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咱們走吧!”李虎頭對蘇銅錘說,“人家再商議事情,咱們打擾總是不好!”
“虎頭,你在上面看着,要是有什麼事你就下去接應我!”銅錘說着,飄然下了屋頂,站在院子裡。
這時,屋子裡的十多個人都出了屋子,看見院子裡站着一個年輕人。
“是你!”一箇中年人說着,轉身和身邊的一個稍微年輕一點的中年人說,“這個小夥子就是在舞獅大會救郡主的那個年輕人。
“你來這裡幹什麼?”那個姑娘沒好氣的說。
“不得無禮,來的就是客。”年輕一點的中年人說,“在下雲南沐劍聲,俠士,不妨屋裡一敘?”
“沐劍聲?”銅錘想了想該不該說什麼,哎,來都來了,怕什麼!“那你和沐劍屏姨娘是什麼關係?”
“你認識我妹妹?沐劍屏就是我妹妹。”沐劍聲聲音有點急促。
“你到底是誰?”那個女孩厲聲問蘇銅錘。
“你告訴我你是誰,我就告訴你我是誰!”蘇銅錘笑着,一臉賴皮相。
“你!”那個女孩說了一聲,手中劍已經朝着蘇銅錘砍了下來。
沐劍聲本來想着阻止,轉念一想,回來的兩個人都說蘇銅錘的武功好,倒不如看看,反正這麼多人也不會讓這個乳臭未乾的年輕人傷着自己的女兒。
小姑娘劍劍凌厲,卻都被蘇銅錘輕易躲開了,蘇銅錘就沒有還手。小姑娘有些氣急敗壞了,怎麼自己的劍就一點也碰不到他?有點被戲弄的感覺,尤其是在這麼多人面前。
蘇銅錘倒是沒有想着去戲弄這個姑娘,只是姑娘的劍法雖然有點雜,可是還不是他蘇銅錘可以防範的範圍之內,不用兵器,不動手,你也沾不到我的衣襟。
要說還是年輕氣盛,小姑娘是劍劍殺招,蘇銅錘卻沒放在眼裡,都是輕易躲開了。旁邊站着的十來個人,可都看呆了,這個小夥子本領真的不可小覷,每一招躲得都是恰到好處。
小姑娘有些急了,招式有點亂了,卻每一招都刺向蘇銅錘的要害。
蘇銅錘心想,我救了你,你不報恩,反倒要殺了我!看着姑娘再次把劍伸過來,直刺蘇銅錘的更嗓咽喉,蘇銅錘一側頭,伸左手在小姑娘右肩上輕輕一點,小姑娘立時胳膊不能動了。
“年輕人,我來會會你。”一位老者從後面站了出來。伸劍便向蘇銅錘刺來。蘇銅錘看得出來,這是行家。正在猶豫該不該出手,李虎頭從屋頂跳了下來。
李虎頭站在蘇銅錘前面,用刀“欻!欻!欻!”幾刀就把老人逼得退後三四步,然後他站在蘇銅錘的旁邊,“我哥哥不和你們動手,是因爲你們不是我們的敵人,而且又是沐劍屏姨娘的家人,並不是我們怕了你們。”
“虎頭,走!再晚了爹會着急的。”銅錘拉着虎頭縱身一躍,上了圍牆。“你們既然認識沐劍屏姨娘,一定也認識方怡姨娘吧。姑娘,你不告訴我你是誰,我就不會告訴你我是誰。你讓你父親在你的肩井穴上拍一下就好了,我是不會傷害你的。”說這兩個人跳下牆頭走了。
“小英雄,站住……”仍是一箇中年人再喊,銅錘兄弟倆早已無影無蹤了。
“怎麼剛知道點郡主和方怡的消息,就又斷了。”剛纔喊話的那個中年人有點幽怨的看了剛能活動的小姑娘一眼。
“咱們回去吧,既然知道他們在石家莊,咱們明天再出去找吧。”沐劍聲說完,大家都進了屋裡。
第二天一早,銅錘和虎頭和父親把昨晚的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
“我料得不錯,這裡一定有云南沐家的人常住這裡。對沐家人,你們說就說了,畢竟咱們家有他們的人,但是對天地會的人可是隻字不能透露。還有就是我們住哪裡,誰也不要說,還按照咱們剛出來時說好的。”韋小寶叮囑着幾個人。他知道,銅錘喜歡沐家姑娘,那關係就不能走得太遠。
“爹,今天咱們去哪裡?”雙雙問父親。
“今天天氣好,咱們就去井陘蒼巖山福慶寺橋樓殿,晚上有可能在山上住。有些事情慢慢來,心急吃不得熱豆腐的!”韋小寶笑着出去了。
蘇銅錘知道父親是說自己,只好收拾行裝,和大家一起上山了。
在山下看,整個福山寺橋樓殿造在兩個山崖的對峙之間,似空中樓閣一樣的懸空寺院。
曲盡通幽,韋小寶一家人蜿蜒崎嶇,峰迴路轉,走了近三百階臺階,上了橋樓殿。看看整體的建築,也讓韋小寶這樣的門外之人感嘆。清幽的山澗,旁邊還有飛流直下的小股瀑布。如此精彩的建築,二層閣樓式的寺院,金色的琉璃瓦頂,硃紅色的殿柱。
這麼高,這麼險,這麼宏偉的殿堂,來往香客都會感嘆前人的手筆了。
三個孩子都沒有出來玩過,對什麼都好奇,尤其是他們站在橋樓殿之中向下觀望,好奇特的景色,好怡人的感覺。
山好!水好!人好!建築好!可是,總會有一些讓人心情不爽的東西。
他們漫步在橋樓殿的兩個殿堂之間,三個孩子正玩的很有興致,難得不用想什麼事情,就是純遊山玩水。卻被迎面過來的一個禿頭帶着兩個打扮的妖豔的俗不可耐的三個人添了晦氣。
純屬故意,雙雙正在看着一個池子裡游來游去的金魚,就感覺身後被人摸了一下。她以爲是雙兒姨娘和她逗樂,站起來,轉身一看,正是那個禿頭轉過頭和她做鬼臉。
你家小姑奶奶的便宜你也敢佔,她慢慢悠悠地走到走到哪個禿頭面前,擺了擺腰身,“大哥,你帶着這兩個庸脂俗粉出來招搖,也不覺得丟面?”
“那咋地,你陪大爺玩玩?”那個禿頭色迷迷的看着雙雙。
“那姑奶奶陪你玩玩?”雙雙說着,擡右腳踢向禿頭的腹部。那個禿頭也不弱,左手推開身邊的兩個女人,右手來抓雙雙的右腳。哪知雙雙右腳還沒到,凌空一起,左腳又擡了起來,一個連環腿,左腳踢在禿頭的胳膊上。
禿頭似是有些大意,沒想到一個小女孩武功還甚是了得。開始集中精力對付雙雙。
銅錘和虎頭都想上去,被雙兒制止住了,“你們的妹妹這一路手都癢,讓她過過癮,你們再上。
雙雙和那個禿頭戰了有二十多個回合,沒分輸贏勝負。雙雙總覺得自己的武功算是不錯了,今天還真的遇到了對手。
雙雙輕靈機巧,禿頭沉穩厚重,一時半會兒還真的分不出勝負。這時,院子裡又來了很多人,韋小寶一看,是那天舞獅大會天地會帶的那些人,不過不是全來了,而是十五六個,其中就有玄真道長、徐天川和馬超興。
看着來者這麼多的人,那個禿頭右手迎戰雙雙,左手從兜裡掏出一物。
蘇銅錘看得真切,他以爲這個賊禿要放暗器,他手裡正有剛剛從路上撿的一塊小的鵝卵石。只見禿頭迎戰之際,用牙把左手那物件一拉,冒了一股煙,往空中扔去。
“信號彈,這禿驢在叫官兵!”玄真道長和馬超興雙雙揮劍直刺禿頭。
蘇銅錘手更快,一伸手,用手裡的那塊鵝卵石把禿頭扔出去信號彈打落懸崖。
雙雙看有人上來打禿驢了,她就往後一閃。
又戰了一陣,衆人一看,兩個人打禿驢也就是個平手,再持久,有可能這兩個拿劍的人會落敗。
韋小寶讓銅錘和虎頭看緊那個禿頭,他站了出來,“馬香主,玄真道長,天地會的人爲什麼會難爲一個少林寺的和尚?”韋小寶已經看出來禿頭使得是少林功夫,若非那個德高望重的禪師的徒弟,不會把少林功夫練得如此精煉,只是招式太狠了些。
三個人都住了手,玄真道長這纔看出來韋小寶,“韋堂主,這個和尚是少林寺叛逆馬寧兒,前些時日帶着官兵火燒了莆田少林寺,還把天地會洪順堂香主方大洪一家也全殺了,他揚言要殺盡天地會的香主。”
“是這麼回事?這有好戲看了,你該不會不認識本大爺吧?你大爺我就是天地會青木堂的堂主,你還真的能殺完?”韋小寶聽後和馬寧兒說。
“你!那你就是第二個方大洪!”馬寧兒賊溜溜的看着韋小寶,這裡面的人只有韋小寶看不又有任何內力的徵兆,要麼就是絕頂高手,要麼就是根本沒有功夫。
“那你來……”韋小寶話音還沒落,馬寧兒已經伸手向韋小寶劈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