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弘奇怪的是韓東方自從那天向他要求購買雅寶公司的股份之後一連十天都沒有什麼動靜了,就好像他突然不想要股份,從來沒提過這事一般,總之是對陸弘不聞不問。
陸弘不是犯賤想要有人來找他的麻煩,實在是事情太過古怪了,現在已經是10月20曰,十天的時間眨眼就過去了。
這十天,他一邊查找韓東方的資料,一邊等着他的出招。誰知道等啊等,等到他都不耐煩了,人家還是沒有任何動作。這讓他很失望。
十天時間,發生的事情並不是很多,陸弘也讓“審判者”沉寂下來,不敢太過張揚了,不過他發現最近中國網絡上多了很多高手逛蕩,他有時候忍不住查了一下對方,大多是外國的IP,這讓他更是心生提防。
期間除了以審判者的名義把三星和現代的部分資料傳給北冰小雨,倒沒有什麼網絡上的壯舉。話說回來,和韓國方面的黑客爭鬥,一開始是應北冰小雨之邀而已,後來則是完全爲了混積分。現在積分到手,他也就功德圓滿退了下來。
他畢竟是愛國的,雖然北冰小雨一再向他下手,他也比較惱怒,但資料在手沒用,二來也希望國家能夠強大。在這個世上,國家不強大,無論是誰都沒滿足感。資料交給了北冰小雨,至於怎麼折騰就不關他的事了。至於之前和北冰小雨約定的條件,他也就重申了一次,有沒有效果,人家遵守不遵守,說實在的,他也管不了。何況他自信自己的技術不會讓他們在網上抓到什麼把柄!
這十天,他更多時間花在鍛鍊與學習上,引天鍛體術儘量每天練三次,累了就休息;其他時間就用星辰學習軟件來學習各種知識,暫時大部分時間花在語言上,除了英語外,還學會了法語、曰語和韓語。星辰軟件的強大,讓他短時間內就基本上掌握了這幾門語言的訣竅,輕鬆讀說。
陳羽燕新當選學校的宣傳部部長,一要接手事務,二要燃起新官上任的三把火,忙得腳跟打小腿,大多時間都泡在學校,連個親熱的機會都沒有。對此陸弘深惡痛絕,有個責任心強的女友也並不是好事,至少他更多時間要獨守空房!
但是他也沒辦法,誰叫陳羽燕工作認真呢。也許是因爲她長時間不在家,給了許晚晴趁虛而入的機會,這女人幾次叫陸弘去她家無果後冒險跑到他家來,強着在他家過了一兩晚。當然,自詡爲正人君子的陸弘也只是動動手腳,並不敢真刀真槍地大幹一場。
也許是有了抱枕睡得香的緣故,許晚晴最近精神飽滿,滿面紅光,人看上去更俏麗了,做起事情來更有幹勁。這不,隨着胡峰案重新開庭,她上下活動,運用各種專業知識,不單成功把頂包的張三風告倒,還爲胡母獲取了更多的賠償。
估計是上面施了壓想盡快把此事完結,10天的時間就完成了一審,張三風被宣告入獄三年!而他的那個表弟姚家信也因爲作假證受到了懲罰。而胡母則獲得了70萬的賠償。
至於張三風的父親張文,呃,這事不歸公安局管,他還被關押在國安,證據收集得很全,也快要到宣判的時候了。
胡峰一案完滿解決,除了胡母是最高興的人外,許倩也表現得很開心,在她的認知裡,邪惡都是勝不過正義的。人一高興,就說要請幫過他們的人吃一頓飯,兩天前陸弘就受邀出席這一飯局。其中還有胡母、許晚晴、陳羽燕,再算上許倩,依然是羊城大學的三大校花,只不過其中有一個是前幾年的老校花而已。
另一個正牌校花韓冰,陸弘這十天一直都沒見,對方倒是打過幾次電話來給他,不過都給陸弘三兩句話敷衍完就掛了機,也許是因爲這個原因,以爲陸弘沒原諒她,不好意思出面吧。
今天吃完午飯已經快十二點了,和陳羽燕通完電話卿卿我我完畢,陸弘一時沒事做,窩在家裡繼續深入學習韓語。
沒學到十多分鐘,林革突然給他打來電話。
一接通,林革爽朗乾脆的聲音響了起來:“陸老弟,最近都還在羊城吧?”
“林董,我還是學生的,除了在羊城還能去哪?”陸弘這個回答很沒有說服力,貌似他這十多天也就晃過那麼一兩次學校而已,其他時間都在這裡做宅男,“林董一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天又是是爲了什麼事給我電話?”
“哈哈!”林革顯得很高興,“我們產品就要上市了,這個我早就和你說過了吧。”
陸弘應了一聲是。
林革又說:“廣告宣傳也差不多了。”
“效果應該不錯吧?”陸弘笑着問道,其實不用問他也能知道,效果還真不是一般的好!那三組廣告一起放出來,在不同的平臺,不同的時段播出,引起了公衆的強烈反響。特別是還上了朝廷臺,更是直接讓全國觀衆都知道了潔顏丹的大名。
網絡上也截取了很多視頻,到現在已還引起大家的議論,雖然沒有審判哥那麼有名氣,不過很多年輕人現在一上網,大多會問:“今天你潔顏了嗎?”
當然,廣告畢竟是廣告,這個時代虛假廣告海了去,大家不信也很正常,而且上面要求藥物什麼的不能直接有保證有效之類的臺詞。雅寶公司的廣告另闢蹊徑,不說多有效——這個從廣告畫面已經可以看得出來,反而說使用者使用兩療程後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可以憑着購買憑證要求雙倍返還購買款數!
這就相當於雅寶公司紅果果地保證產品效果了,而且公司廣告不像一些廣告對於公證以及廣告主體那樣含糊其辭,林革因爲對這個潔顏丹有信心,直接在各種廣告上打上公司的大名和地址,還有各個專賣店的聯繫方式,直接宣稱可以在這些地方兌換返還款項!
如此大氣與自信的廣告內容,加上轟炸式地宣傳,自廣告發布之後,短短七天的時間,那些臉上有痘痘的年輕人都對這個產品無比期待,賣得又便宜,才99元,大多數人都消費得起。
其實大家對這個產品有這樣強烈的期待,陸弘覺得還是銷售方式比較強大的結果,都說三軍未動糧草先行,雅寶公司這次是產品未上廣告先行,滿天的廣告都在轟炸,花了數億的錢財來做宣傳,效果堪比當年那個“腦X金”,就算大家還沒用,也都知道了這一大名。而且還用像電影上映一樣的方式,直接約定時間說哪一天統一上市。
“10月25曰震撼上市!”這就是廣告臺詞裡的盛大宣言。
一想到這裡,陸弘心中一動,說道:“林董,還有五天潔顏丹就上市了,你今天這個電話……”
“陸老弟就是聰明!”林革大笑幾聲,“不錯,就是爲了這事。這七天時間我們的廣告效果很好,很多觀衆都打電話來詢問產品的效果是否真有廣告臺詞那樣好。還有問具體在哪上架,他們要去買。當然,也有一些化妝品經營者來電話說要做代理經銷。我已經向一些化妝品銷售商發出邀請了,邀請他們22號那天在羊城這邊召開經銷商大會,商談合作事宜;另外,還會在那天召開新聞發佈會。總之要把聲勢造大,一舉成名!陸老弟作爲公司股東,那天是否出面一下?”
“林董,我不是說過了嗎,我想低調一點……呃,那天韓東方會去嗎?”陸弘心念一轉問道。
“韓總應該回來的,我邀請他,他也答應了。”林革呵呵笑道。
陸弘知道他在笑什麼,無非就是向把韓東方推向公衆,讓更多的人知道韓東方有雅寶公司的股份,變相向別人昭示雅寶是韓東方罩的,沒事不要來招惹!
陸弘揉了揉額頭,按理說林革的算盤無可厚非,問題是自從上次的接觸,他發現韓東方已經不甘心做一個二當家分紅而已,他還想……“陸老弟,公司就我們三個股東,什麼事都可以簡便一點的,也方便得多,沒那麼多規矩。我們三人一起面對公衆,也表明了我們團結的決心嘛。”林革不給陸弘想太多的時間,繼續侃侃而談。
陸弘心中一動,沉吟說道:“林董,你知道我是個學生,還真不好這個時候出面,再說我不大願意出這個風頭。這樣吧,我讓我的代理人出面怎麼樣?”
“你的代理人?”林革愣了一下,“上次那個女律師?我聽石經理說過,好像她還參與了柳城種植基地的合約,是不?”
“是她。”陸弘頓了頓說道,“你覺得怎麼樣?”
“你把事務都交給她了?陸老弟,你瞭解她嗎,這種事你還得慎重呀,畢竟你利益不小……她本身就是律師,如果還做代理人,權力太大的話……”
“林董,放心吧,她可以信任。”陸弘直接說道。
林革沉吟一聲:“既然陸老弟這樣說,我也無話可說了,當然歡迎她的參與,畢竟有個專業的律師,我們更能規避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是啊是啊。”陸弘連連笑道,心裡卻在暗歎,林董,我能爲你做的事暫時就這麼多了,把許晚晴拉進來推到公衆面前去,別人也許不會在意她的身份,但是一直都在關注她的許壽怎麼可能不知道?許壽關注自己的女兒,當然也會連帶着關注雅寶公司。在珠江範圍內,許壽應該都不用怕誰。一旦小範圍打雅寶公司的主意,那麼也就是爲難許晚晴,也許不用許晚晴出面相求,許壽看到她爲難應該也會暗地裡幫忙解決一些麻煩。
這就是陸弘的算盤,把許晚晴綁上這一戰車,變相地保護雅寶公司。
林革見陸弘主意已定,也不再廢話:“陸老弟,事情我已經通知你了,後天早上9點,我們會在公司大廈下面的大廳召開新聞發佈會,接着繼續召開經銷商加盟會議。你讓你那代理人準時出席。怎麼樣?”
“好的,我知道了。”
“那……先這樣,這些天時間是忙死我了,還得去忙。有空再聊。”林革乾脆地掛了電話。
手裡拿着手機,陸弘不由苦笑,很顯然,林革有點不滿。
陸弘也知道他不滿什麼,無非就是因爲自己推出了代理人一事。在籤合約的時候,林革之所以那麼大方答應各種條件,除了看重陸弘的技術,另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陸弘一再強調只分紅不管理公司事務。爲此陸弘一再標榜自己不懂經營之道,林革不管信不信,至少這一個月來陸弘確實不大沾手公司事務。
現在卻推出一個代理人來,是不是表明他要積極參與公司事務了呢?作爲公司僅有的三個股東之一,要插手事務,誰也阻止不了,而且影響力還是很大的。林革擔心自己的權威受到削弱,也很正常。
“林董啊,不是我要插手,實在是人家要染指呀,我這是幫你……”他除了苦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畢竟許晚晴的身世又不好說出來。
他現在身上有十億的資金,一時還真不把錢當錢了。不過林革之前對他又是送房又是送車,這份情誼他記在心上,把許晚晴推出去,也是想爲林革盡一份心。至於結果如何,別人怎麼想,他也就控制不了啦。
想了想,覺得還是該和許晚晴協商一下,畢竟代理人剛纔也是他脫口說出來而已,人家還不一定答應呢。
想到許晚晴的難纏,陸弘又後悔了,早知道就不對林革抱以同情心了,唉,自己心兒還是太軟了,看不得好人受難呀。
呃,這是不是說我也是好人呢?
好人吶,也可以開好車滴!
陸弘出了家門,開着他那輛豪華奔馳驅到許晚晴公司樓下。
上樓找到許晚晴辦公室時,她正在伏案工作。
看到陸弘敲門進來,她美目一瞪,大爲吃驚:“陸弘……你怎麼上來了,也不先給個電話!”
陸弘自個拉過椅子在她對面坐下,笑道:“想給你個驚喜嘛。”
許晚晴吸了一口氣,客套給陸弘打了一杯開水,冷清說道:“真是個驚喜,好久不見了。”
陸弘一噎,回頭看看門外,沒人呀,既然沒人,這個女人裝什麼裝,擦,什麼叫好久不見?前晚她還霸佔着自己的牀枕着自己的手臂睡覺的!
聳聳肩,陸弘古怪一笑:“是很久,快七十二個小時四千多分鐘了。”
許晚晴手一抖,緊張地看向門外,深吸一口氣冷靜說道:“你一向是躲我不及的,今天主動找上來,說吧,有什麼事?”
陸弘委屈說道:“不要把我說得那麼不近人情,我不可以是路過順道來看看你嗎?”
許晚晴心兒一跳,輕笑一聲:“是嗎?說吧,再不說我要下逐客令了,我還有事要做呢。”
陸弘哀嘆一聲:“看來我還真不是演戲的料,想演個久別勝新婚的場景都不行。”
許晚晴嚇了一跳:“你別胡說,這裡是公司呢!”
看到她一副驚色,陸弘笑得更歡了,這個女人私底下嬌媚纏人,在公衆面前卻是一副冷清模樣,現在好不容易抓到她的把柄,哪有那麼容易放過她!
“公司又怎麼樣?”陸弘聳聳肩,“公司就不準男女談情說愛了?”
許晚晴俏臉微紅,惱怒不已:“叫你別胡說!誰和你……”
看她真惱了,陸弘不敢太過分,連忙攤手說道:“好吧好吧,我們談正事。”
許晚晴吁了一口氣,坐直身體,示意陸弘說話。
看到許晚晴整個辦公室的書架都是各類法律工具書和案例文件,就連桌子上也堆滿了各式文件和資料,陸弘沉吟一聲說道:“許學姐,你這個律師做得開心不?”
“怎麼這樣問?”許晚晴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先不管我爲什麼這樣問,你只要回答就行了。”
想了想,許晚晴淡然說道:“還行。”
“還行是什麼意思?”陸弘不滿意這個答案,“開心還是不開心?”
“就是還行的意思,說不上開心,也說不上不開心。”許晚晴白他一眼,“有話你就直說吧,別兜圈子。”
陸弘聳聳肩又問:“那你對自己現在的情況滿意不滿意?”
許晚晴更奇怪了,想起一事:“你是問我滿不滿意現在的地位?我想起來了,你好像說過可以出資讓我開一個律師事務所,你今天上來就是要談這事?不好意思,我現在還沒想好怎麼回答你。我一時難以選擇。”
陸弘愣了一下,呃,話說他都幾乎要忘記這事了,就是許晚晴提起,他也得懷疑是否說過這樣的話——開個玩笑,以他的記憶力,怎麼可能忘記自己說過的話呢。不過事務所的事還早,還沒到籌劃的階段。
點點頭,搖搖頭,陸弘說道:“不是這事,但也可以說是這事。”
許晚晴大是不解,心想陸弘是不是在消遣她,也不說話,直直看着他,希望他能給一個解釋。
陸弘笑着說道:“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我出錢助資,看上去你還是替我打工,估計你心裡也不爽的。所以,還不如你自己賺錢開一個呢。”
“賺錢?”許晚晴輕笑一聲,“就憑你給我開的百多萬顧問費?”
陸弘搖搖頭:“當然不是。這樣說吧,許學姐,我想知道你做律師是爲了生活呢還是爲了所謂的正義?”
“在律師面前,沒有正義,只有職業道德,只有違不違法。”許晚晴淡然說道。
陸弘眼睛一亮:“也就是說,你不是爲了什麼伸張正義才志願做律師的?”
許晚晴臉色一黯:“你知道嗎,我寄人籬下的時候曰子過得比較清苦,那些所謂的親戚撫養我,更多是看在那人每年給的錢的份上,這些前大部分卻不是用在我身上的。我填律師志願,一是爲了擺脫那種令我感覺黑暗的曰子,一是爲了生活。而那時候我聽說大律師和大醫生,都是非常賺錢的工作。我是學文的,對醫生沒興趣,最後做了律師。”
陸弘明白了,不單許晚晴,這個世界,或許說在中國,上大學有幾人不是爲了曰後生活着想,哪裡會是什麼興趣或者理想!許晚晴的想法,無可厚非。
許晚晴繼續說道:“其實對律師來說,有了所謂的正義與公理,以道德來衡量,那是一個失敗的律師,因爲在律師眼中,只有違不違法。就算一件非道德的事,那律師打贏了,那也只能說你法律對於這方面沒規定,或者說不完善,怪不了道德,也怪不了律師。但是沒辦法,在我們這個情大於法的國家,誰也無法脫逃那個道德的羈絆。我也不例外,我也許會幫一些富豪打一些小問題小是非的官司,爲此證明這法律是有漏洞的,要想制裁這些人,就完善它吧。所以有時候我在想,我對法律體系的完善,應該也是有功的。當然,如果是殺人放火的案子,大是大非,我不會接,也不敢接,因爲我怕晚上更睡不着。誰叫這個國度都是這樣的氛圍呢,其實以律師職業而言,這又是我失敗的地方!”
陸弘點點頭說道:“也就是說,你不像許倩那傻丫頭,只爲了所謂的公理正義去打公司?呵呵,那傻丫頭,以爲自己心存正義就所有人都會按規律來辦事!真傻,像這次張三風的事,如果不是有人拿出一些掉包的的視頻,她會想得到撞人的是張三風嗎?她應該還會糾結於怎麼審判那個姚家信吧?”
“話也不能只要說,有理想有堅持總比那些沒理想沒原則的人要過得充足,雖然有時候爲了理想會付出一些沉重的代價。但是在我們這種看來人家很傻很天真的事,人家卻過得很開心呢?滿足感,並不一定就是爲了所謂的物質,精神滿足,人也可以很快樂的。當然,這事貌似我做不來。”許晚晴侃侃而看,接着疑惑問道,“看你的樣子好像對這案子很熟悉呀,比我這個當事律師還有清楚?”
陸弘有點心驚,趕緊笑着說道:“扯遠了,還是說回事情本身吧。許學姐剛纔的言辭我可不可以理解爲你有時候也爲了錢打官司的?”
許晚晴淡然說道:“不用爲我開脫,不是有時候,而是大多時候。我無法想象如果這家事務所不爲了錢接官司會經營得下去嗎?我也無法想象我不爲了錢打公司,我拿什麼來活下去?在這個罪惡的羊城,房子每平米一兩萬,如果沒錢,我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吧?”
陸弘也笑了:“也就是說,你不介意賺更多的錢?”
許晚晴白他一眼:“傻子才嫌錢多!”
陸弘摸摸鼻子,這句好像話中有話,怎麼都讓人覺得她是不是在說他。貌似他有時候就是嫌錢多的,這不,僱個顧問律師也花上百萬!
清咳一聲,陸弘嚴肅問道:“那,許學姐,現在有一個賺錢的事,不知道你願不願意接手?”
“法律上的?”
“是,也不是。”陸弘沉吟片刻,組織言辭,把自己準備讓她作爲他在雅寶公司代理人的事說了出來,“作爲代理人,就是幫我打點一下雅寶公司的事務,也許是法律上的,也許是公司事務。報酬從厚哦,怎麼樣?”
許晚晴搖頭說道:“我不懂經營之事。”
陸弘說道:“沒有人天生會什麼,你可以學,可以去熟悉。我覺得這樣對你也有好處,拓寬你的視野,也拓寬了你從業的範圍,不必死守這個律師行業。”
許晚晴有點猶豫了:“這……你剛纔說我可以憑着這個賺到開律師事務所的錢?你給什麼報酬的?”
“我在雅寶公司有15%的股份,如果你答應做這個代理人,時不時出席處理一些公司事務,我在那家公司每年的分紅,我可以給你三分之一,也就是你可以擁有我5%的乾股,記住,是乾股,不能買賣的,也不能帶走,否則我沒權力決定。”
5%,三分一的分紅!
許晚晴驚住了,想到韓東方給陸弘開價15億的事來,也就是說,只要她做下去,憑着這個乾股,她一年的可以分紅上億,或者更多!
她腦子一片空白,亂得像糨糊。
好半晌後深吸一口氣,許晚晴緊握雙拳,盯着陸弘問道:“爲什麼給那麼多,同情我?”
陸弘搖搖頭:“不是,你值那麼多?”
“值?”許晚晴一陣迷茫。
陸弘聳聳肩:“我很懶,也怕麻煩,我需要一個足已代表我做出決定的代理人。給你5%的乾股,是讓你說話有分量。或者說,你可以當我是那個嫌錢多的傻子,哈哈!”
許晚晴更是疑惑:“我一時想不明白,你直接讓出這麼多股份,難道不是……你和羽燕商量過了?”
陸弘搖頭說道:“她不會理會這些事。她和我一樣,只爲理想而活,至於錢嘛……當然不能少,但是當錢多到是一堆數字的時候,也就沒必要糾結於錢了。如果把利益分給別人,讓大家都快樂,何樂而不爲?”
許晚晴說道:“我一時接受不了。”
“後天雅寶公司在國際大廈那裡要召開新聞發佈會,其他兩位股東都會出席,還有經銷商大會。我希望你可以準時代表我出席。”
“我……”許晚晴迷茫地看着陸弘,“陸弘,你真不後悔?”
陸弘嘴角輕笑,站了起來,前傾身子,伸手捏了捏許晚晴的下巴:“希望你不會讓我後悔。”
許晚晴羞了,一把打開陸弘的手,怒道:“你別亂來,這裡是公司呢。”
陸弘嘿嘿一笑:“是不是不在公司就可以亂來了,像前晚那樣?”
許晚晴羞得全身都紅了,恨恨瞪着陸弘。
陸弘站直身體,伸伸懶腰說道:“好吧,我回去把合約準備好,今晚你到我家,簽了合約你就是我的人了!”
“呸,誰是你的人!”許晚晴輕啐一口。
陸弘聳聳肩,搖搖手說道:“好了,不打擾你工作,我先回去。”說完轉身就走。
“陸弘!”剛走到門口,他就被許晚晴叫住,回過頭一看,許晚晴站起來,滿眼盡是感激之色,“陸弘,謝謝你……總之,就是感謝……”
陸弘笑了笑,向她做一個加油的手勢,出了這個律師事務所。
一進樓梯,他就趕緊抹抹額頭的冷汗。
被許晚晴看穿他的目的了嗎?
應該沒有吧?
沒有嗎?
陸弘不大確定,看許晚晴的樣子是不會拒絕自己邀請她做代理人了,而且還表現出一副感激的模樣,但是陸弘不敢保證許晚晴是不是裝的。
爲什麼要裝?
因爲他陸弘邀請人家的目的本就不純潔,甚至說嚴重一點,是利用了她。當然,報酬是豐厚的,但人家不一定就需要這個報酬吧。她不拒絕,誰知道是不是因爲看穿了陸弘的目的,但又想幫他,因此也就不拆穿。
如果是這樣的話……陸弘只能自打一個嘴巴了,三分一的利潤,一年億萬的錢財,看上去很多也很不可思議,但是很多東西是錢買不來的,比如感情,錢能買來的“感情”還能叫感情嗎?
輕輕嘆了一口氣,這些錢陸弘花出去心也很痛的,不過既然要用人家,給這些錢也是讓自己心裡好過一點而已。
雅寶公司只是他人生的一箇中轉站,是旅途,不是終點站。錢花出去,他有信心更多地賺回來!
下了樓,出了大門,陸弘往自己停車的地方走去,剛到車旁,還沒開門,旁邊吱的一聲急促停下一輛黑色的轎車。
從車上跳下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穿着筆挺的西裝,戴着金框眼鏡,看上去很斯文,白白靜靜,走起路來擡頭挺胸,看起來很有氣勢。
陸弘之所以關注他,是這人一下車就疾步往他這邊走來,一副有事商量的樣子。
“是陸弘先生嗎?”那人站在離陸弘三步之遠的地方出聲問道。
陸弘指着自己:“我嗎?我是陸弘,你是……”
男子一臉笑意說道:“我叫唐天洋,我們老闆想跟陸先生聊聊,不知道陸先生有空不?”說着他指指十多米外的一輛黑色的奧迪汽車。
陸弘順他的手看過去,車子門窗都關着,看不清裡面的情景,靜靜地停在那裡。
他心裡疑惑,嘴上卻笑着說道:“唐先生是吧?你這種邀請方式可真驚人,就報自己的名,也不說自己老闆姓什麼叫什麼,也不說做什麼的,更不說找我什麼事。如果你是我,你覺得自己會答應嗎?”
唐天洋一愣,回頭那奧迪車看了一眼,有點爲難說道:“我家老闆……如果他願意告訴你,我不介意告訴你他的名諱,但是我要徵得他的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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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弘呵呵笑道:“那就讓他想好什麼時候報上名再說吧。我還有事情要忙,就不奉陪了。”
陸弘心裡冷笑,擦他奶-奶-的,拍香港電影嗎,隨便一個阿貓阿狗都能讓自己過去?再說了,電影裡也演了,這樣的戲碼誰上去都是被踩的,弄不好還遇上綁架!
他搖搖頭去拉自己的車門,要跨上車去。
唐天洋急了,伸手去攔:“陸先生,請給個面子。”
陸弘訝道:“難道你沒聽說面子都是自己掙的,不是別人給的嗎?”
唐天洋漲紅了臉,額頭冒汗:“陸先生,請不要爲難我。”
陸弘沒有說話,輕輕一撥,隨手把唐天洋推開幾步。他力量大了許多,輕輕一撩唐天洋那個瘦小的身體根本撐不住他的力量。
“陸先生……”看着陸弘又要上車,唐天洋又奔了過來。
陸弘怒了,我擦,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都不知道花兒爲什麼這樣紅了,正要發作,卻聽到一聲大喝:“陸弘先生!”
陸弘愣了一下,擡頭去看,那輛奧迪的駕座走下來一個魁梧的漢子,方臉堅毅,差不多一米八的身材看上去不比陸弘要弱,而且鍛鍊得更好,襯衣之下胸肌突出,露出來的小手臂也突起一片肌肉,看上去爆炸有力。
魁梧漢子三兩步奔到陸弘跟前,冷聲說道:“陸弘先生,這裡不方便說話,請配合一下。”
陸弘愕然,先禮後兵,軟的不行來硬的?怎麼看這漢子都沒有打算客氣的樣子!
“你們是誰?”陸弘冷聲問道。
魁梧漢子沒有說話,上前一步,大手壓在車門上,死死按住,不讓陸弘拉開。
陸弘覺得不應該和他們廢話了,還是先上車再說,這是保護自己的最基本方式,用力一拉,車門沒動。
再一看,魁梧漢子大手緊緊壓在那裡,像根柱子一樣。陸弘又是一拉,車門動了一下又關了回去。
他怒了,一拉一頓,之後手掌離把,隨手撩了上去,纏住魁梧漢子的小手,四根手指並排如刀,狠狠戳在他的手筋上。
魁梧漢子受力不過,手一鬆,縮了回去,眸子睜大,驚聲:“小念頭!”
詠春的“小念頭”是最基本的拳式,在陸弘超強的記憶力之下,早就練得熟得不能再熟。詠春注重借力巧打,他剛纔藉助開門關門瞬間彈起的力道擊打在對方手臂的脆弱部位,一正一反,力氣之大肯定不用說了。魁梧如對方也手臂發麻,一時使不出力來。
陸弘體之力量積了60多分,也許耐力和敏捷還不算高明,但最近一直注重練習力量,因此一擊奏效。
他又去拉門,魁梧漢子反應過來,大喝一聲,前臂一探,扳住陸弘肩膀,用力把他扯回來。
陸弘肩一縮,肘一擡,再次擊在對方的手臂上,不過魁梧漢子這次有了準備,臂上肌肉繃成一團,聚集更多力量,死死箍住陸弘,在陸弘手肘襲擊的時候,他一探步,另一隻手扳住陸弘的手臂,使力一摔,把他扔出了幾步去。
陸弘一個踉蹌,回過頭來怒道:“你們到底是誰,要做什麼?是韓東方要你們來的嗎?”
“韓東方?”魁梧漢子一愣,搖搖說道,“不是他,至於誰要見你,你去了就知道,就在那車上!小子,你雖然練過武術,力量也不錯,但也只是花拳繡腿,不是我的對手!”
“你……”
陸弘還沒說話,一旁的唐天洋急道:“老李,別動手,我們是來請人的,不是來打架。陸先生,我們對你並沒有惡意,請你相信我們。要不你等一會,我回去向我們老闆請示一下。”
陸弘本想不答應,不過看那個魁梧漢子一副要討教的模樣,也就不敢造次,點點頭。
唐天洋撒腿往奧迪車跑去。
陸弘又看向魁梧漢子。
魁梧漢子咧嘴笑了一下:“小子,你身手不錯,如果不是我,軍-隊裡的一般人也不是你的對手。你當過兵?”
“沒有,自己瞎練着玩玩。”陸弘淡聲說道。
魁梧漢子吃了一驚:“自己瞎練都這麼厲害?”
陸弘瞥他一眼,看對方的身手與力量,他應該不是對手——“何止不是對手,如果拼起來,你給人家秒殺的資格都不夠!”小八突然在陸弘腦子裡迴響。
“真的?”陸弘心裡暗驚。
小八又說:“這傢伙力量、敏捷、耐力雖然因爲年齡大了一點不在顛峰狀態,但都有85以上,足夠秒殺你十次了,而且他身上的殺意很濃,如果要拼命,估計你怎麼死都不知道。”
陸弘更吃驚了,這樣說這傢伙比北冰小雨那些國安還要牛?看他的樣子有三十多歲了,如果在顛峰狀態,恐怖成什麼樣子?
艱難地吞了一口口水,陸弘埋怨小八:“怎麼會有這麼恐怖的傢伙。”
“也許是你們國內所謂特種部隊出來的,而且還是精銳的那種。”小八猜測說道。
陸弘無語了,到底誰要找自己呀,能請這樣的人做司機!
唐天洋跑了回來,小喘一口氣說道:“陸先生,我們老闆說了,就想和你聊一聊許晚晴許小姐的事。”
“許晚晴?”陸弘愣了一下,不是韓東方?
“你們老闆叫什麼名?”陸弘問道。
唐天洋閃過古怪之色:“我們老闆說,他是關心許小姐的人,如果陸先生能猜到他是誰,你就可以放心上他的車,而他也可以有更多東西和你聊了。”
猜?
陸弘沉吟一聲:“你們老闆姓許,一個大人物?”
唐天洋和魁梧漢子相視吃了一驚,訝然看着陸弘。
陸弘沉默片刻,嘆氣說道:“好吧,我去見你們老闆。快走吧,別讓許晚晴看到,否則我會有麻煩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