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牀對着的是大面落地窗，窗簾未拉，窗外的夜色清晰入目；許是經過暴雨的洗刷，城市的夜乾淨安靜不少，遠處明明暗暗的燈光閃耀，令莫戀感覺自己如置夢中。
可身體如散架般的痠疼感在提醒着她，她不是在做夢，她真的以這種方式違背了她爲另個男子守的承諾。
莫戀暗歎了口氣，輕輕閉上眼，虛脫得幾近想睡過去。
腦中突然記起自己還有正事沒辦，強撐着從牀上爬起，一動才發現腿跟腰都酸脹得厲害，低下頭，身上更是印着各種咬痕，她慌忙扯過被單遮住自己裸露的肌膚，將眸子朝季凌驍方向轉去。
他恰好也在看她，他單手撐着頭，姿態慵懶，精神飽滿，似笑非笑地欣賞着她的表情。
莫戀臉蛋微赫，迎上他的目光，脫口就問：“我的表現你滿意麼，是否可以幫我了？”
才一出口，見着季凌驍微沉下來的眼莫戀便知道自己嘴快了，可她不覺得自己哪句話不對，昨天他就是讓龍飛這般告訴自己的。
季凌驍不置可否，就這樣淡漠地看着莫戀。
莫戀倔強地回視着他，咬脣不讓自己退縮。
兩人就這樣對視着；半晌，季凌驍喜怒不辯地笑了一下，“完事就算帳，你倒果真適合出來賣。”
如同被人狠狠抽了記耳光，臉上傳來火辣辣的赫意，莫戀極力忍住淚，無畏問：“那季董不會想反口吧？”
季凌驍譏諷地扯了扯嘴角，“我是個言出必行的人，你弟弟那兒我已打過招呼，估計現在他已經完整無缺地到家了。”
“那莫凱把錢還了嗎？”錢沒還清，莫戀擔心下次還會出現同樣的狀況。
季凌驍漫不經心道：“錢我已經付了，就當買下你十個月的費用。”
莫戀微愣了愣，他居然把錢都付了！不過只要賜兒沒事就好了，至於季凌驍付的錢，她可以讓莫天虎還給他。
“這十個月內如果我膩了，自然會打發你走，但你別打什麼主意，跟我談什麼還錢贖身之類可笑的話，我說過，我季凌驍給出的東西沒有往回收的習慣。”季凌驍淡然補充。
莫戀有種心思被看穿的尷尬，她揪了揪被單一角，垂眸道：“知道了。”
季凌驍像沒留意她神色一般繼續說：“這個期限內你必須隨傳隨到，不得用任何藉口違抗，我耐心不好，你最好別試着挑戰它。”
莫戀再度點頭：“知道了。”
季凌驍冷冷地看了眼溫馴的她，從牀上起了身，披上浴袍，從包裡取出幾張紙，淡漠地說：“其實我對女人一般都不會太嚴苛，但介於你這極具忘性的毛病，還有你那不省心的一家人，我們還是立個合約比較好，這樣你看到它便可隨時記得自己的身份，不會做出逾越的事。”
臉上仿若又捱上一記耳光，莫戀用力地咬住脣，她之前擔心自己與季凌驍扯上關係後，莫凱會趁機攀上他，對他提出過份的請求；也怕莫天虎會變相的讓她求季凌驍達到某種目的，所以她在最初就已經跟莫天虎說好往後莫家任何事與她無關；不料，季凌驍竟是將這一切都算在她前頭。
“你爲何會露出這種失望的表情？”季凌驍靠近她輕笑，“你不會以爲我對你除了身體的興趣還有別的感情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