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彈解析已經完成。”柳哲向幸田報告,“確實是惡魔的孩子所使用的炮彈,但是彈倉部分是空的,他們擔心我們弄到這份病毒的樣本,所以把彈倉排空了。”
“你確定那不是造假的嗎?”幸田的聲音有些顫抖,“我們檢測了炮彈的同位素,確認了炮彈的編號,結果是這炮彈確實是當年731部隊的惡魔的孩子炮彈。”
“一羣廢物。”幸田惱火的說,“你們這些飯桶,快一個月了,損失了幾百人,讓我們的底牌全泄露出來了,卻連一個敵人都抓不到,養你們這羣廢物有什麼用,現在人家都能把這個炮彈藏到你們防衛省對面來了,假如他們願意,你們整個防衛省恐怕都已經被病毒泄漏所消滅了……”
幸田的火氣越來越大,罵聲也越來越激烈,柳哲心裡很不是滋味,但是他也無法反駁,對方入侵日本如若無人之境,甚至大肆殲滅日本自衛隊和防衛省特工人員,而他們毫無辦法,現在對方如果已經抓到了松本凌子,那麼很可能已經得到那些相關的文件了。
“……柳哲,現在這件事情還遠沒有結束,我們不知道那松本凌子到底在不在他們手中,如果是,到目前爲止,中國政府並沒有在東北開始大規模的挖掘跟搜索工作,說明他們還沒有得到隱藏的化學武器的示意圖,否則早該開始大規模的勘察了,或許我們的對手還沒有得到那些文件,你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在對手得到這些文件前找出他們,找出松本凌子。”
“是,總裁,松本凌子的通緝令我們已經發出了,其他搜索也在進行中。”
“等着你的消息。”幸田掛上了電話,柳哲嘆了口氣,渾身無力的坐在椅子上。
藤田走了進來,“又被罵了?”
“習慣了。”
“對了,我是來通知你,東京我們已經奪回來了,所有敵人隱藏的監視系統都清除了,電腦也已經重新做了調整,敵人對東京的佔領已經宣告結束了。”
“接下來要在所有的大城市都搞一次這樣的行動嗎?”
“不錯,敵人是相當專業的,肯定會在自己隱藏的地放安置防護監視設備,找到這些,我們就能判斷敵人的所在了。”
“找到又怎麼樣?然後再讓他們跑掉?”柳哲垂頭喪氣的說,“目前爲止我們全部失敗了,誰能保證之後一定能成功?”
“這個誰也保證不了,但是難道你能什麼都不做,看着他們爲所欲爲,現在美國人的態度明確了,他們並不想幹涉我們跟中國特種部隊的較量,只想我們兩敗俱傷,現在干擾沒了,正是我們放開手腳行動的好機會。”
柳哲回過頭來看了看藤田,“很意外啊,你不是很討厭我們這些人嗎,現在居然這麼積極。”
“討厭你們是一回事情,但是我不會允許日本受到侵犯,也不會允許日本人受傷害,這就是我爲什麼要聽從幸田那個瘋子的唯一理由。”
柳哲點了點頭,“不管政見如何,大家都必須一心一意的對付中國人,這是目前首要的任務。”
“各地的警察已經開始行動起來了,自衛隊也已經就位了隨時可以出動,這次我們不會再給對方任何的機會。”藤田斬釘截鐵的說。
松本凌子張開了眼睛,此時她正躺在一張舒適的牀上,環顧屋子四周,一股莫名的溫暖涌上心頭來。
“你醒了。”一個溫暖的聲音也從旁邊傳了過來,她轉過頭,看見一個年輕人正溫柔的看着自己。
“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松本凌子急忙站起身來鞠躬。
“不用客氣。”年輕人笑了笑。
“我叫松本凌子,初次,不不是,非常感謝您幫助了我。”
“我叫陳廣,是中國人,歡迎你來我家。”
“打攪了,我馬上離開,給您添麻煩了。”松本凌子一鞠躬就想走。
“凌子小姐,這裡並不是東京,這裡是長崎。”
“長崎?”松本凌子大吃一驚,“可是……可是,我記得……”
“你只是在東京的街道上遇到了我和我的一個朋友,然後請求我們幫助你,接着我們把你帶回了酒店,然後你就什麼都不記得了。”陳廣郎聲說道。
“對……對。”松本凌子有些害怕的說。
“別擔心,我不是壞人,只是追你的人實在太厲害,我纔不得不帶着你躲到這裡來。”
“他們……他們是……”
“政府特工,訓練有素的政府特工,我不知道爲什麼他們要抓你,因爲我也實在看不出來你會是能夠威脅到日本政府的人,所以我才把你帶到這裡來,讓那些日本政府的豬頭在東京忙活去吧,不好意思,我跟日本政府的人有些過節。”
“對不起,連累你了。”松本凌子急忙鞠躬,“非常感謝你救了我,但是我繼續留在你這裡,會給你帶來麻煩的,而且,我本身就是個麻煩……”松本凌子的眼睛變得有些空洞。
“有人也這麼說我,不過我不怕麻煩。”陳廣笑着說,“反正你沒有地方可去,就留在這裡吧,這裡比較偏僻,一般也不會有人來,平時是我一個人躲清淨的地方,我不會問你是誰,或者你爲什麼會被日本政府追殺,你也不要問我是誰,我只是個簡單的中國的有錢商人,如果你願意,把這裡當家好了,這裡的所有東西,都請隨便使用,當然我也不會強求,如果你想離開,隨時都可以。”
陳廣站了起來,把一把鑰匙放在桌子上,“這是這裡的鑰匙,先交給你保管,對不起,我還有一個會議要參加,暫時會離開一到兩天,這裡的冰箱裡有一些儲備,地下室裡也存放了一些食物,保險櫃裡也有一些生活費,密碼是6個5,你可以在這裡生活,當然是走是留,你也不用這麼着急就答覆我,不過等我回來的時候,我希望還能看到你。”
陳廣站起身來,轉身推門走了出去,只留下松本凌子一個人在空蕩蕩的屋子裡默默的坐着……
“這麼快就出來了。”“火鳥”笑着對“戰狼”說,“我還以爲你今天晚上要跟她過夜,直接就拿下了。”
“別想的那麼齷齪,人家還是個高中生,而且屬於很傳統的那種,哪有你想的那麼齷齪。”“戰狼”不高興的說。
“這可是機會啊,你沒看電視劇裡的女人一遇到什麼悲慘的事情第一件事情就是跟救了他的男人上牀,你把我們設在別墅裡的監視器全拆了,也不用擔心我們全程觀摩了。”
“我說,你所在的國家是亞洲第一大**產業國,想觀摩的話隨便去找個音像製品商店有更刺激的東西。”“戰狼”沒好氣的說。
“喂,我可不是什麼偷窺狂,只是現在我們對別墅裡一無所知,她在做什麼都不知道,這可不符合監視的傳統,而且假如她在你不在的時候自殺,那我們不是也沒有去救下她的機會。”
“如果被她發現屋子裡有監視器,那麼我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不是日本政府的秘密特工就是超級變態狂,那這樣我們的計劃就會完全失敗,而且在我離開的這2天時間裡,她會恢復過來的,因爲她找到一個可以依賴的人,這就會給她希望。”
“其實我真覺得你該直接跟她說,我們是特地來找那些文件的,交出那些文件,我們就可以幫助你逃亡到別的國家躲避追殺,就算她不願意,不是還有‘槍騎兵’嗎?他可是拷問的專家,那些死硬分子沒有能在他手裡支撐超過20分鐘。”
“別說的我跟惡魔似的,我又不是日本人喜歡折磨虐待女人,我其實很討厭拷問這個工作,尤其是拷問婦女,那種工作非常噁心。”“槍騎兵”反駁,“再說,現在她的狀態並不適合拷問,一個僅僅17歲的女孩子心理承受能力本來就有限,一夜之間受到如此大的變故,如果再施加壓力,這個人可能崩潰掉,所以我還是同意‘戰狼’的想法,治療她的內心,甚至佔據她的內心,然後可以輕易騙到我們想要的東西,實在不行,那就用‘戰狼’來脅迫她。”
“我們都是混蛋。”“戰狼”說了一句。
“我們本來就是來做這種工作的,別有什麼心理負擔,你要記住,她是松本家的後代,松本家的手上有太多我們中國人的血債了,他們家還上幾輩子都還不完的血債,而且她有今天的遭遇都是松本家自作自受,你就不用同情心氾濫了。”
“我知道,但是今天已經不是那種誅滅九族的年代了,松本家是血腥的劊子手家族,但是這和她無關,她只是毫無選擇的在這個家出生,她不是右翼分子,也不會考慮什麼國家民族仇恨,她並沒有傷害過任何人,也不打算傷害任何人,只想好好活下去,哪怕只有幾天時間。”“戰狼”嘆了口氣,“這幾天我會好好照顧她,然後我會親手解決她,讓她毫無痛苦的死去,這是規矩,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你們兩個只是來協助我的,不要做多餘的事情,否則,我不客氣。”
“他是說真的?”“槍騎兵”問。
“火鳥”看着“戰狼”的背影點了點頭,“那傢伙認真起來,最好別招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