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香蓮突然雙手捂着面頰嚶嚶哭泣起來。
楊遠寧一愣,忙道:“怎麼能怪你呢?又不是你放的火。”
“是我,就是我。”香蓮哭得更加急促:“每次做完飯我都會將爐膛裡的火弄滅,可是今天我有點不舒服,就偷了下懶。嗚嗚……”
看這形勢,確實讓人一眼就聯想到火是從廚房燒起的。但楊遠寧卻不這麼想,這件事到處都透露着古怪。
“香蓮,你不用自責。這事根本就不怪你。”楊遠寧輕輕扶住香蓮道。這丫頭太善良了,不管什麼過錯都往自己身上攬。
香蓮埋着頭,仍舊哭道:“楊大哥,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這都是我闖的禍,香蓮不是個好女子。”
“不關你的事。”楊遠寧突然厲聲道:“這是有人故意縱火,想要至我們於死地。”
什麼?香蓮和陳伯同時驚呼出聲,瞪大眼珠不可思議的看着楊遠寧,好像要把他看穿了一般。
“我也不敢肯定。”被兩人注視着,楊遠寧也有些忐忑:“但我想這中間絕對有貓膩。”
“你說的是真的?楊大哥。”香蓮簡直不敢置信。
“臭小子,是不是你在平陵城裡惹上了仇家,被人尋仇來了?”陳伯一臉嚴肅,臉上表情陰晴不定。他自問自己是個老實巴交的人,還不至於被人陷害。
其實楊遠寧也說不準,但是第七感告訴他,這事絕對不是爐膛失火那麼簡單。陳伯家的火爐子旁邊根本就沒有柴禾,柴禾都是堆在柴房裡的。再加上香蓮做事又小心謹慎,所以絕對不可能引起火災。但是人爲縱火的話,楊遠寧實在想不通會是誰。
趙玉良?不可能!這傢伙一看就知道是個軟骨頭的主,借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幹這種事。那還有誰呢?楊遠寧努力的想着,自己在平陵根本就沒得罪過誰,除了忽悠了幾個公子哥買藥,也沒幹什麼缺德事呀!
難道是他們?楊遠寧忽然想起自己折磨的幾個守城兵丁來。那幾個傢伙倒是心腸毒辣,能夠把一個老婦人往死裡打的人,做出這種事來也不奇怪。但是他們不是被自己弄殘廢了麼?以自己當時的手段,他們沒個兩三個月不可能恢復,所以也沒理由報復我呀?
“沒有。”楊遠寧搖搖頭道:“我總共纔來這裡幾天?哪裡會有什麼仇家。”
“難道是趙玉良?”香蓮既怒且憂道。他想起一個月前楊遠寧陰趙玉良的事來。
“不會,他沒有這個膽子。”楊遠寧道:“況且他要報復早就動手了,何必要等到一個月之後?”
“會不會是春荷惡作劇?呸呸呸,春荷怎麼可能幹這種事。”香蓮趕緊捂住嘴巴,心想我怎麼懷疑起春荷來了,難道我真的像春荷說的那樣,因爲楊大哥變了?
“不會是春荷。”楊遠寧笑道:“那個小丫頭只是調皮而已,內心還是知曉輕重的。再說她都不知跑到哪裡去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