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勒底,控制室。
“不行,還是聯繫不上她們。”羅曼在再一次請求通訊,得到的卻只有沙沙聲之後,憤怒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腿。
整個控制室內的氣氛無比的壓抑,所有人看上去都心事重重。
在御主藤丸立香進入特異點之後沒多會,通訊就直接被斷開了, 直到現在都沒有恢復.
一名御主,三名從者,還有一個寵物,到現在都音訊不明。
“安心吧羅瑪尼。”達芬奇站在羅曼的身側,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安慰道, “立香不是那種會出意外的孩子, 通訊的切斷很明顯是有其他什麼東西進行了干涉,他們不會有事的。”
“我還在這裡站着,所以放心吧看上去有些廢物的代理所長。”土方歲三穿着日式的吳服坐在控制室的後方,不知道從哪裡搞到了一點酒,正在有一口沒一口的喝着,但是從眉宇間來看的話,他也確實很擔心藤丸立香的情況。
他還存在,就說明他的契約者沒有生命危險,這也是迦勒底目前唯一能夠得知的信息了,那就是藤丸立香起碼沒死。
羅曼點了點頭,嘆了口氣,看向了屏幕。
“沒有了我們的支援,立香你一定要平安啊......”
而醫務室的病牀上,一個身影的睫毛輕輕顫動。
......
“我能感覺到,勞倫斯小姐現在的情況應該是穩定下來了。”藤丸立香看着自己的手背說到。
能夠感覺到得到,勞倫斯的狀態和之前的虛弱,甚至微弱相比要好上太多了。
瑪修和曼里奧總算是放下了心。
“現在擺在我們面前的問題有兩個。”藤丸立香的精神也恢復了一下, 自然要繼續攻略這個特異點,“我們現在不知道勞倫斯小姐和西蒙內塔小姐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是克羅伊登應該是有危險的,否則的話......西蒙內塔小姐也不會退場,勞倫斯小姐之前也不會陷入瀕死的境地。”
卡米拉站在房間的角落,抓着胳膊的手微微泛白,牙齒咬着嘴脣。
“那個小丫頭......”
她在想西蒙內塔。
從法國特異點的時候就和藤丸立香契約,最親近的人就是藤丸立香,勞倫斯,還有她卡米拉三個了。
但是藤丸立香和勞倫斯平時都特別忙,尤其是勞倫斯,幾乎都不睡覺,只爲了在這末世的局面之下辦到更多的事情。
藤丸立香平時也都在鍛鍊,學習,瞭解更多的歷史人物和魔術知識,爲了能夠在特異點內更加安全的行動。
所以西蒙內塔一般都是由同爲吸血鬼的她帶着的。
“......退場了啊。”
平時感覺沒什麼,甚至感覺那個一直黏在她身邊的小丫頭有點煩,但是現在......
卡米拉感覺自己的瞳孔在微微顫抖。
藤丸立香注意到了卡米拉的狀態有些不對勁,走過去拍了拍卡米拉的肩膀。
卡米拉擡起頭看了一眼藤丸立香,扭過了頭。
“我還沒到......需要安慰的程度。”
藤丸立香點了點頭,神色黯淡的又拍了拍卡米拉的肩膀。
她轉身看向所有人:“倫敦大學和伍德格林可以確定, 有着兩個憑依之物的存在, 而且駐守在那裡的幻靈要比之前在巴金的數量或許還要多。”
“之前巴金阪田金時先生你們之所以會陷入苦戰,基本可以總結爲低估了鏡子生產幻靈的速度,沒有第一時間摧毀鏡子而造成了大量幻靈的出現,這一次我們先知先覺,必須要以最快的速度摧毀生產幻靈的鏡子才行。”
“先去倫敦大學,然後扭頭去伍德格林。”藤丸立香面色嚴肅,“現在就出發吧,大家,一起行動。”
......
谷魹
阿德羅鬆剛回到地底下,正坐在自己的凳子上大喘氣。
昨天,他前往了地面上。
巴金的寶石塔被毀,克羅伊登的防線被摧毀,寶石塔只剩下四座,他必須保證這四座寶石塔的安全,所以他先把倫敦大學,伍德格林,以及富勒姆三處的寶石塔的防線進行了加固,然後動身前往克羅伊登。
但是,在他距離克羅伊登有一段距離的時候,他看到了在他預料之外的東西。
一個黑色洋裝的粉發女孩,在一個高大的怪物面前,變成了一個小王子的模樣,然後那個恐怖的怪物就彷彿被定住了一樣。
然後,那個小王子變回了粉發女孩,從地上抱起了一個人。
一個......傷的很重的女人。
“......那是母親。”羅鬆的手指快速的點着桌子,眼中帶着不可置信的眼淚,整個人都散發着急躁的氛圍。
“......那是母親!”他的眼球快速的左右晃動着,在回憶着當時看到的清醒。
“我成功了。”
“我成功了嗎?”
“我把母親復活了嗎?”
“可是爲什麼我自己不知道?”
“難道不是因爲幻靈,而是母親也成爲了從者?”
“如果母親是被我復活的,爲什麼不來見我?”
“母親爲什麼會受傷?”
“那個將母親救走的孩子又是誰?”
無數的問題將阿德羅鬆的腦袋塞得滿滿當當,沒有留下一絲一毫思考的空間。
昨天他想要追上去,想要追上自己的母親,想要再看一眼自己的母親。
但是那個被控制住的怪物,卻被他驚醒。
怪物很強,非常強。
羅鬆根本就不是怪物的對手,在猝不及防之下,直接被怪物打飛。
隱隱約約能夠聽到怪物口中哭喊着“佐爾根”這個單詞,但是羅鬆那個時候根本沒有腦子去想其他的事情,現在也一樣。
爲了避免自己被送回英靈座,羅鬆只好和那個怪物戰鬥,最終也只是利用寶石魔鏡魔術逃走了而已。
即便如此,他也傷的非常重,不得已回到了地底先處理自己的傷勢。
“母親,你已經復活了對嗎?”
用醫療魔術治療着自己的傷勢,羅鬆呆滯的喃喃自語。
“我馬上就去接你,然後再把父親召喚出來。”
“我們......”
“我們一家三口,要再一次的。”
“幸福而快樂的生活在一起。”
“沒有什麼東西能阻止我。”
“沒有任何東西能阻止我。”
羅鬆顫抖着,咬牙切齒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