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禍
顧不得仔細打算,君珞仰起頭,將腦袋湊了上去,眼一眯,在二二敏感的耳朵邊上輕輕呵氣,有些纏綿的說道:“爲什麼?”
爲什麼喜歡我?爲什麼不顧一切的坦白?爲什麼選在今天說出來?
……
未曾預料君珞如此反應的二二如遭點擊的打了個戰慄,張口不知如何回答,原以爲君珞會震驚會厭惡會反抗,但他從來沒想過君珞會平靜的接受,冷靜的反問。
二二正不知如何應對的時候,君珞突然伸腿強行插入二二的雙腿間,糾纏的盤上他的右腿,趁二二恍惚的瞬間一個用力,讓他失去平衡。
趁其不備的林君珞全身發力,迅速翻身把捕獵的惡狼壓在身下,原先的小綿羊居高臨下的看着獵人,燦若星目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睨着。
近在咫尺的俊顏讓賊心不死的二二嚥了下唾沫,他正要說話,原本混在花香中不易察覺的的藥香撲鼻而來,思緒更加恍惚。
“啪啪~”林君珞退去僞裝,不客氣拍打二二的臉頰。
“二弟,睡了嗎?”再次詢問,見二二果然暈過去了,林君珞不知是失望還是慶幸,無辜的自語:“真是個孩子,這樣就睡了?”
將人放在一邊,君珞站起身來稍稍整理衣物,雙臂環在胸前打量起暈過去的二二,染上欲-望的紅腫臉蛋(青草語:那是被你打的;君珞無辜聳肩:我下手很輕)提醒他就在方纔這隻自己圈養的家養小獸意圖不軌,嘴角的弧度顯示這隻小獸即使在夢裡也不老實,視線落在二二微皺的眉頭上,他的心才軟和了一點,君珞嘆口氣,彎下腰想要拂平二二的眉梢,指尖碰觸的一霎,他卻遲疑。
“二爺?”一個聲音突然響起,君珞將身子探出亭子向聲音來處看去,就見二二的貼身小廝林桂躲在遠處一出桃樹下賊頭賊腦的四處張望,手裡抱着什麼物件。
君珞一挑眉,看看暈睡過去的二二,還有後招?
“咳咳。”來了興致的林君珞主動提醒那邊的笨蛋小廝。
“二爺!”得到暗示的林桂眉開眼笑的跑了過來,就見大爺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打了個激靈的林桂住了腳,想跑又沒那個膽子,只能自以爲別人無法察覺的小步挪動着。
“林桂,你來的正好呢。”意有所指的林君珞開口道,視線觸及林桂抱在懷裡的衣服時,翹起嘴角。
不知如何是好的林桂一邊暗暗尋找自家主子,一邊把懷裡和君珞身上的吉服幾乎一摸一樣的衣服抱緊,希望憑他的小胳膊遮擋一二,一聽君珞的話,被戳中心事的他有些心虛的開口:“大爺?”
君珞也不爲難他,只笑道:“二弟喝醉了,竟然就這麼睡過去了,你把他扶回去吧。”
順着君珞修長的手指看去,找到主子的林桂小心翼翼的看向瞧不出喜怒的大爺,一個哆嗦,從懷裡掉出兩根大紅鑲金喜燭。
林桂的視線跟着滾動的喜燭移動,見喜燭被一隻靴子踩住,頓時倒吸一口氣。心道不好的林桂耳邊傳來君珞輕柔的聲音:“林桂,你一定要一個人妥帖的把二弟送回去。”
快要哭了的林桂很識相的點頭應道:“小的一定把二爺送回去!”
丟下抱着主子內流滿面的小廝和不知道在做什麼美夢的二二,心思紛亂的君珞匆忙離開。
等見到屋子的燭光,君珞才慢下腳步,原本強撐着的的君珞此刻方覺的疲倦,腦仁微疼。原本對洞房花燭夜的期待早已所剩無幾,更多的無奈和煩悶襲上心頭,腳步已經遲疑的停住。
這到底鬧得哪一齣啊?
又吹了會兒冷風,君珞甩頭將苦惱拋去,才重新收拾好心情朝洞房走去,在丫鬟婆子的祝賀恭喜中,君珞強壓煩悶完成所有禮節,待其他人都退下,他看着牀邊的少女,皺了皺鼻子,靜靜出神。
“夫君?”清冷的聲音傳來,讓深思不屬的君珞一驚,他擡眼看去,見那原本遮着紅蓋頭的少女已經掀了蓋頭蹙着眉頭平淡的看着他,沒有羞澀沒有不安,一雙幽深的眼眸如同死水波瀾不驚,少了七分天真爛漫,多了三分憂傷。
見此,君珞微微嘆息,這是一個有故事的人。他突然想起前陣子二二對他的婚事尤爲關心,還時常和王小小一起神神叨叨的研究什麼,二弟的手下們也忙忙碌碌的,再想起先前的那一幕比照現在的情況,林君珞第一次如此無奈,走上前去癱在牀榻上,有些無力的仰着。
“夫君?”
少女再次呼喚,讓記起自己身份的君珞無法逃避,只好側起身子,徹底卸去僞裝的君珞眨眨眼,很看得開的問道:“田姑娘,你不願意嫁給我?”
用冷淡保護自己的田伊微微一驚,她仔細打量着自己未來的依靠,然後突然笑起來,這讓原本只是清秀的田伊多了幾分甜美:“爲什麼這麼說?”
林君珞擺擺手,解釋道:“我自幼身體不好,便喜歡鑽研醫道,把脈還在其次,鼻子到靈敏的很。血腥味有點重,香也識的。”
恍然大悟的田伊拿出藏在袖子裡的兩個物件隨意的放在一邊,咬了下脣,選擇開誠佈公:“既然如此我們談談吧。”
聽完了田伊的故事,君珞只覺得老天在玩他,鬱悶的幾乎吐血,又想到這一切都是二弟搗的鬼,方略微安心,這輩子的命也許沒那麼慘,他看向緊張的望着自己的田伊,見她不安的扭着帕子,眼中卻閃爍着無比堅定,再次頭痛。
這世界上最可怕的是人心,最不能做的就是毀了別人的指望。
於是,君珞只好委婉的說道:“我不會逼你,但我們畢竟是夫妻。”
咬着牙的田伊鬆了口氣,感激的看着君珞:“我自然知道該如何做,也會做好林家的媳婦,只不過,現在心裡放不下罷了。”說完,覺得過意不去的田伊補充道:“君珞你是好人,以後我們就以兄妹相待如何?”
被髮好人卡的林君珞別無選擇只能點頭,然後合衣躺下:“今日也亂得慌,我們還是早點休息吧。”
不提田伊怎麼想,只說林君珞不是滋味的躺在牀上,思緒紛亂,一時無法入睡。
睜着眼睛的君珞怎麼也不明白到底哪裡出了錯,他纔會落到如今進退維谷的地步?想他林子珞聰明絕頂,自認除了人力不可及的事情天下還沒有多少事情能夠難住他的,這輩子從頭再來,也算舒心,誰成想,就在他準備享用第一次的豐收果實的時候,自己養大的孩子做了大尾巴狼?
合上眼就是今日二二執着倔強的眼神,似乎近在眼前,熟悉無比。他開始慢慢追憶,發現那種眼神其實早已經□裸的展現在他的面前,只不過因爲他的粗心才忽略了。
會試和鄉試後醒來的第一眼,是二弟關心的面容;每一次靠近時急促的呼吸,是二弟微紅的臉;偶爾同牀共枕的兄弟愛似乎也多了許多模糊的曖昧?
自作孽不可活的君珞頭一次發現,貌似,很早之前開始自己就一直被人吃豆腐而不自知?
側頭看了看已經睡去的田伊,林君珞唯有嘆息,哎,這就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嗎?
沒有找到辦法的君珞昏昏睡去,也不知過了多久,躺在牀榻上的君珞支吾了一聲發現身子沉的很,視線也有些模糊,他想擡起眼簾看清什麼東西壓住自己,卻睏倦的睜不開眼。
也許是因爲失去了視覺,感官變的極其敏銳,君珞清楚的意識到一股灼熱的氣息噴灑在身上,同時一陣陌生的酥麻感漸漸從脖子開始向下蔓延,及至遍佈全身。他張張嘴,乾渴的嘴脣和喉嚨卻發不出一丁點聲音,卻聽見沙啞的呼喚,一聲聲“君珞,子瓔……”由遠及近,從飄渺變的如此真實,讓林君珞恍惚起來,他想搖搖頭保持清醒,卻無法動彈,但他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孽、根開始挺立,顫顫的直立。
甜甜的香氣的香氣縈繞鼻尖,還存有一絲理智的君珞疑惑的思索,好熟悉的味道?
突然,一股清涼進入嘴裡,黏稠、甜膩但卻是溫潤的液體,乾澀讓他主動的吮吸,渴求的攪動着舌頭貪婪的捕捉每一刻清涼。
舒適了一刻又好似很久,他突然發現自己的孽、根被溫暖和粗糙感包裹,一種快感慢慢席捲全身,炙熱、戰慄,越來越不清醒的君珞感到天旋地轉,他好似漂泊在海上的小舟一樣搖搖晃晃,心跳的飛快,撲通的心音迴盪在耳邊,撲通撲通,越來越快,越來越響,好似在壓抑好似不能忍耐,忽的,聲音突然中止,君珞的思維靜止了一秒,他無力的癱軟着,好半響睜開眼,漫天的桃花肆意飛舞,一滴滴濁污沾染了無垢的美麗,卻渲染了豔麗。
“呵呵,子瓔!”
耳邊的依舊是熟悉的呼喚,林君珞喉嚨一緊,側頭看去,只見一雙綠油油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渾身不能動彈的君珞只覺得自己就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忘記說了~青草今天配備了新裝備,上班的時候也可以偷偷上網了,嘿嘿,以後白天會修文,但更新一般是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