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她進了房,傅斯年將她放回到牀上去,她氣得又一陣亂揮,他抓住她雙手,“行了,不鬧了——跟你說正事,你父母后天搭飛機回來,你準備一下,我們就以新身份正式跟他們見面了。”
“什麼新身份?你還是他們的普通朋友。”她賭氣。
“你每晚巴巴賴在我牀上,普通朋友?”
“你不許這麼跟我父母說!”她氣得打他。
握着她的拳頭,傅斯年嘴角噙着無可奈何的笑,摸摸她臉蛋,“好了,是我罵得太過分了——只是,你要記住,出了家門之後,社會上遇到的每個人都會爲了自己的利益去使手段踩別人,你不可以隨便相信人,更不能指望着凡事都用公理來論斷。我罵你,只想你能記住這個教訓。”
“開了狐狸狸。她是個壞女人。”“這世界上沒有所謂的好人和壞人,你又理想化了——況且,她是客戶指定的人選,她形象也好,很符合產品要凸顯的感覺。”。
他根本就更在乎工作,對她毫不在意,憤憤甩開他的手,喬雨眠揹着他躺下來不理人。
他無奈笑笑,躺在她旁邊,手臂剛一摟上去,就被她重重地聳肩甩開。
“氣包子。”他摸摸她手臂,“我爲什麼不去罵別人,要管着你,你以爲,我那麼閒?”
她抓過被子蒙在耳朵上,打定主意氣到底。傅斯年伏在邊上看着她,手指纏繞她髮絲,給她找個去處安排工作,是想讓她在他的眼睛底下成長起來,一個毛丫頭,去闖去拼他根本不放心,可是又不能一直放任她天真單純下去。
嘆了下,他摸摸她髮梢,“如果想跟着我一起走,就不能總是這樣孩子氣,我有我的步調,你要跟上來。”
喬雨眠抓着枕頭,悶悶地說,“你是想讓我成爲足以和你匹配的女人是嗎?和你一樣冷酷,和你一樣理智,和你一樣一點情面都不講?”
“我冷酷?”傅斯年不滿她這樣形容自己。
“我只知道,別的男朋友在女朋友被欺負的時候會安慰她替她出頭,而不是板着臉罵她笨叫她放聰明!”
說着,她有些難過,眼角熱熱的掉了淚。她攥着手指,“你想過沒有,要是我一直都達不到你的要求呢?我就是個笨拙散漫的人,要是永遠也跟不上你的步調,永遠也不能在事業上幫你,你要不要現在就考慮換人?”
旁邊的男人有些生氣她這樣說,倏地起身離開。
她蹭掉眼淚,難過地想,如果有一天她走了,他是不是連挽留都不會……
紅着眼睛爬起來,她坐在那裡抱着膝蓋發呆。茫然間,嗅到一陣甜膩的花香。側頭,就見一束嬌豔熱烈的紅玫瑰。
撫弄了下花朵,傅斯年遞到她手邊,“喏,喜不喜歡。”
喬雨眠看着那漂亮的色彩,一陣失神——還沒有人送過她花,更沒想過,傅斯年對她會有這樣的心思……
“要是剛纔聽話,剛纔就送你了——”把落淚的她摟進懷裡,他嘆了嘆,親親她額頭,“我希望你能學會保護自己,起碼,不要讓我擔心。至於事業,根本不需要你插手。你過好自己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