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這件怎麼樣?”華傾城軟弱無力地拿過一件格子襯衣。
“不行。”想想就知道楚臨風穿件格子花紋的東西有多好笑。
“安明焰,”華傾城咬牙切齒,瞧那眼神,差點就沒把我吃了:“我只道是女人逛街麻煩,你一個大男人,竟然比女人還可怕。”
我唏噓道:“從小姐口中得此評語,在下真是覺得三生有幸。”
“知道就好,”她瞪我一眼,又說:“現在已經快逛遍全城的商城,你還想怎的?”
“說得也是,”我看看窗外,“天色已晚,咱們就……明天再繼續吧。”
華傾城怒極,不過好歹在人前顧忌些,終是沒有發作。
回到家的時候,只有姐姐在。
“明焰,”剛準備上樓,她卻突然叫住我。
“什麼事?”丫的,就不能讓我安寧一下嗎?
“這幾天你就別出去了。”她說完,繼續看報紙。
“爲什麼?”我差點跳起來,她卻無動於衷,甚至不再理我。
知道多說無益,我只好上樓。
楚臨風生日已近,還怕不會邀請我嗎?
只不過近日不能出門,真是心煩,了不起大爺我翻牆下去又有何妨。
進房,累了一天,倒在牀上。
從枕頭底下摸到一張照片,翻出來一看,是我和顏菀的。
這麼久不見顏菀,我竟都快把她忘光了,再看照片,只剩一點悵惘。
再想到楚臨風,心頭一陣暖意,又有點點酸澀。
他說,安明焰,我喜歡你。
他說,我只知道我喜歡你,不論你將來如何,哪怕你已經變了太多,我依然如此。
他說,不論你是否男兒,我都願伴你一生。
他說,就是生生世世我也許你,何況不過一世。
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窗外車如流水,空中白雲悠悠。
幾塊玻璃,一塊布簾,我卻彷彿已經與世隔絕。
兩天,過得很快,手機卻不曾響過,想給他打電話時才發現手機怎麼也找不到。
怪不得沒有接到他電話,說不定他打電話也打瘋了呢。
想到這裡,我心裡好受了些,不免暗笑。
用家裡電話打了一通,原來我手機在茶几上。
急急拿過來看,空空如也,沒什麼類似於未接來電的東西。
鬆了一口氣,同時也莫名有一點失落。
糾結着開始撥號碼,打通後,等了半天,剛接又掛。
再打幾次,就只剩下中規中矩的女音:“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