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伯沉思了一會道:“火燒起來之前你有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呢?”
老傢伙你傻了啊,我之前在睡覺,怎麼知道哪裡不對勁?楊遠寧不爽想到,要不是火太大烤得我發熱,我還在夢裡醉生夢死呢!醉?喝酒?
“對了,之前我聞到酒的味道。”楊遠寧突然說道。
酒?陳伯一臉疑惑:“會是誰喝酒呢?”
“不是誰喝酒。”楊遠寧興奮道:“而是把酒灑在柴房上,這樣可以讓火勢更猛。”他似乎找到了癥結:“所以我可以百分之百肯定,這是一起有預謀的縱火案。”
“可是看樣子火是從廚房燒起來的呀?”香蓮還是不明就裡。同時也還在擔憂是自己惹的禍。
“這就更加確定是故意縱火了。”楊遠寧解釋道:“縱火之人想將我們置於死地,又怕別人知道我們是被人暗算,所以才製造出火是從廚房引起的假象。”
見陳伯和香蓮一臉迷茫,楊遠寧又道:“這說明縱火之人心裡有鬼,同時也害怕被人知道後報官。”
“可是這又能說明什麼呢?”香蓮奇怪道。
“你想想,要是趙玉良他們那種富貴人家,會害怕官府抓他們嗎?”楊遠寧緩緩道:“只有平民百姓,纔會害怕官府的人。所以,這一定是沒有權勢的人縱的火。說不定就是劉家村的人。”
“劉家村的人?”香蓮極爲驚詫:“難道是看不慣爹和我?”她情不自禁的看了陳伯一眼,面色凝重起來。
陳伯的眉頭緊緊擰到了一起,努力的思索自己的所作所爲,可記憶里根本沒有和誰發生過什麼衝突。
“說不定是衝着我來的呢?”楊遠寧笑道。他想通了事情的關鍵,心情也不再糟糕。倒是一身尿騷味現在讓他最爲難受。
“這事明天再說,一時半會也理不出頭緒。我們還是先睡覺吧。”楊遠寧打了個哈欠,睡意又涌了上來:“陳伯,你看現在讓我洗個澡是不是更重要?”
陳伯瞪他一眼:“我回去睡覺了,我一個老子頭也幫不上什麼忙,還是你們年輕人想想辦法咯!”說完竟是頭也不回的進屋了。
什麼態度嘛?楊遠寧對着陳伯的背影伸出中指,老傢伙,這可是你的家!咦?你回屋睡覺?那我不是隻能和香蓮一起睡?
“香蓮。”楊遠寧搓着雙手訕笑道:“看來你爹的意思是我必須犧牲貞潔和你一起睡了。”
“嗯!”香蓮小臉通紅點頭輕道。又像是發現什麼異常,道:“楊大哥你身上怎麼有股怪味?”
“啊?”楊遠寧一臉尷尬:“我還是和陳伯一起睡吧!剛剛是開玩笑的,其實我是個剛烈的男人。陳伯,你個老傢伙,等下再栓門。”
“臭小子,不洗澡休想上我的牀。”
“你有潔癖?”
“小兔崽子,先洗澡。啊……我的牀啊!”
爹和楊大哥這是在幹什麼?聽着屋裡傳來的一陣殺豬般叫聲,香蓮實在想不通。又傻傻的望了幾眼還在燒得噼啪作響的柴房,心裡陣陣難受,眼神慢慢暗淡下來。轉身蓮步輕點,也回房休息了。這樣一個讓人頭疼的攤子,還是等天亮了讓楊大哥來處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