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先下去吧,這裡沒你什麼事了!”於洋長老對着一旁,半點都沒有打算離開的偉崽,沉聲道。
“是”
“讓你見笑了!”待偉崽離開之後,於洋長老這才轉過身看着鳳彩天,訕訕的道,不過態度卻很是平和,很容易讓人伸出一股親近之感。
“呵…家家都有一本難唸的經,我理解!”鳳彩天不以爲意地說着,徑直走到石桌旁坐下。
“其實今天我是想與姑娘做一筆交易,沒想到讓你見到了這樣一面。”鳳彩天不在意,卻讓於洋更加的尷尬,似乎鳳彩天的大度就是一面鏡子,在她面前,深深地照出了自己的狹隘和卑鄙。
“既然是交易,那剛纔又爲何做出一副施捨看戲的表情?我想你應該很清楚,這洗髓靈液是屬於劉瑾的,你這樣強取豪奪,還將他打成了豬頭,我怎麼看,你都不是想要跟我談交易呢?”鳳彩天冷冷淡淡地說道,話中的意思也非常直白。
於洋長老聽得,不由面色一紅,“抱歉,我確實不知劉瑾是你的人,今天天還沒亮的時候,偉崽便拎着他來了我的院子”
“哦?”鳳彩天把玩着手中的黑色藥瓶冷笑道,“既然天還沒亮就來你院子,那於洋長老查出什麼了沒有?可是他偷了你們醉翁庭的東西?”
呵呵…真以爲她是三歲小孩兒嗎?就算偉崽對她有所懷疑,順帶的懷疑上了劉瑾,可劉瑾畢竟是一個義工,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偉崽絕對不可能對他動私刑。
那麼原因就只有一個,那就是偉崽雖然拿到了這個小黑瓶,卻不敢肯定裡面裝的什麼,所以纔會選擇來找於洋長老這個丹藥師,而不是直接將劉瑾提到負責人員調配的柳嫣哪裡。
而劉瑾臉上的傷,想必也是因爲偉崽在他哪裡得知這東西裝的是什麼之後,纔會打打對劉瑾出手,爲的,就是套取信息。
於洋長老被鳳彩天那宛若萬年玄冰一樣寒冷的眼神看着,不由得心中一虛,面色也變得更加紅了起來。
“抱歉,這是我的疏忽,確實是偉崽冤枉了劉瑾,我代表我的孫女和偉崽跟你道歉。”
於洋長老面露真摯地說着,好似真的是真心悔過,不過鳳彩天卻輕輕地笑了起來,“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那還要朝廷做什麼?如果我現在打斷你的腿,然後跟你道歉,你會原諒我嗎?”
“你…”於洋有些氣惱,想來他在醉仙樓身份是何等的高貴,何時需要如此謙卑了?再說,今天的事,他和他的孫女確實有些不對,可他已經低三下四地給她賠不是了,怎麼還這樣得寸進尺,得理不饒人。
“呵…別說那些沒用的,所有欠債還錢,打傷人自然得賠錢,劉瑾如今傷得這麼重,你看你是直接賠金幣呢,還是用藥草抵?”鳳彩天完全無視於洋的吹鬍子瞪眼兒,環顧了一眼四周的藥草,星眸微轉道。
於洋氣的不輕,不過一想到,後面還有事情要拜託於她,不由得狠了狠心,很是無奈的道,“說吧,你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