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點卡文,所以修改了一下接下來的章節,發現情況有點不太樂觀。由於接下來的內容太過勁爆,隨時有被404的風險,所以提前爲新書打個廣告,順便徵求一下大家的意見。
哎!其實作者的求生欲挺強的,但是畢竟是存稿,而且改無可改,也就放棄了掙扎,聽天由命吧!
這篇番外是本書完結後準備開的新書的開頭,如果萬事OK,自然會把本書更完,如果跪了,就開新書,大家先看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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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路現在很餓,非常餓,餓的渾身乏力,三天下來只吃了一點點青澀至極的野果,頭暈眼花,他敢保證現在的眼光絕對是綠的,看到什麼都想啃一口,嗯,就像面前的這隻野狼一樣。
野狼骨瘦如柴,呲着慘白而根部泛黃的尖牙,不時發出一陣陣的低吼,身上的皮毛有燒傷的痕跡,臉上那道長刀砍出的傷口還在慢慢的滴着血,若不是顧忌陳路手中的火把和長刀早就撲上來大快朵頤了。
一人一狼對峙着,但是這種情況維持不了多久,兩者體力都已經所剩無幾,今天必定會有一個倒在這裡,成爲對方的果腹之物,或者一起倒在這裡,暴屍荒野。
突然遠方傳來一陣打鬥的聲音,緊接着一聲巨響,驚動了對峙的人和狼,野狼猛撲而至,陳路用火把隔開野狼的雙爪,長刀狠狠的捅進了野狼柔軟而乾癟的腹部,一個倒地上挑將野狼摔開,躺在那裡抽搐着喘氣,再無力起身。
天空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但是很亮,很漂亮,那大小不一,五顏六色的十幾塊不規則光斑照亮了整個天空,但沒人喜歡這樣的美景。
聽村裡的老人說,百多年前天空也有太陽,也有月亮和繁星,有晝夜和四季,直到有一天晚上羣星墜落,天空出現了這些光斑,太陽再也沒有升起,統治天下的大風帝國瞬間崩潰,天下大亂。
“現在餓的半死不活,又渾身無力的躺在地上還有心情想這些。”陳路自嘲的笑笑,一點點的積攢着力氣準備起來把那隻野狼吃掉,雖然它看上去沒什麼肉。
忽然一道黑氣自東而來,劃過長空,停在陳路不遠處,緊接着一道金光追着黑氣亦是落在此處,而後只見一個身影自地下慢慢浮出,詭異莫名。
黑氣散去,露出了裡面的身影,一身紫黑色長袍,白髮披肩,身材消瘦,自背影看去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秘與瀟灑。對面金光黯淡下來,露出了一個滿臉疾苦之色的僧人,一身牙白色僧袍,頗有慈悲之念。而地下浮出的身影卻是一個女子,青色長裙,長髮及腰,約有雙十年華,面貌溫和,額,如果不看她背後揹着的東西的話。
女子輕輕摘下背後之物,仔細看去只把陳路嚇了一跳,只見也是一個“女人”,黑色長髮紮了個馬尾,面色紅潤粉嫩,眉眼含笑,其下軀幹部分卻漲大很多,呈一個不太規則的圓狀,雙手虛握成拳,手臂卻幹細的只餘筋膜,雙腿萎縮,交纏着只剩一握粗細,表面浮現出血管青筋,猶有微微的脈動,被握在女子手中,酷似一個小孩子玩的撥浪鼓。那“撥浪鼓”頭部微轉,對着陳路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臉,卻嚇得陳路出了一身冷汗。
女子手持“撥浪鼓”,對着紫袍男子“邪神,你害我姐姐,我必定殺了你,爲我姐姐報仇,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只聽紫袍男子哂笑,聲音沙啞而低沉的道:“若不是今天有東來佛祖座下四護法之首負碑人在此,哪怕你盜走了我聖教的聖器之一“拔歷”,你連面對本尊的資格都沒有。”
說完又對着那個僧人道“護法不在東極天靜修,保護東來佛祖的轉世之身,不怕再次被人打上門去,重蹈覆轍嗎?”
那名僧人面色愈發疾苦,雙手合十道“不勞施主費心!施主殘殺無辜,業障無數,敢請施主隨我回東極天修行,洗清罪孽,也好立地成聖。”
“哈哈哈哈,這話由東來佛祖跟我說,我還當回事,”說到這,紫袍男子頓了一下,一副恍然大悟的語氣接着說“嗯,還的是轉世之前的那個,不過現在嘛...而你,就更別提了。”青衣女子冷哼一聲“多說無益,動手吧。”
說完,女子手中“撥浪鼓”一抖,那“女人”虛握的雙手甩動起來,錘在軀幹上,面色頓時猙獰而痛苦,櫻口張開到一個誇張的程度,口中射出一道肉眼可見的聲波攻向紫袍男子。此時,周圍明明全無異狀,躺在地上的陳路卻彷彿被巨錘轟中一樣離地數尺,口中鮮血狂噴,狠狠的摔在地上。
那僧人見此情形,低宣一聲佛號,自懷中掏出一副卷軸,展開來卻是一副畫卷,畫卷上有青山,有溪流,有小徑,有三五行人上山,山林中還掩映着一座古寺,隱約間有佛音禪唱自畫卷中傳出。
僧人一抖畫卷,一道佛光自畫卷中透出,捲起陳路便落入畫中小徑之上,那畫中行人擡起陳路便步履匆匆的消失在叢林掩映之中。
僧人收齊畫卷,又自懷中掏出一塊骨頭,潔白如玉,形似人指,低宣佛號,指骨迎風即漲,變作一人大小,佛光透出,慢慢變得血肉俱全,金光璀璨,點向那紫袍男子。
本來隨手與青衣女子纏鬥的男子面色大變:“真佛之骨,你居然把佛骨也帶來了。”
當即一拳轟的女子吐血倒飛,一拍後腦,口中吐出一面銅鏡,伸手一抹鏡面,照向自身,隨即便被那手指點中,身體瞬間變成粉末,清風一吹,飛揚一地,那銅鏡自然跌落地面,鏗然作響。佛骨失去目標,也自飛回僧人手中。
青衣女子手捂胸口站了起來,走向僧人問道“解決了嗎,大師?”僧人搖了搖頭,卻不答話,高聲說道“施主何必再躲呢,你這鏡中轉身之術瞞得了別人卻瞞不過貧僧,請現身吧。”說話間只見那鏡子中顯出了那個紫袍男子的身影,然後慢慢的從鏡子中擠了出來。“這佛骨果然厲害,恐怕是上三世佛之一的佛骨吧,”紫袍男子低沉的說到:“不過一樣奈何不了本尊。”
說着突然停住了,紫袍男子捂着胸口,神色驚疑不定,俄而胸口有金光透出,紫袍男子扯爛衣服,只見胸口有一個黃金鑄就般的指印,指紋清晰可見,周圍肌膚也是慢慢變成了金色,紫袍男子一咬牙,伸手連皮帶肉挖下了那出指印,也是無用,連俯髒內裡也慢慢變成了金色,逐漸硬化,宛如黃金鑄就,紫袍男子又不甘心,化爲黑煙,卻見黑煙中透出金光,依然無法擺脫。
僧人搖了搖頭,說到:“佛骨所指,直指因果,施主除非你能親去東極天找佛陀了卻這樁因果,否則你是擺脫不掉的。”
黑煙又自化爲人形,金色已然擴大到了大半個身子,連頭部也有小半化爲了黃金。紫袍男子見擺脫不掉,也不再試,神色木然道:“東來佛祖有九劫三世之難,現在才轉二世,日後本尊自會去東極天拜會,只希望東極天還能撐到那個時候。”
說話間紫袍男子全身都變成了黃金,被青衣女子一掌打成碎粉。
僧人張口欲言卻又無話可說,只得俯身撿起那面銅鏡,放入懷裡,對青衣女子說到:“貧僧要去大爛陀寺尋找師弟,你要與我同行嗎?”青衣女子搖搖頭:“邪神六大分身已經全滅,我要尋訪大陸,誓要找到他真身所在,殺了他爲我姐姐報仇。”
“也罷,等你找到他記得捏碎這枚念珠,貧僧自會趕到相助,千萬別衝動。”說完,僧人遞給了青衣女子一枚念珠,再不多言,掏出畫卷抖開,徑自走入畫卷之中,畫卷合攏便即消失不見。
青衣女子呆立片刻,扯下一縷頭髮,穿過念珠,掛在了脖子上,慢慢沉入土中消失,只餘下清風捲草,吹拂着那具野狼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