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當兵的確實不是本地人,他們在中原的時候可以耀武揚威,可是到了西藏,畢竟還是對這裡的人敬畏三分。更令他們想不到的是,他們的行蹤會被一個當地的客棧掌櫃瞭解得一清二楚。當然,掌櫃說的也不盡詳實,因爲掌櫃說的兩撥人相互間並不認識。可是,依照店掌櫃說的,進拉薩的也是三撥人,與他們探知的消息相吻合。
只是,一個客棧的店掌櫃就能知道這麼多的事情,可見這個店掌櫃還真是不簡單呢。不過,玉成客棧這個掌櫃說的話也是虛虛實實的。他主要是想用西藏藏民的地位把這些人嚇跑,因爲真要弄出什麼動靜,官府肯定來查,那時候就會出現**煩了。
“撤!”那個當官仔細琢磨了一下情況,他們也怕惹怒當地的官府,真要出點什麼差錯,引起民族間的爭鬥,那牽扯也就大了。
“不送!”玉成客棧的店掌櫃大步回了客棧。那些官兵掉頭走了。
“這個掌櫃還真的不簡單,事情被他擺平了!”李虎頭和韋繼業說道。
“沒有,二哥,咱們得小心了,這好戲好像還在後頭呢,你沒注意那個當官的、眼睛滴溜溜亂轉,在看着客棧的各個方位。”韋繼業說道。
“這個我還真沒注意!”李虎頭道。
“我有辦法了!”韋繼業說着就走了出去,大約有將近半個時辰的時間,危機也回來了,手裡還拿着一個禮炮。
“又搗什麼鬼?”李虎頭笑着問道。
“一會兒讓你們看場好戲。”韋繼業微微一下,“二哥,我滅燈了!”說着,韋繼業把燈吹滅了。
子時剛過,玉成客棧四周還真的來了不少的江湖武林人士,都穿着夜行衣,看上去都是些身手靈敏、動作乾淨的好手。
可是,悉悉索索的聲音還是驚醒了客棧裡面的人。韋繼業也悄悄地穿上了夜行衣,抱着那盒禮炮悄悄地溜了出去。
韋繼業環顧四周,那些人有的上了房頂,有的進了客棧,基本上外圍沒有人了。韋繼業打了一聲呼哨,那些人外面來的人都是一驚,不知道是誰在招呼他們。
韋繼業迅速點燃了禮炮,明教的人也在客棧四周圍了一圈,都點燃了油松火把,玉成客棧四周頓時亮如白晝。
“怪不得剛纔官府來人說我們這裡來了不少江湖人士。”店掌櫃走了出來,看着那些身着夜行衣的人說道,“這麼晚了,不知諸位要去哪裡?我是開店的,求的是財,你們這些人,卻給我帶來的是禍。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只能抓你們送官府了!”
那些人一看,他們此時倒在明處,被燈光、火光照着,一時有點懵了。
“弓箭手,準備!”店掌櫃話語一落,圈外迅速來了不少弓箭手圍在客棧四周。
“是你們束手就擒呢?還是我們動手呢?”店掌櫃問道。
那還用說?來的都是一些武林中人,他們哪裡被會束手就擒呢?
可是,韋繼業還是技高一籌的,他也想過,在這裡不能夠打鬥,轟動了拉薩城也不是好事情。所以,韋繼業讓明教的人事先在外面點了迷香,當然,他們自己都用涼水備在身邊,不清醒的時候就洗一把臉。
那些人想動手,可是已經沒機會了,一個個剛一動彈,就栽倒地上了。兵不血刃,這些人就一個個被綁在客棧的後院的倉房裡了。
“隔半個時辰就來點一根迷香,你們也不用擔心有人來救他們,明天上午再由店掌櫃把他們送到官府。大家回去休息吧!”韋繼業囑咐了大家,就都各自回屋休息了。
第二天上午,店掌櫃派人去告知了官府。官府派人來,用涼水把這些人澆醒,都綁着帶到了西藏的衙署,由官府處理去了。
“那些人還是會被官府放了,不如咱們就地殺了呢!”巴魯斯憤然道。
“我和你說過,你們中間一定有奸細。你敢殺他們嗎?你殺了他們,第一,玉成客棧就此消失,第二,我們這些人就會被官府盯上,那下一步就很難走了!”韋繼業說道。
“可是……”巴魯斯支支吾吾的。
“教主說得對,與其咱們出手,還不如讓他們自己打自己的臉呢。教主這招挺絕的,咱們什麼都不浪費,就把這些人送回去了。也讓他們知道,咱們不是好惹的!”店掌櫃說道,臉上洋溢着激動之情。
根據店掌櫃安排的密探回來報告,被抓的那些人都還在監牢裡,好像上面有什麼人在交涉。店掌櫃去拉薩衙署裡做了兩次口供,也發現那些人還沒被放出來。
韋繼業和明教的人一商量,趁着這些人還沒有被放出來,他們決定,陸陸續續分開撥,直奔喜馬拉雅山的藏南雪山派巢穴。
前後上百人,行了五六天,都來到了喜馬拉雅山的北麓。據說,雪山派的總舵在喜馬拉雅山的南麓,不過,那些人很少到北面來,在北面行走的人大多是藏族地區的人,當然,藏族人卻是很少的。
在一個山洞裡,大家都聚齊了。韋繼業他們都是第一次到這裡,具體的事情都是聽巴魯斯他們的安排,所以,巴魯斯他們對韋繼業一行人並沒有懷疑什麼。
在山洞呆了兩天,巴魯斯他們始終沒有什麼動靜。
“巴魯斯,既然來了,爲什麼我們不去找雪山派的人呢?”韋繼業問道。
“現在還不是時候,我們得等等消息,才能安排下一步的行動。”巴魯斯說道。
“哦!”韋繼業明白了,原來他們在雪山派有內應,要等一切都安排好,才能對雪山派下手。
韋繼業他們在喜馬拉雅上上等着,幸好是夏季,雖然山上依然是冰雪覆蓋,可終究還是少了很多雪花飛舞、狂風席捲的天氣。
韋繼業帶着哥哥姐姐和未來的嫂子等在雪山上等,韋小寶也在京城裡等着。轉眼一月有餘,就是沒有韋繼祖的一丁點消息。
韋繼祖失蹤的消息也驚動了康熙,康熙曾發動御林軍全城尋找,就是沒有消息,就連一點線索都沒有。
“一羣草包,你們在暗處,他們在明處,怎麼就治不了他們?你們上百人,個個自詡武功高強,下毒、暗殺,無所不用其極,我就不相信弄不死他們,搶不回一塊兵符!”漆黑的屋子裡,一個蒙着面的人在上面說到。
“稟主人,那個韋繼業已經認出了我們的暗器血滴子,他還說,我們如若在對他們追殺,他們會以十倍百倍的力度還回來!”
“哼!還反了他了!明天就讓我們抓到的那個小子消失了!”
“主人,皇上今天已經着大內御林軍開始四處找那個小子了。我們這樣生不知鬼不覺的把那個小子做了,對我們、對韋小寶一家都沒什麼實在的意義。”
“什麼,皇上派御林軍在找那個小子?”上面的那個蒙面人思忖了一陣,“韋繼業,我讓你十倍百倍還回來!明天把那個小子武功廢了,着人送到韋小寶住宅的門口!”
“是!”
第二天一早,韋小寶得到報告,韋繼祖渾身是傷,被扔到門口了,大家已經把韋繼祖擡回家裡。
韋繼業帶着蘇荃、雙兒,三個人去到韋繼祖的房裡,一看,真是慘不忍睹。
“快去請醫生來!”韋小寶想摸一下兒子,卻是無從下手。旁邊的雙兒想上前看看,卻剛一擡腳就暈了過去!
蘇荃滿含熱淚,上前看了看韋繼祖的傷勢,整個人不成形了,渾身沒有一處好的地方。那也得看,蘇荃流着淚給韋繼祖診脈,還活着,就是武功盡失。
“繼祖的武功被廢了,使用關外的武功,大力金剛手!”蘇荃說道。
在衆人的呼喊中,雙兒終於慢慢的醒了過來,哭的已經是一個淚人。
“妹妹,現在不是哭的時候,我已經看了,繼祖的武功是被人用關外的大金剛手廢的。你要振作,一定要保住繼祖的性命!”蘇荃抱着雙兒哭泣着說道。
“嗯!現在他都生死未明,看那樣子,能救活嗎?”雙兒軟軟的說了一句,又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