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找遠洲鼠畫鳶尾花當然只是一個藉口,在遠洲鼠仔細作畫的時候,無名就聊到了他的真實目的,他希望遠洲鼠能夠加入他的起義軍,他會出資資助遠洲鼠把那個神奇的挖地道的工具開發出來,這樣起義軍就可以高效地建造一個地下洞穴基地。
遠洲鼠想了想,說:“加入起義軍就算了,不過我們可以做一筆交易,我會把這種機器研發出來賣給你們,研發費用10萬金蛋,以後每出售一臺1萬,怎麼樣?”
無名:“你這樣幫助我們,跟加入了我們是沒有什麼區別的。”
遠洲鼠:“區別可大了,到時候被帝國警察抓住了,我可以有藉口,說我只是給人幹活,並不知道幫誰幹活,在無罪推定的語境下,我很容易脫罪,至少減輕罪行。我是吃一塹長一智啊,你知道嗎?
明明是我發明了拳擊發電機,結果愣是被一個背叛了友誼、侮辱了友誼的小夥伴搶先申請的專利,我居然告不倒他,就是因爲誰主張誰舉證,我的證據竟然被視作不充分,哼!”
無名:“是誰?我們起義軍的夥伴的事情就是我們的事情,我們可以幫你教訓教訓他。”
遠洲鼠:“……算了,如果是他一個人,我一定報復,不過,一想到我的小夥伴們幾乎全部都背叛了我,我就覺得心灰意懶,人類真是靠不住。當然,你們機械人既然慢慢的有了人性,說不定也靠不住。”
無名:“嘿嘿,託你的福,我們機械人正在發起一場‘可識別’運動,就是像你現在做的這樣,在胸前畫一個什麼東西,要不了多久,你就會發現滿大街的機械人的胸前都有這麼一個玩意兒。這有助於我們跟人類成爲朋友,對不對?”
遠洲鼠忽然想到一件事,說:“其實你們最應該報復的人是一個叫亞力亞的人類小屁孩兒,他是一個自然分娩的小孩,大概7、8歲的樣子,自己被羚羊撞倒了,卻誣告你們機械人,我的朋友文森特,現在文森特被法庭判了100萬罰金,24小時連軸轉地工作賺錢,比坐牢還慘。”
無名沉默了片刻:“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其實,這一次我到鎮裡來,就是要爲我們機械人同胞辦一件事,哼,老虎不發威,可惡的人類陪審員還以爲我們是加菲貓呢!”
遠洲鼠:“哦?居然是專程爲了這個事情而回來,你打算怎麼報復?”
無名:“您瞧好吧!”
談妥了合作事宜,無名愉快地跟遠洲鼠告別,胸前還多了一朵小小的鳶尾花。
當然,在犯案的時候,這一朵小花是要遮住的,誰這麼傻在犯案的時候還露出自己的特徵?人家人類的犯罪分子都知道要蒙面呢。
亞力亞一家子現在成了街坊鄰里的土豪,家裡很是熱鬧,誰不樂意跟有錢人做朋友啊,有7、8個街坊在他家裡用機麻打麻將呢。
無名打算親自出手,他這個機械人,是比較熱衷於親臨一線的,要不然也不會成爲起義軍的領袖了。
他擡頭,看到亞力亞的別墅的二樓燈火輝煌,聽到歡聲笑語不絕於耳。
一直等到凌晨兩點多,這家子的客人才消停,慢慢的離去。好在機械人擁有無窮無盡的耐心。
他剛剛落下藩籬的內側,就聽見了一陣低吼,定睛一看,竟然是一獒戰三虎,三獒沉航母的藏獒,體形十分巨大,獠牙十分可怕,正在用保衛家園的無畏眼神看着這個不速之客。
真是安靜而致命,這個藏獒居然一言不發,就這麼盯着獵物,這是怕狂吠之後嚇跑獵物沒得玩?
無名嘆道:“真是條好狗,可惜……碰到的是我無名。”
藏獒終於目露兇光,一下子撲上來,照無名的大腿一口咬下去,當然,沉航母的傳說就這麼被打破了,這個無名,已經把自己的四肢都悄悄地換上了鈦合金材質,藏獒再兇猛,也不可能咬得破鈦合金。
無名地鐵拳已經狠狠地砸在藏獒的腦門,勢大力沉,而且是趁着藏獒死死咬住自己大腿的功夫,又狠又準。
“嗷嗷嗚嗚”藏獒被無名的鐵拳震昏了。
女主人比較敏感,似乎聽到了什麼聲音,她用肘子捅了一下身邊的漢子:“喂,好像山妖叫了一聲,這貨可從來不叫的,是不是出事了?”他們的惡犬名字就叫“山妖”。
漢子迷迷糊糊地道:“怕什麼……我們有跟110聯網的防盜系統,飛天武警分分鐘教賊做人,好了,累死大爺我了,別鬧……呼~”
所有的機械人都有自己的電磁信號,除非……被破解了。無名的手下就有這麼一個能人,他也學會了不少反偵查的技術,要不也無法成爲一線的戰士頭目。
對方的報警系統是隱藏式的,很先進,不過,這也難不倒無名。只見他掏出一個類似手電筒一樣的玩意兒,對準別墅的各個角落掃描一遍。這個東西可以發現攝像頭非比尋常的反光,進入找到它們。
無名找到攝像頭之後,隨手抓去了一條胖次,撲哧一聲丟在攝像頭的上頭,大搖大擺地繼續闖關。
“吱呀”,窗戶響了,當然,還不是臥室的,似乎是陽臺的。這一回,女主人再也無法淡定,蹭地一聲就跳了起來,光着腚跑到桌邊,手忙腳亂地一陣摸索,要找她的電磁左輪槍。
這種左輪槍的槍管很長,威力跟火藥時代的步槍有一比,但是更加安靜,後坐力更小,是家用防身武器中的翹楚。不過,帝國法律規定所有這些防身武器都必須安裝電磁追蹤器,不允許帶到公衆場合。
帝國的每一個大型公共場所都有武器檢測設備,以遏制槍支氾濫。
無名也知道居民的持槍率是多麼地高,所以也不敢貿然闖入,安靜地呆在隱蔽處,等待着主人失去耐心。
機械人最大的優勢就是耐心,整整十分鐘過去,無名一動不動,終於,女主人按捺不住,男主人已經呼呼大睡,她卻握着她的電磁槍一步步靠近房門。
她剛剛轉動了一下房門,早已經守候多時的無名忽然發力,砰的一聲,撞開臥室的門,直接把女主人懟在牆上,一聲慘叫,貌似直接被腦震盪了。
男主人還在呼呼大睡,好像活在另一個世界。也是,這麼長時間的疲勞機麻大戰,已經消耗光了他的所有精力。
“救……”女主人驚呼,可是剛剛說了一個字,喉嚨被卡住,她驚恐地感覺到冰冷的金屬機械臂制住了自己的行動能力,氧氣越來越少。
當然,無名並不是想立即弄死她,逐漸地放鬆,女主人瘋狂咳嗽,驚呼:“你……你想幹什麼?我們家沒有現金放在家裡,打劫的話,你找錯門了!”在小命受到威脅的時候,她還想着如何保住自家得來不易的財產。
無名:“千里跋涉,只爲求財,你沒錢?嘿嘿,那就爲難了,只好殺了你我再慢慢地找咯。”
女主人發現自己剛纔找出來的電磁槍此刻已經對準了自己的腦門,她忙道:“慢着!我有,有一點,壯士手下留情。”
從歹徒的個頭來看,必是一個機械人,不過,這個時候女主人也無法搞種族歧視了,只能把對方當成一個打劫的壯士。
機械人擁有紅外視覺,他根本不需要開燈,看了看仍然睡得像死豬一般的男主人,嘲笑了一聲:“你老公真是好心寬吶。”
女主人咬牙切齒:“這個老廢物,看老孃回頭怎麼收拾他!”
機械人拿出繩子,熟練地把女主人五花大綁,然後跑到男主人的身邊,惡作劇心起,到廚房拿了一瓶辣椒粉,往男主人的鼻子裡一倒,這一回,男主人終於在一聲劇烈的咳嗽聲中想了過來。
“啊欠!怎麼回事!”黑咕隆咚地,男人啥也看不見。
無名陰惻惻地道:“醒了啊?不好意思,打劫!”
“救命啊!”男主人喊了一聲,喉嚨又被卡住,眼珠子都快出來了,四蹄亂蹬。
女主人不耐煩地喝止:“好了,別特麼丟人了,今天落在這位壯士的手裡,我們就認命吧,喂,壯士,能不能把燈給打開?我們啥也看不見?”
無名:“你想不想活?”
女主人一愣:“想……”
無名:“既然想活,爲什麼又想看到我的臉?”
女主人:“……可是……你不是機械人嗎?機械人都長得一個樣。不怕被看到吧?”
無名:“哼,你看到的東西越少越好,聽說,你們最近發了一筆大財?”
女主人忙不迭地否則:“哪個殺千刀的亂嚼舌根,我們哪有什麼發財?壯士你是聽誰說的?告訴我,我改明兒去弄死他!”
無名:“新聞說的,你們獲賠100萬,嘖嘖,碰個瓷就特麼100萬,真是太划算了!一樣是做無本買賣的,我們跟你可沒法兒比,你們是正大光明地搶劫,我們還需要大費周章,還要考察各種報警系統,跟它們進行艱苦卓絕地鬥爭,還要提防像你這樣彪悍的悍婦,搞不好一槍把我們給崩成零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