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龍澤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看來這洗劍池,甚至池水,都是寶物來着。
隨之,又一想,雖然是寶物,那恐怕也不是隨便掉進去什麼東西都會引得如今異象的,不然,莫老頭兒也不至於如此神色。
自己手中這鏽劍,怕也是一件什麼寶物了!
想着,李龍澤有些摸不準當初見面,爲何那隱士一言不合就給自己寶物的意思了?
不過,都說是隱士嘛,隱士高人的行爲自然不可琢磨,李龍澤當下也不深想,忙不迭的把自己煉製的那四不像的法寶也掏了出來,扔了進去。
本就是想得來個劍胚,煉製自己的法寶的。
如今機緣巧合,雖然沒拿到劍胚,但看這樣子,洗劍池似乎要爲自己鑄一柄神劍出來了。
當下也不多顧慮,直接把這法寶也丟如其中,看能否將這神劍鑄入其中,提升這即將出爐的神劍的品質。
再者說了,那鏽劍是把短劍,洗劍池重鑄出來的神劍怕也脫不了這個模子,這短劍終究不如長劍好用來進行大開大合的戰鬥。
李龍澤要的,是一把長劍。
當下未曾過多考慮,便也只好這麼賭一把了。
只見這法寶一丟進去,原本的異象果然一頓,似乎找到了主體一般,那一絲銀線衝着法寶便撞了過來,隨後消失不見,只剩下李龍澤丟進去的法寶在池水之中不斷髮生變化。
原本外形很low的法寶被一團五彩霞光所包圍,不斷衍化。
“你……”莫老頭看着之前的異象,本就痛心不已,這一遭,怕是積累好多年的劍胚沒了。
此時見李龍澤明白過來後反倒更得寸進尺,還扔材料進去,頓時有些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啊哈,莫老莫氣,既然這都這樣了,還不如好好讓它煉一把我滿意的劍,好讓我感念你們雲劍山莊的恩德啊!”此時,已經明白了狀況,李龍澤有些厚臉皮的笑嘻嘻說道。
莫老頭兒咬牙切齒,這損失,讓他心痛不已。
但是,好歹還沒有失去理智。
這洗劍池鑄劍的事,在發生之前誰也想不到,既然如今已經發生了,莫說他不能跟李龍澤翻臉,就算實在忍無可忍的翻臉,也不會給雲劍山莊帶來任何利益。
比起白白損失那麼多劍胚,倒還真不如像李龍澤說的,別生氣,反倒要藉此俞加與李龍澤、龍家交好,多壓榨一點利益出來,當不負今日損失的劍胚!
這麼一想,莫老頭果然覺得心裡通透了許多,神情一轉,又笑呵呵起來,拍着李龍澤的肩膀道:“你我兩家,不但要恢復當年只好,恐怕還要更進一步纔是。”
“你看,如今連我這先祖留下的寶物也與你煉劍,正說明了那老祖宗也看不過去我們兩家這些年反目爲仇了,正是要提醒咱們應親如一家纔對。”
李龍澤嘴角抽了抽,果真不能太早得意啊,經自己那麼一提醒,這老頭兒反倒像是想起來了似的。
此時得了人家的便宜,李龍澤也不好說得太決絕,只好含混應着。
“說來,當初你龍家先祖,與我雲劍山莊華光劍仙也曾爲後人立下聯姻之約,只是當初龍家先祖帶着天昊劍消失,你我兩家反目成仇,此時也不了了之,如今是不是該……”
聽他這說下去,李龍澤臉色大變,這雲劍山莊隱世已久,還是幾百年前的老觀念。
聯姻之事,李龍澤本就不喜歡的,更何況如今還是跟他商議,自然不能答應。
也不怕得罪了莫老頭兒,當即便搖頭道:“數百年前的約定罷了,如今休要再提。”
話音落時,洗劍池大變,池水噴薄而出,一道光芒直衝天際。
這異象倒也令兩人暫時忘卻了正商量着的事,都將目光放到了那出世的神劍之上。
神劍出世,直入天穹,似乎急於證明自己的鋒芒,好似要刺破蒼天。
此舉似乎震怒上天,頓時無數劫雲凝聚,耳邊似乎可以聽到滋滋的電閃雷鳴,晴空落雷,轟然向怡然不屈天地之威的神劍落去。
“果真是神劍!其品質,已經超越咱們這方世界的極限,引來天劫考驗。”莫老頭不由道。
“這劍也要似人一般渡劫,我倒還真是第一次聽說,不過,既然是我的劍,豈有渡不過幾道劫雷的道理?”李龍澤自信道。
說話間,已是幾道劫雷落下,長劍仍飛舞空中,不損分毫,反而顯得鋒芒更甚。
莫老頭仰望天空,越看下去越加驚心,最後卻是微微皺眉嘆氣。
論劍,李龍澤自然是不如莫老頭兒的眼光,不由問道:“爲何嘆氣?我看這劍在劫雷之下分毫無損,難道不是一把絕世好劍嗎?”
“劍是好劍,可惜性烈好爭,俞顯鋒芒,我見古籍記載,尋常神劍,到了此時,都該鋒芒內斂了纔對,只你這劍,不但不隱鋒芒,反倒俞顯鋒芒,好似真要與那天地爭個高下!”莫老頭兒搖頭道。
“這劫雷九道,倒不曾損它分毫,但天地又豈是它一把劍可真高低的?再好的劍,也不可能啊!”
“此劍出世,必引世間風雲。”白澤在一旁插嘴道。
九道劫雷已過,這劍已經有了靈性,卻是倏然便要飛走。
李龍澤哪兒能讓它飛走,這寶物除了洗劍池都是自己的,真要飛走了,不光雲劍山莊虧大了,自己也虧大了。
於是,抽身飛起,一把抓住劍柄。
真如莫老頭所說,此劍性烈,即使是這原本的主人也不服的,當即釋放出劍氣鋒芒,想要逼走李龍澤。
李龍澤大笑一聲,一把劍而已,難道還真奈何不得麼?
於是,運起法力與這神劍爭鬥起來。
只見李龍澤持劍於天上,四處飛舞,劍氣四射,不時散落的劍氣令莫老頭兒大呼小叫心疼不已。
“我的紫竹園!我的白玉橋!我的……”
“嗤!”一道細微劍芒,卻是不經意向着白澤襲去,再其臉上劃開一道小口子,見了血光。
李龍澤大怒,壞些東西倒也罷了,但這不由自主被劍操縱着出手傷人,卻是令他惱怒不已,也不再玩鬧,而是動了真格,要將此劍收服。
而白澤,只是伸手摸了摸傷口,那傷口便消失不見,只笑着瞥了旁邊的窮奇檮杌一眼說道:“好一把兇劍,誅魔的神劍不當,非得當兇劍!”
以兇獸之血開鋒,自是誅魔神劍,以瑞獸止血開鋒,則爲兇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