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來賭場位於****樓對面,正是在碧蘭坊旁邊。嫖賭嫖賭,嫖和賭本就是一家嘛!
趙玉良、武勝、吳之敬三人此時正在金來賭場門口。他三人是這家賭場的常客,又有金錢亦或權勢的背景,所以一到門口就有無數的賭友和他們套熱乎。
“趙公子,來翻本了啊!”
“武少爺,有幾日沒看到你了,去忙些什麼了?”
“吳兄,好久不見,氣色越來越好了,又是到哪裡去滋補來?”
三人一一自視甚高的奸笑迴應。
賭場大門只是一塊布簾子,掀開簾子一走進賭場大廳,頓時滿眼烏煙瘴氣景象,與大街外的喧鬧截然相反。
只見大廳裡煙霧繚繞,到處亂作一團。正中央是一處猜大小的臺子,臺子四周密密麻麻擠滿了人,這些人一個個雙目圓睜,頭髮卻是亂得跟雞窩一樣。他們手上使勁的纂着碎銀,嘴裡拼命吼着“大”和“小”,一個個瘋狂得面紅脖子粗,臉上青筋根根暴起。
在這臺子的附近,便是牌九、揭寶等等,皆是各據一處圍滿了賭博的和看熱鬧的人們。參與其中的無一例外不是發了瘋似地吼叫着。那些沒有銀子的、輸光了還欠一屁股債的,也一個個緊盯着桌上的賭具,神色激動。遇到開出來的結果與自己想的不一樣,俱都垂頭喪氣,碰到開出自己預想的結果時,也一個個興奮得大喊大叫,好像自己贏了錢一樣激動。
大廳裡的人三教九流,從鄉野村夫到富家公子,從青樓女子到千金小姐,從小孩子到老人家,總之所有在裡面的人都一副激動神情,壓抑不住的狂熱神情。
趙玉良三人趾高氣揚的從這些人身旁走過,臉眼睛都不轉動一下,似乎他們與自己是有區別的。
穿過大廳,三人進了一處包廂,這包廂裝修得富麗堂皇,極爲豪華氣派。看來這是賭場專門爲有錢人設的包廂。
才進門,馬上就有小廝前來端茶遞水。武勝冷冰冰道:“去把劉旺福那廝叫過來。”在這些人面前,他還是很威風的。
這種有權勢的人物的吩咐,賭場裡的小廝自然不敢怠慢。這裡面三個人沒一個他惹得起的。就算是他的老闆來了,只怕也不敢違背。做這種生意的人,誰手上沒有一點不乾淨的東西?到時武勝以衙門的名義隨便給他下一張停業的條子,只怕他這生意就做不下去了。嚴重點都有座大牢的可能。
不多時,劉旺福便和一個人一起進了包廂。這劉旺福看上去一臉賊樣,身上穿着邋里邋遢。他身邊一人也和他一個模樣。兩人進了門,卻是連頭都不敢擡起來。
還沒等兩人站穩,武勝就是一腳將劉旺福踹飛了出去,直接躺到了地上。劉旺福悶哼一聲,也不敢過問是什麼事,嚇得趕緊求饒:“武少爺,武少爺,求求你別打了。”
沒待武勝開口,只聽趙玉良對另外一人道:“怎麼是你?”
武勝回過頭,道:“這廝莫非趙兄認識?”
趙玉良狠狠道:“怎麼不認識,他叫劉天柱,一個月前我去劉家村泡妞,就是這廝的老婆壞了我的好事,給了她一兩銀子看門還不知足的傢伙。”
“是嘛?”武勝冷笑道:“看來你也脫不了干係。”說罷一拳砸在他面門上,頓時劉天柱的臉上鮮血直噴。他立馬咚的一聲跪倒在地,沒命的磕着頭求饒。
劉天柱心裡恐慌不已,聽武勝話裡的意思似乎這次找劉旺福和自己來是與昨晚的事有關係。本來放火燒陳伯的家就是劉旺福給了他三兩銀子一起幹的,現在又扯上這麼個事,他就更不敢說什麼了。只想着回家了一定要把自己婆娘往死裡打,媽的,害老子替你擦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