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蓉見侯通海如此懼怕辛寒,笑道:“早知道他這麼怕你,我就不捉弄他替你出氣了。”
辛寒這才知道原來她把侯通海等人吊了起來,竟然是爲自己出氣,心中不知爲何有股喜悅之意,笑道:“那我可要多謝你了,回頭請你吃好東西。”
黃蓉甚是傲嬌的一哼:“那可難了,天下我沒吃過的好東西還真不好找。”說着捕捉痕跡的把手從辛寒手中掙脫出來。
辛寒不以爲意:“放心吧,定然是你未曾吃過的。”
楊鐵心聽那聲音,如着了魔,無奈那聲音主人別其他人擋住容貌,見不得真容,他鬼使神差的向前走了幾步,就像看個清楚。
卻不料被楊康發覺,這廝正愁母親面前不好發飆,此時見這機會送上門來,當即暗喜,裝作大怒的樣子喝到:“你這老賊竟敢衝撞王妃,看我不給你些教訓。”
說完就是一招全真派的一招長拳,直奔楊鐵心太陽穴便打了下去。
他到沒有殺人的意思,只想給些教訓,等這人一躲,他後招一記掃腿已經準備好了。
奈何楊鐵心在楊康轉身之際,一眼便見到軟轎之中那聲音的主人,頓時如遭雷擊,身體僵直不動,完全沒發現有人朝自己打來。
這一拳若是打在太陽穴上,必死無疑。
郭靖和穆念慈都驚呼一聲,只是兩人之前並沒有注意楊鐵心的異狀,離得稍遠救援不及。
辛寒和黃蓉並肩而立,見楊鐵心有危險,剛想出招卻忽然把擡起的手又放了下來。
因爲已經有人出手相救了,“住手!”隨着一聲高喝,一柄拂塵捲到楊康手腕上,直接將其帶個趔趄。
楊康見母親到來,本想表現一番,結果又在這道人面前吃癟,當即眼中戾氣一閃。雙掌一錯便朝着道人打去。
那道人甚是了得,又似對他招數極爲熟悉,拂塵一壓便將他手掌壓住,楊康發力上挑。卻感覺這拂塵彷彿有千斤之中,他全力一挑卻紋絲不動。
道人開口道:“你且住手,我有話問你。”
那王妃眼見兒子與這道士交手累得滿頭大汗,心中焦急,連叫:“住手。別打啦!”
楊康身後的武林高手之中,那個五短身材的漢子聽王妃說話,忽然上前,一掌朝道士打了過去。
道士見來人掌勢迅猛,放開楊康,揮手一掌對了上去,兩掌一碰‘啵’的一聲,道士肩膀一晃,那漢子退了兩步。
楊康趁機急退,躲在衆武林人身後。
那道人道:“足下可是威名遠震的彭寨主?今日識荊。幸何如之。”
彭連虎道:“不敢,請教道長法號。”這時數百道目光,齊向那道人注視。
那道人並不答話,伸出左足向前踏了一步,隨即又縮腳回來,只見地下深深留了一個印痕,深竟近尺,這時大雪初落,地下積雪未及半寸,他漫不經意的伸足一踏。竟是這麼一個深印,腳下功夫當真驚世駭俗。
彭連虎心頭一震,道:“道長可是人稱鐵腳仙的玉陽子王真人嗎?”
那道人道:“彭寨主言重了。貧道正是王處一,‘真人’兩字。決不敢當。”
彭連虎與靈智上人等都知王處一是全真教中響噹噹的角色,威名之盛,僅次於長春子丘處機,只是雖然久聞其名,卻是從未見過。
這時仔細打量,只見他長眉秀目。頦下疏疏的三叢黑鬚,白襪灰鞋,似是一個十分着重修飾的羽士,若非適才見到他的功夫,真不信此人就是獨足做立憑臨萬丈深谷,使一招“風擺荷葉”,由此威服河北、山東羣豪的鐵腳仙玉陽子。
王處一微微一笑,一指楊鐵心:“我與這位兄弟素不相識,只是他失魂落魄並不是有意衝撞各位,貧道斗膽請各位高擡貴手饒他一次。”
彭連虎聽他說得客氣,心想既有全真教的高手出頭,只得賣個人情,當下抱拳道:“好說,好說!”
王處一拱手相謝,轉過身來,雙眼一翻,霎時之間臉上猶如罩了一層嚴霜,厲聲向那小王爺道:“你叫甚麼名字?你師父是誰?”
那小王爺聽到王處一之名,心中早已惴惴,正想趕快溜之大吉,不料他突然厲聲相詢,只得站定了答道:“我叫完顏康,我師父名字不能對你說。”
王處一道:“你師父左頰上有一顆紅痣,是不是?”完顏康嘻嘻一笑,正想說句俏皮話,突見王處一兩道目光猶如閃電般射來,心中一驚,登時把一句開玩笑的話吞進了肚裡,點了點頭。
王處一道:“我早料到你是丘師兄的弟子。哼,你師父傳你武藝之前,對你說過甚麼話來?”
完顏康暗覺事情要糟,不由得惶急:“今日之事要是給師父知道了,可不得了。”心念一轉,當即和顏悅色的道:“道長既識得家師,必是前輩,就請道長駕臨舍下,侍晚輩恭聆教益。”
王處一哼了一聲,尚未搭話,辛寒邁步上前臉色不渝道:“如果剛纔我沒看錯的話,你這小子剛纔對我這親家下了殺手,今天你要不給個說法,就留下一條腿吧。”
他這話一說,在場衆人無不變色,王處一也是剛到這裡,見楊康用全真武學行兇,當即出手相救,卻不料出來一個少年說話好大的口氣,沒見對方好手也不少麼,再說這完顏康好歹也是丘處機的弟子,怎麼也要維護一二。
卻不想辛寒對楊康說完,轉向王處一拱手道:“原來是全真教玉陽真人到了,在下辛寒曾與貴教馬鈺道長有過一段交情。”
王處一料到這少年竟然和大師兄有交情,只是看他年齡尚輕,也不知道說的是真是假,現在若要開口維護完顏康,卻是不好出口了。
他這邊正琢磨怎生化解眼前之事呢,楊康這邊的武功好手不幹了,‘鬼門龍王’沙通天就要上前教訓辛寒,卻被侯通海死死拉住低聲道:“師兄使不得啊。”
沙通天就要發火,那邊那個藏僧已經上前了:“小子,莫說我不給你機會。你現在跪在小王爺面前磕頭認錯,我便留你一條性命。”
辛寒樂了:“你是何人?”
沙通天旁邊那個巨漢甕聲甕氣的笑道:“小子不知死活,這位便是密教鼎鼎大名的靈智上人,以一手大手印威震西南武林。你小子若是識趣,便趕緊按上人的話跪下磕頭,要不然......”
這巨漢說着捏着拳頭,手指發出爆豆的聲響,滿是威脅之意。
“你又是誰?”辛寒看了他一眼。覺得這體格夠打籃球的了,不過原著裡好像沒有這人,他剛纔看了一遍,發現沒有樑子翁,莫非樑子翁在長白山採藥飼蛇,完顏洪烈便又招了別的高手?
這巨漢道:“你聽好了,爺爺便是江湖人稱‘在世金剛’的馬大力!一身金鐘罩刀槍不入,怎麼樣,怕了吧?”
辛寒冷笑一聲忽然近身,輕飄飄一掌印在馬大力胸前。馬大力頓時一窒,嘴角流出一絲鮮血,滿眼都是不敢相信的眼神,連退數步,‘咚’的一聲坐在地上。
那靈智上人見辛寒動手,喊了一句:“好膽!”便豎起大手印朝辛寒當頭砸下。
辛寒擊退馬大力,身形一閃,便到了靈智上人身後,一把抓住他脖子後面的肥肉上,順勢迴轉。將他頭下腳上的舉了起來。
這靈智上人一身功夫的破綻就在頸後,這點連他自己可能都不知道,以辛寒此時的眼力自然一眼看破,直接將他提了起來。
“你剛纔說讓誰跪下?”辛寒看了靈智一眼。又朝楊康方向看去:“你受得起麼?!”
楊康和他身邊的武林人同時退後,皆顏面變色,那馬大力一身金鐘罩被這人輕飄飄一掌便打的吐血,靈智上人的武功這些人都見過,的確獨到,可連這人一招都應付不了。與這等高手作對豈不是作死一般。
沙通天感激的看了師弟一眼,要不是侯通海攔着他,必然吃個大虧。
王處一意外的看了辛寒一眼,暗自點頭,看來他說和大師兄相識定然是真的了,這少年武功之高簡直出乎想象。
靈智上人被辛寒一招擒住,直覺顏面大失只見他雙腳在空中亂踢,口中連連怒吼,卻掙脫不開那如玉的手掌。
“還咋呼什麼!”辛寒手指微一用力,那靈智上人立刻雙臂軟軟的垂在兩耳之旁,宛似斷折了一般,全無反抗之能,心中頓時也害怕起來。
楊康慣會見風使舵,朝辛寒拱手道:“這位前輩,今日都是在下的過錯,我先給這位大叔賠禮了,咱們不打不相識,我師父乃是全真教丘真人,你既然識得馬師伯,那也不是外人,不如到舍下,在下定當設宴賠罪。”
王處一冷哼一聲:“剛纔問你師父是誰你不說,現在又如何說出來了!”
楊康訕訕一笑,連連朝王處一鞠躬。
王處一道:“這位辛寒兄弟,既然他是我全真弟子,在下定當秉明邱師兄對他嚴加管教,這次見他有悔改之心,便饒他一次可好。”
那邊王妃也出聲道:“還請這位壯士念我兒年幼,饒他一次。”
辛寒對那王妃冷哼道:“慈母多敗兒,你可知道你這兒子讓你慣得什麼模樣,日後有你苦頭吃。”
他說完朝王處一道:“既然道長說項,我便饒他一次。”說完一抖手,將靈智上人也扔了回去:“爲虎作倀的東西,滾吧!”
靈智上人在半空中想要擰身站起,身上忽然一麻,‘嘭’的一聲摔在地上,這才恢復正常,站了起來,卻是連眼睛都不敢看辛寒一下。
楊康眼裡閃過一絲恨意,朝辛寒道:“不如先生和王師叔到舍下,我好設宴賠罪。”
辛寒一揮手:“不用了!”他不去,王處一自然拒絕,楊康又抱了下拳,帶着靈智上人等人護着母親走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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