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紅樓 前奏 看星星的青青草 UC 網 穿越 和 晉江穿越文
(晉江穿越文 )林君珞今日穿了件繡着雅緻竹葉花紋的淡色錦服,襯得他有些消瘦的小臉蛋越發慘白。UC小 說網:ww.ucxsw.com/偏他嘴角微勾,眼中含笑,自有一股風流媚色。這隻狐狸向來懶散,自從離開林家,帶着十幾個僕從來了蓮花書院後,因沒人看着,也不再僞裝,拋棄了一貫的乖寶寶樣,疏懶許多。今日天氣正好,他歪在榻上眯起眼,享受透過紗幔暖暖的灑在臉上的陽光,嘴裡哼着小曲,寫意的很。“大爺。”一個斯文的聲音響起,驚動了有些昏昏欲睡的林君珞。撐起一胳膊,牀榻上的睡美人睜開眼,輕輕蹙起眉頭,用處在變聲期卻不粗啞的聲音問道:“怎麼了?”林浪是因爲林君珞來書院讀書而挑選出來的書童,走了雪姨娘的門路,不僅粗通文墨,也知道些貴族子弟之間的事情。本朝男風盛行,世家子喜歡圈養戲子,有時也和志同道合的朋友結成契弟,又有那孝期不方便時,小廝變成了主子最親近的所在。能伺候主子自是合這些奴才的意,更何況自家少爺的風流體態。林浪嚥下唾沫,眼珠子雖還盯在林君珞的朱脣上,嘴卻不停的答道:“大爺,是家裡的來信。”“嗯?”似是呻吟的嗯了聲,君珞暈乎的腦子慢半拍的想到:不是前幾日剛得得信嗎,怎麼今日又來了?自從君珞來書院讀書,林家便大約每月十五會寄一封家書來,有自己弟弟們的日常瑣事和對自己的思念,有父母的殷勤囑託,也有自家祖母搞笑抽風的求救信。向來是按着日子來的,這次卻連着沒幾日就來了兩封信,莫不是出事了?雖然擔憂,卻不焦急的君珞伸出手接過信,也沒忽視指尖碰到林浪時那小子不對的眼神。哼,雪姨娘竟然還沒死心呢。也不多想,便看起信來。竟是父親寫的?在這個講究抱孫不抱子的時代,林海雖然是位比較開明的父親,和君珞他們也是有一定疏離的,見這是封林海的親筆信,原本漫不經心的林君珞眉頭一擰,坐了起來,開始認真讀起來。家中無事嗎?見信得的開頭是一般家書的常用語氣,林君珞放鬆下來,再仔細看下去,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這是劇情要開始了?原來,林海得到朋友的消息,可能要升任京官,舉家將搬遷到西京。洋洋灑灑一堆話,總結起來其實只有一條最重要,就是,林海的老孃他的祖母非要林君珞回家過十八歲生日,所以讓林君珞提前收拾一下,先回家過年,再一同上京。對於爲什麼十八歲生日要回去過林君珞百思不得其解,他仔細回想最近兩年的生日自己都是在蘇州過的,一年一家老小出了父親林海都齊聚蘇州老家,一邊祭祖一邊爲他慶生;一年則是人雖未到,禮物卻都是合他心意的。十八歲,有什麼不同嗎?沒得到答案的林君珞決定不研究自家總是莫名其妙的彪悍祖母,省下力氣考慮接下來怎麼辦?臨走前要去拜見的同窗和夫子有哪些,該準備什麼禮物等等繁瑣的人情往來,懶惰的狐狸很嚴肅的摸摸下巴,要不要娶個媳婦幫助自己處理這些瑣事?在林家的數字們可不知道因爲他們好容易找到突破口說服林海把林君珞弄回來引起了君珞娶親的念頭。這時候,在共同的敵人的威脅下建立了革命友情的四四和八八正在咬耳朵。“我聽說林姨夫已經答應要把林妹妹送到榮國府了。”“咦,師公他老人家能同意?”想起因上次去蘇州爲君珞慶生而見到的林成涵,八八驚奇的反問。四四擺擺手:“似乎因爲父親要去京城,有母親照看林妹妹,讓姨夫放心了許多,畢竟女兒家需要女性長輩的照看,否則對說親有礙,又是姨媽的遺願,才同意的。”聞言,八八想起去世的賈敏沉默了一會兒。半年前身體不適的賈敏病倒了,只因她兩年前病弱後身子就一直時好時不好,衆人也沒過分擔心,誰想,人竟是一時間沒撐過去,沒了。這事情對於林修文一家傷害極大,林妹妹哭暈了幾次,姨夫也精神不佳。“那林妹妹要住在咱們家?”八八理解的點點頭,“這樣也好,妹妹要是弄看清賈家人的嘴臉,以後能省許多麻煩,只是,我們什麼時候動身。”消息比較靈通的四四想了想,掉了一會兒八八的胃口,方開金口道:“不知道,畢竟還沒有聖旨,父親也只是未雨綢繆罷了。不過年前是沒希望了。”接着嘆息:“也不知何時能見到君珞哥哥?!”也頗想念君珞的八八點點頭:“要是君珞哥哥在,我們就不用怕二哥了!”他一提這話,得到四爺的怒視,你還有臉說,要不是你陰險的瞞下太子爺的事情,我能和太子爺對上?!自從君珞離開沒多久,心情不好看什麼都不順眼的太子爺就開始惡整早就視爲眼中釘的四四和八八,四爺是個不肯吃虧的主,權衡利弊後,主動和心懷叵測的老八聯手,以至於總是遠離前線戰場的四爺徹底和太子爺槓上了。接着,達到分化太子黨這個終極目的的八八在興奮和他極力否認的幸災樂禍下很不小心的透漏了真相。於是,結局不言而喻。八八厚着臉皮當沒看見老四憤怒的眼神,反正我們現在是同盟,再說了,太子爺最是小心眼,喜歡給人穿小鞋,你要是捨棄我這個盟友纔是真的損失。自認自己比太子爺好上千百倍的八爺悠悠的轉身,準備回屋去看看王小小,那可是保證君珞哥哥迴歸的主要戰鬥力。此時,苦逼的揹着八股文的二二還不知道君珞就要回來的消息,而是腦袋漲得痛,咬着牙繼續讀書。“怎麼了,可是有什麼不明白?”田夫子笑眯眯的摸着鬍子,一副“有什麼不懂就問我,我不會笑話你”的爲老不尊樣。二二咬了咬牙,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多謝老師,弟子都明白了。”就低頭繼續蚊香眼,看那些老掉牙的八股文。田夫子也不在意,自己這個弟子明明不喜歡這些東西,偏偏性子傲得很,前陣子鄉試名落孫山後就懸錐刺股誓言要今科成功,瞧他這勁頭,做老師的就不打擊學生的積極性了,哎,這樣也好,進了國子監也不算給自己的丟人。這樣想着,就悠哉的轉身走了。被留下的二二一努嘴,巴把書一扔,翹起腿開始品茶,沒想到小小的科舉這麼折騰人。天之驕子喝茶小憩,心裡賭咒着:什麼破考官,既沒眼光又不識相,一定做不了大官……發泄了一會兒,纔不甘願的拿起書,嘀咕着,下次一定一次通過,那種破地方去一次就夠了,若是要三次,爺情願不考了。說着傻話,也知道上頭有人好辦事的二二還是老老實實的讀書。遠在蘇州被人惦記的林君珞放緩步子,獨自走進一座草堂。草堂裡擺設簡單,一張香案擺在正堂,上面擺着一座青銅香爐,上面篆刻着許多類似於甲骨文的花紋,似乎在訴說被人遺忘的過去,兼之薰煙渺渺,將人的思緒引得更加悠遠。牆上掛着一副對聯,分別爲風聲、雨聲、讀書聲、聲聲入耳;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卻是白紙紅字顯得異常驚心。屋裡之人對於客人的到來沒有迴應,不請自來的林君珞也不做聲,定定的看着那副對聯靜靜出神。“你要走了。”一個沙啞滄桑的聲音響起,緊接着一副文人打扮的老者走上來。“是的,老師。”出人意料的是,林君珞恭敬的執弟子禮。“看出什麼了嘛?”老者越過君珞也看向那副對聯,似是詢問似是自語,也不等君珞回答,他眼角微溼,訥訥自語:“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知道君珞是個聰明人,爲了不讓我們一脈斷絕,我卻不願錯失美玉。”說着,老者轉過身,厲聲喝道:“你要記着這幅對聯,也要記着那上面的血跡!”林君珞輕輕皺鼻,無奈而感慨的說:“老師,我既然入門就不會背離誓言,只是,弟子有一問。”見老者欣慰滿意的放緩表情,他接着問:“百年已過,爲何我們一脈不願出仕?”老者沒有答話,眯起眼,看向那香爐,聲音透過香菸飄渺的傳來:“君珞,總要有人記着那些死去的。”沉重的回答讓人喘不過氣來,話鋒一轉,卻帶着戲謔:“反正你也不想出仕。”林君珞一噎,很是光棍的說:“其實,我們這脈就是專門收留閒人的?!”晉江穿越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