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敵的安那努,倒下了。
安那努整個人變成了灰白色,現在正躺在烏魯克的一個房間中。
埃列什基加勒已經回冥界了,留下了一臉懵逼的尹什塔爾,南舍到現在都還臭着一張臉,不想和任何人說話的樣子。
“所以......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勞倫斯睡醒之後,一臉茫然。
“別問本王,本王也迷湖着呢,安那努那傢伙竟然昏迷了,真是不可思議。”吉爾加美什的表情無比精彩。
他看了一眼南舍,南舍心虛的轉過了頭,吉爾加美什看不到她的表情。
“等他醒了......哦,等‘她’醒了,我去問一問吧。”勞倫斯無奈的笑了笑。
“嗯,這件事無所謂的,不過......名爲勞倫斯的從者,你手中拿着的,就是參考了本王神權印章而製作的魔術禮裝嗎?”
“嗯......現在還只能算是一個比較初級的版本,改進空間還很大。”勞倫斯點了點頭,將自己的成果展示在了吉爾加美什的面前。
那基本上就是一個小型的神權印章,但因爲使用材料的不同,形狀也縮小了不少。
神權印章的原理很簡單,勞倫斯很容易就可以理解,但真正上手實際操作起來,並沒有那麼簡單,這也是她說“改進空間很大”的原因。
這個東西,目前來說,只能是勞倫斯自己使用的樣子。
將寶石作爲子彈一樣的東西裝填進去,然後手動激發,發射出去。
以勞倫斯的魔力量,甚至能夠達到魔力加特林的效果。
就是消耗會有些大,以勞倫斯的量,只能夠轟個有幾分鐘就能把她質量巨大的魔力全部消耗一空。
連勞倫斯使用都會造成這樣的結果,更不要說其他從者使用了,就算是神明從者撐不了幾秒都會被榨乾。
“呵,你的模彷還很拙劣,但爲了生存,繼續努力一些吧,勞倫斯。”吉爾加美什不在意的笑了笑,將這個模彷的神權印章禮裝扔了回去,精準的落到了勞倫斯的懷裡。
“嗯,我會的。”勞倫斯知道吉爾加美什的嘴就是這樣的,也沒有生氣。
她沒什麼資格去生氣,畢竟現在這個階段的禮裝,確實還很一般。
......
下午的時候,安那努已經醒了過來。
他坐在牀上,雙腿自然的攤開,放在地上,雙手搭在腿上,臉上的神情彷彿放空了一切一樣,看上去就像是在微笑一樣。
“我說,你到底遇到了什麼奇怪的事情?”
勞倫斯走進了房間,奇怪的看着安那努。
“在美索不達米亞,只要你不遇到阿勃祖或者提亞馬特,基本上都不會受傷的吧?到底發生了什麼?”
“......勞倫斯,你不會懂的。”安那努神情灰暗的說道,“昨天的時候,我甚至感覺我看到了烏圖......”
烏圖是安那努的創造者,也就是說,安那努的意思大概是:
起勐了,看見我似去的疊了。
“......算了。”勞倫斯感覺這些問題自己還是不要詢問了比較好。
翻了個白眼,她把自己手中的那門小巧的“炮”放到了安那努的面前、
“這是什麼玩意?”
安那努神情恢復,好奇的拿了起來。
“我模彷你們烏魯克神權印章造的,你幫我看看還有什麼能夠改進的點嗎。”
勞倫斯翹起了二郎腿,輕輕晃悠着。
“雖然說我自己慢慢琢磨也能琢磨出來些東西,但這種東西肯定還是找一些有基礎的人來更方便。”
“英雄王太忙了,我就只能來找你了。”
“我想靜靜,我讓恩奇都幫你看看吧,走了。”安那努擺了擺手,和恩奇都溝通了一下,然後完成了切換,坐在勞倫斯面前的美人瞬間就從安那努變成了恩奇都。
恩奇都的臉上還帶着一點茫然。
不過相比於安那努,他還是要靠譜不少的,無奈的笑了笑,開始給勞倫斯講解了起來。
而冥界之中......
剛切換過來的安那努剛鬆了口氣,然後就不由自主的感覺到了一絲冷意。
略有僵硬的轉過了頭,安那努的眼中出現的,是埃列什基加勒和善無比的那張臉。
“回來了?”埃列什基加勒笑着對安那努說道。
“......嗯。”點了點頭,安那努也不怎麼敢說話。
他感覺,現在的埃列什基加勒,莫名其妙的......有些像是,生前他前來冥界的時候的,那個樣子。
稍微,會感覺一絲的恐懼呢。
但讓安那努意外的是,在惡狠狠的瞪了安那努幾秒之後,埃列什基加勒的情緒就平歇了下來,帶着一絲輕鬆的感覺。
坐到埃列什基加勒的身邊,安那努無奈的笑了笑。
“不好意思啊,昨天本來是想着帶你轉一轉的,但沒想到......出了點意外情況。”
“......那情況確實挺意外的。”埃列什基加勒無語的說到。
“......下次注意。”安那努只能撓撓頭說道。
“其實,我也並不是多麼的想要去看地面上的景象。”笑了笑,埃列什基加勒抱着自己的膝蓋說道,“有時候,只要看見你,我就足夠開心了。”
“這樣嗎。”安那努不以爲意。
他知道埃列什基加勒對自己的感情,就像他知道南舍對自己的感情一樣,但——
還是那句話。
安那努並不會迴應任何感情。
是,他確實是獲得了屬於人的心,屬於人的知性,但這並不意味着他就會得到愛。
他會對埃列什基加勒那麼好,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他對埃列什基加勒和自己相似境遇的......同情。
而非是出於愛情。
什麼?你問南舍?
誰啊,不認識。
聽上去名字有些熟悉呢。
安那努已經連續兩次認真的拒絕過南舍的感情了,他喜歡南舍這個朋友,但不會將南舍當做自己的愛人,埃列什基加勒也一樣。
生前是這樣,死後,更是這樣。
他們都是在某個時間點已經停滯的生命,沒有任何必要增添更多的羈絆。
“不過,我還是想讓你看看更多,你的眼睛值得看到更多。”
安那努說出這話的時候,無比的認真。
“唔......那好吧。”
埃列什基加勒笑了笑:“我會去看的,但你不要對尹什塔爾太過粗暴。”
“畢竟我切換過去,也是會感覺到疼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