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和義父動手就是以卵擊石,我衝他搖頭,緊緊咬着牙,不敢發出聲音。阿錦敵不過那麼多的人,很快就傷痕累累,透明的**注入我的身體,然後義父冷眼帶着一干人離開。
阿錦駭人的撲過來,問我怎麼樣,我只是覺得疼,撕心裂肺的疼,骨頭裡的疼,那是我第一次體會到XR帶來的折磨。
再醒來已經是三日後的傍晚,我去找阿錦,可無論我怎麼敲都沒有人給我開門,阿錦隔着門對我吼,要我滾,那樣決絕的語氣,真的嚇到我了:如果,阿錦再也不理我了怎麼辦?!
被帶離孤兒院走進這個黑暗的地方,我沒有哭。殘酷的訓練,寒冷刀光,血肉模糊的屍體擺在我面前,我沒有哭,哪怕是被義父注射XR,那樣的疼,我也沒有哭。我沒有哭的權利,在這裡,我們只有兩個選擇,活下去和死。我不想死。
這一次我卻哭了,在雲錦房間的門外,哭到發不出聲音,暈倒在冰冷的迴廊裡……
後來,我才知道,那樣外表冷漠的少年爲我做了那麼多。他不能阻止我被注射XR,所以他去找了義父,要求和我承受一樣的痛苦,義父笑他不自量力,然後答應他的請求。注射了XR是我的兩倍量。
我去找他的那天正好趕上毒發,他不想讓我看到他狼狽的樣子。
也就是在那不久我們被送往意大利,學習各種東西,遊走在更樣的人之間……受過傷,疼到生不如死,卻不曾流淚……
十歲,在那個還不懂愛情的年紀,我們牽手約好要一直在一起,他說會一直陪我,只是我忘了問‘一直’有多久。我沒想到我們的一直原來那麼短暫……
我喜歡賴牀,喜歡把早餐和午餐放到一起吃,阿錦總是會把早餐端到房間裡,溫柔的叫我‘暖暖’喊我吃飯,他說希望我一直都能感覺到溫暖。他是那麼冷漠的人,卻只對我一個人好……
我總是賴牀不起,對着阿錦耍無賴,偶爾會親一親雲錦,只是臉頰,卻會讓他紅了耳根,我看着他的樣子嗤嗤笑……
我以爲生活一直這樣下去,忙裡偷閒,片刻歡愉,雲錦毒發越來越頻繁,頻繁到兩個月一次……
阿錦喜歡木雕,他崇拜Dilen,我知道他喜歡,只是五歲後的他在沒碰過親手雕過一個木雕,但是他會不辭辛苦的收集別人的木雕。
我沒告訴他,我偷偷藏了他剛到這裡時稚嫩的作品,還不成型的小房子,上面的兩個字刻得卻極爲認真‘雲錦’是他的名字。
十二歲,他送我一個比我還要高的棕色抱熊,他說‘如果以後他不在了,這個抱熊會代替他陪着我。’我不喜歡他這樣說,我要他一直陪着我……我生氣的扔開抱熊。
雲錦把它撿回來,溫柔的安慰我:“相遇九年整的日子,送你的禮物。”
我給這個抱熊起名叫‘錦錦’。阿錦笑得有些悲傷,只是我們都默契的不去揭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