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北方某城市。
這裡不如京都威嚴,不如魔都繁華,沒有人潮如織的廣場,也沒有林立的五星級大酒店,這裡是一個不引人注目的地方。
斑斕路燈下,一名青年晃悠着走在馬路邊,街道兩旁是生意紅火的燒烤店鋪,有許多普通老百姓一邊乘涼一邊吃燒烤。青年一身休閒裝,不修邊幅,隨便找了個位子坐下。
“老闆,來50個大串,兩瓶青島!”
“好嘞!”
很快兩捧熱騰騰散發着孜然香味兒的羊肉串和一瓶啤酒送上來。青年用牙咬開瓶蓋,先‘咕咚咕咚’灌了幾大口酒,滿足地打了個嗝,纔拿起一支大串吃起來。
這家店老闆是個憨厚的中年人,每一串肉量都足夠多,味道也好,不像其他的燒烤鋪子,生怕多串了一塊肉就會賠本。因此這裡的回頭客也特別多,這青年就是其中一個。
一直坐到半夜十二點,明天還要上班的老百姓早都回家睡覺去了,青年喝乾最後一滴酒,掏出錢包付錢。幾張百元鈔票和一張二代身份證滑了出來。身份證名字一欄印着:“方原”倆字。
這青年名叫方原。
方原付了錢起身離去。坐在他不遠處的兩個小子也起身付賬。這兩個小子看樣子二十歲出頭,一副馬路仔打扮,染着黃毛,穿着特意搞得破破爛爛的牛仔褲。兩個黃毛小子有意無意地盯着方原的錢包。
燒烤店老闆本想提醒方原一下,被兩個黃毛小子狠狠一瞪,話吞肚子裡去了。
兩個黃毛小子一路尾隨着方原,拐進一條漆黑的小巷。他們都沒看見,走在前面的方原嘴角一直掛着壞壞的笑。
五分鐘後。
“大哥!饒了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敢了大哥!”
“是啊大哥,我上有老媽,下有妻兒,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們吧!”
兩個黃毛小子痛哭流涕跪在地上求饒。兩人都出現了兩個濃濃的黑眼圈,臉上青一塊紫一塊。
方原意猶未盡的捏捏手腕:“滾吧。別讓我在這條街在看見你們,再讓我看見,見一次打一次!”
兩個黃毛小子如蒙大赦:“多謝大哥!多謝大哥!菩薩會保佑你的!”說完撒腿就跑。
方原想起了什麼,喊道:“站住!”
兩個黃毛小子身子一抖,哭喪着臉:“大哥,您就饒了我們吧!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就別跟我們這種小人計較了……”
方原苦笑:“你們兩個,今後給我好好做人。幹什麼不好,非要當賊。”
兩個黃毛連連稱是,頭也不回的跑掉了。
紅雲網吧。
這是一家本市不起眼的中低檔網吧,顧客大多數是學生,職工,和街頭上的小混混。
方原坐在一臺機器前,聚精會神打着cs。這是他晚飯後的娛樂項目。
方原端着狙擊,極猥瑣地貓在角落裡,對面房頂上剛露出一個小頭。‘砰’的一槍被爆頭。
網吧裡傳來一聲叫罵:“**!哪個傻b開外掛了,給老子出來!”半天,網吧裡沒答應的,這個人只好罵罵咧咧的坐下。
這次,方原換了一把m4,m4又穩又準,是方原最喜歡用的一把槍之一。方原從後門衝進匪家。一路上三個匪連續被他爆頭。方原繼續前進,突然,又有四個匪從房頂跳了下來,將方原包圍住,這四個匪當中兩個用m4,一個用把ak47。最後一個居然端着一挺50重機槍!
方原的反應出奇的快,ak47的匪還沒落地,就被方原一個點射臨空爆了頭!方原身後兩個m4同時朝他開火,耳麥裡‘噹噹噹’槍響聲不絕於耳。兩個m4槍法都不怎麼準,方原左一閃右一閃躲避着彈雨。
但即使這樣,對方三個人打他一個人,一瞬間方原的血量就掉到了50點。
對方也在晃來晃去躲避方原的子彈。但是這幾個人的躲避動作都太有規律,方原很快抓住他們左右晃動的頻率,‘當’‘當’迅速兩個點射,兩個m4悶哼倒下。剩下那端着機槍的匪對着方原就是一通胡亂掃射,方原突然向他迎面跳起,漂亮的一個180度轉身甩槍將其爆頭!此時方原只剩下3滴血量。
網吧裡傳來一聲砸鍵盤的聲音,幾個氣勢洶洶的小混混朝方原衝過來。
一個黃毛叼着菸頭,眯着眼說:“小子,你哪塊兒的,懂不懂規矩?”
方原一臉無辜,攤攤手:“怎麼?”
“操!還裝!你***,不知道打cs不準用掛嗎?**的,我小弟盯你很久了,你媽的,槍槍爆頭!**你媽!還說你他媽沒用掛!”
這黃毛張口閉口就帶髒字,聽得方原直皺眉,臉色變得很難看。
方原不緊不慢地點着一支菸,吞吐一口:“三個字:沒、用、掛。你怎麼着吧!”
“**!”黃毛一聽來氣了,菸頭往地上一摔。他身後幾個小混混摩拳擦掌,一個個獰笑着緩緩向方原靠近。
方原把煙歪叼在嘴裡,半眯着眼,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擄起袖子就準備開打。
這時外面忽然有警笛聲響起。緊跟着一隊穿着黑色制服的武警衝進了網吧。網吧裡的人全都愣住了。
兩個帶頭的武警走到方原面前,上下打量着方原:“你叫方原?”這兩個武警面色沉穩,警服下面都隱隱能看得出藏着硬東西。
旁邊一個小混混驚訝的嘟囔:“天,他們帶真傢伙!”
方原皺了皺眉,點點頭。
兩個武警對視一眼,互相點頭示意,其中一個上前一步:“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吧。”語氣裡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
方原張了張口想說什麼,但還是把話嚥進肚子。他知道,在這些人面前,是絕不能反抗的。
身後傳來那幾個黃毛的議論:“你看見沒有,那條子衣服裡露出來的,黑的,是54式!天。這小子不會是通緝犯吧?”
方原被押進一輛押運車,一路上,方原不斷詢問坐在對面的兩個武警話,“哥們兒,你們是哪個部門的,找我有何貴幹?”這兩個武警卻怎麼問也不肯開口。
押運車行駛了半個小時,車忽然停下。車後門被打開,幾個武警叫方原下車。
方原認出來。這裡是本市的市郊區。因爲這裡大部分是小平房,連一棟高樓也沒有,典型的貧民區。
幾個穿着黑西服的男子走過來,與一個帶頭的武警交接了一下文件,那武警點點頭,一擺手,所有武警迅速上車,門“砰,砰”一關。絕塵而去。
直到押運車消失在街頭,幾個黑西裝才引領着方原,走進了一座四合院。
這樣的大四合院現如今已經很少見了,老北京或許有,但也不多。令方原驚奇的不是這座古樸的大院,而是大院裡面居然隱藏着許多現代化設施。
這座四合院里居然有一座電梯,方原跟着幾個黑西裝男子乘坐電梯一路下沉。一直下沉了一分多鐘,門纔打開,方原眼前景象一變,眼前不再是破舊的四合院,而變成了一條現代感十足的走廊。
首當其衝的,是牆上一面大幅的五星紅旗。
走出電梯。幾個黑西裝引領着方原在走廊裡一路行進,一連拐了好幾道彎。方原這才發現,原來這是一個佔地面積很大的地下基地,走廊裡,時常有一些或年老或年輕的研究人員,穿着白大褂,急匆匆的穿梭着。
停在一個房間門前。其中一個黑西裝男子對方原淡淡的說:“請進吧。”
方原遲疑了一下,推門而入。
房間不大,裡面只有一張辦公桌,一張沙發,和一顆鐵樹。一個年近60的老人坐在辦公桌後面正看着文件,老人略有白髮,一襲筆挺軍裝,帶着一副眼鏡,面容很祥和。
方原看見這位老人,一下子愣住了。
旋即,方原一個立正,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正色道:“司令員!”
老人透過眼鏡看了方原一眼,目光又落回手中的文件上:“坐吧。”老人的聲音鏗鏘有力,令人想象不到這聲音的擁有者已年近六旬。
方原也不客氣,靠坐在沙發上,瞬間又換回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我說,老王,什麼事情搞得這麼神神秘秘的?還讓那些冷麪煞星來找我,要不是老子有一顆大心臟,嚇也被你嚇死了!”
老人聞言,放下了手裡的文件,爽朗的笑道:“臭小子,老子要不動用一點關係,想把你揪出來?嘿,恐怕比登天還難咧!”
方原坐下不多時,門外又傳來敲門聲,兩個穿着整潔的軍裝的青年走了進來。兩名青年鄭重的對老人行軍禮:“司令員!”當他們看見半躺在沙發上的方原時,眼中先是驚訝,跟着一個立正,臉色激動的說:“方原大校!”
方原站起來,兩步來到青年面前,細細盯着兩人上上下下打量着。突然,方原毫無徵兆的一腿踢向兩名青年,這一腿非常迅猛,甚至帶着凌厲的勁風!
兩名青年反應極快,眼中精芒一閃,飛快地向後滑步,躲過了方原的攻擊。
方原嘿嘿一笑:“不賴,不賴!這幾年,你們都有長進了嘛!”
兩名青年也收斂了氣勢,換做一副嬉皮笑臉:“嘿嘿,跟老大你還是沒法比啊!”
“媽的,你們倆拍馬屁的本事倒是一點沒變!”
“嘿嘿,哪裡哪裡!”
這個時候,王司令從辦公桌後面站了起來,扶了扶眼鏡笑罵道:“臭小子們,鬧夠了沒,都給我坐好了,注意你們的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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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原和兩名青年立即在沙發上坐下。
王司令道:“你們肯定都很奇怪,我爲什麼突然把你們都召來吧?還有這裡什麼地方?哼,我可以先告訴你們,這裡是一個不存在的地方,嗯,至少,在檔案裡不存在,這座基地是直接隸屬於最上面的。”
方原吸了口氣,指指頭上:“我沒聽錯吧?您是說,最上面?”
兩名青年也滿臉驚訝。他們深知直接聽屬於最上面——這種級別的機構代表着什麼。
“對,最上面!”王司令不容置疑的點點頭,甩手扔出三張機票:“至於,我爲什麼把你們都重新召集起來,這個問題嘛,嘿嘿,我先賣個關子。想知道的話,跟我去天南,二十分鐘後出發!”
說罷,王司令拿起帽子扣上,不再理會三人匆匆走出了房間。
“去天南?”方原微微一怔,有點出神。
其中一名青年不確定的語氣問方原:“老大,我記得,小南姐好像就在天南吧?”
方原回過神來,微笑着點頭,答道:“嗯,是在天南。我也好久沒見到她了。這丫頭任性的很,玩什麼不好,玩離家出走,偏要當什麼記者,可把她老哥我害慘了。爸媽早就命令我帶她回家,這也是我爲什麼一直不敢回家的原因啊,任務完不成,屁股就要遭殃。”
“小南姐果然女中豪傑!”兩名青年笑道着豎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