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妮很快的就和趙家的人熟悉了。
胡愛華本來生性善良,趙文父母都不在了,在一般的事情上,就不忍拂逆趙文的意思,甚至有些寵溺趙文,何況婚姻之事,別人的干涉也不會有結果,個人的幸福,只有自己知道,當初自己選擇趙軍多的時候,多少人勸自己說他家的成分不好,公公趙奮鬥又被批鬥了,這一家子都是黑五類,沒前途,跟着他趙家只能受苦,可是自己仍舊選擇了趙軍多。
沒人能預知自己今後的路程會平坦還是坎坷,胡愛華想,當初勸誡自己不要嫁到趙家的人,又怎麼看待自己如今的生活
而郭美鳳因爲甄妮是廖開偉的外甥女,這繞來繞去的還是和廖家扯上了關係,那麼趙文是和廖曉娟好還是和甄妮好,她心裡有些想法,覺着終究是自己介紹廖曉娟在先的,可是也沒法當面問趙文。
按照往常的慣例,給趙奮鬥上完了墳後,趙文就會離開京城,但是這一次不同,一來是讓甄妮和家人多相處,二來,他還有一件事要辦。
從墓陵上下來,趙文扶着胡愛華上了車,但是在車下面卻沒進去的意思,甄妮看着趙文的樣子,就說我和大娘一起,說着就鑽進了車,胡愛華就笑,拉着甄妮的手說你真是個賢惠的媳婦。
趙文回身上了趙林的車子,瞅見趙林怪怪的笑,就沒理他,掏出手機一看,好幾個電話都是李光明打來的,就說:“二哥,今天要是不忙。我有事要麻煩你。”
趙林就說:“要不,給你三叔說一下,咱們哥倆一塊出去”
趙文知道趙林是理解錯了,說:“不是那事。”
趙林嘿嘿的就笑:“麼子事人家廖曉娟屬於外冷內熱的,你這樣。是不是捅了馬蜂窩始亂終棄的。”
“我和甄妮都幾年了”
“據二哥所知,舍弟你和廖曉娟也幾年了。”
趙林斜乜了趙文一眼,看着前面的車子魚貫着,說:“廖家的那丫頭要說挺橫的,但是沒想到啊,還是栽在咱們老趙家手裡了。”
趙文想想和趙林解釋不清。就說:“哥,我和廖曉娟之間,挺純潔的,真的”
“是挺純潔的男女關係”
“什麼始亂終棄,”趙文不理會趙林的插話,繼續說:“再說。我用得着躲她乃至於出國嗎”
“我每次回來,哪次是我主動去找她的”
“和很多女人糾纏在一起很好玩嗎那樣對我有什麼益處我可不想讓任何的女人擋住我的前程,也不會因爲這個爲咱們老趙家抹黑,搞的不知進退,烏煙瘴氣的。”
趙文說完這些,就準備給李光明回電話,趙林看看趙文的樣子。說:“我都知道你明白就好,不過,廖曉娟那丫什麼沒見過平時對誰裝過鵪鶉估計真的是對你動心了,要說,她比你二哥可張揚多了給你這樣說,這些年你總在下面可能不清楚我就說看到的啊,有一次我出任務,在西里河那邊,一個鐘頭裡看到那丫頭換了十輛車,幹嘛就爲闖紅燈。就爲了逗一個交警玩。”
“可不是男的啊,是個女交警,後來我才知道廖曉娟那天不知怎麼的心情不好,闖了一個紅燈後沒怎麼搭理那個女交警,人家要她扣她的車。她棄了車就走,接下來你能猜到了,她一會開一輛停到路口,一會一輛,反正最後十來輛車將崗樓那堵死了,那女交警都氣的哭了。”
趙文還是沒說話,趙林接着說:“我的意思是,人都有脾氣,可是看她的脾氣是對誰,她再怎麼狠,對你好不就成了”
趙文就嘆氣:“怎麼纔是好怎麼又是不好”
“哥,我找你幫忙是說別的事,請你再次的給三媽乃至於關心愛護我的人解釋一下,我和廖曉娟真的不可能了,還有,也不要再給我介紹女孩子了,別耽擱人家,這話還要說多少次”
“要不我專門領一個人來家裡幹嘛這人還是廖曉娟的表妹”
“我和廖曉娟沒感覺,我們真的純潔,我連廖曉娟的手都沒牽過。”
“江山易改、秉性難移,這人啊,人前一個樣,人後一個樣,誰知道廖曉娟哪天不樂意了,開十幾輛車將咱家門堵了,我找誰說理去”
“女人真的那麼好玩,好糊弄嗎”
趙林挑挑眉毛就哈哈大笑,趙文也挑挑眉盯着趙林,一副很認真的樣子。
趙林就說:“喲,瞧你的意思,感情廖曉娟就是不樂意,總不能和自己的表妹夫過不去吧”
看到趙文又要說話,趙林趕緊說:“得這事到此爲止,我回去就將你說的話給你三媽複述一遍,原封不動的說,再讓她給廖叔叔解釋去其實你三媽也就是想問清你到底怎麼想的,只是這幾天沒機會,於是就拜託了我傳話,我可不管了,這個三道手媒婆真是難做。”
“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想得到,人都是沒事找事”
趙文不再聽趙林的嘀咕,猛地說了一句:“二哥,你好好的幹嘛出國”然後不看趙林的反應,撥通了李光明的電話。
趙林一聽,差點將剎車當成了油門踩,看着趙文低頭的樣子,心說你小子,牙尖嘴利的,難道二哥像是亂花叢中過的人,你三叔安排我出國,感情是爲了躲女人
“縣長,那個記者的事情已經解決了。”
李光明想想向前那前面梆硬不倒後面稀屎連連的窩囊樣子就想笑:“那人叫向前,是西銘省的一個記者,素來以關心民生反應民意爲己任,清高和寡唯我獨尊的,像是茅廁石頭。倒是真的寫了幾篇還比較深刻的揭露現實問題的文章。”
“有些人就是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現,弄得自己像是殉世的菩薩,其實骨子裡就是爲自己撈取資本的小人。”
“縣長,種種跡象表明,向前這次到咱們大王來。不是偶然的。”
趙文就嗯了一聲,說:“你注意吧。”
“縣長,第二件事,關於在沙泉和土窪那裡建房的事情,我已經準備好,建築隊就用劉毅康的。是否可以動工”
趙文就說:“不要興師動衆,事情辦好就行。”
李光明就答應了,看看趙文沒有什麼指示,就掛了電話。
“二哥,我這有一玩意,知道哥你交友廣泛。想請你找人給品鑑一下。”
趙林一聽就笑:“感情,就這事”
“就這事。”
趙林就做出一副大材小用了的樣子。
趙林說話漫不經心,可是辦事卻很神速,到了下午就載着趙文到一個地方去,說那人是人大的一個老教授,在考古界很有些造詣,平時忙。恰好逢着國慶休息,咱們這也是見縫插針。
趙林開的還是那輛奧迪,看上去普普通通,在外面的時候,他一般就將幾個特別部門的通行證給取下來放在一邊,省得張揚。
兩人到了一個拐彎路面的時候,後面來了一輛車猛地就從一側擠了過去,趙林急忙側扭,奧迪就順着路邊往前衝着,差點進到了綠化帶裡面。
趙文就盯着前面一閃而逝的那輛車。隱約瞧見裡面是一個女人的模樣。
“嘿,好”
趙林調整好了後繼續往前開着,心說自己今天犯了煞星,誰都惹自己,嘴裡嘖嘖稱奇:“看清楚了沒勞斯萊斯幻影敞篷。嗯,我還沒見過幾輛,這車感情就這個顏色。”
趙文以爲趙林說的是車裡的那個女司機,但是他說的卻是車子,心裡暗自的搖頭。
到了那個教授的家門外,趙林就樂了,剛纔那輛差點撞到自己的跑車就在一邊靜靜的停着,趙文看過去,這車的確高端大氣上檔次,即動感又雍容華貴,只是車裡的女子已經不見了。
趙林走過去看看,有些愛不釋手的樣子,趙文就站在一邊等,趙林端詳了一會,和趙文就走,問趙文:“我要是在德國,開一這車,你說沒人看得見,也就沒人嚼舌頭吧”
趙文沒回答,趙林自己嘀咕幾句就按門鈴。
這是一個獨立的院子,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到了裡面穿過了過道,進入了客廳,趙文就看到一個女子坐在那裡眼神漫不經心的在自己和趙林的身上亂晃悠,身邊放着一個看着很精緻的箱子。
迎接趙林和趙文的阿姨說林教授交待,你們要來了請上二樓,他在書房裡。
坐在那裡的女人一聽,眼睛就瞪着趙林和趙文,鼻子裡輕輕哼了一聲。
趙文沒看這女的,心說這又是哪家的公主,一身名牌,臉上就寫着我很有錢的樣子,被寵溺的已經不知道太陽是圓的還是方的了,趙林卻故意想逗逗這女的,和趙文都已經走到了樓梯上,卻緩緩的轉回頭對着那女的說:“姑娘,你再歇會,啊,別急,林教授很忙的,回見。”
那女的直接就站了起來,但是看看趙林和趙文到了二樓上面,就氣沖沖的又坐下了。
趙林就說:“這女的還漂亮吧”
趙文說:“沒車好。”
趙林就笑:“我說的是人,你倒是打岔。”
書房裡有兩個人,這人大的林教授看上去精神矍鑠,和趙林看起來比較熟,爲人也很和藹,和趙林兩個打了招呼,另外的一個老人滿臉紅光,卻坐着沒說話,出於禮貌,趙文對着他點點頭。
趙林就說打擾了,林教授說拿來了什麼,讓我開開眼。
趙文就從背上的包裡拿出了一個紙盒子,盒子也普普通通,依着林教授的指引,就放到了寬大的書桌上,然後將盒子打開,從裡面拿出了一個蒙着白布的東西。
在古玩界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有人要出讓東西,或者讓人鑑賞一下自己的玩意,就需要親手將被品鑑的東西拿出來放到一個穩妥的地方,然後打開所有的屏障遮蓋,再離開原位,那個來鑑賞的人才會向前。
這樣的細節出於的考慮一個是爲了尊重,第二,就是怕在打開和接受的時候,會發生意外,將被鑑賞的物體損毀,當然,也就怕遇到碰瓷的。
所謂這個時候的碰瓷,就是有人在對方沒有接手的時候故意鬆手致使物品落在地上損毀,然後怪罪對方沒有接好而讓對方賠償的,趙文雖然不是搞文物的,但是這方面的知識還略懂一二。
林教授見到趙文很有規矩,就點點頭,走到跟前一看,皺了皺眉,有好幾分鐘沒說話。
趙林就看着趙文放在桌子上的那個像是印章一樣的東西,心說就這麼個玩意,玉器不玉器石頭不石頭的,外形還很奇怪,就像是一個圓圓的棒子直直的插進了一方塊木頭裡,看着都醜陋,偏偏這個下面的方形物體中間還有着一個凹槽,怎麼都像是男人的那個東西插進了女人的那裡,可是老三卻鄭重其事的帶來讓林教授鑑賞,實在是奇怪。
“大白高國嵬名曩霄皇帝印”,林教授輕輕的念出了這幾個字,那個一直坐着不說話的紅臉老人猛地就站了起來,說了句:“什麼嵬名曩霄皇帝印鑑”
趙林看看這個莫名其妙的老頭,又瞅着趙文,趙文就對着林教授說:“這幾個字遠遠的看上去我都認識,可是走近了一看,卻一個都不識的,還請林老釋疑解惑,敢問這是什麼文字,這個東西又是什麼,要是像林老你所說的,那個嵬名曩霄又是誰我怎麼沒聽說過歷史上還有這個皇帝呢”。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