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爭端 爲師不尊
“接着怎麼發展到一起的呢?”作爲一個玉樹臨風英俊瀟灑的男人,我一定要學會淡定。
“當然是你自己把清白送上門來,我就收下了,反正不要白不要。”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脣角微微上提了一點,其實仔細看看好像也沒有,但就是感覺他笑了。
“我……你沒開玩笑吧?”我……呃……麻木了麻木了。
“快睡吧,精力旺盛的話就再來一次。”
……我仰望上帝。
-如果因爲間隔太久有人記不了的話……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着的,反正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
摸摸身邊的位置,空的,他站在窗前,擡頭看着天空。
我揉了揉眼睛,說:“親愛的,你是要觀察星象看看未來的命運還是想看看今天會不會下雨決定要不要帶傘?”
他半天不理我,好久,才悠悠地轉過來嘆了口氣,“你怎麼就那麼貧啊?”
“還說我貧?明明就是你話……哎喲…… %¥& %*!”直接就扔了個枕頭過去,大概是動作太大扯到了傷口,疼得厲害。
“怎麼了?很痛嗎?”他直接擋開了枕頭,皺了皺眉,伸手撈起我。
“廢話!”我咬牙切齒地笑得很愉快,“你要幹嘛?”
他根本不理我,進了浴室,伸手放水,再輕輕把我放進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瞬間睜開了半睜半閉的才從黑暗中掙扎着恢復過來的雙眼,發出了慘絕人寰的叫聲……
那個地方……本來就不怎麼舒服……現在碰了水,簡直就跟身後有炙炎在灼燒一樣。
撲騰着爬起來,被他一把按住,他坐了進來,接着把我抱坐在腿上。
“痛……”我很委屈很委屈地蹭在他的胸口。
他輕輕地吻我,淺嘗即止,又拿過噴頭,水淋在我的背上,沿着脊背流到身後,帶起一陣陣的劇痛。
“痛……”我嗚咽着,期盼着他有所反應……我這,好像,稱得上撒嬌了?
呃……絕對絕對絕對是幻覺,本少跟一個關係好點的人撒嬌?沒有的事!
“乖,”他分開我的雙腿反抱住我,然後食指探到我的身後,引着水流更深入,“不弄乾淨不行。”
本來還沒什麼的,聽了他的話,我簡直覺得自己委屈得快要掉下淚來,從牙根到腳趾都已經繃緊,無意識地低頭,卻看見水中有些殘紅。
“出血了……”我瑟縮了一下,感覺他把我摟得更緊。
我偏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與平常不同的灼熱的體溫還有修長的骨骼讓人有一種安全感。
抱着他,聞着他身上淡淡的味道,真的覺得很心安,連疼痛也不那麼難以忍受了。
他突然開口,說:“安明焰,如果你知道當初我對你做了什麼,你會不會永遠只想着離開?”
我漫不經心地說:“我不知道,如果真的會有那一天,我也不知道。”
模仿對象:瓊瑤劇裡的苦情女主。
他說:“對不起……我只是無法忍受……”
“無法忍受什麼?”最討厭人家說話說一半了。
“沒什麼。”他忙不迭地否認。
我鬱悶地耷拉着,“那你當初到底做了什麼呢?”
他猶豫了一下,說:“你現在之所以會失憶,有我三分之二的原因。”
我有些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從他身上下來,躺到浴池裡,說:“算了,讓我自己想想吧。”
人生無常,就是這麼煩人。
沒有力量抗擊風浪,就要躺在牀上張開兩腿等待命運的寵幸。
他直直起身,水珠從發間墜落順着完美的線條滑落。
“你好好想想吧。”他背對着我,伸手拿了衣服披在身上。
最後,我聽見了關門的聲音。
閉上眼睛,我差一點哭出來。
他真的出了門,偌大的屋子裡,空空蕩蕩。
我都沒說什麼,他發什麼神經呢?我覺得有點莫名其妙的憤怒。
真是的,一言不合就甩門而去,離家出走,還當自己是小孩子呢……
小肚雞腸的不可理喻的男人!
我裹了層被窩,窩進沙發裡,極累。
不知道爲什麼,真的真的突然有一種倦怠的感覺了。
睡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了。
翻箱倒櫃湊出一身衣服穿上,便出了門。
我沒鑰匙,也找不到手機,只是覺得再這麼呆着我會瘋掉的。
有人說,要享受孤獨享受寂寞。
I’,我只是芸芸衆生中的一個,明白不了孤寂的美妙。
出門前給他留了張條,免得他去報人口失蹤。
關門的時候還是心裡還是慌,就像是跨進了一個陌生的世界,同時又要絕了身後的路。
再說了,目的不明,環境不明,路線不明……我只是想出來逛逛。
戶外的陽光有些刺眼,馬路上的車輛疾馳而過。
我深吸了口氣,隨便選了個方向開始亂走,真的只是亂走……
若那不長眼的老天要亡我,我也無話可說。(死都死了,有什麼話可說?)
唉,但願咱別淪落到乞討維生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