫時見不到她，我問爸爸暫時什麼意思，他說就是近期啊，我問近期什麼意思，他說近幾天吧。”小女孩抽泣起來，“可是好幾年過去了，看到別人的媽媽和小孩子說說笑笑，就想着媽媽和我在一起的樣子，爸爸告訴我媽媽可可可漂亮了，可可可溫柔了，我問溫柔什麼意思，爸爸說很冷很黑的時候我們想要什麼，我回答陽光，爸爸誇我又聰明瞭點，他經常會裝作媽媽的樣子，學習着媽媽的聲音和我玩。”小女孩撲哧笑出聲，“有時爸爸玩的挺像媽媽，有時又不像，有時也會說正做事情呢，讓我自己玩。咯咯咯，不知道爲什麼，我喜歡靜靜地在一旁看着他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