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小寶,你十爺饒不了你!”回去的路上,十阿哥一臉怒氣說道。
“老十,別生氣了,既然局勢無可挽回,那就另想它策吧!”九阿哥說道。
“我們花了幾十萬兩銀子,費了那麼多的周折,把這些人請到幕下,沒想到被韋小寶輕而易舉的給破壞了,我實在是不甘心!“十阿哥說道。
“老十,你到底是心疼銀子還是心疼人?”八阿哥問道。
“咱們現在是人財兩空,還要面對江湖的責難,損失太大了!”十阿哥說道。
“那沒關係,哪裡跌倒,哪裡爬起來,咱們讓韋小寶來抵咱們所有的損失!”九阿哥道。
“九哥,你有什麼辦法?”十阿哥急忙問道。
“一時還沒想出來,不過一定可以想出來的!”九阿哥說道。
此時的韋小寶,已經悄悄地進入了京城。
這次來京還是他們父子五個,韋繼雲留在家裡看家。不過,女眷只來了羅天嬌,楊家姐妹和繼航也都留在家裡了。
回到京城,這次他們沒有回韋小寶的家,六個人先是都住在了蘇銅錘的院子裡。
按照蘇銅錘的說法,既然策旺是想拉攏佛教,那麼他派的人一定有佛教教徒。到京城的第二天,蘇銅錘他們就開始在京城的各個寺廟裡察看有沒有異樣情況。
我們知道,清世祖開始,清朝的統治者們就篤信佛教的格魯派,即黃教。與羅剎國南部所信的黃教一樣,都是藏傳佛教的一支。康熙自謂文殊菩薩轉世,所以,京城的佛教還是很盛行的。
蘇銅錘他們幾個分別在京城的寺廟裡轉了好幾天,終於在香山上發現了一些端倪。
韋繼祖和韋繼業弟兄兩人來到了香山昭廟拜佛,卻發現有不少外族的人在這裡住着。他們也私下問過這裡的住持,住持只說是這些人也都是近些日子纔來,而且每天到各個寺廟講經釋法。
韋繼業一想,現在正是香山紅葉最美的季節,他就叫上哥哥到山裡看看這裡的紅葉。令他們沒想到的是,再往上走就是京城著名的香山寺,在香山寺的旁邊,建了一座紅葉山莊。
他們進了香山寺,進香後又問了一下紅葉山莊的情況。寺裡的和尚說,這個紅葉山莊也是最近一兩年剛建成,而且很簡易,裡面住的人說是佛教中人,可是經常從事一些毀滅佛教的事情。
有這樣的事情?韋繼業回去和父親、哥哥說了之後,大家都感覺很是疑惑。
“阿羅,今晚咱們去香山看看,探聽一下具體的情況。”蘇銅錘對羅天嬌說道。
“大哥,我和你去吧,夜半進山,兩個男的更像是隨性點。”李虎頭說道。
“也好,今晚我就和虎頭去探聽一下!”蘇銅錘說完就出去準備去了。
京城的秋夜,已經有了深深的涼意,也很潮溼。
蘇銅錘和李虎頭兄弟倆再次換上夜行衣,一路疾馳,不消半個時辰,他們便上了香山。順着南面往上走,過了召廟,按照繼業說的路線上了香山寺。
他們準備先去香山寺,再去旁邊的紅葉山莊,沒想到,在香山寺旁的樹林裡,就聽到有人在說話。
“進行的怎麼樣了?”一個粗獷的聲音問道。
“已經破壞了不少的官家設施的寺廟,凡是有佛教教徒的地方,我們都進行了破壞。”一個聲音比較低的說道。
“嗯,很好,這就是我們要的效果。”
“你們到底要什麼效果,答應給我們的錢什麼時候給?”
“明天我先付你們一千兩白銀,你們要按我們之前說的做。你們白蓮教還是按照協商好的口號‘彌勒當興,釋迦退位’。趁現在官府還沒有意識到,盡最大的可能去破壞佛教的設施。我們就是要準噶爾、西藏的佛教徒感覺清**對佛教沒有他們說的那麼重視,這樣我們就可以利用佛教來對抗朝廷。”
“那如果官府知道了怎麼辦?”
“我們負責給你們望風,這裡你們可以安全的住下去,絕對可以保正你們的安全。”
“這裡的和尚好像對我們已經懷疑了,如果他們告訴官府,我們可就全軍覆沒了。”
“那不會,這裡的主持已經在我們的控制之下了。再過些時日,京城的佛教寺裡的和尚、住持都將在我們的控制之下,到時候,所有的寺廟都可以成爲你們的棲息地了。”
“那你們在京城的實力還不小呢。”
“整個大清朝都是我們蒙古祖先的遺產,我們是不會聽命於曾經在我們祖先麾下做事的人的命令,當然,京城裡也有成吉思汗的後裔,你說我們的力量會小嗎?”那人說完哈哈大笑。
“我先回了,要注意隔牆有耳!”
“是,應該注意!”兩個人悄悄地離開了樹林裡。蘇銅錘一擺手,兄弟倆也往山下走了。
“大哥,這兩個人說的屬實嗎?”李虎頭問道。
“應該屬實!”蘇銅錘微微一笑,這可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二人下了山,旋即又回到了家。
“大哥,二哥,這麼快你們就探聽到消息了?”韋繼祖看着兩個哥哥這麼快就回來,好奇地問道。
“快吧,我和你二哥以前就合作過多少次了,每一次都是滿載而歸!”蘇銅錘笑道。
“有一次不是,差點打起來,沐家那個小丫頭!”李虎頭一笑就進屋裡了。
“這就叫……”蘇銅錘撓了撓頭。
“哪壺不開提哪壺!”不知何時,羅天嬌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後。
“虎頭,你嫂子說了,你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蘇銅錘說着也大步進了屋裡。
“你們他聽到了什麼消息?”正在屋子裡等着他們兄弟倆的韋小寶問道。
蘇銅錘就把他們上山,香山寺外聽見兩個人對話的大致意思詳細的說了一遍。
“看來,能去見皇上了!”韋小寶說道。
第二天,韋小寶帶着李虎頭、韋繼祖、韋繼業。父子四人先是回到了他自己的府裡。然後又帶着韋繼業進了皇宮。
這幾日康熙也一直很忙,聽到韋小寶要覲見,他還是很是高興,“快宣小桂子進來。”
韋小寶進得宮來,看見康熙案邊一堆文件,“皇上,在忙什麼?”
“嗨,也沒忙什麼,年紀大了,什麼也做不了了。去年朕讓人編了《音律》,今年又讓他們編了《律歷淵源》,卻一直沒時間看。這幾天想起來了,就讓他們拿來看看。”康熙言道。
“我看外面人來人往,是在忙什麼事情嗎?”韋小寶又問道。
“哦,就是。十月份又到了秋闈。每年的科舉都會出一些這樣那樣的事情。今年朕命順天府整修貢院,把以前的柵欄都去了,圍牆都用青磚砌起來。今年的考場制度也改了很多,一年一年的完善吧,別讓人指着朕的後脊樑罵就可以了。”康熙說着喝了一口水。
“哦!”韋小寶應了一聲。
“小桂子,你說去幫朕視察外面的情況,有什麼新的發現和新的動態嗎?”康熙問道。
“有,對了,皇上,我上次遇到的那些黑衣人都怎麼解決了?孩子們都說聽到那些人說什麼八爺黨,我想,別牽連到誰。”韋小寶關切地看着康熙。
“沒有,那些人都被朕發配到寧古塔了,誰也沒受牽連,你就放心吧。和朕說說你你遇到的事情吧。”康熙微笑着看着韋小寶。
“我們在外面轉了轉,在回來的時候,途徑洛陽,遇見一羣從準噶爾來的蒙古人,就跟着他們回了京城。”韋小寶不願說事情,反正事情是真的,消息的渠道和途徑誰又去考究呢。
“什麼?一羣從準噶爾來的蒙古人?”康熙聽後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