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洞寺,爆炸了。
主體部分被直接炸上了天,連同周圍的樹林都受到了一些影響。
“這”
站在半山腰上的衛宮士郎臉上帶着冷汗,擡起頭看着這一幕。
真的炸了啊.
從小到大,每年新年都會來參拜的柳洞寺,現在,就因爲那個該死的Assassin,直接被炸掉了.
“因爲爆炸的緣故,之前安置的攝像頭也一起毀掉了Saber先生,你還能感受到那裡面有魔力的氣息嗎?”
間桐慎二倒是一直都保持着冷靜的樣子。
安諾的感知能力不強,但現在的距離也算不得遠。
不過
閉上眼睛感知了片刻,安諾搖了搖頭。
“感受不清楚。”
寺廟之中,一股混亂的氣息,安諾感覺不到什麼具體的氣息。
“.我們上去看看。”
思考了片刻,衛宮士郎直接說道。
“呃”
躺在兩人身後的柳洞一成皺了皺眉毛。
除了柳洞一成以外的其他僧人和民衆都被安諾送到山腳去了,只把柳洞一成留在了旁邊。
恍惚之間稍微睜開了一點眼睛,柳洞一成只看見了似乎有人.往山上跑了。
那個背影的話
是.
衛宮,嗎?
看着面前的廢墟,衛宮士郎感覺自己的腦袋有些刺痛。
“呃”
捂着腦袋,衛宮士郎的表情變得有些痛苦的樣子。
眼前的這幅景象.讓他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他在小時候看到的東西。
不,現在不該去想那些東西現在寺廟裡的人們都已經成功的撤出去了,留在這裡的人就算有也只有那個Assassin一個了。
酒吞童子這樣存在於神話傳說之中的妖怪,惡鬼,出現在了現實之中.講道理,哪怕是到了現在,衛宮士郎都感覺這件事情有些魔幻。
寺廟的廢墟之中還瀰漫着淡淡的紫色霧氣,衛宮士郎用自己的衣袖遮住了自己的口鼻——雖然不知道會不會有用,但多少能有點心理安慰。
往前走了一段距離,衛宮士郎的心情不由自主的下沉了些許。
酒吞童子估計還是活着的。
越靠近中心,黑紫色的霧氣就愈發濃郁,如果酒吞童子已經退場的話,現在這裡絕對不會是這個樣子。
忽地——
衛宮士郎感覺到了一股冰冷無比的感覺。
自己,似乎是被什麼兇惡的野獸盯上了一樣。
或許是出於本能,他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就這樣倒在地上之後順勢一滾——
乒——!!!
一把劍,插在了剛剛衛宮士郎站立的位置。
“Saber——那個位置!!!”
從地上勉強起身,衛宮士郎大喊了一聲。
安諾的劍已經覆蓋上了輝光,直接就對着衛宮士郎所指的方向斬了過去。
呼——
劍光,被擋下來了。
轟!!!
銀白色的劍刃,被紫黑色的大手,硬生生的直接抓住了。
“你們,找妾身.”
“做什麼呀?”
大妖怪酒吞童子,巧笑嫣然的從霧氣中走出。
她的靈基之中,傳來了難以置信的恐怖魔力。
“喂,慎二,現在是什麼情況?”
遠阪凜感覺情況有點不對勁,趕緊對着間桐慎二問道。
“我現在不清楚.但山頂的動靜不太對勁!”
間桐慎二的臉上帶着一滴冷汗,看了一眼天空。
是因爲太陽正在一點一點的落下去嗎?怎麼感覺周圍越來越冷了?而且
那個地方,爲什麼也出現了那紫黑色的霧氣?
那個酒吞童子到底幹了什麼?爲什麼事情會產生這樣的變化?
一劃令咒.按理說一劃令咒所提供的魔力根本就不可能支撐酒吞童子得到這種程度的力量?
但.
一邊快速的思考着,間桐慎二一邊咬了咬牙。
總而言之現在這個地方已經不安全了.必須以更快的速度撤退纔可以!
但是,士郎.!
他拉着還有些晃晃悠悠的柳洞一成,感覺自己心臟跳動的愈發快速。
錚——
錚————
安諾不停的揮動着手中的聖劍,光芒閃爍,在紫黑色的霧氣中突破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有趣!着實有趣啊!!!”
“這樣可怕的蠻力,你這個白色的傢伙,妾身甚至想起了那個金色的小傢伙呢!”
“但是你能贏過妾身嗎——你做得到嗎!?”
酒吞童子的小聲已經趨近於瘋狂,她坐在紫黑色霧氣的頂端,那霧氣隱約凝聚成了一條大蛇的模樣,甚至眼睛的位置已經凝聚出了紅色的光芒,似乎正在注視着霧氣中戰鬥的安諾。
安諾的表情嚴肅,一刻不停的進行着防守。
——太多了!
對方能夠操控那些霧氣對自己發動攻擊——但爲什麼是霧氣?
安諾不理解,但即便是如此,他的戰鬥也已經開始艱難了起來。
體內的魔力有些不夠用,想要解放寶具也做不到.!
最關鍵的是,士郎還在這裡!
至少要想辦法突圍出去!
雖然不知道酒吞童子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變化,但絕對不對勁。
現在自己的實力無法發揮,如果可以的話——讓項安和他的嫂嫂來,應該是能解決眼下的問題!
“Saber!”
嗡——
衛宮士郎手背上的令咒亮了起來。
安諾的注意力被稍微吸引。
“帶着我從這裡突圍出去!”
嘩啦——
魔力涌動,衛宮士郎手背上的令咒消失了一劃,而安諾,也總算是久違的感覺到了一股魔力充盈的感覺。
“喝啊————!!!”
安諾咆哮了一聲,長劍橫掃,魔力轟然爆發,他身體周圍的紫色霧氣被完全泯滅。
但安諾並沒有大意——那些紫黑色的霧氣,很快就會重新回來!酒吞童子身上傳來的魔力已經多到了一種他看不懂的樣子了,繼續留在這裡打明顯是不明智的選擇了,先把士郎帶走!
安諾再次打散了一個向着自己抓過來的紫色大手,然後轉過身快速的向着衛宮士郎的方向跑了過去,一把將士郎夾在了自己的腋下,向着山下狂奔而去。
“啊啦,早上的時候不是砍的很爽嗎?現在爲什麼要跑呢?”
酒吞童子笑眯眯的看着安諾的後背。
她從自己的腰間拿下了一個東西。
那是——
她的酒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