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江在鳶尾島並沒有呆太久,畢竟鳶尾島的發展已經步上了正軌,他需要做的只不過在適當的時候進行一定的引導便可以了,最主要的原因是……鳶尾島上已經沒有了駐紮的艦娘,黃江待在那邊也不知道幹什麼,在逛了幾個主要的工廠之後,他便前往了烏頭島。
鳶尾島給他留下的印象比嘉蘭島要深刻許多,畢竟這一波受到黃江推廣機械化影響最大的便是鳶尾島上的工廠,紫羅蘭三島上新建的工廠一定是先滿足黃江的需求的,而嘉蘭島上並沒有什麼大型的製造業企業,只有鳶尾島受到了較大的波及。
黃江在來之前還稍微有些擔心,結果卻發現這一波推廣對於鳶尾島的影響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大,歸根到底便是俾斯麥還在鳶尾島的時候便遵照黃江的指示大力推廣掃盲工作以及後續的一系列職業培訓,即便機械化工廠淘汰了大量的低端勞動力,鳶尾島上的工人也很快進行了角色的轉換,大部分的工人已經熟悉了新到的機器,是在熟悉不了的,也不過是換一個職業罷了。
如今的嘉蘭領是一個充滿機會的土地,因爲勞動力的緊缺,幾乎所有的工廠都在招人,每時每刻都在招人,工資不停地飛漲,這在以前是工人們難以想象的,然而在嘉蘭領確實一個客觀事實,因爲放在以前,高工資無疑是對於工廠的一個負擔,而現在即將到來的大市場即便是不常關心聯邦大事的人也已經感受到了。
而且就算沒有這個未來的大蛋糕,以目前嘉蘭領輕工業對於聯邦的額度也足以讓剩餘的勞動價值餵飽這羣吃肉的狼。
黃江在鳶尾島上的時候,並沒有見多少工廠主,卻特別會見了幾個大工廠的工會首領,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就連隨性的幾個鳶尾島政務府的官員也看出了黃江的態度。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的時候,黃江一行人便乘着船踏上了前往烏頭島的旅途。
相比起鳶尾島來說,烏頭島反而更讓黃江擔憂。製造業像一頭饕餮一般,瘋狂的吞噬着嘉蘭領的勞動力,哪怕是新來的移民,也會很快被工廠招手,而同樣是勞動力密集型的農業,真的能夠在這種環境下發展起來嘛?
提爾比茨在碼頭迎接了黃江。
這是黃江在過去近半年的時間之後第一次見到北宅。
“喲,北宅。”黃江笑着迎了上去。
北宅無精打采的,翻着眼睛瞟了一眼黃江,有氣無力地說道:“就是你吧,你這個罪魁禍首。”
“?”黃江一頭問號,有些疑惑地問道,“這句話怎麼說?”
“我在打本呢,結果卻被姐姐一個神貓制裁拉出了房間,就是爲了迎接你啊。”北宅仰起頭,就好像是指着上了證人席的證人,一副上來了你還想跑的味道,“殺死我歡樂時光的兇手!”
“打本……”黃江一時無語,“我並不認爲在這個世界你能夠匹配到隊友……”
“笨蛋,一個人操作十幾個賬號這種簡單的事情,我還是可以做到的!”提爾比茨驕傲地說道。
“這有什麼好驕傲的喲!”黃江吐槽道,“不要把你艦孃的天賦用在這種奇怪的地方上啊!你這到底是在追求什麼呀?!”
提爾比茨看了一眼黃江,理所當然地說道:“當然是在追求這個世界的首殺啊!”
“不……”黃江捂着臉,依然沒有了反駁的力氣,“這個世界並沒有人和你搶首殺……而且你是怎麼做到在一個沒有經歷過信息化的時代,連最原始的互聯網都不存在的時代,玩網絡遊戲的?”
“局域網什麼的,佈置起來不是輕而易舉的嗎?”提爾比茨咧着嘴說道,“我可是在艦裝裡放了一臺服務器的。”
“不要放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啊!”
“怎麼能夠叫奇奇怪怪的東西啊!”提爾比茨大聲地反駁道,“我肝得四百八十二個賬號都在裡邊呢!那是我的寶庫!是我的精神食糧啊!是我度過每一個孤獨夜晚的安眠藥啊!”
“……”黃江說不出話來,輕輕地拍了拍北宅的肩膀,“你……唉!我理解你呀。”
北宅頓時白了一眼黃江,哼聲道:“你理解我什麼呀!整天溺死在溫柔鄉里的現充。”
黃江一臉無辜,我這個有幾百個紙片人老婆的死宅怎麼就成了現充了?
好吧,這位先生對於自己的幾百個老婆已經現實化了幾十個這件事情毫無概念。
“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聲望小姐?”米勒輕聲問道。
“一些機密。”聲望淡淡地說道。
米勒一驚:“那我……”
聲望溫和地笑了笑:“不需要回避,他們的對話已經經過了加密。”
“哦~難怪我聽不懂。”米勒臉上的疑惑終於消散。
“我怎麼感覺不到機密的氛圍?不會就是在閒扯吧?”海明威是個老實人,是真的老實。
“這是計劃的一部分。”聲望神秘地眨了眨眼睛。
聲望看到兩位土著一臉醒悟的模樣,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真是的,這兩個人絲毫都不注意現場的氛圍呢,難道這就是胡德所說的擁有共同興趣的人見面時的情景嗎?他們會討論相同的事情以至於忘乎所以?
可是他們討論的到底是什麼呀?什麼叫做幾百個紙片人老婆?什麼叫做膠佬?爲什麼北宅拿出一套看上去便非常羞恥的服裝在那邊慫恿黃江?
“這是你冷落我的賠償!”只聽提爾比茨大聲地嚷嚷道。
“不要讓魔鬼誘惑你呀!提爾比茨!”黃江嚴詞拒絕。
笑話,對於這個,黃江可是自知自己葉公好龍的。
“那你的道歉就是毫無誠意的!”北宅依依不饒。
黃江的眼神頓時犀利了起來。
“你有些東西好像還在我這吧?”他突然說道。
“你想幹什麼!”提爾比茨頓時驚慌了,“不是說好了道歉嗎?爲什麼突然威脅起我了??!”
“這也是道歉的一部分!”黃江不要臉卻又非常自豪地說道。
“你就是流氓!我是見了鬼了才和你這樣的人誓約…….嚶嚶嚶……”提爾比茨抹起了淚,“明明人家每天都在想着你……嚶嚶嚶……”
“.…..”黃江嘆了口氣仰起頭,目光越過了提爾比茨,道,“俾斯麥,你都不管管你妹妹。”
提爾比茨立刻收起了淚水,面帶微笑地和米勒以及海明威握着手,一邊握手還一邊說着一個慰問的話,活脫脫一個與民同樂形象。
“……”
看到在場的人都沉默了,北宅也終於反應過來了,怒吼道:“你誆我,章魚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