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可以找個人用她的身份替她活下去。”
“你是說!可是、怎麼可能找到一個人代替另一個人?雖然剛做完手術可以用紗布包裹着臉,可那也只是一時的、遲早是會被人發現的。”他很仔細的找出了問題的缺點,孔帆羽也給出了他相應的解答:“如果容貌一樣的話就不會有人發現是假冒的了。”
“又不是雙胞胎、怎麼可能會有長相一樣的兩個人?”他原本是這樣想的,但很快就想到了孔帆羽話裡真正的含義,繼續追問了一句:“你的意思是?”
“長相一樣的臉並不需要去找,你只要能做出來一張一模一樣的臉就可以了,以你的專業能力、要把一個人的臉、整形成另外一個人的樣子應該不是難事吧?”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要我把你的臉整容成她的樣子,你代替她活下去、讓她代替你死亡,是不是這樣?”話說到這裡,杜強終於恍然大悟徹底明白了孔帆羽的意思。
這是一個李代桃僵相互調包的辦法,其真正的含義和越獄沒什麼兩樣,而且結果還是雙贏的,孔帆羽可以藉助她人的身份獲得自由的新生,杜強也可以免於事故責任繼續着他大好的前途,唯一需要付出的就是用他的專業給孔帆羽做出一張以假亂真的面容。
這就像是一場交易,而且是爲了各自的利益、甲乙雙方都不會相互泄密的交易。
正處於走投無路的關鍵時刻、有這樣一個穩妥的辦法主動送上門、杜強自然不會拒絕,在問清楚了一切必要的細節之後,兩人很快就達成了協議,藉助着夜深人靜的時間,爲各自的目的進行着必須的工作。
杜強是這裡的醫生,又是同謀般的幫手,要想偷樑換柱可說是輕而易舉,再加上陳怡剛好不在,孔帆羽的病房空無一人,要把一具屍體送進去代替孔帆羽也是神不知鬼不覺的。
就這樣,在天時地利人和的情況之下、調包行動順利完成。
午夜一點之後,陳怡纔回到醫院,一進病房她就習慣性的來到孔帆羽牀邊看了看,當然,這時的病牀上躺着的早已不是孔帆羽本人,而是一具代替她的屍體,因爲身形相似,又同是身穿病號服滿頭裹紗布,根本看不出真假,也不會有人去注意是真是假,再加上此刻的陳怡睏乏難耐,自然注意不到那只是一具沒有呼吸的屍體,還以爲和自己離開之前一樣熟睡着,簡單的看過一眼之後就回到了旁邊自己的牀上睡下。
第二天一早,陳怡買了早飯剛回到病房,杜強就來了,名義上是要關心病人的回覆情況,而實際上是要成爲第一個發現屍體的醫生,好給出自己的一套死亡說法。
“陳隊長,買早飯啊。”他先開口說話,如無其事的和陳怡打着招呼,陳怡立刻停下腳步,迴應道:“杜醫生,這麼早就來上班啦!”
“我昨晚值班、一會兒就走,所以先過來看看病人的情況怎麼樣?”
“她還沒醒呢。”
“哦,我看看。”他故作自然的走到病牀邊,身體前傾着看了看,還故意做出一副看出了什麼異常的樣子立刻掀起被腳摸了摸病人的手和脈搏,而後又伸手掰開病人的眼睛用隨身攜帶的醫用手電筒照了照眼珠子,在昨晚了一系列常規的檢查之後就故作驚恐的看向身後的陳怡,說道:“病人死了!”
“你說什麼?怎麼可能!”她立刻把杜強推到一邊,靠近病牀邊彎下腰用雙手摸了摸已經不是孔帆羽的手,那手冰涼又僵硬,明顯是死亡多時的形態,感覺到這些之後,她恐懼極了!不敢也不願相信,又伸手去探了探她的鼻息和心跳,果真是一點生命的跡象都沒有了!她激動又悲傷的呼喚了兩聲孔帆羽的名字,而後就轉身直面着一旁的杜強,問道:“她昨晚還好好的怎麼會死了呢!”突然確認孔帆羽的死亡令她激動不已,哭着追問着她的死因。
而杜強則是表現出了此刻該有的情緒和事先就準備好了的一套說法:“看來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燒傷引起感染、導致了併發症,因爲沒有得到及時的搶救而死亡,以屍體僵硬的程度來看、死亡的時間應該是在昨天午夜,也可能是在夜裡、纔沒有及時發現!”他是個專業的醫生,又是孔帆羽的主治醫生,所以他說的這些理由在外行的陳怡聽來是合情合理看想不出任何問題的,除了無條件的相信之外沒有一點懷疑,甚至還愧疚不已。
“是我!都是我的錯!如果昨晚我沒有離開那麼長時間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帆羽!帆羽!”她悲痛的跪在地上趴在牀邊痛哭不止,把一切的責任都攔在了自己的身上,認爲都是昨晚自己離開而造成的悲劇,除了對孔帆羽的離世而感到傷心難過之外更多的是內疚和悔恨。
看到她對自己的話深信不疑,杜強暗自鬆了一口氣,向前一步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着說道:“這也不能怪你,一切都是必然的,人死不能復生、想開一點吧!”他心口不一的說着這些違心的謊言,而就在他說這些話的同時、唐驀然突然出現在門口,他本該是在國外出差的,因爲昨天下午看到了陳怡發來的短信,打電話向她確認了這裡的情況之後就提前趕了回來。
沒想到剛一進門就聽到了杜強最後的那兩句話,又看到了陳怡悲傷的趴在病牀邊哭着,他的腦子一下就懵了,呆呆的站在門口看着病牀上的她,整個人就像是被定住了一樣一動不動,表情裡除了驚恐還是驚恐!他目不轉睛的看着病牀上、慢慢的走到陳怡身後,不確定的小聲問道:“嫂子,發生什麼事了?”當哭泣的陳怡聽到了背後的聲音之後,瞬間安靜了下來,立刻起身轉向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