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你都不要裝了。你抱着那些死人骷髏,不覺得咯得慌嗎?”就在衆人因爲害怕被‘中毒’的工藤傳染的時候,卻見羅寧向那洞穴中伸出手去。
如若工藤真中了蠱毒那羅寧這次必死無疑。
“嘿嘿。竟然被你這傢伙看出來了。”工藤扔了套在手腕的那個骨架,慢慢從洞中爬了出來。他瞪了一眼因爲害怕被自己傳染而逃走的西伯利亞戰熊、老村長,冷冷說道:“哼,我也只想試試你們到底是不是把我當自己人看待。現在我終於看清楚了。”
原來工藤假裝中毒是想考驗一下大家。逃走的西伯利亞戰熊以及老村長知情以後,臉上火辣辣的。
“呵呵,你們這兩個傢伙,別玩了。你快向大家彙報情況吧。”羅寧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他試着緩和了一下尷尬的氣氛。
“嗯,這石洞密道里的毒苔蘚確實已經全部被燒的無影無蹤了。我的皮膚對各種毒藥都有敏感的抵抗作用,這次進去,皮膚沒有發生任何異常。這就說明石洞洞壁上面的蛇蠱已經徹底清除。”工藤如實回答道。
“恩,那我們現在就進去吧。隊伍要怎麼排?誰先誰後?”胡茬班長沒有過多的廢話,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大家的目光再次投向工藤。工藤知道,自己身體特殊,不但百毒不侵,還對一些普通打擊造成的傷很快癒合。前往地下陵墓的道路不知道會遇到什麼,他們是想把自己當成小白鼠,讓自己當試驗品。
工藤臉上有明顯的不滿意。
“你們不要勉強工藤。他不願意就算了。這次我來打頭陣。”就在工藤開口抗議之前,忽見羅寧挺身站了出來。羅寧拍拍工藤的肩膀:“兄弟。雖然你比我們普通人擁有更強的超能力。但不能每次危險都讓你去。你也是普通人,自私可以理解,不願意去我就去。”
其實聽得出來,羅寧的話仍舊在暗示工藤:你該挺身而出。只不過,羅寧沒有像其他人那樣,直接以命令的口吻告誡工藤:你必須怎麼怎麼樣。反而,他帶着商量的口吻,使得工藤肚子裡的那團火也暫時被壓了下去。
說着,羅寧走上前要往洞裡鑽。
“等等。還是我來吧。”這一路上定然會遇到許多看不到的機關,既然自己擁有鋼鐵不壞之身,那便比其他人躲過去的機率大些。羅寧待自己一般,但最起碼沒有像西伯利亞戰熊那樣直接侮辱自己。所以工藤最後還是忍不住拉住了羅寧。
羅寧看着工藤。工藤沒有再多說什麼,直接鑽進了那個狹長的洞穴:“跟在我後面,如果我陷入陷進記得拉我一把。縱然我被困在這裡,你的六道空間也拿不回去了。”
工藤說完,閃身進了洞穴。
“呵呵,這傢伙。”羅寧乾笑了兩聲,第二個跟了進去。
“老村長,你還是在中間的好。”胡茬班長說完,把讓老村長走在自己前面。而西伯利亞戰熊斷後。
於向南眼睜睜看着這幾個人消失在那洞穴之中,心中百般羨慕。他拽了拽小金子的衣角:“喂,小金子。要不咱們讓王丹自己等在這裡···”
“於向南,我告訴你,你想都別想。”王丹聽到於向南的話,撅着嘴巴道。
小金子瞪了於向南一眼:“對,你想都別想了。我們還是在這裡看好洞口,不讓別人來搗亂就好了。”
他們虜獲了老村長,外面那麼多村民恐怕也不會就此善罷甘休。既然不能跟他們一起進入地下陵宮,那便把洞口守好吧。
雖然於向南百般不情願,但現在羅寧等人已經走遠,於向南也只好就此罷休。等在這淒冷的石室之中,希望羅寧等人一切順利。
“你們看。”就在於向南因爲不能一起去地下陵墓探險而感到無比失落的時候,卻聽王丹大叫一聲。隨即順着王丹手指的方向,只見牆壁上面雕刻的那個巨幅神獸九紋龍忽然晃動起來。如此景象嚇了王丹等三人一跳。
“不會吧。不會是這神獸感覺有人闖入陵墓,顯靈了吧。”於向南不由向後退了一步,但看到石室中央那幾個石棺,又急忙湊近王丹與小金子。
九紋龍的浮雕是雕刻在石壁上的沒錯。按照常理,一副雕畫不可能會動。但自從羅寧等人進了洞穴以後,這個九紋龍的雕像確實如活了一樣,在空中不斷晃動。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小金子慢慢向雕刻着九紋龍的那面牆壁走去。走到半路,卻發現腳下多了許多水。
“果真是這個原因。”待到小金子走到石壁跟前,把手碰到石牆,卻見這幅石牆牆壁竟然覆蓋了一層水。這水清澈透明,十分寒冷。想必是那高山融雪之水。
“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於向南站在原地心中仍舊不解。這些水本來就有,跟神獸九紋龍‘復活’又有什麼關係?於向南百思不得其解。
“這些高山融雪化成的冷水是從這九個獸頭嘴裡流出。現在水流已經是剛纔的數倍。雪山融水順着石壁上面篆刻的紋路不均勻的往下流,折射這裡的燈光,隨即進行散射,便出現了我們看到的九紋龍不斷浮動的奇妙景象。”
聽小金子這麼一說,王丹、於向南慢慢走近雕刻着九紋龍的石壁。王丹將手伸過去,果然有水流進手中。那水清澈透明,冰冷刺骨,確實是高山融水。
“嚇死我了。我還以爲這神獸他媽的活了呢。”於向南擦擦我頭汗珠,也不由的去觸碰牆壁上面的流水。
“咔嚓~”於向南手輕輕滑過,似乎碰到那牆壁上一個凸起的小石塊兒,然後隨着那一聲咔嚓聲,忽然從地下傳來一陣隆隆響聲。
“不會地震了吧。”伴隨着這沉悶的隆隆響聲,忽然感覺整座石室都在晃動。於向南僅僅抓住小金子的肩膀:“我們該怎辦?快逃吧,一會兒這裡要塌了。”
“切。竟自己嚇唬自己。”王丹白了於向南一眼,隨即不經意瞥到頭頂的一個獸頭忙道:“你們看,那幾個獸頭好像在向外凸了出來。”
···········
羅寧等人打着強光手電慢慢行走在這漆黑的洞穴之中。西伯利亞戰熊那超級火藥的威力着實厲害,幾乎將這裡所有的東西全部燒盡。就連牆壁之上的一些機關也都燒得失去了原本的功能。地上幾個骷髏歷經千年已經形同朽木,被大火燒過以後,現在仍舊冒着漆黑的濃煙。
繞過第一個彎,當工藤她到下一節臺階的時候,忽然感覺腳下那個臺階猛然撤回,腳下一空,險些失足跌落。幸好身後的羅寧一把抓住了工藤。工藤懸掛在半空,看着腳下陷下的那節臺階下面,十幾把尖刀刀刃幾乎要噴到他的腳踝。工藤捏了一把汗,這些尖刀歷經數百年依舊鋒利無比,恐怕踩上去以後自己這雙腳又要掛彩了吧。雖然自己身體癒合能力比普通人強上百倍,但真要紮上去也不是那麼容易就復原的吧。
“謝謝你。”工藤藉着羅寧的臂力,向前蕩去,輕輕點了另一節臺階,隨即藉着一丁點兒支力,又向上跳了一下。腳下那節臺階完好無損,待到他確信另一節臺階並無設置機關,他才安心的落了下來。
“我去,你們快來看。”工藤落到那一節臺階已經能夠看到地下更深的地方,他打着手電向下方照了照,只見接下來的臺階變得與原來的臺階大不相同。
待到羅寧等人跳到這節臺階上,幾人藉着微弱的手電慢慢看清了接下來的“路。”不禁也大驚失色:“我們該怎麼過去?”
接下來的路已經不能算是路,原本方形臺階到了這裡便是盡頭。一個傾斜度極陡的光滑大理石滑面一直傾瀉下去。其實光滑的大理石面到沒什麼,關鍵是在這光滑而陡峭的大理石面上,人工鑲嵌了無數鋒利的刀子。這些刀子錯落有致,在手電筒的照耀下精光閃閃。
“現在怎麼辦?我過去沒問題,關鍵是你們。”工藤盯着架在這個光滑大理石斜坡刀刃上的幾個風乾的骷髏問道。想要下到下面的地宮除了這條路別無他選。雖然這條斜坡不過十多米長,但想要踏着光滑的大理石往下走,恐怕誰都會滑倒,遇到鋒利的刀刃,恐怕會開腸破肚,必然慘死在這裡。
“架繩橋。”就在大家爲過這段地段愁眉苦臉的時候,忽聽老村長道。
在墨脫,倒是有許多天險地界無法架橋,而爲了過這段地帶,許多地方用繩索架起索橋。這種橋僅僅由一根繩子連接兩處天險,人們便是利用這根繩子,穿越天險。
“只要有繩子,並且連接在這裡跟那裡,我們就利用這處索橋便能滑到下面。”
老村長說的也並非不行。但是想要在兩方架索橋,總得有繩子,並且有人先到達對面才行吧。
“繩子不用愁。我這裡有。”胡茬班長忙從背後揹包中掏出一盤結實的繩子遞到大家面前。
“那麼,現在誰願意挺身而出,先到達對面呢?”羅寧雖然表現的民主,但大家心裡明白,這裡能夠到達對面的只有一人。
“厄。每次遇到這樣的事兒你們都瞪我。”工藤臉一沉,似是有些許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