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米今天穿的仍是一件白色的襯衫,襯衫一溼了水,便成了透明的了,溼漉漉的全貼在皮膚上了,裡面那件黑色的文*胸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她下意識地把雙手擋在胸口的位置,惱怒地看着向天行:“向總,你是故意的?”
向天行晃了晃手裡那隻純青色的水杯:“我只是過來問你煮好飯沒有,是你自己轉身撞過來的。”
“……”,她轉過身去,想把身上的水擦乾淨,但沒有用,那溼了的面積越來越大,現在連肚臍都看得清楚了。
她把鍋鏟一扔:“向總,我得跟你請兩個小時的假。”
“爲什麼?”
“回家換衣服,這衣服沒法穿了。”
“不批。”
她瞪着眼睛看他:“看我出醜你覺得很開心嗎?”
向天行吸了吸鼻子,不由分說地拖過她的手:“跟我來。”
在向天行的房間裡,他丟給了她一件T恤,“穿這件。”
是一件男式的T恤,從衣櫃裡拿出來,還帶着一陣向天行身上特有的味道,顧小米原本想不穿,可是這個時候,她看到向天行直直地盯着自己的胸部看,她低頭看了一眼,襯衫貼在皮膚上,胸部突兀地凸起。她連忙用手遮住。
“雖然仍然很瘦,但比四年前有料了不少,”他走到她面前,饒有興致地說。
“向總請自重,你是我老闆,”被這麼一調侃,她的臉上火辣辣的。雖然早已經歷過那種事,但都是在心不甘情不願的情況的,而且她對他的靠近有很明顯的牴觸。
“自重?”向天行慢慢逼近她,低聲地問:“我對你……什麼時候自重過?”
緊接着,他便將她一把撈過來,輕聲在她耳邊說:“別忘了,是你自己主動送上門來的,怪不得我,今天我就算在這裡要了你,那也是你自找的。”
顧小米憋得一張臉通紅,一種屈辱感從心底裡燃燒,可是她又無法反駁他的話,只得冷冷地:“向天行,你別再碰我,否則……”
“否則怎麼樣?”他的脣幾乎碰到了她的臉。
“現在的我有幾百種殺你命的機會,比如在你的食物裡投毒。”
他頓時就笑了,這樣的笑容突然就讓她心底發毛。
“你不會害我的,現在是你希望留在我身邊,而不是我強求你,”說着,他的大掌就已摸索到了她的胸前,停留在她的襯衣鈕釦上,脣也被他咬住了。
她突然打了個戰慄,全身似乎僵住了,動也不能動。
顧小米,你不是已經變得很堅強了嗎?不是對眼前這個男人恨之入骨了嗎?可你現在究竟是怎麼了?
襯衣的鈕釦被他一顆一顆解下,屈辱的感覺襲來,如同四年前的某個夜晚,她躺在牀上接受着他對她的進攻。
當身上那件溼了的襯衣被他脫下來時,顧小米揚起了手。
然而,他的後腦彷彿眼睛似的,她的手才揚到空中,便被他一下子握住了。
同時,那件T恤突然就罩在了她頭上,彷彿剛剛的事沒有發生過一樣,戲謔地說:“多大的人了?還要我幫你脫衣服穿衣服,還要動手打人,你以爲自己還是三歲小孩?”
他轉身便出房間去了,留下怔怔站在原地的顧小米。
那一瞬間,她突然有種感覺,跟向天行在一起,就像小雞和老鷹在一起,儘管她已經不是四年前那個懦弱的顧小米了,但依然被向天行玩於股掌。
以後她凡事都必
須小心謹慎才行。
……
向天行從房間出來後,便下樓吃飯了。不一會兒,顧小米也下來了。
向天行指了指旁邊的位置:“坐!”
旁邊有一隻空碗,顧小米坐下來,舀了一碗湯,默默地喝着。向天行從上到下仔細地端詳了她一番,她身上穿的是他的白T恤,寬大的T恤把她的身材映得更加瘦削,可同時又有一股說不出的味道。
顧小米被他盯得很不自在,要不是自己懷着目的而來,她現在早就一走了之了。
“向總,你的湯快涼了,”顧小米說。
向天行答非所問:“吃完飯你可以休息一個小時,然後再來書房上班,到時可不要說我苛刻你這個員工了。”
“嗯,我可以留在客廳休息嗎?”
“難道你想去我的房間跟我一起休息?”他每一句話都是曖昧。
她便不再作聲了。
“對了,明天晚上有一個酒會,作爲我的秘書,你可以陪我去出席。”
“是那個A市精英地產蜂會嗎?”顧小米有印象,昨天她在辦公室看到邀請貼了,但還沒來得及請示向天行。
“沒錯,挺聰明,懂得留心觀察身邊事物。”
“謝謝向總誇獎。”
……
顧小米調了鬧鐘,迷迷糊糊地在沙發上睡了一覺,鬧鐘一醒,她馬上就起來了。
先是去陽臺看自己的襯衣幹了沒有,幹了就馬上換上。然後去書房。
但等了一個小時,向天行卻仍然沒有過來。顧小米知道他病了要多休息,就沒有去打擾他,但他的筆記本不停傳來“叮”的聲音。那是郵件提醒的聲音。
顧小米突然就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去看看他的郵件,興許能查出點什麼商務機密來。她再次環顧了四周,這書房的四壁除了文件櫃和牆上的掛飾,並沒有攝像頭。
但她的心跳卻突然加快了不少,也許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她只覺得周圍似乎有無數雙眼睛盯着自己,站起來的時候,小腿還一不小心撞到了茶几,發出“嚓”的一聲,她揉了揉吃痛的小腿,便朝書桌走去。
沙發到書桌只有短短三米的距離,可她卻彷彿走了很久很久,身體竟不像是自己的了。
她不停在心裡暗示自己:一回生二回熟,想想向天行從前對自己的傷害,自己現在所做的一切沒有半點錯誤。
好長時間之後,她終於走到他的書桌旁邊了。
向天行那臺薄薄的蘋果筆記本就在面前,那個被咬了一口的蘋果似乎長了眼睛,挑釁地看着她,她怔怔了站了很久。
後來,她突然就做了個決定,沒有動那臺筆記本電腦,而是端起了桌上的水杯往門口走。
纔出了門口,她便看到門口站着的向天行。
果然,他一直不出現就是爲了抓她一個現行,顧小米暗暗慶幸自己的機智。
“你杯子裡的水涼了,我下去給你換一杯,”她揚了揚手裡的水杯,若無其事地說。
向天行揹着手,嘴角揚了揚。
他小看了她,但起碼,他覺得這樣的遊戲挺好玩的。
……
不知道是不是被向天行這個病人吻過的緣故,顧小米回來就感冒了。喝了很多水,又喝了幾片康泰克,但病卻更重了,鼻涕眼淚一起流。
而顧小雅顯然還沒有放棄對向天行的追問,顧小米一下班,便纏着她:“小米小米,你今天有沒到向叔
?”
“見啦。”
“向叔有沒有跟你提起我?”
“提你幹什麼?”顧小米說話都帶着濃濃的鼻音,她用紙巾捲了兩根紙卷塞在鼻子上,省得擦鼻涕了。
“就是提起我啊,有什麼好奇怪的?以我的直覺,我感覺向叔挺喜歡我的。”
顧小米懶得理她,但又不想繼續被她纏着,便說:“奉勸你一句,向天行不是什麼好人,你還是早點清醒吧。”
這話一說出口,顧小雅便不樂意了:“顧小米,你可以不喜歡向叔,但你不能說他的壞話,一定是他上班對你這個下屬太過嚴厲了對不對?但那不怪他,要怪就怪你自己笨,沒把工作做好。”
顧小米指着房間門口:“話我已經說到這份上了,不愛聽就給我出去。”
她才懶得伺候。
……
酒會很快就開始了,顧小米的感冒仍然沒有好,可她又不能請假,向天行現在也生着病,老闆都沒有請假,下屬怎麼好意思請假?
來參加這次酒會的都是A市的地產精英,也有市裡的領導,包括顧子華、何美琪,以及韓偉祺一家都要來。
顧小米是跟顧子華和何美琪一起進場的,比向天行早到。今天的她穿了一件白色的晚禮服,長髮垂下來,走在紅色的地毯上,彷彿剛從深海里游出來的一條美人魚。
她的出場引起了在場很多記者們的注意,記者們紛紛把鏡頭對準了她,也有人討論這年輕的女孩是誰。
“那女孩不會是AG集團顧子華的女兒吧?”
“氣質很好哇,跟上次見到的不太一樣。”
“上次那個是小女兒,這個好像是大女兒,以前被顧子華趕出家門的,現在又回來了。”
“哦,你們說她呀,她以前也是記者,跟我們是同行呢,但人家現在認祖歸宗了,不稀罕當我們這些小記者了……”
不一會兒,韓偉祺也到了,韓偉祺一出場,記者們就不再理會顧小米了,紛紛把鏡頭對準了他。
韓偉祺仍是那麼陽光,帥氣,又有一絲懦雅,不但記者追捧他,在場的女性也把注意力投到他身上。他臉上明明帶着如春風般的笑容,但卻讓人覺得可望而不可及。顧小米遠遠看去,韓偉祺是那麼地出衆,他正被衆星捧月一般對待着。
然而,韓偉祺身上的光茫很快就被另一個人的光所掩蓋了。
向天行進場了!
他一出現,現場的記者便幾乎要失控了,恨不得越過紅毯旁邊的護欄將向天行圍住,保安們不得不加大力度,加起了警戒線,還有現場一些名媛甚至顧不上自己的身份當場就失態了,紛紛喊道:“看,向天行終於來了。”
“好冷酷的男人啊。”
“太有魅力了!”
向天行身材高大,穿着得體的純手工西裝,五官俊美,臉上沒有一絲笑容,一雙冷峻的眼睛炯炯有神,帶着睥睨天下的霸氣。
雖然韓偉祺的光茫瞬間被向天行奪了去,但顧小米在他臉上絲毫看不出一絲的尷尬,彷彿他早已經做好了這樣的準備,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並樂得輕鬆的樣子。
酒會正式開始,嘉賓們紛紛進了會場,大部份記者都被阻擋在外面。悠揚的鋼琴聲飄落在宴會大廳的每一個角落。
顧小米很少出席這樣的宴會,但她儘量小心謹慎。
服務生走過來問她要酒還是要飲料,她拿了一杯紅酒,一轉身,便看到韓偉祺朝她走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