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9章 站在立場上的你問我答
表露自己的身份,證明自己真的是從家族的角度出發提出的疑問,再言明自己的態度,間桐雁夜這已經算得上是質問了。
他身爲個人,和遠阪時臣的私交是極其不愉快的,但站在家族的角度上來看待這件事,他必須要站在遠阪家這一邊發出疑問。
冬木市的兩個魔術家族一直以來都是守望相助的存在,就算爆發聖盃戰爭,因爲間桐家的夙願雙方也基本不太可能爆發戰爭。
“我該從什麼地方開始回答呢?”
言峰綺禮將抿了一口的咖啡杯放到了底座上,用湯匙輕輕攪動,眉頭微蹙。
“首先讓我問問這件事的真實性吧,遠阪家主真的是Archer殺死的?”
“是。”
點了點頭,言峰綺禮承認了這一點。
“我和Assassin進行了近距離的現場勘察,基本上能夠確定,老師就是被Archer吉爾伽美什殺死的。”
“吉爾伽美什?”
間桐雁夜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這就是Archer的真名。
韋伯也擡起了頭,記下了這個或許關鍵的信息。
“在未遠川事件之後,Archer獨自一人進攻了Saber的據點,但是並沒有在Saber那裡佔到什麼便宜,老師對戰爭另有打算,便呼喚Archer回來。”
“然後Archer確實回來了。”
“最後的結果,就是老師承受了被中斷戰鬥的英雄王的怒火。”
說完這句話,言峰綺禮又端起了咖啡杯,喝了一口苦澀的咖啡。
“和Rider,分析的差不多?”
韋伯喃喃自語了一句。
“那麼,你當是在遠阪宅,是在做什麼?如果涉及到聖盃戰爭的環節,你”
說到一半,間桐雁夜意識到自己問的問題好像有點不太合適,撓了撓自己的臉。
“這個問題我可以回答你,你不用遲疑,間桐君。”
言峰綺禮看向了間桐雁夜。
“當時我和老師正在討論結盟圍殺Saber的事情。”
“現在這樣的戰略已經伴隨着老師的逝去而無法實踐了,所以就算說出來也無所謂。”
“這樣嗎。”撓臉的手被放了下來。
“在老師看來,Saber就是這次聖盃戰爭之中遠阪家最大的對手,當天晚上我也出現在了Saber據點的周圍,但在回程的路上被老師喊去了據點之中話說我沿途清理掉了不少的使魔,這樣的情報竟然還是被你們知道了嗎?”
說到一半,言峰綺禮想到了什麼,用有些意外的眼神看了一眼韋伯。
間桐雁夜不擅長使魔魔術,曼里奧這個Caster更是乾脆不會製作使魔,Caster和Rider的結盟之中,最擅長製作使魔的,竟然是這個時鐘塔降靈科的學生。
“唉?啊?”
兩個人的目光突然都向他看了過來,正在小口小口的喝着拌了方糖和牛奶的咖啡的韋伯身體頓時有點僵硬,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這件事不重要,言峰綺禮。”
搖了搖頭,間桐雁夜打了個基本等於沒打的掩護,但確實把這件事翻了過去。
“嗯。”
點了點頭,言峰綺禮也沒太過在意這件事。
如果真的什麼本事都沒有,來參加聖盃戰爭就是送死的,他願意相信每個人都有自己傑出的手段。
“如果我能夠在老師的家中多留一段時間的話,或許現在老師還會活着。”
“我無法辨別你的說法是否真實。”
“如果真如你所說的一樣的話,那——現在是怎麼回事。”
翹着二郎腿,間桐雁夜指了指隔壁的電玩店。
Rider那粗獷豪爽的大笑聲正好傳了出來,三個人都聽的一清二楚。
“那個笨蛋”
韋伯捂住了臉,肩膀顫抖。
“我和Assassin並非和Archer站在了一起,這一點你儘可以放心。”
“我雖然無意爲老師復仇,但也不會和這樣的危險人物合作,這是與虎謀皮,而且從某種角度上來說,現在的Archer,理應和Berserker一樣,受到教會的追捕纔對。”
“我和你一樣,間桐。”
“除了聖盃戰爭的參與者之外,我也有着自己的立場。”
“是嗎。”
間桐雁夜想起了言峰綺禮的“立場”。
聖堂教會的理念是憎惡魔術的,從大立場上來說,聖堂教會和魔術協會甚至可以算是敵對的,只不過從未開戰過而已,而私交層面的話
看看言峰璃正和遠阪時臣,就什麼都懂了。
但歸根結底,言峰璃正和言峰綺禮父子,也是聖堂教會的人,言峰綺禮參與魔術師之間的戰爭——聖盃戰爭,已經算是一種越界之舉了,如果再插手更多的魔術師之間的爭鬥,確實處理起來會很麻煩。
但
“你這樣的說法,說服力明顯不足。”
“因爲Assassin現在就坐在那家店裡,和Archer一起打《街霸2》呢。”
間桐雁夜聳了聳肩。
“Assassin有自己的想法,我作爲御主的責任只不過是需要跟在他的身邊,僅此而已。”
“我不會站在Archer那一邊,當然,我也不會站在你們這一邊。”
“這樣的戰鬥,我不想插手。”
“Assassin的對手,另有其人,將魔力浪費在這樣的地方,不值得。”
說着,言峰綺禮搖了搖頭,抿了口咖啡。
“另有其人”
Saber嗎
是因爲未遠川的那件事嗎?
Saber的御主抓住了Assassin爲數不多的虛弱且放鬆警惕的間隙,差一點就將Assassin成功狙殺在未遠川。
如果Saber那邊讓Assassin去處理的話不,不靠譜。
還是未遠川,想起了Saber那堪稱恐怖的近身戰鬥技巧,韋伯整個人都猛地一抖。
Saber和Archer的那場近身戰鬥,讓韋伯對這位白騎士,產生了一絲心理陰影。
“我明白了。”
“謝謝你,言峰君。”
間桐雁夜臉上的嚴肅總算是消弭,放鬆的笑了笑,順便用手背擦了擦腦門上的汗水。
雖然這樣的事情不是很經常,但偶爾來一次果然也不想啊
固然這是自己身爲間桐家的成員所必須要承擔的義務,但果然,還是想要更輕鬆一點的啊。
“如果這些回答能夠幫到你的話,您請便。”
言峰綺禮也笑了笑。
他看上去相較於以往,更加的怡然自得了,是錯覺嗎?
不過
比起這些,韋伯有一個更大的疑問。
他有些迷茫了。
對於——
御主和從者之間的關係,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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