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洋保護動植物什麼的，捲毛特意又花了兩天時間去記，還搭配視頻和圖片，一遍一遍加深記憶，舊世紀和新世紀的都看了，將那些動物的長相連帶習性都記下了。
爲了能早日獲得去海里自由游泳的許可，捲毛又一次拼了。上次這麼拼的時候是爲了獲得自己的頭盔。
終於，捲毛的測試分數從剛剛及格，到七八十分，再到九十，最後再加強一遍記憶，就能成功了。
南風原以爲捲毛因網上的事情被限制行動，捱了罵也不能出去遛彎，會有小情緒，沒想到捲毛那勁頭反而一天比一天足，絲毫不受影響。
皇洲藝術學院這邊的後續工作方召已經完成，進修課程全部結束，待進修班其他人也完成最後的考覈後，學院爲皇藝十二律進修班順利結業的進修生舉辦了一場結業典禮，頒發證書。
並沒有什麼複雜的環節，考進十二律的人絕大多數早就不是普通學生了，走的也偏學術派，沒必要搞一些花裡胡哨的東西。
結業典禮在皇藝最高學術會堂舉行，方老太爺作爲家屬坐在觀衆席，看着臺上的方召，激動得熱淚盈眶，抖着手拍了好多照片和視頻，然後發在朋友圈和幹休所聊天羣裡。
等結業典禮結束，方老太爺快步走到方召面前。
“我看看我看看。”
小心接過方召遞來的彷彿自帶金光的證書，方老太爺笑得牙都快掉了，多角度拍了幾張高清照片，方老太爺才遞還給方召。
“得好好收着，千萬別被狗啃了。我們幹休所有個老頭，他小孫子養了一條狗，一不留神，剛拿到的畢業證書就被拖出來撕了，粘都粘不起來。”方老太爺說着還看向捲毛。
捲毛瞪大那雙無辜的狗眼，彷彿承受了天大的冤屈。
方老太爺收回視線，朝方召道：“哎，總之你千萬放好。”
十二律進修班的證書，每年才幾個人能拿到？圈內最強進修班，考進去的以後都是大師，多珍貴啊！至少延北市幹休所裡那幫糟老頭就沒誰家裡有人拿到這個證。
參加完方召的結業典禮，拍了足夠的照片，方老太爺滿意了，他們留在皇洲的時間有些久，該回去了。
離開皇洲前，方老太爺看了看溫和敦厚、文質彬彬的重孫，又不放心地去叮囑嚴彪和左俞，“你們千萬得護好小召的人身安全！聽說現在瘋狂的粉絲很多，競爭對手也手段下作，我家小召就是脾氣太好了，對人不設防，不知人心險惡。”
嚴彪、左俞：“……”
您老還記得方召服役那年發生的事情嗎？
您知道他預備役軍官是怎麼來的嗎！
您知道他打遊戲的時候怎麼虐人的嗎！！
不知道這位老爺子究竟戴了多厚的濾鏡才能說出這樣的話，又或者是年紀大了記憶力衰退選擇性忘了某些關鍵事情？
不過話說回來，方召現在看上去確實溫和很多？
莫非這就是藝術的薰陶？
不管心裡如何想，嚴彪和左俞只能硬着頭皮對方老太爺道：“是，肯定護好！”
方老太爺再次跟方召合照一張，心滿意足地離開了，等方召搬了新家，有空閒時間的時候，他老人家再去看看。
學業進修暫告一段落，進修生們即將離校，不過在那之前，進修生們都會在皇藝做一場學術會議報告，聽衆主要是學生。
不是正式嚴肅的學術會議報告，校學生會的人還開了直播通道，讓無法前來聽報告的人能在線觀看。
方召也並沒有藏私，他將自己這一年進修時間裡總結到的經驗技巧，都分享出來。
學術報告兩小時，會議後的互動、簽名活動卻持續了四個小時。
不少人還建議方召直接留校，以方召如今的實力以及獲得的榮譽，足夠成爲皇藝的講師了。
“唉，要是方召能一直留在皇藝該多好。”有學生感嘆。
然而，不久之後，他們就發現，方召人雖然走了，卻總能出現在考題裡……
——
完成一年的進修學習，離開皇藝後，方召回到延洲簡單收拾一番，就搬家了。
天氣正好，方召從延洲齊安市市中心搬到海邊。
可能是嗅到了大海的氣息，“兔子”今天格外活潑，在水箱裡動來動去，倆“耳朵”總想往外探測。
方召找人定做了一個大水族箱，將“兔子”從手提小水箱轉移到大箱子裡。
進入新家的“兔子”在水族箱裡爬來爬去，看上去像一個蓬鬆的活動的棉花糖。然而，這個棉花糖差點將兩個入室盜竊的小偷蟄死。
真是完美的僞裝。
殺傷力強的不只是那些色彩過於豔麗的，還有那些看起來過於可愛的。
搬新家最高興的就是捲毛了。它終於在搬家前一天完成了測試，今天一大早就跑來跑去，催促方召搬家。
盯着收藏架搬進屋，看着裡面的遊戲頭盔一個沒漏，捲毛又想將它自己的學習機放收藏架裡鎖上，被方召拿出來了。
“學習機還要用的。”方召道。
捲毛委屈地叫了兩聲，垂着尾巴走出去，之後又振奮起來，迫不及待巡視新地盤去了。
左俞牽着。
狗的地盤意識很強，佔地盤是它們的天性。
新家地盤更大，捲毛巡視得很開心，順便嚎了幾聲跟這片住宅區的其他狗打招呼。從今天起它要在這裡住下了！
方召清理完物品時，天色已暗，讓嚴彪三人先回去，給他們放兩天假。
等三人離開，趴在門口的捲毛蹭蹭小跑過來。
“我想去海里游泳。”捲毛說道。
“只是游泳？”方召問。
“……順便覓食。”捲毛小心地看着方召的臉色，“餓。”
皇藝進修期間限制太大，捲毛多數時候都是吃不飽狀態，也只有被方召帶出去的時候它才偷偷摸摸找點東西吃。
這一年確實餓狠了。
方召早就發現了，捲毛的食量一直在增加。食譜也在擴大。
以前一些並不感興趣的東西，現在捲毛也會去聞一聞，像是在判斷是否能吃。
有一次出門，它在車裡聞了好一會兒，南風還以爲車被人動過，緊張得立馬將車送去檢查。
最後發現，車上除了一些不明原因造成的劃痕，其他壓根沒什麼問題。
後來方召也問它，它說當時餓了，正好聞到了食物的氣味。
什麼東西能吃什麼不能吃，它是知道的，就算沒見過，也能分辨出來。
以前是沒條件放開吃，現在搬新家了，難得有機會敞開吃一次，捲毛當然不想放過，也不願意再繼續等。它今天已經忍了很久了，一直等南風那三個人離開，它才提出想外出覓食。
方召看了下天氣預報，最近兩天都是晴天。
既然測試已經達到要求，方召又問了幾個問題捲毛也能快速準確地回答，放它出去浪一下也好。
只是，白天容易被人注意到，海岸附近有小區的人活動，今天搬家的時候方召還看見不遠處有人開着遊艇出海釣魚。
捲毛選擇晚上出去正好。
“可以。”方召道。
“我想遊遠一點找東西吃嗷。”捲毛又說，“明早八點之前回來。”它要多玩一會兒。
方召想了想，同意了。
“留意天氣變化，避開船隻，發現不對就立刻返回。”
“是！”
“記住，保護動物不能吃！”
“不吃！肯定不吃！”
“也不要亂吃！”
“我不亂吃！”捲毛保證。
“去吧。”
得到許可的捲毛撒腿跑了出去，在夜色掩護之下，衝進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