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 幕遠行

適應性訓練已經開始兩個星期了,在我和山熊回到部隊報道的時候再次見到了那位首長,也再一次拒絕了他讓我當排長的建議。因爲我沒有任何帶兵的經驗,而且也不想離開山熊,有一個想法沒有任何的人知道。‘山熊是我的兄弟,我不能讓他離開。’很簡單的想法,可是如果讓山熊知道,臉上恐怕會再挨一拳,“你哥哥我多會要你這個傢伙保護了!!”隨即應該就是這樣的怒吼吧。

在這些新兵裡面他們只知道我叫王昆,沒有人知道我叫隼。在他們的眼裡看來,我只是和那個戰鬥英雄重名,而且很崇拜他,然後模仿他的傢伙吧...

“看,我們的‘戰鬥英雄’來了哦~”說話的是一個新兵甲,我沒有興趣知道他的名字。

“怎麼了,害羞嗎?娘娘腔。”那傢伙看我又像往常一樣沒有說話,然後就開始奚落我。忘記說了,我已經得到軍區首長的批准了,在他問我有什麼要求的時候。我只告訴他我想留長髮,目瞪口呆的他還是答應了我的要求。不過在這些新兵看來,皮膚白皙,頭髮又開始長長的自己,一定是某個高官的兒子。通過關係送這裡鍍金一下,然後等待退伍吧。

身後同樣是狙擊手的新兵拉住了我,雖然我並沒有想動的慾望。但是,他還是拉住了我。畢竟在軍隊裡,躲在安全地方打黑槍的狙擊手,甚至沒有那些炮兵的兄弟們被普通的戰士看的起。“說夠了沒有?”這個是我來這裡的第2句話,第一句是和他們介紹我,除了平時喊號子其他時候都沒有說過任何的話。

“怎麼?想練練嗎?就你那小身板?我怕一不小心就把你搞壞了,你會去你爸爸那裡哭的。”

“哈哈哈......”隨即就傳來了其他人的鬨笑聲。然後他在鬨笑聲中脫下上衣,刻意向周圍的人顯示他身上的幾條刀疤,還有糾結的肌肉......

我沒有說話,也沒有把衣服像他那樣脫下來,只是默默的站起來,用挑釁的眼神看着他,畢竟自己以前是幹過偵察兵的。

“啊~~~”被我眼神看的發毛的他,吼叫着衝上來,隨即就被我輕鬆的閃開。腳底下拌了他一下,伴隨着一陣乒乒乓乓的劇響他栽到了放在牆角的臉盆上。‘如今新兵的素質越來越差了’。

在他剛翻過身還沒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我已經快步走過去他胸口上,手上拿着順手從揹包裡抽出的槍。大概沒有人可以想到我能從揹包裡抽出槍的吧?(新兵只有在上戰場前和射擊訓練才允許去領槍)。沒有任何人有阻止我的意思,或者他們都嚇傻了。把槍的彈夾拿下來,讓旁邊的人可以看到我的彈夾上是滿滿的子彈,又重新把彈夾頂上。克拉~一聲,子彈上膛。在旁人驚懼的眼光下,慢慢的彎下身子,把槍頂在我腳下的人的下巴上。“小夥子,記住了。有相應的實力,才能說出相應的話來。”

“你們在幹什麼?”從門的方向來山熊的吼聲,應該是有人告訴他了吧?看他帽子還沒帶好的樣子就知道,他過來的一定很着急,是怕我殺人嗎?

“隼,給我把槍放下。”山熊接着的聲音已經變的很柔和,看來他是真的怕我開槍了。柔和的話已經把身邊的人震成了石像,他們一定很詫異,隼竟然會和他們一起接受訓練。看腳底下的人已經要哭出來的樣子,他也一定很害怕吧?再也沒有‘是男人你就開槍啊’的表情了。

“隼,你冷靜一下,你難道忘記了你說過的話?槍是用來殺敵的,不是用來對着自己兄弟的。”拜託,那句話我只對歐陽說過!

“我不記得我說過這句話,我的兄弟也不是他。”隨手把保險打開,山熊的汗已經從額頭上流下來了,底下那個傢伙也快尿褲子了。

“隼,歐陽才走了沒多久,你還沒有給她報仇,你就這麼想去找她嗎?”山熊的話像重錘一樣砸在我的胸口。‘歐陽,歐陽’我心裡淡淡的重複着這個讓我刻骨銘心的名字。

“小夥子,你很幸運。最後再給你一個忠告,沒有任何人是好欺負的,也不要看不起狙擊手。沒有他們,你恐怕一露頭就被敵人的狙擊手當做獵物了。”關上保險,把槍從他的下巴上拿開,丟下我的話,拿起揹包,和山熊大步的走出去。和新兵的體能訓練已經結束,該去練練槍法了,好久沒有開槍不知道還行不行了......

砰~砰~砰~砰~砰~......隨着連續的槍聲,面前15米外紙靶的頭部已經被打的稀爛。砰~砰~最後兩槍在紙靶的胸口上開了個洞。把槍放在射擊臺上,甩甩被震的麻木的手。‘好久不開槍,就是不行了。’

“你小子,休息了都快半年了,槍法還是這麼好。”隨着聲音回頭才發現,山熊正在朝我這邊走過來。

“還是退步了,飄了3發。”淡淡的說着我的成績。

“啊!!!”山熊隨着感嘆的單音發出,眼睛也睜的大大的。

我指着遠處的防彈牆上的3個彈孔“沒看到嗎?”

“沒有,真不知道你們眼睛怎麼都這麼好,那麼小的洞也看的到。”山熊搖着他大大的腦袋和我說着話,還是那麼巨大的吼聲。

“過來有什麼事情嗎?前幾天的處理決定已經下來了?”山熊最近很少過來找我,只是把我丟這裡練槍,‘可能快要出發了吧’心裡淡淡的給自己解釋着。

“上面決定不追究了,你小子也沒什麼事情,不過給你記了個過,戰鬥英雄就是好啊。”

‘英雄嗎?’心裡淡淡的發出這個疑問。“其實,如果有選擇的話,我不想當英雄的。”

“你說什麼呢?以後不許說這種話了。讓別人聽見捅到上面去,非給你拉軍事法庭裡。對了,那幾天一直不敢問你。要是我沒去,你會不會開槍?”

“你說呢?”把這個問題丟回給山熊,把槍插回槍套,拿起剩下的子彈準備去交還到裝備庫。

“等等啊,我纔剛來,你別走啊。就是走了,也把子彈留下來啊。也讓我過過癮,好幾天沒有打槍了。我去領子彈看庫那傢伙就是不給我,還是你好,一去就領了2盒出來。”隨手把子彈遞到他手裡,應和他開槍時的節奏,一步一步走回軍官宿舍。

走在路上的時候自己纔開始想,當英雄真的那麼好嗎?雖然自己去領子彈的時候,摳門的管理員從來就沒拒絕過自己,從來都是要多少給多少。雖然自己的房間從來都不用自己來打掃,總是有人在自己不注意的時候,就已經幫我打掃乾淨。可是,當英雄真的那麼好嗎?

推門進去,看到的是一塵不染的房間,還有一個沒來得及離開的士兵。

“啊!!你回來了,等等,我馬上走。”聽到他害怕的聲音,自己不禁想笑。‘我真的有那麼可怕嗎?’

走到牀邊,坐下。拍拍我旁邊的位置,示意他坐下來。“坐吧,我又不會吃人。”自己看他還沒有坐下,只能發言去催他了。

“恩,”他用壯士斷腕的決心坐了下來,‘天’我心裡開始感嘆,我真的有那麼可怕嗎?

剛說了還沒幾句話,就聽到外面穿來刻意壓低的腳步聲。

“你聽,你的戰友在擔心你呢。”轉過頭,微笑着和我身邊的新兵悄聲說着。然後對他比了一個禁聲的手勢。接着慢慢走到門邊,使勁一拉。

哇!!像撈魚一樣,一下來一片啊。

沒有管那幾個剛爬起來的傢伙有如何尷尬,我慢慢走回牀邊坐下。然後微笑着和他們說,“我這裡沒有什麼坐的地方了,你們不介意的話就隨便找地方坐,要是介意的話就站着好了。”

等了一會也沒見這些人有動作,心裡有點又好氣又好笑的感覺。乾脆一點當着他們面把手槍抽出來,然後卸下彈夾丟在牀上。“現在我不可怕了吧?請隨意一點。”

“好,好”還是很害怕。

“我想知道,你們爲什麼總來我這裡幫我打掃房間。”既然沒有人說話,我就來起個頭好了。

“只是尊敬你。”看我沒那麼可怕,最先進來的人已經可以說出完整的話了。既然尊敬我,就幫你們少走走彎路吧。

“尊敬我是嗎?那我問問你們,你們有幾個人是狙擊手?”

看他們3個人都點點頭,我知道他們都是狙擊手了。“你們是不是都想改用反器材步槍?”

又點點頭,其實要知道,那個是很難用的啊。既然你們尊敬我,就教你們一點我的經驗好了。“走吧,和我來吧。”把桌上的手槍隨手裝進槍袋,在他們疑惑的眼神下,領着他們來了裝備庫。

“少尉,這裡面的東西不是隨便就可以領出來的。”一個好心的傢伙想提醒我,看來是不想自己的偶像出醜吧。

“別叫我少尉,高興的話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相信你們也知道我叫什麼。我的朋友一般都叫我,隼。”

“哦,那王少尉好。”現在的人怎麼都和木頭一個樣。

“我領一挺反器材狙擊步槍,就是我長用的那種型號,加重型的。再領一支常用的小口徑的,一樣給我一盒子彈。”在身邊人不可思議的眼光下簽字,領到了我需要的東西。把東西隨手丟給後面的人拿着。好象又想起了什麼,“可以的話,再給我一挺班用機槍,兩個彈鼓,一會李連長會來幫我還給你。”在保管員埋怨的眼神下,簽了字。然後就帶着3個人走到了射擊場。

“就知道你小子夠兄弟,怎麼?今天想帶新人啊?”山熊欣喜的接過我旁邊人手裡的班用機槍。真不知道這傢伙是怎麼了,平時在戰場上子彈打的還不夠嗎?

“你這個傢伙,不許走,和我一起教他們點東西。”想走,沒門。

隨手把後面的反器材步槍拿到手裡,調試好,裝好子彈就丟給後面的人。“試着開一槍看看。”

看着接到槍的人是使用立姿瞄準的,自己也不點破他。通~~~隨着沉悶的槍聲響起,開槍的人已經被巨大的反坐力推到了地上。我慢慢的走過去扶起他,拍掉他身上的土。“反器材步槍有很大的後坐力,新手就是使用臥姿射擊肩膀都會被頂的生疼,更別提立姿了。”

這個時候旁邊響起了震耳的槍聲,把頭轉過去才發現是山熊那傢伙已經在端着槍狂掃了。回頭就對上了他們疑惑的眼神“當然,那種怪力男不算在內。你們先別笑,知道重機槍有幾種射擊方式嗎?”

看他們搖搖頭,一臉迷惑的樣子。“一種是臥姿抵肩,就和我們臥姿射擊是一樣的。還有一種,就是像你們看到的這樣,立姿抵腰。不過,如果你們要抵腰的話,那已經沒辦法瞄準了,知道嗎?”還是迷糊的點頭,怎麼現在的人都這麼笨.......

“好了,我要說的就這些。你們先使用普通的槍,等到可以熟練的控制後坐力的時候,在嘗試着使用反器材狙擊槍。對了,還有,上了戰場的時候,除非你有絕對的把握,否則還是建議你最好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畢竟,狙擊手是兩邊都痛恨的人物,一定會在第一時間清除掉的。”看他們還是疑惑的點點頭,心裡已經明白他們並不相信我的話,就像以前自己不相信教官的話一樣。‘等到你們可以從第一次戰鬥生還的時候,你們就會了解我的話了。’心裡說着,可是嘴裡並沒有告訴他們。

“你這個傢伙,還在玩?我要回去了,你幫我教教他們怎麼才能從戰場上活下來。把你的經驗都告訴他們,記得把槍還回去。”一腳把山熊踹倒,對着地上的他淡淡的吩咐着。

“好了,你們聽我說,我這個是真正的經驗,和那個蟑螂命的傢伙不一樣。老子可是血裡來火裡去拼出來的,聽我的沒錯........”自己一邊走遠,一邊聽到那頭死熊又在那裡狂叫,‘蟑螂命嗎?’自己淡淡的在心裡重複着他的話。搖搖頭,苦笑,看來自己真的是蟑螂命啊.......

時間在繼續......又過去了一個多星期。這段時間我在不斷的教那些新人如何使用武器,他們也沒那麼怕我了。

看着手上歐陽的照片,不知道是在和她說話,還是在爲自己祈禱。“歐陽,看到了嗎?他們已經沒有那麼怕我了。放心吧,我會努力活下去的。山熊剛纔來過了,告訴我一會我們就要出發了。放心吧,我會安然回來的。還有,想我的話,就叫我過去。我會很高興去找你的。最後,不許給我把山熊也順便叫走,他還沒結婚呢。最後的一句話,我想你.......”

“喂,這次上去的,就是這羣人?”我現在正坐在火車上,山熊坐在我的旁邊。隨着火車的晃動,他已經睡着了。可是自己還是有很多的問題,只有把他推起來,請他解決一下自己的疑問。

“是啊!怎麼了,你覺得不好嗎?”山熊被我搖醒,睜着朦朧的雙眼,在車廂裡左右掃視了一下,然後解答了我的疑問。

“真不知道你這個傢伙的熊腦袋裡,塞的是不是豆腐!”看着山熊又想去睡覺,趕忙用一隻手把他巨大的熊腦袋托起來,讓他再仔細看看周圍。

隨着山熊的眼光看過去,誰是新兵,誰是老兵,一眼就看的清清楚楚。老兵不是在那裡睡覺,要不就是在那裡幾個人圍起來打撲克,就像我們去的不是前線,而是去郊遊一樣。新兵則都很緊張,幾個人圍在一起不知道在說什麼,要不就是滿臉的緊張,或者是熱血沸騰的樣子。“一定要把那羣垃圾打回海里去!!”

山熊的腦袋還沒有轉下來,我們耳邊就傳來一聲大吼,聲竭力嘶的感覺。不過他的聲音好象是很被那些讓熱血衝昏頭的傢伙們贊同,接着又來一句。“叫他們游泳回去!”這次是山熊喊出來的,這個傢伙別的不會煽動情緒倒是還行。

一把把他拽下來,對上他疑惑的眼神。“我說你個白癡啊!你這樣喊很對,可是你有沒有想到這些是沒有任何經驗的新兵。你不在這裡教教他們,他們多幾個人能坐上回程的火車。別打斷我,我知道你是想告訴我,不應該打擊士氣。可是你也應該知道,現在這個樣子的新兵上了戰場,衝的保證是第一個,躺下的時候他們也跑不了前3名,我說的對的話就給我站起來大聲的告訴他們你的經驗。”

山熊在那邊低頭想了一下,隨即就站起來“都給老子安靜,聽老子說幾句!!!”周圍很快的安靜下來了,所有的目光都衝着山熊看過去。好象把這個傢伙看的有點發窘吧,好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相信各位都很想上戰場吧,那麼就請我們的王牌狙擊手隼!給我們講一講他在戰場上的經歷,順便你們這些新兵蛋子也學學,如何才能更好的保護自己。只有保護了自己,才能更有效果的殺傷敵人。”暈啊,這個傢伙竟然把我推了出來,看他嘿嘿笑的看着我我就知道,報應也來的太快一點了吧?

自己看到沒法逃避,隨手把組裝到一半的狙擊槍丟到山熊那裡“相信你們大家有很多人認識我,也有很多人不認識我。我其實要告訴你們的話很簡單,就是要仔細維護自己的武器。因爲在戰場上,你們能依靠的只有兩樣東西,一樣就是你們手裡的武器,一樣就是你們的戰友。一把維護的好的槍,可以讓你更精準和快速的擊中敵人,而且不會卡殼。而你們的戰友,則是你們最大的幫助和依靠。在現代戰爭中,已經沒有了所謂的個人英雄這一說,只有和你們身邊人配合的好,纔可以有效的殺傷敵人。我的話完了,現在請各位老兵們,都站起來介紹一下你們的經驗,新兵們也要注意聽,並且趕快和你身邊的人熟悉直到你們成爲兄弟。”在一片掌聲中,自己坐了下來,隨手從山熊懷裡拿過我組裝到一半的狙擊槍,再丟給他一個‘你會往我這裡丟,當我不會往別人那裡丟啊’的眼神。

“沒看出來,你小子冷冰冰的,也這麼會煽情,還要這麼爲新來的人考慮,小子,不錯啊。”山熊大手拍在我的肩膀上。好疼!你這個傢伙就不能輕點?

這個時候手裡的槍已經組裝好了,“你知道我爲什麼要叫你起來嗎?”把槍抱在懷裡,在閉上眼睛之前,問了山熊一個問題。

“不是向這些新兵介紹經驗嗎?”閉着眼睛都可以知道,山熊正在疑惑的轉着他的大腦袋。

“因爲你在打呼嚕,吵的我連續3次裝錯零件,就把你叫起來了。好了,知道你也睡不着了,到了叫我,我睡會.......”不管山熊會怎麼樣,自己現在知道的是---休息。因爲前方已經打起來了,需要保持最好的精神去迎接前面的東西。

“小夥子,不錯啊,多多加油。”自己睡眼惺忪的跟着山熊下了火車,不老實的傢伙一下火車就看到旁邊有個臉被薰地黑黑的士兵在救護傷員,一手就拍在人家纖弱的肩膀上。我歪了歪頭,看那人手臂上的標誌,應該是一個醫療兵。丟下山熊在那裡和人說話,走了沒幾步鼻子裡就聞到一股飄過來的香味,順着風向看過去,正是那個醫療兵的位置。

搖搖頭,也不告訴山熊那個傢伙我的發現就自顧自的走到集合點,坐在那裡閉上眼睛,先把過低的血壓調整過來再說。“你這個混蛋,我是女的!”剛閉上眼睛,就聽到不遠處傳來的怒吼聲,‘那個笨蛋,連男女都分不清了’......

“你就是,隼?我看不像嘛。怎麼看你這個傢伙也不像。”剛閉上眼睛還沒過幾分鐘,就聽到有個聲音在評論我。隨着聲音睜開眼就看到一個小女人站在自己的面前,旁邊有幾個像是保鏢一類的傢伙。

斜斜看了她一眼,每個人被從睡眠中強制拉出來心情都不會太好,我也一樣。“你是誰?無聊的話,自己找乾的去。這裡是軍用車站,請你離開。”給我閃開,而且你身上的味道刺的我噁心。

“大小姐問你話呢,怎麼不回答?”旁邊一個像是保鏢的傢伙想要過來推我一把,結果被那個女人伸手攔住,就暫且叫他保鏢甲吧。

“主人沒發話的時候狗是不允許隨便咬人的,保鏢甲,小心晚上沒有骨頭吃。”話還沒落地,就看到那個傢伙被我氣的臉色發青,想衝上來,可是卻被他的主人攔住。看他主人的表情,也是不想他不經自己允許就亂說話的。

“你很狂妄。”主人發話。

“我沒興趣理你,這裡是軍用車站,請你離開。”

她隨手抽出放在挎包裡的記者證和介紹信,在我眼前晃了一下,隨即又收進去。“現在我可以在了吧?我是記者,我想採訪你,我們的‘王牌狙擊手’”。最後5個字說的很重,我只知道,她的語氣像是不相信我,像是對我的質疑。又或者是用一種高高在上的眼神來看我,就像接受她的採訪,是我的榮幸一樣。

把遊離的目光重新聚焦在她的身上,大約170的身高,白皙的皮膚,黑黑的眼睛,小巧的嘴脣,5官安的也比較是位置,長長的頭髮隨意的紮在後面,如果是正常的男人應該都不會去拒絕她要求的。可惜,自己自從歐陽離開以後已經對一切都失去了興趣,一切。

“你站住,叫你站住,你們給我攔住他。”自己本來打算接着睡的,可是面前人恐怕不會讓我睡的那麼舒服。乾脆決定換一個地方把這裡讓給她。可是走了還沒幾步就聽到不甘心目標離開的人叫身邊的保鏢攔住我,旁邊的人也都沒有來阻攔他們,看來這個女孩子的父親或者母親,一定有很大的勢力吧。

“喂,小姐叫你,你這個傢伙怎麼這麼不識擡舉?”隨着讓我厭惡的聲音響起,一隻髒手搭就搭在我的肩膀上。

“把你的髒手拿開。”

“你的朋友不在,你一個人是沒辦法打贏他們的,乖乖的回來吧。”接着傳來的是站在不遠處看熱鬧的,那個女孩子的聲音。

意識到看來今天是沒辦法善了了,懶的再去說任何廢話,而是轉身對把手搭在我肩膀上的保鏢笑了一下。趁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我爲什麼笑,順手就把手裡的鋼盔砸在我前面傢伙的臉上。抓住搭在肩膀上的手,一個過肩摔把他丟在被我鋼盔砸倒在地上的傢伙身上,讓他們兩個好好擁抱一下,但是已經沒有機會去阻擋身邊另外兩個人的攻擊了。隨着自己被兩個人合力打飛出去的同時,“誰敢動我兄弟”山熊的怒吼也傳來了。這個傢伙,總是在最關鍵的時候纔出現。

從地上爬起來的我和飛奔過來的山熊,合力料理掉剩下的兩個保鏢。在我們走過去面對那個女孩子的時候,“你,你們要幹什麼?這裡人很多,我會喊的!要不你們來我這裡保護我如何?我給你們津貼3倍的工資。”切~還以爲是什麼人啊,原來是一個被寵壞的大小姐。

走過去,在她驚懼的眼神下,輕輕的把手伸向她的胸口----拿起她的記者證“高蘭心,很不錯的名字。,可是,配你,浪費了。”一字一頓的丟下我的話,不管站在那裡尷尬的她,搭上山熊的肩膀,兩個人慢慢的走向集合地點。

“呸......讓你這種人當記者,真是對在前線戰士最大的侮辱。”當然,山熊在臨走的時候,也要表示一下他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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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隨着拳頭打在身上的聲音,接着來的就是劇烈的疼痛。這種拷打已經持續幾個小時了,剛開始還能哼哼幾聲。可是到現在體力早已經被磨了個一乾二淨,連哼哼都沒精神了。?“說,你們的任務是什麼?”

努力把頭擡起來,睜開已經腫脹的眼睛,看着站在自己前面狐假虎威的傢伙。“島上的?”呢喃的發出自己的疑問。

“錯了,老子是中華民國的中尉,回答我的問題!!”又是一拳砸在我的臉上,巨大的慣性沒有讓自己從綁着我的椅子上脫離出去,可是卻讓我的臉轉到了另一個方向。看到了同樣被綁在椅子上的山熊,還有衣服已經被撕掉一半的高蘭心。

“你過來,我有句話和你說。”輕輕活動着打的快斷掉的脖子,用呢喃的聲音和那傢伙說着話,讓他慢慢的把完好的另一隻耳朵放到我的嘴前面。

碰~臉上又是一拳。接着,一張噴着臭氣的嘴就在我面前大聲吼叫着“操,當老子還會被你騙啊,給我老實點!”看來他想保全另一隻耳朵吧。

呸....一口攙和着血液和半顆斷牙的濃痰,已經吐進了他張的大大的嘴裡面“哈哈哈~~~”看着他在一邊噁心的嘔吐,想把嘴裡的東西吐出來,忍不住的山熊已經發出了巨大的笑聲。“聽說血很有營養,便宜你了。”接着自己也發出了對他的調侃。

“你這個傢伙,看我不敢殺你是不是?”憤怒的狗已經奪過了他身邊士兵身上的槍,看着黑洞洞的槍口就比在自己的眉心上。我反而沒有任何害怕的情緒存在,只是用挑釁的眼睛盯着他‘是男人你就開槍啊’,自己的眼睛裡傳出來的是這樣的信息。

正在他手指顫抖着要扣下扳機的時候,一聲大喊制止了他已經要開槍的舉動。英語我也不明白,估計是要住手的意思。看他過去唯唯諾諾的樣子就知道,狗的主人已經來了,“上校說了,給你們幾個小時考慮的時間。過了時間,自白劑就送來了。到時候,你們想不說也不行。”接着,他們連同衛兵已經離開了,應該是給我們一個考慮的時間吧。

“我不想死,求求你們兩個了,說了吧!告訴他們想知道的一切。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高蘭心這個女人在說話。一出口,就是這樣讓人感到憤怒的話語。

“**,你個賤女人,要不是上級命令我們第一保證你的安全,老子早和他們拼了。什麼鬼任務,給我們命令的時候你也在場,要不是保護你這個賤人,老子現在正和老子的兄弟們在一起呢,哪裡用來這裡受罪。說,說你媽啊!”憤怒的山熊一張嘴就是連串的髒話,他的忍耐力瞬間被這個女人磨到底線。

“山熊,別和那個女人浪費力氣了,看到了嗎?我們的裝備估計就在不遠處的帳篷裡,估計再過2個小時左右就天黑了。那時候我們的機會就來了,還能動不?”山熊看了一眼高蘭心,然後對我點點頭。

“沒問題,你鬼主意多,我聽你的。”

“那好,你現在給我閉嘴,然後好好的休息一下,天黑了我叫你。”輕聲對山熊吩咐着。

“應該是我叫你,你的傷重的多,理應是你休息。”這個時候還爭什麼爭?

應該是他們看我的體型比較瘦小吧,在體力上堅持不了多久,所以就選了我作爲突破口了,還真是疼啊。“一會需要你的力氣,給我休息,讓我想點事情。”對山熊吩咐完,又看向那個女人,迎上的是她充滿期待的目光。“女人,你也給我閉嘴睡覺,只要我和山熊不死就有機會帶你出去。”她幾乎沒有受任何的傷害,敵人的那個上校很紳士甚至制止了其他士兵的齷鹺舉動。

看着他們兩個人慢慢閉上眼睛,過了沒一會耳邊就傳來了山熊的呼嚕聲。還真是巨大啊,就是自己想睡也睡不着了,看着外面的太陽,心思已經開始慢慢的回憶過去幾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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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爲什麼要我們保護這個女人?”現在是在車站,從我們和那個女人的保鏢發生衝突到接到命令已經過了1天了。休整也已經結束,在準備出發的時候,我和山熊卻接到了這個命令。

“說了多少次了,要對上級尊敬,你當我想把你們兩個派出去啊?”隨着頭的手指向我“你這個傢伙,一鋼盔把人家鼻樑砸斷,接着又費了另一個人一隻手。”又指向山熊“你就更厲害了,現在被你打的那兩個還在牀上哼哼着,醫生說是輕度腦震盪。你們這兩個傢伙就不讓人省心,現在好了,人家大小姐指名要你們兩個傢伙保護她。上面的壓力下來了,我能怎麼辦?”

“嘿嘿~”乾笑着的山熊一邊撓着後腦勺,一邊把頭低下去。

在這個時候,身後傳來門打開的聲音,我和山熊轉頭看過去就看到那個女人昂着頭走進來。‘你們這回得聽我的了吧’她的眼睛裡明確傳達着這樣的信息。

自己只能認命的嘆口氣,“告訴我們,任務是什麼?”

“保護我啊~”女人,這裡還沒有你說話的權利。

“廢話......”

“閉嘴”山熊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被那裡氣的臉色鐵青的頭喝住。‘不知道是我們兩個的不爭氣呢?還是被那個女人的高姿態氣的?’心裡給了自己一個問號。

“頭,任務是什麼?不是要我們兩個陪她到戰爭結束吧。”看山熊已經要失去理智了,還有一點理智存在的自己,趕忙開始挽回我剩下的其他理智了。

“在離這裡70公里的山區,高記者說要去拍點風景照片,你們陪她去,期間一切聽她指揮,拍完就可以回來了。”頭無力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徹底摧毀了我剩下的理智。

“什麼?你說什麼?要我們兩個人去保護一個女人,這個我還可以忍受。還要和她遊山玩水,我也認了。你,你竟然要我們聽她的指揮?”我也受不了了,這個兵我不當了。

“給我閉嘴!你現在是軍人,軍人就是要服從命令。”頭也在向我大吼着。

“頭,命令我服從,就是要我去抱着炸藥包去衝鋒我也不皺一下眉頭,那總比和一個小孩子過家家強的多。”山熊在進行着他最後的抵抗。

我擡頭,看到的是一張小人得志的嘴臉,“頭,因爲是軍令,所以我和山熊會服從。可是以個人來說,我非常不想執行這個任務。”我是看着這個女人,然後一字一頓的把話說給命令我們的頭的。

“好了,命令已經吩咐完了,這個是我簽字的領取單,你們拿着這個去領取你們需要的裝備。”頭無力說完話,然後遞給我們一張許可證。

眼看是無可挽回了,自己拉着不情願的山熊敬禮退出了屋子。

一路上山熊還在罵罵咧咧的,“**,隼你怎麼不幫着我點?說不定頭就把命令收回去了。你還不知道我?要我跟這麼個人在一塊,你還不如抽出手槍來給我腦袋來上那麼一下子呢。”

苦笑着對他搖搖頭,“你當我不想啊?那邊部隊打的熱火朝天的,這邊卻要去鑽深山老林的。”

“那你爲什麼不幫着我說話?”

“得了吧,你聽頭口氣就知道,這東西就根本沒的轉圜。走吧走吧,三兩天就回來了,也耽誤不了什麼。”

說着話,我就和山熊走到了裝備庫的前面,把頭簽字的領取單給保管員看了一下。帶着跟過來的高蘭心走進了裝備庫。除了長帶的裝備外,又給自己多領了一把霰彈槍。叢林裡,還是這個比較好用一點。回頭看了看身後的女人,又拿起一把手槍丟給她,看她手忙腳亂接住的樣子就知道,她從來沒摸過槍。‘真不知道送她來的人怎麼想的,這個又不是過家家。’心裡只能無力的感嘆歸感嘆,可是還得教她如何使用手中的兇器。

正要拿子彈的時候,她卻說話了。“隼,帶點大口徑鹿彈。”

“什麼??”這個女人連槍都不會用,怎麼就知道這個了?

她聽到我的疑問,很是得意了一把。等得意夠了才址高氣昂地和我說,“我爸爸說過,打獵的話最好的就是鹿彈了。”

無奈得把已經拿好的平頭鋼彈放回架子上,順手拿了兩盒大口徑鹿彈裝在身上。算了,何必呢?反正命令已經是這樣了,該怎麼來就怎麼來吧。不過幸好山熊早拿好他的裝備走出去了,要不又得吵半天。

在叢林裡已經走了兩天了,期間我和山熊的耳朵一直受着荼毒。“你看那朵花好漂亮啊~”哎.....自己在等着隨後的慘叫“啊~~~有蛇。”

嘣~的一聲,忍受不了的山熊隨手抽出插在腿上的獵刀,一刀砍下去。‘估計是把這個當成那女人的脖子了。’因爲蛇已經和下面粗壯的樹枝一起被砍成了兩半。

心裡不知道是爲蛇哀悼,還是爲被連累的樹枝哀悼,或者是爲我們兩個的壞運氣哀悼。“哎......我說大小姐,你說是來拍照的。可是兩天了,你怎麼連你的相機摸都沒有摸過?”

“誰說我是來拍照的啊~人家從來沒來過這裡,現在有機會了,當然要出來好好玩玩啊。”我,我,我已經起氣的說不出話了。“而且又有兩個勞工,並且是最厲害的勞工,你們比我的保鏢好多了,雖然沒有他們聽話。”她還在自己的耳邊唧唧喳喳,摧毀着我和山熊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理智。

咔嚓~在某人制造的噪音中,自己的耳朵卻突然聽到一聲奇怪的聲音。伸手拉住了還在往前走的山熊,示意他警戒。可是,那個女人不間斷的噪聲卻成了別人最好的掩護,在我和山熊警覺起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面前出現的是10幾名敵方士兵,黑壓壓一片槍口對準我們,讓人動都不敢動。同時,自己的心裡也在納悶,怎麼眼皮底下還會出現敵軍?看來總部的偵察還不是一般的爛。“別傷害我,我可不是一般人,不許碰我。”她一看到這樣,一上來就是一聲尖叫,然後畏縮的對那些人喊着話,眼睛也在不住地朝我們這邊瞟。

耳邊還是那個傢伙在叫喚,已經沒時間理她了。給了山熊一個準備的眼神,自己在他們被那個女人叫的分心的時候,已經抽出了手槍。剛打開保險,槍都沒擡起來,?“你們別亂動,不是要保護我的安全嗎?住手。”一直在看着我和山熊的高蘭心的一句話暴露了我們的企圖,隨即眼前就看到一個越來越大的槍托……醒來,就看到了面前叫囂着的狗,和遍體鱗傷的山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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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自己的胡思亂想,外面的太陽已經漸漸落下了山。現在的時間估計已經到6點或者7點了,看守我們的士兵還在帳篷外面。其實,現在不是最好的逃跑時間。可是,已經沒有時間等待了,自白劑一送來,我和山熊就等死吧......

輕聲叫醒還在沉睡的山熊,“恩.....幾點了?”這傢伙還以爲他在家裡啊。

“天黑了,先別叫醒那個女人了,省得誤事。”

“恩”山熊是巴不得那女人一睡不醒呢。

“敵人綁我們的時候,用的是塑料手銬。你力氣大又休息了一會,看能不能掙脫開?”試試吧,說不定可以成功的。

耳朵邊只剩下那個女人睡覺時候發出來的輕微呼吸聲。過了一會,山熊歉意的聲音響起“不可以,這個東西很邪門,一使勁就陷肉裡了。”哎.....只能用那個辦法了。

看看離自己有2米遠的山熊,認命的點點頭,真是不讓自己省心啊。因爲是土地,所以可以吸收掉很多的聲音,而且自己的凳子也沒有固定在地上,還有機會。一下......兩下.......三下......自己在帶着凳子,使勁的向山熊跳過去。近了,近了,再近一點就好了。費力的跳到山熊身邊,累的汗流浹背。汗水從額頭流下來,眼角和嘴角的傷口被汗水蟄的生疼。

慢慢把椅子傾倒,然後努力把嘴湊到他手腕的手銬上。張大嘴咬住他的塑料手銬,牙齒慢慢磨着堅韌的塑料。真是該慶幸,如果那羣傢伙用着的是金屬手銬,就是把牙磨斷了也咬不開。

好不容易把手銬磨斷,我也累的躺在地上喘着粗氣。幾秒以後,自己身上的塑料手銬也被山熊搗鼓開了。筋疲力盡的自己靠在山熊懷裡,擡頭看到的是他關切的眼睛。對他點了點頭,告訴他我沒事。

然後兩個人悄悄摸到帳篷門口,從簾子的縫隙裡看到外面應該是一個敵人暫時休息的地方,人來人往的不過很少發出聲音,而且沒有任何的車輛。‘一定是搭車到最近的地方,然後走上來的吧,是準備襲擊車站嗎?’自己看着外面在心裡分析了一下他們的動機。山區路非常難走,而且樹很多,車輛幾乎不可以在這裡行動,飛機又會被車站的防空雷達偵測到。看他們都很精悍的樣子,應該是所謂的特種部隊吧。

外面有兩個哨兵,活動了下手腕,然後自己指了指左邊那個示意這個人歸我。山熊點點頭,表示他已經明白了。

兩個人慢慢站起身,然後同時掀開簾子捂住外面衛兵的嘴把他們拖進來。山熊手快,‘咔嚓’一聲扭斷了他手裡人的脖子。接着我和山熊用了幾分鐘問出了我們的裝備到底放在哪裡,他又順手把這個俘虜的脖子扭斷掉。

其實我們本來不需要再去拿自己的裝備的,兩個衛兵身上裝備的很全。但是最讓人懊惱的是他們裝備着的東西有的連我們都不認識,尤其是步槍。手只要一抓上槍柄,就出來個英文提示。雖然自己聽不明白,可是那一連串的‘NONONO’也說明這個東西我們兩個沒法用。

無奈抽出哨兵腿上的手槍,上好消音器,一人又拿了把匕首,慢慢從帳篷下面摸出去。藉着帳篷之間的陰影前進,走到了那個放着我們裝備的小帳篷裡。

萬幸,這裡沒有衛兵,我們的裝備就放在帳篷裡的一張摺疊桌子上。兩個人無聲得套着軍服佩帶起裝備,這裡幾乎所有的裝備都在甚至揹包也在,可是不幸的卻是我們的通訊器被拿走了。那個是我們用來和基地聯繫的,等大小姐玩累了用她的關係調直升機接我們回去用的。不過通訊器是用密碼加密過的,雖然他們拿走,可是如果輸入不對密碼聽來的也是一堆雜音,並且輸入一次錯誤那個東東就算報廢了。

兩個人又藉着夜色的掩護摸回帳篷邊,用手語示意我在外面警戒,而山熊則進去把大小姐帶出來。

他進去還沒一分鐘,裡面就傳來一聲尖利的叫聲嚇了我一跳。外面巡邏的人聽到叫聲,立刻就朝帳篷跑過來。‘真不知道山熊這傢伙怎麼搞的。’

飛速從支起來的洞裡爬了進去,看了一眼山熊,黑暗中很難看到他的動作,可是自己還是可以知道他打算對這個又一次出賣我們的女人開槍了。“住手!!”我飛快的跑過去制止了他要開槍的舉動。

“爲什麼不要我結果這個賤人,***,每次都是她在一邊壞事。”山熊又想憤怒的舉起自己的槍。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以爲你們是來……這裡又很黑......”她在唯唯諾諾的道着歉。

“女人,閉嘴,沒興趣聽你道歉。”隨手把手槍丟給她,看她被手槍的重量壓的一顫。‘剛纔自己爲什麼要制止山熊?’

“走吧,敵人馬上就要來了,他們應該有夜視裝備趁他們還沒有過來趕快離開這裡。過來的話,我們都沒有機會了。”說話的時候就拉着那個女人從洞裡爬出去。一出去就可以看到外面黑沉沉的樹林,走到那裡,我們就有機會離開.......

“你們走吧,我走不動了。隼,拿着,這個是我的身份牌,記得幫我上繳。”在我們逃出的時候,山熊的腿被一顆子彈打中。不過他運氣很好,子彈是擦過去的,但是卻帶走他腿上一大塊肉。

沒有接他遞過來的身份牌,而是找了一個樹墩,輕輕的把他放下。追在後面的人現在已經暫時被我們甩開了,看着山熊在那裡喘着粗氣,讓高蘭心照顧他。自己則走到一個小小的山坡上,用狙擊鏡來監視後面是否有敵人追過來。

“我們或者應該讓他爲我們掩護。”耳邊又一次傳來了可以讓自己理智消失的聲音“他已經走不了多遠了,而你和我還可以走出去,他可以替我們引開追兵。”因爲我現在趴在山坡上,在我背後的她並沒有看到我的表情。看我沒有說話,她以爲是我默認了,開始用利益來引誘我出賣自己的兄弟。“我的家裡很有錢,等回去了,你可以得到一大筆錢。而且我會專門爲你寫篇報道,還會給你和他爭取到1等功的勳章......”

“滾......”自己根本就無法忍受這些話語,回身一腳把她踹下山坡,看着她一路驚叫着滾下去。在她要站起來的時候,自己的霰彈槍已經頂到了她的鼻子上。旁邊的山熊被我的舉動搞的愣住了。

“隼,你不是要把她帶出去嗎?怎麼又改主意了?”

“這個賤貨!我告訴你,要讓我隼丟下自己的兄弟獨自離開還不如現在***就殺了我!”

她已經被嚇的愣住了,隨即又開始繼續誘惑我們去爲她拼命,“那我們可以一起留下怎麼樣?追在後面的人很少啊,以你們兩個人的水平,應該很簡單就可以把他們消滅了吧?”

隨手把我們的揹包提過來,在她面前一樣一樣的翻出來“你的帳篷,你的化妝品,你的換洗衣服,你的睡袋,你的.......”看着她疑惑的眼神,接着耳邊就傳來了她的話語,更讓自己的火氣開始爆發。

“很正常啊,平時出門我帶的比這個多多了,這個和你們不能消滅別人有什麼關係????”

“**,揹包裡只有我們的睡袋是我們的,我還有15發狙擊槍子彈,4個15發的手槍彈夾,最後還有20發霰彈,還是他媽大口徑的鹿彈!”

“那有什麼關係??鹿彈打獵很有效果啊??”

“你知道敵人穿什麼嗎?防彈衣!!明白嗎?是最新型號的防彈衣!本來想帶鈍頭穿甲彈的,可是你個白癡女人非要我帶什麼鹿彈!有個屁用,打在他們身上還不是跟沒打中一個樣,你別給我廢話。你是不是要說我其他的子彈還有很多?是,是還有很多。15發大口徑狙擊彈,我最少可以幹14個,手槍也還有90發子彈。可是你明白不?追在後面的是特種部隊,知道特種部隊的意思嗎?他們也有狙擊手,我就是能秒殺了他們的狙擊手,其他人就是站那裡幹看的啊?叢林裡,狙擊步槍有個屁用!手槍子彈是多,我還沒衝過去呢,就讓人打成篩子了。山熊,說說你還有多少。”看着被自己吼的說不出話的高蘭心,隨即把問題丟給山熊。

“我出來的時候帶了4個彈鼓,50發裝的,現在還有2個。手槍還剩下2個彈夾。”被我吼的一愣的山熊開始清點自己的武器彈**,得來的卻是一個讓自己也沒辦法的答案。

“你們說什麼啊?我聽不........”

“你的槍呢?”還沒等她說完,自己就打斷了她的話。

“我的,我的,我的丟了。”

“**.......”憤怒到極點的自己只能說出這樣的話了。

“可是,可是,可是你們如果可以把我平安帶出去的話,我的父親會很感謝你們的,你們可以得到很多的獎金。我知道你們不愛錢,可是我的父親有很廣的門路,你們可以得到夢寐以求的勳章。我的父親是........”

“女人,閉嘴,我們沒有興趣知道你的父親是誰,也沒有興趣得到你的獎金,也沒有興趣得到你的勳章,知道嗎?”一把把她揪過來,兩隻手抓起她的領子。一使勁把她舉起來,直接拍到後面的樹幹上,看着樹上的一條蜈蚣慢慢的向她的臉爬過去.....

“啊~~~求求你,把我放下來,它要過來了。”這個女人終於看到我想讓她看到的了,隨即就是刺耳的尖叫聲。

“女......”

砰~~~自己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山熊開槍的聲音打斷了。隨手把那個女人丟在地上,拿起靠在一邊的霰彈槍。轟~~~一槍敲在一個傢伙的臉上,距離很近,正好讓大口徑的霰彈一顆不少的鑲嵌在他的臉上。隨着臉上有一個恐怖的血洞的傢伙躺下,一個側滾閃開隨即射來的子彈。‘山熊不能動’心裡閃過這個意念的同時,自己已經在山熊機槍子彈的掩護下衝到了剩下的2個人的身邊。在衝過去的同時手裡的泵動霰彈槍再一次上膛,轟~~一聲巨響,命中自己對面的傢伙,雖然霰彈沒有打穿他的防彈衣,但是他已經被子彈巨大的動能推到了遠處。在自己準備回身應付另一個的時候,山熊的機槍已經把那傢伙打成了篩子。沒有管躺下的人,而是用最快的速度跑到剛纔被自己霰彈命中打飛的傢伙旁邊,轟~~再次開槍,躺地上呻吟的傢伙頭上也同樣多了一個巨大的血洞。戰鬥結束,對方5人,自己幹掉2個,山熊的機槍幹掉3個。‘看來對方接到的命令是活捉吧。’

“還剩下一個彈鼓,這個也空了。”山熊有氣無力的說着,隨手拆下空了的彈鼓丟在一邊,從身上拿出最後一個彈鼓裝上。

“惡.....惡.......”第一次看到屍體的女人,已經跪在地上開始嘔吐了。

“你過來看看,這個就是戰爭,不是你家裡後院的遊戲!小孩子應該回家過家家去!!”把跪在一邊嘔吐的女人,直接拽到被自己打爛腦袋的屍體旁邊。看着她吐的更加厲害了,自己真的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真的不知道。

放她在一邊嘔吐,我開始翻檢敵人屍體上可以用的裝備。“步槍有指紋確認,看看紅外眼睛能不能用了......”

“你這個傢伙,剛纔我就注意了。一共有兩個人有,一個上來被你連腦袋一起打爆了,還有個傢伙被你打飛出去。以爲你要去拿下來了,結果你小子又把人頭給打爆了,這下好了,沒了。”山熊還是靠在樹樁上,有氣無力的開着我的玩笑,剛纔槍的後坐力已經讓他的傷口又開裂了,他正在重新往傷口上包繃帶。

“嘿嘿~~”自己乾笑着從幾具屍體身上尋找其他的物品,手槍只拿下來2把,因爲口徑不同,所以子彈和身上的不通用。隨手把槍丟給山熊一把,又把搜出來的彈夾丟了幾個給他,等等!!找尋屍體的自己,突然看到有一個傢伙的背上伸出一段天線。“山熊,看來他們是分散開搜索我們的,不知道是該說我們運氣好,還是該說他們倒黴,這一隊,正好是負責聯絡的隊伍,他們帶有單兵電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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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手去,接了點從樹上流下的雨水。一張嘴,就已經把手裡的雨水吸到了嘴裡,“呸.......”隨即又吐了出來,樹上好髒,雨水都是充斥着各種的怪味道。認命的抿抿已經乾的裂開的嘴脣,隨即把自己往暫時藏身的樹洞裡縮的更深一些,好躲避已經下了2天的大雨。

敵人一開始下雨的時候還在搜索自己,可是隨着雨越來越大,他們也已經停止搜索了。但是大雨也同樣讓我進退不得,只能縮在這個樹洞裡。

“山熊再次看到我的時候,肯定會給我一拳吧。”嘴裡說着話,手卻沒有停止。隨手揭開包在胳膊上的紗布,卻發現紗布已經粘在肉上了。不管了,使勁撕開紗布,帶起的是一大塊皮膚。低頭看看傷口已經化膿了,可以看到黃白色的液體從傷口上緩緩的滴落下來。從上衣兜裡掏出最後的消炎粉,忍着鑽心的疼痛,一股腦的倒在傷口上面。接着拿剛纔的紗布,重新把傷口包起來。看着外面漸漸下大的雨,心裡漸漸的開始回憶從敵人身上找到電臺以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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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雖然我很討厭你,可是保護你是我們的任務。還是那句話,我們不死,就可以把你帶出去。穿上這個,還有戴上這個。”自己在說話的時候,已經在山熊疑惑的眼光下,脫下了自己的防彈衣,丟給那個女人。想了想,乾脆把頭盔也拿下來,一併丟給她。

“隼,你幹什麼?想死嗎?”

自己看着那個女人飛快的穿起丟給她的防彈衣,戴上頭盔。“山熊,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可是我們是軍人,是以服從命令爲天職的。在命令面前我自己都可以犧牲,何況個人的好惡呢?”

“可是.......”

“走吧,我們一邊走一邊和總部聯繫,一會就有飛機來接我們了。”自己打斷還想說話的山熊,接着背起電臺,隨手扶起他繼續向前面走過去。這裡我們來時候走過,和飛機約定的接應點就在前面,那裡有一塊很大的空地,足夠讓飛機降落的。

“可是,我好累,能不能休息一下?”這個女人已經忘記了後面還有追兵,忘記了地上還溫熱的屍體,一心想休息一下。”‘嬌生慣養啊......’

“女人,剛纔的槍聲已經引起注意了。到現在還沒有趕過來是因爲他們離這裡還有點距離,可是我們已經耽擱太多的時間了。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會趕到了。到時候,要的不是我們的人,而是我們的屍體了。”

“我不管了,我就是累,命令是讓你們保護我,可是還說要你們聽我的命令的。現在,我命令你們,找一個地方,讓我休息一下。還有,你可以叫我高小姐,不許叫我,女人。”

自己沒有說任何的話,而是扶起山熊接着往前走,眼角的餘光可以看到山熊往那個女人的方向看了一眼,可是沒有聽到他說話。‘估計是鄙視的眼光吧’

“等等我,等等我。”我和山熊走了沒多遠,就傳來那個女人的叫聲,不是一般的麻煩啊。

“你站住。”她跑到我的面前,拿手抵住我的胸口,強制的令我站住。

“說。”

“我餓了,要吃飯。”‘天,她剛吐完,還吃的下飯嗎?’

“出發時我說要帶乾糧的時候你說打獵好,我只帶了我和山熊的食物,不過已經被我們完了。所以,女人,想吃,一會回了總部吃。”自己說完話,就沒有理站在一旁的她,而是繼續扶着山熊往前走。很好奇,這次山熊還是沒有說任何的話。

走到下午的時候,天上已經開始下起了小雨,雖然不大,可是能讓人滑倒。

“哎呀,好疼。”自己聽到身後驚叫趕忙停下腳步,回頭就看到那個女人坐到了地上。

“起來,繼續走。”

“人家腳好象扭了,站不起來了。”

自己看看不遠處就可以看到我們的目的地了,如果這個女人不出問題的話,再有半個小時就走到了。可是,哎......

“那你想怎麼樣?”

“你揹我。”

咔嚓,山熊再次拉開了槍栓。“操,老子忍你很久了!要不是隼的話,老子早就把你斃了,哪裡用這麼麻煩。”

她這次反而不怕了,也不知道依仗着什麼甚至用挑釁的眼神看着山熊。在山熊被她目光刺激的馬上就要開槍的時候,自己卻伸手壓下了山熊的槍。“不要,在這裡開槍會再次引來敵軍的,他們還沒有放棄搜索。”

“隼,不要攔我,沒了這個累贅,我們早離開這裡了。最不濟老子也能拉個墊背的,現在***窩囊死了!”

“你開槍啊~”

“閉嘴,女人。”自己只能出聲制止他們沒有營養的吵鬧了。

“你怎麼不叫那頭熊閉嘴。”

“**,老子忍不住了,大不了老子回去上軍事法庭去。”砰~~山熊的槍聲傳了很遠,敵人肯定也聽到了。往那個女人那裡看過去,她很幸運。山熊在開槍的一瞬間自己的手已經壓到他的槍上,子彈就打在她的前面,很近的地方,很近。

丟給山熊一個責怪的眼神,走到女人的面前。蹲下,看着她的眼睛,直到裡面的挑釁變成恐懼。“女人,我會揹你。可是我要你知道,你只是任務的一部分,我們有責任保護你的安全,可是沒有責任當你的狗。”沒有再看她的眼睛,只是背過身去,把她背在自己的背上,一隻手提起放在一邊的電臺。

“走吧,山熊。”自己走到山熊身邊,用另一隻空着的手扶住他。沒有再說任何的話,但是他從我歉意的眼神裡,已經知道了我的意思。

“已經聯絡上了,再過20分鐘飛機就來了,並且會幫我們的炮兵兄弟做引導員,直接把那個基地炸平。”自己聯絡完飛機,走到一塊大石頭的後面,那裡靠着氣喘吁吁的山熊和據說扭了腳的她。

“兄弟,是哥哥沒用,讓你受累了。”山熊看到我來了低聲道着歉,她則沒有說任何的話,只是用眼睛盯着我,不知道她眼裡傳來的是什麼意思。

“別廢話了,好好休息一會,呆會飛機就來了。”自己靠在石頭上說了句話,隨即就閉上了眼睛。剛纔背了一個還扶一個,愣是把半個小時的路程走成一個小時,骨頭都要散架了。

碰~,自己聽到聲音,立刻睜開了眼睛,看到的是她隨手丟到石頭上的頭盔已經被一顆子彈打的飛到了一邊。‘狙擊手!!’心隨即想起警報聲,伸手拉住要衝出去的山熊。“這個交給我,一會你對付其他的,還有5分鐘飛機就來了。”

自己貼在地上,小心的爬到另一塊石頭的後面,心裡回憶着剛纔槍聲的位置,‘應該在自己的6點方向。’小心的露出頭,立刻又縮了回來。碰~~接着就是石頭被打中的聲音‘好險啊’,心裡在迴響着這句話的同時已經順手拿出了用來指引飛機降落用的紅色煙霧彈。拉開拉環,隨手丟在腳下,在煙霧籠罩自己的時候,屏着氣用最快的速度跑到了另一塊石頭後面。這個時候吹來一股微風,把煙霧吹離了籠罩我的地方,吹到了另一個方向。我輕輕的丟了一個石頭過去,讓煙霧起了一絲波紋,隨即就聽到了槍聲。‘還是那個方向,這個白癡不知道要換地方啊?’在那個笨蛋被引誘開槍再次暴露位置的同時咔啦...拉開了手裡狙擊槍的槍栓。隨着子彈的上膛我也已經快速的把槍架到了石頭的縫隙上,從16倍的狙擊鏡裡,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一個綠色的影子在自己的瞄準下。‘這個笨蛋,是認爲我們好欺負嗎?’心裡在迴盪着這句話的時候,子彈已經打中了他的胸口。從狙擊鏡裡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他胸口多了一個巨大的血洞,幾乎已經可以把他撕成兩半。自己沒有繼續去確認目標,而是快步的跑到山熊面前,這個時候已經可以看到遠方飛過來的黑點了。

“山熊,飛機過來的時候,還需要兩分鐘左右。可是紅色的煙霧已經成了我們最大的標誌,飛機可以看到,敵人也可以看到。”

“我去引開敵人。”

“不用,我去。”

“爲什麼?”

“我已經有歐陽了,你還什麼都沒有。”

“操,這個算理由啊,別和哥哥我爭。”

嘣~自己沒有任何先兆的一槍拖砸在山熊脖子的側面,看着他慢慢的軟倒,隨即就對上了女人疑惑的眼神。

“女人,我說的話很重要,希望你可以記住,我只說一次。等山熊醒來的時候,你告訴他,敵人的狙擊手既然已經出現,就證明其他的人馬上就要來了,所以我要去把敵人引開。”看她點點頭,自己隨手把身份牌拽下來,卻不小心碰到了匕首的殘片,也就是歐陽的護身符。想了想,也順手拽下來,交到那個女人的手裡。“等山熊醒來,把這些給他。身份牌讓他先幫我保留,要是我沒有回去,就幫我上繳。這塊匕首殘片的意義山熊知道,你只要告訴他,如果我走了就叫他把這個帶在身上,我和歐陽會一起保佑他,讓他代替我們好好的活下去。”

“你......”

“別打斷我的話,我知道你恨山熊,也知道你很有關係,可以讓他死的不明不白。可是你要知道,他是直性子,從來都是想到什麼說什麼。而且等你回去了,也好好想想你這幾天的作爲,就知道他爲什麼這樣了。就當是我隼,王昆,對你的請求,不要做任何對他不利的事情,他是我唯一的兄弟,謝謝了。”

她沒有說任何的話,只是點點頭,自己沒有看她的眼睛,直接轉身跑向遠處的叢林。

轟~~一進叢林就看到一個敵人急急忙忙的跑過來,自己連瞄準的時間都沒有直接把狙擊槍抵在腰上向他開了一槍。動能巨大的子彈,打斷了飛行路線上的一棵小樹,隨即又打非了那傢伙的一條腿。自己知道,她一定聽到這裡的聲音了,向山熊的方向看了一眼。順手把狙擊槍背到背上,抽出霰彈槍走過去,對着在地上痛苦哭叫的傢伙頭上就是一槍。‘這個就是特種部隊???’心裡給自己疑問的同時,也向樹林的更深處跑去。

跑了沒多遠,就看到眼前有一顆大樹。“在這裡掩護山熊他們離開吧”我爬到樹上支開狙擊槍咕噥着說出了這句話。其他的敵人也馬上就要來了,必須掩護到飛機起飛纔可以,否則飛機會被打下來,自己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帶單兵防空武器......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在樹上支開狙擊槍的自己,從瞄準鏡裡觀察着漸漸接近樹林邊緣的敵人。他們怕有埋伏所以走的很慢,可是隨着飛機的漸漸接近,他們的行動速度也在加快。自己知道,如果敵人趕到了森林的邊緣,那最後就是我上繳山熊的身份牌了。

“來吧,混蛋們,讓你們知道一下王牌狙擊手的威力。”我嘴裡說着話,不知道是對自己說,還是對出現在自己視線中的敵人說。他很小心,應該是尖兵吧,其他人離他最少有300米左右。‘殺,還是不殺’殺了的話,後面的敵人很容易的就可以知道自己的位置,不殺的話,如果讓他看到山熊他們,後果自己都不敢想。

通~~巨大的後坐力差點把自己從樹枝上掀來,重新穩定一下自己的身體。“第一個”說話的同時,卡拉~拉動槍栓,褪出彈殼,接着一顆新的子彈上膛。‘想那麼多幹什麼,最多一會去找歐陽。’心裡說着話的時候,已經把狙擊鏡套在了另一個敵人的頭上。通~~從狙擊鏡裡可以看到子彈大概是打在他脖子的位置,因爲從肩膀往上已經全部消失掉了。“第二個”又一顆子彈上膛。通~~“第三個”,卡拉~在上膛的同時,已經拿出了新的彈夾,快速的換掉已經空掉的彈夾,接着從狙擊鏡裡尋找自己的第四個戰利品。

“很小心啊,可惜你碰到的是我。”通~~“第四個”。

在這個時候,已經可以很清楚的聽到直升飛機的轟鳴聲了,敵人也已經聽到。現在他們分成了兩隊,一隊在向我藏身的位置摸過來,一隊則加速趕往山熊那邊。

“想過去嗎?”沒有管摸過來的人,而是繼續瞄準在往樹林邊瘋狂奔跑的四個傢伙。看着跑在第2名的傢伙,正在逐漸的往第一名接近。狙擊鏡的瞄準線跟着他的腳步,就在他馬上和第一名要重合的瞬間,通~~“你們兩個認倒黴吧,第五個和第六個。”卡拉~子彈上膛,後面的兩個傢伙已經不敢跑了,而是趴在灌木叢裡。估計是被我嚇怕了吧,剛纔那兩個人同時被子彈貫穿,一個從右肋打到左肋穿出去,整個人已經成了兩半,下半身倒是定住了,上半身卻往隊友的方向爬了幾下,“想你的隊友救你嗎?可惜。”通~~隨手一槍讓他結束痛苦。另一個人很幸運,他的雙腿被打斷了,在地上滾了幾下然後就掏出手槍自殺了。

接着瞄準灌木叢,等着裡面的人忍不住的時候,只要稍微動一下我就可以準確的知道他的位置。通~~隨着子彈的射出,裡面的人應該是被嚇到了吧,旁邊有一從灌木稍微顫了一下。通~~子彈飛過去撕開灌木,接着應該是打到人了吧,因爲看到有血流出來了。快速的把子彈頂上膛,接着又往剛纔命中的地方稍微高一點的地方開了一槍。如果被自己命中的倒黴鬼比較有人緣的話,他的隊友應該會來救他。如果救他的傢伙蹲在他身邊的話,自己子彈正好打在蹲着人的腰部,如果是跪着的話,那上半身肯定跑不了了。

因爲自己這裡很高,可以看到飛機已經降落了,把狙擊槍架到飛機的方向。“女人,如果你會丟下山熊,我會在你出來的時候在你肚子上開個洞。”嘴裡輕輕的發出對她的警告,或者是對自己的承諾。不過她很幸運,飛機上最先跑下來的是兩個拿着擔架的人。看他們跑到石頭的後面擡出了山熊,那個女人跟在擔架的後面,一起上了飛機。

我看着飛機慢慢爬高,隨手丟下空了的彈夾,換上自己最後一個彈夾。“加上已經上膛的,還有6顆,應該可以掩護他們到定位完畢吧。”說着話的我,都不太相信自己的話,飛機定位到發送數據,最少要3分鐘左右。‘儘量壓制他們吧。’心裡給了自己一個稍微可行的計劃出來。

把槍重新架到敵人的方向,下面很安靜。剛纔自己盯的是飛機的方向,正好和這裡成90度角,所以根本不知道敵人已經摸到哪裡了,也不知道草叢裡那兩個倒黴鬼到底還是不是在出氣。不過自始至終,自己都沒有聽到草叢那邊傳來的聲音。“應該是死了吧......”

正在自己又自言自語的時候,時間已經過了大約一分鐘了下面還沒有動靜,大概是怕我的槍。自己也不能動,因爲還要掩護到飛機離開。所以,不能動。

碰~~一顆子彈擦過臉旁,直接釘進了身後的樹幹上。‘被發現了嗎?’自己在心裡說話的時候,已經找到了開槍的方向。那個狙擊手比他的前任聰明,聰明的多,最起碼知道要換地方。不過,只有不到2秒的時間,他跑不遠,因爲就在不遠的灌木叢裡,閃過了一點陽光。不知道自己是該感謝老天,讓自己又一次免過被宰掉的命運,還是詛咒樹林裡多變的天氣。剛纔還是下雨的,現在又成了晴天。在胡思亂想的同時,已經把狙擊鏡的十子線放在了剛纔出現閃光的位置,通~~~自己開槍的同時,也從狙擊鏡裡看到了在那邊也同樣是火光一閃。隨之而來的就是胳膊上像是突然被火燙了一下,不過我也沒時間去管胳膊怎麼樣了,因爲已經有榴彈在樹旁爆炸了。

最後擡頭看了一眼天上的飛機,我知道任務已經完成了。還有不到10秒的時間,定位就可以完成,而敵人的視線也已經全部被自己所吸引。“混蛋,他們到底派了多少人搜索我們。”心裡在欣慰的同時,嘴裡也已經罵出來了,明顯剛纔的狙擊手是新出現的。看來是他們在電臺被奪走之前,也已經向那個暫時的基地求援了,應該是請求派來更多的人手來一起搜索我們三個。

在第三顆榴彈帶着怪異的嘯聲飛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開始抓着上樹時順手栓好用來撤退繩子上直接滑到了樹的背面。剛落地,轟~~整個樹冠就已經被炸斷了,不過樹冠是朝前倒的,正好可以幫自己阻擋一下追兵。

給了大樹一個歉意的眼神,隨即又跑向樹林的更深處,現在不是爲了任務而奮鬥而是爲了可以再次見到山熊那張熊臉而奮鬥!

時間已經過了4個小時,自己已經連續跑了4個小時,看看天色已經是黃昏馬上就要天黑了。敵人也因爲再次的失去了我的位置,也重新分成了幾個小隊。具體是幾個小隊我也不清楚,不過可以清楚的是,他們已經在漸漸的圍上來了。

快速的爬上一棵樹,這棵樹的枝葉很濃密,從下面很難看到自己的位置。一邊在佩服自己的好眼光,一邊把狙擊槍摘下來,順手靠到另一根樹枝上。現在實在是太累了,先睡一下吧......

咔嚓~~睡的不沉的我,隨着下面樹枝折斷的聲音已經睜開了眼睛。小心的,不發出任何聲音的翻過自己的身體趴在樹幹上。接着伸手輕輕的撥開一根樹枝,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下面有3個人頭,自己就在他們的頭頂。可惜啊,自己不懂英文。不過,先前自己跑了還沒多遠,就聽到遠遠的他們基地的方向,傳來細微可聞的爆炸聲。聽下面兩個人的口氣就知道,如果自己被他們抓住恐怕能落個全屍都得偷笑了。

輕輕的拔出插在腿上的匕首,準備給下面人一個驚喜。也不知道下面的人是累壞了還是怎麼了,靠在樹上就一直在說話,自己拿着匕首已經等了一個多小時了,真不知道這些人怎麼還不瞌睡。不管了,接着等好了。

又過了好久,在自己快要忍不住拔槍從樹上開槍的時候,下面人的耳機裡傳來了說話的聲音。大概是要他們原地休息吧,因爲聽完通訊的他們已經都不再說話,而是留了一個人守夜,其他的兩個人就靠在樹上睡着了。不過自己很好奇,自始至終都是靠在兩邊的人在說話,而自己正下方的傢伙則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在那裡靜靜的聽。

輕手輕腳的從樹後巴着樹幹滑下來,慢慢的接近放哨的那個傢伙。‘這個笨蛋,連轉身都不知道。’自己在心裡說話的時候,已經用左手捂住了他的嘴。小子,還想掙扎啊?這傢伙立刻就反應過來了,伸手就要掏槍套裡的手槍。不過自己也沒給他機會,而是把右手的匕首從右到左把他脖子捅了個對穿,匕首的刀身正好橫在他的氣管上,這傢伙連發出聲音的機會都沒有就已經慢慢的軟倒在我的懷裡。不管噴在手上的血,而是以最快的速度接住了他要掉到地上的手槍,順手把槍放在地上。正在自己準備拔下匕首的時候,身後靠在樹幹上的傢伙卻發出了驚叫。沒有管他在叫什麼,而是順手把拔下的匕首釘在他額頭上。

‘白癡,下次記得睡覺的時候把頭盔帶上。’心裡還在亂想的時候,手卻沒有停下,順手拔出插在左右腿上的手槍,對準了另一個要醒來的傢伙。

“別開槍。”漢語!!女人?

“你說什麼?”

“我說,別開槍。”

“哦,我沒聽到。”話出口的時候也已經把槍對準了她的頭,手輕輕的打開保險。這裡現在很安靜,自己知道她能聽到打開保險的聲音。

“不要開槍啊!!!”她看樣子很緊張,聲音已經不自然的提的很高。‘是想通知到其他人嗎?’

“閉嘴,把你身上的武器拿下來。”

“好的,好的,馬上。”她一邊說着話,一邊趕緊卸下身上的裝備。不過動作幅度很小,動作也很慢。

“突擊步槍,手槍,匕首,手雷,煙霧彈......。”自己看着她一邊慢慢的卸下身上的武器,一邊嘴裡數着她卸下來的東西。還真不少啊,怎麼現在女人都這麼厲害

“好了,我們現在可以安全的談話了。”自己看着她卸下了身上所有的裝備,隨即也把手槍的保險關上插進槍套。雖然手上沒有任何的武器,可是我有信心可以在她要威脅到我安全的一剎那,在她頭上開個洞。

“不怕我反擊嗎?”這個女人看沒有了危險,說話也帶起了調侃的味道。

“你還真是鎮靜啊,不怕我殺你嗎?”

“不是說解放軍優待俘虜嗎?”自己被她問的一下沒話了,也不知道回答她

什麼好,乾脆問幾個我想知道的問題吧。

在月光下細細的觀察她,明顯的東亞人種特徵,只是不知道她是什麼地方的人?“島上的?”既然想不通,那就乾脆問出來好一點。

“我已經加入日本國籍了,現在我是日本人。”說話的時候,她還帶着滿臉的自豪。

啪~聽到她說這個,一大步跨到她的身邊,狠狠一耳光扇在她臉上,自己用的力氣很大一巴掌把她扇的斜着飛了出去。眼睛裡看着她慢慢坐起來,“我不知道是現在就該殺了你這個日本人呢?還是該怎麼辦,不如你教我吧。”說話的時候左手已經抽出了手槍,就拿在手裡,嘴裡卻用漫不經心的話來和她說。‘估計會被她當成玩笑話吧。’

“你說呢?隨便你怎麼處置我都好,我是不會有怨言的~”說話的同時,胸口還往我的方向挺了挺,語氣也很曖昧。

“別把我和那些畜生混爲一談。”

“呦~還害羞啊!你們男人,哪個不是嘴裡說着一套心裡卻又在想另一套。”

“怎麼?你有意見?”自己說着話,彎身拔出仍舊插在某個倒黴鬼頭上的匕首,順手把他睜的大大的眼睛合上,再在他衣服上把匕首擦乾淨。‘下次幹這種事情的時候,得帶手套。’右手上的血已經要幹掉了,感覺很是不舒服。

雖然我背隊着她但是從眼角的餘光可以看到她一直在盯着地上的手槍,離她很近,只要使勁撲過去就可以抓到。可是她猶豫了很久,最後還是沒有動手。“女人,你很聰明。”看看是沒機會了,只能轉過身去諷刺了她一把。

“呵呵~認識我的人都說我聰明。”你是真聽不出來,還是和我裝?

自己緩緩的坐下,隨手從她揹包裡抽出水壺,靠在樹幹上看着她,手慢慢的擰開壺蓋,把水壺湊到了自己的嘴邊。“呸....你壺裡的是什麼東西?”流到自己嘴裡的不是期盼以久的清水,而是酸酸的液體。自己嚇了一跳,趕忙把嘴裡的東西噴出來。

“哈哈~那個是檸檬汁,昨天剛摘的檸檬,順手就榨汁了。”

“檸檬?我不記得這個也有野生的吧?”

“當然沒有啊,不過山下面有一個果園,我從那裡摘的。”

“裡面的人呢?”

“殺了。”兩個字從她嘴裡很輕鬆的吐出來,就好象殺的不是人,而是別的什麼。

“爲什麼?你也是炎黃子孫啊!爲什麼要殺自己的同胞?”

“我說了,我是日本人,你們都是敵人,我當然要殺了.......”她還在那裡一個人說着什麼,可是我突然什麼都聽不到了,只感到胸口的怒火已經把腦袋燒成了一片空白。

當我重新恢復意識的時候才發現,我已經把手槍對準她的頭,手指也扣在扳機上了。眼睛看到的是她恐懼的眼神,她嚇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趕忙停止自己的衝動,因爲還有好多的問題沒有問她,我必須搞清楚一些事情。

“你殺人的時候,有沒有想你會被殺?”心裡的問題,和嘴裡的話完全是兩個方向。

“沒有,你們殺的了我嗎?”很輕蔑的語氣。

“爲什麼?”

“我們大日本帝國,擁有最強的戰士,東亞病夫!”是在刺激我嗎?是想讓我失去理智嗎?

“你多大了?”看到不按牌理出牌的我,她好象也是一臉的錯愕。

“19,怎麼了?”

“以你的年齡來說,你已經很聰明瞭,懂得利用別人的心理,你當兵幾年了?”

“從進攻你們國家開始,我就已經是光榮的戰士了。”

“你殺了多少我們的人?”

“你記得你中午吃米飯的時候,吃了多少顆米嗎?”要冷靜,要冷靜。

“那你殺了多少個軍人。”

她好象猶豫了一下,接着低下頭,大聲的說“我也數不清了。”

“放你媽的屁!只知道欺負平民的賤貨!”自己隨手把手裡的水壺砸在她頭上,看着她額頭慢慢的流下紅色的液體,我沒有一點的內疚,反而從心底傳上來興奮的感覺。

“我,我,我沒......”她捂着頭上的傷口,大聲的反駁着我的話。

“小女孩就是小女孩,我沒有心情和你繞彎子了。告訴我你們有多少人在追我?你們爲什麼要建立那個前進基地?目的是什麼?目標是什麼?你們一共來了多少人?都是什麼人?”自己打斷她的吼叫,隨口就丟了一大堆問題過去。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嘴還挺硬啊!

“因爲你可以不死。”很簡單的條件,不怕你不答應。

她低頭想了一會,接着說了一句可以算是威脅的話。“我可以告訴你,可是你絕對跑不出我們的手心。你被我們抓住的時候,不許讓其他人知道我告訴了你什麼。否則我會親自審問你,讓你知道什麼是地獄。”女人,你知道不知道你很麻煩?

沒有理她的話,而是隨手拿起她丟在一旁的裝備,從上面抽出一個突擊步槍的彈夾,手一動直接砸到她頭上。“我沒興趣聽你廢話,我需要知道我想知道的,這次我還可以控制自己的手,下次飛過去的恐怕是匕首了。”

“你這個人一點都不知道要好好對待女孩子!”捂着腦袋的她,隨口說出了對我的指責。

“既然你上了戰場就已經不是一個女孩子了,你殺人的時候就得有被殺的覺悟。你現在是我的俘虜,我有權利知道我想知道的。”耐心已經要被磨到極限了。

“我們來了200人。”看到沒辦法混過去了,她只能開始說我想知道的一切,不過,具體哪句是真的自己就不知道了。

“隊伍的組成和人員的素質?”

“我們大日本帝國的武士來了50人,其他的是美國的三角洲部隊的人。都是最精銳的戰士。”‘武士???三角洲???還不是被我都幹了!’自己心裡在悶笑,什麼和什麼啊。

“什麼最精銳的戰士,**!告訴我,你們基地經過炮轟以後,還剩下多少,‘最精銳的,戰士。’”自己把最後六個字咬的很重。

“那是你們卑鄙無恥的偷襲,是偷襲!我們沒有聯繫到基地,我們已經回不去了,帶隊的最高長官決定,無論如何也要抓到那個拖延我們時間的人,也就是你你要小心了。”她的話可以說是用咬牙切齒的口氣說出來的。

自己沒有理她在一邊叫囂,而是輕輕的對她一笑“不錯啊,你們搜索隊有多少人?”

“35個,被你殺了幾個,不過剩下的足夠一人一口把你吃了。”很生氣嗎?接着生好了,反正你也沒有多少時間了。

“你們的任務呢?”

“我不知道。”

“真的還是假的?”

“我說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們剛建立起基地,還沒有接到任務你們就來了。”

看來她也不知道多少,雖然很懷疑她話的真實性,可是自己也沒有興趣去問了。去他們基地清理的部隊也快到了,他們可以從找的文件上知道更多。“好了,我的問題完了,你可以問三個問題,我可以回答你,就當做是對你的禮物吧。雖然我很討厭你。”

“啊~我也可以問?”

“廢話,我的耐心不多。”

“你是誰?”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隼,這個名字?”自己看着她的眼睛隨着我的話,慢慢的睜大,一臉的驚訝。

“你是隼!!!”不相信的質疑,隨即又露出瞭然的神色。“這樣啊,怪不得會派你們來偵察我們。”自己看她在那裡好象是想到什麼的神色,只是輕輕一笑,沒有說任何的話。

“你要幹什麼?”在她在那裡想東西的時候,自己已經把裝備都佩帶好,順手從樹上拽下自己的狙擊槍也背到了背上,接着就走到了她的面前。

“你說呢?”自己說着話,已經順手戴上了從旁邊死鬼手上脫下的手套,接着就慢慢的撕開了她防彈衣的粘扣。

“原來是想這個啊,都說了你們男人都一個樣了。”看她一臉的瞭然,自己也沒有接着去說什麼,而是繼續解開她的防彈衣,接着拉開她衣服的拉鍊。她已經整個人貼到了我的身上,鼻子裡聞到的是讓自己噁心的香水味。

“你好壞。”衣服被解開的她,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嘴裡發出算是呢喃的話語,自己也沒有讓她躺下,而是用左手扶住她軟的貼在我身上的身體,右手輕輕的抽出匕首。

“啊~~~~~”一聲凌厲的殘叫,突然睜開眼睛的她,上面寫滿了不相信。這時候,自己的匕首已經捅進了她的小腹,接着使勁一橫拉,把她的腸子切成兩半。

“爲什麼?”她痛的捲曲起身體在地上亂滾,嘴裡發出了最後的一個問題。

輕輕的蹲下身,讓她的身體躺平,再把她的兩隻手放到她的傷口上。“使勁的摁住,你還可以活20分鐘左右。你說了,你是日本人,那就讓你切腹好了。如果你是想問我既然想殺你,幹什麼又要解開你衣服的話,因爲那樣不好捅,會損壞匕首的鋒刃。第三個問題我已經回答你了,恩……好象還多回答了幾個。”

“你.....說過,不殺.....我。”

“我沒有殺你啊,不過是想幫你自殺而已。”

“騙子!!!”

自己聽到她的質問,對她又是輕輕的笑了一下“是啊,我騙你了啊,你還能怎麼辦?女人,聽好了我下面要說的話。告訴一會來的人,中國人不是好欺負的,你們對我們做的事情,我們會十倍百倍的還給你們。你,只是我們在報仇的路上,收到的小小的利息。”說完話的自己,輕輕的幫她把亂了的頭髮撥開,再摘下她的髮帶,輕輕的把我的頭髮紮上。

“這個就當我的戰利品好了。”接着拿起她一直想拿到的手槍,衝着天連續開槍,直到把槍裡的子彈射光。

“你們的人一會就來了,別指望他們可以救你。好好的躺在這裡,看着天,想想你殺別人的時候,他們的痛苦。”

自己說完話,拿起她的身份牌看了一眼‘川島靜汶,祖籍中華民國。’

“知道嗎?你該死。”自己說完最後一句話,直起身慢慢的走向叢林的深處。那裡很黑,適合埋伏.......

現在的我就趴在離那個女孩大約200米外的小山坡上,這裡雖然不高,但是可以很清楚的俯瞰到那裡的一切。

自己在離開的時候,順手擦燃了一個照明棒。從狙擊鏡裡可以更清楚的看到那裡發生的一切,在照明棒詭異的紅光下她就躺在那裡。很聽話,一動都不動,就用雙手捂着肚子。

‘現在一定很疼吧。’自己在心裡向她問着問題。同時也在想,不知道她現在是在想什麼?是在想自己的家人?還是在後悔來到這個地方?更或者是在心裡痛罵我,並且在心裡正在拷問我?心裡隨即認同了最後一個想法,只有這樣纔可以減輕她的疼痛。

夜裡很安靜,有時候,她的呻吟會隨着風傳到自己這裡來。很輕,很輕的聲音,可是自己卻聽的很清楚。

把已經不知不覺被汗水蟄到的眼睛離開狙擊鏡,伸手擦了擦眼睛。也沒有再去從裡面往那個方向看過去,而是把槍放在一邊,翻過身體平躺在地上,看着天上的星星......

“歐陽,你會不會怪我呢?”嘴裡輕聲的發出疑問,不知道是在問自己,還是在問歐陽。但是自己知道,這個問題沒有人可以回答我,這個是戰爭,是泯滅人性的戰爭。

“不知道,你在那邊過的好不好?”又是一個問題,還是在對歐陽說,看着天上的星星,就像是她的眼睛,在對自己眨呀眨。像是在等我說後面的話,也像是一個冷漠的旁觀者,冷漠的看待下面發生的一切。

“還記得,你問過我,如果你離開了,我會怎麼辦?”接着在對天上的星星說話。

“我當時回答你,我會當你不存在,然後去找一個新的,儘快忘記你。”

“當時你差點就哭出來了,呵呵~傻姑娘,你還不知道我?喜歡的事情是很難說出口的。”輕輕挪動了一下身體,順手把爬到身上的蛇丟到一邊去。

“現在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再一次回答你的問題。我不會自殺,我會爲你報仇,然後靜靜的等待你來找我。”順手擦掉不經意從眼角滑落下的淚水。

“知道嗎?我現在鼻子好酸,不過你放心了,我沒有哭的。我偷偷的把淚水擦掉了,嘿嘿~估計你也能看到,所以趕快招供取得寬大比較好,嘿嘿~”

“聽到那邊那個女孩子的呻吟聲了嗎?在剛纔你一定以爲我要對你不忠了吧?放心了拉,我不會的。你老公我是一個很傳統的人,所以不會去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拉。”

“對了,有件事情,我忘記和你抱備了,可別怪我沒有和你說啊,我現在不是在說嗎?我把你的護身符,給了山熊了。嘿嘿~別怪我了,說不定一會我就要去找你了。所以呢~我帶着也沒有用的,還不如給那頭熊。到時候,我們一起在天上看着他,我們一起保護他,直到他慢慢的老去,最後我們一起去接他。你也知道,你是我的最愛,而他是我最好的兄弟,所以,這點小小的要求你一定可以滿足我的。”

翻了個身,從狙擊鏡裡看了一眼,她的同伴還沒有來。就又把身體翻過去,繼續去看着天上的星星,繼續和歐陽說着不會得到回答的的話。

“歐陽,我還是好想你。我有個想法,可是不敢和你說,怕你會擔心我。不過也不知道,你能不能聽到,所以還是說吧。現在好多話,我連山熊都不想和他說。真的,好多話,說了我和他連兄弟都沒的做。我想,在戰爭結束的那一天,我會去你的墓前,我會在那裡了結自己的生命。別怪我不自愛,要不是爲你報仇的想法支撐着我,我現在早和你在一起了,到時候,你記得去接我。”

“知道嗎?我根本無法忍受沒有你的日子!不過你現在一定在天上,而我死後,恐怕得下地獄吧?呵呵~~”嘴裡發出一聲苦笑,然後就沒有說任何的話。而是重新把自己的身體翻過來,從狙擊鏡裡看着前方。躺着那個女孩子的地方,現在站了一圈人,有一個跪在她的身旁,應該是在哭叫吧,如果剛纔不是他的怒吼,自己也無法及時的從自言自語中醒過來。

把十字線固定在兩個人重合的位置上,“歐陽,如果你能看到的話,就看看你老公我,如何用剩下的六顆子彈來爲你先收點利息吧。”

通~~隨着肩膀上傳來一下巨大的後坐力,狙擊鏡裡瞄準的兩個人已經同時被子彈穿過,從肩膀往上的位置已經被子彈敲碎了。兩具無頭屍體,在空中怪異的飛行着,現在自己感覺時間過的好慢,好慢。自己忘記了瞄準,而那邊的人也同樣忘記了躲避,兩邊的人都在盯着在空中飛行的屍體,彷彿過了好久,噴着血的屍體才掉到了地上。大概是有血噴到別人身上了吧,聽到一個傢伙發出尖利的慘叫聲,同時也提醒了兩方的人---現在,是戰爭。

“像個女人一樣叫什麼叫,你還吐!!”自己嘴裡嘟囔着,手裡已經熟練的完成了拉槍栓,褪出空彈殼,把槍栓推回去,子彈上膛的一系列動作。“閉嘴!”說話的同時,一顆子彈已經穿過跪在樹邊哭叫和嘔吐的傢伙,徹底讓他安靜下來。

敵人也從槍口的火光和發出的聲音,判斷到自己的方向,開始朝這邊盲目的掃射,偶爾還會飛過來一個榴彈。

聽着子彈從耳邊颼颼的飛過,現在的自己反而異常的冷靜。一槍過去,一個正在給榴彈發射器上彈的傢伙被子彈命中,直接飛到了一邊。快速的上膛,一槍穿過一棵大樹,讓躲在樹後面的傢伙徹底安靜下來。敵人現在已經知道我的具體位置了,開始一邊開槍壓制一邊分散往這邊衝過來。

“200米左右,夠你們跑一陣了。”自己說着話,手上卻沒有停歇,扣動扳機,把一個衝的最快的傢伙打的倒飛出去。

“最後一顆,這個是我對你們到別禮物。”這個時候,敵人已經離我也只有100米左右了,隨手把最後一顆子彈送進一個一直趴在地上朝自己開槍的傢伙的背裡。接着就把沒有子彈的狙擊槍背到背上,順手把剛纔拿到的手雷拔掉拉環,輕輕的放在一棵小樹上。手雷的拉環雖然已經拉開但是保險還沒有崩掉,可以很安全的卡在小樹的枝杈上。不過......只要有人碰一下小樹的話~不知道那個笨蛋會帶幾個人陪葬。

自己揹着槍,用最快的速度爬到小山丘的後面。接着站起身體,同樣是用最快的速度開始往前跑。

大概跑了有50米吧,就聽到後面傳來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在夜裡傳的很遠,自己聽的也很清楚,“你們特製的預製破片手雷,感覺一定不錯吧。”跑的很狼狽的我,聽到爆炸聲後,還不忘記從嘴裡發出對他們的調笑。

又跑了沒幾步,就聽到後面傳來了一聲巨吼,接着是連串的怒罵。不過因爲是英語,自己也聽不明白,反正估計就是詛咒我不得好死,要不就是發誓一定要抓到我然後把我怎麼怎麼樣的。他也不想想?我聽不懂啊!!

“現在那個傢伙肺一定快氣炸了吧。”這時候,又開始下雨了。自己一邊在躲避他們的搜索,嘴裡順便發出算是嘲笑的話。

“歐陽,看好了,這個是我爲你報仇的前奏。”我輕輕的對歐陽,或者是自己,發出了誓言。不過,不知道這個誓言有沒有可能把自己活着帶出去。

“人生就是一個舞臺,現在讓我這個演員,演出一場完美的戲劇吧。”這個,是對自己說的。因爲,現在獵人和獵物的角色,已經混亂了,也不知道是他們在獵殺我還是我在獵殺他們.....

現在的自己伏在樹上,沒有子彈的狙擊槍就在靠在前面另一棵樹的樹幹上。雨已經下了一晚上了,現在時間是第二天的下午。敵人一直在搜索自己,開始他們是用密集隊型來前進,可是當他們發現這樣無法找到我,就又把隊伍分散開來,每隊大約是3~5人。每個小隊和其他小隊的距離大約是400米左右。“一羣白癡。”伏在樹上的我,輕輕的從嘴裡吐出這句話。400米,足夠自己殲滅一個小隊,然後跑的遠遠的了。

大雨中的樹幹很滑,一不小心就會讓自己從樹上掉下來。我一邊努力的在樹幹上保持平衡,一邊看着靠着狙擊槍的那棵樹。

雨水順着樹幹滑下來慢慢的鑽進領子裡,因爲自己是趴着的,再慢慢的順着脖子滑下來,有的滑過臉滴到下面有的則滑的更深直接滑進肚子裡。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地方是乾的,到處都是水,連包紮好的傷口都在往下滴着淡紅色的液體。努力的保持平衡,伸出另一隻手,小心的把因爲爬樹又不小心裂開的傷口勒的更緊一些。“恩。”眉頭因爲一瞬間的疼痛皺緊‘還真疼啊!’心裡對自己說着話,手卻更加用力的絞緊傷口的繃帶,直到傷口被壓迫的更緊,直到傷口被壓迫的流不出血來。

‘他們來了。’自己關注的一個小隊,已經慢慢的出現在我的視線裡。不用擔心他們看到我,因爲樹葉和讓他們無法擡頭的大雨,已經成了自己最好的掩護。看着他們貓着腰,在自己的視線裡越來越近,直到有一個人看到我故意靠在樹幹上的槍。

走在第一位的應該是這一小隊的帶隊者,他輕輕的揚起手,示意後面的兩個人站住。接着,又指了指自己靠着槍的樹幹,叫後面兩個人警戒的同時也在找一個替死鬼過來看看是否安全。

“膽小鬼.....”自己看着探路的人越走越近,嘴裡不由自主的說出這句話。不過,不用擔心有人會聽到,雨水嘩嘩的聲音已經掩蓋了自己說話的聲音。‘這個就是你們所謂的,和我衝,嗎?’心裡對那邊的幾個人發出我的疑問,因爲他們指揮官一直標榜自己和我們的不同,因爲我們的指揮官會說‘給我上’,而他們的指揮官會說‘跟我衝’。我輕輕的搖搖頭,我們的指揮官多會都會在前線,而你們的指揮官好象一直都在安全的地方指揮吧.......

這個時候即使探路的人再不願意,再磨蹭時間,也已經走到了那裡。看着那個傢伙非常小心的樣子自己就想笑,又沒有設置任何的陷阱,你怕什麼怕啊?

那個傢伙左右看了好久,也冒着大雨努力的擡頭看了看那棵樹的上面。當然,他的視線也掃過了我藏身的地方,但是綠色的迷彩服和濃密的樹葉,讓他並沒有發現我。被虛假的安全欺騙的倒黴鬼,擡高手臂,向那邊一直在等待的兩個人打出了一個安全的手勢。可是,他不知道,這個手勢會斷送掉他們所有人的性命。

看到沒有危險,一直趴在遠處的兩個傢伙也慢慢的走過來,走的很慢,就像是不相信那個傢伙的手勢一樣。慢慢的,剩下的兩個人也走到了我的狙擊槍那裡。一個矮個子的傢伙,也就是他們帶隊的人,小心的檢查了我槍的周圍,沒有放過任何蛛絲馬跡。看他小心的樣子,‘看來那顆手雷,效果一定不錯吧。’想笑的自己,輕輕的在心裡拿出一個答案來。

那個笨蛋檢查了好久才發現,他徹底被愚弄了。槍的周圍沒有任何機關陷阱,只有槍穩穩的靠在樹幹上,好象是嘲笑他的白癡一樣。他小心的把自己的槍放下,拿起我靠在樹上的狙擊槍,拿下彈夾看看,沒子彈。再使勁拉開槍栓,隨着清脆的聲音響起,跳出來的只有一個巨大的彈殼。‘那傢伙的臉一定在抽筋~’自己在心裡說出這句話,嘴角,已經不可抑制的揚起一絲笑容,淡淡的,那是在笑他的白癡。

“啊~~~”端着我狙擊槍的傢伙徹底的發現自己被愚弄了,他認爲我一定是順手把沒有子彈的槍丟棄掉,而他們是剛好路過看到了我丟棄的武器。‘不過,被耍的感覺一定不好受啊。’自己在心裡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還在嚎叫的傢伙已經高高的舉起我的狙擊槍,使勁的砸到了他面前的地上。

‘我的槍......’心裡好後悔啊,爲什麼要用自己最珍愛的東西來當誘餌?‘要是砸壞了,我吃了你。’心裡對那個氣到極點的傢伙發出了他聽不到的威脅。

現在動手的時間到了,兩個人背對我已經被失去理智的傢伙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而失去理智的傢伙手裡也沒有任何的武器。自己慢慢的從樹幹上爬起來,小心的蹲在上面,抽出兩邊腿上槍套裡的手槍,打開保險,無聲的跳到地上,雙手舉起手槍,對着他們。

這個時候,面對我這個方向生氣的傢伙,已經看到我。但是他自己的武器同樣被他丟到地上,他連大喊都忘記了,只能呆呆的盯着我的方向。倒黴的是,他正面的兩個傢伙根本沒有認識到後面的危險。

砰~左手開的第一槍,隨着傷口傳來的痛楚,子彈也已經直接掀開了一個傢伙的頭盔。‘白癡,帶頭盔的時候,要記得把它繫緊。’心裡在說話的時候,右手也已經開槍了,一槍命中被掀掉頭盔的傢伙的脖子。在他脖子上爆起一朵血花的時候,左手也接着開槍,又在那個傢伙的後腦勺上添了一個血洞。

隨着那個傢伙後腦一邊往出流着粉紅色的像果凍一樣東西的同時,自己的槍已經轉了過去。因爲另一個持槍的傢伙,已經轉過了他的身體,端起的槍口,就衝着我。

沒有管他會不會開槍,我也沒有任何想躲避的慾望。砰~一槍打在他身上正心臟的位置,子彈雖然沒有穿過他的防彈衣,可是子彈的動能他已經照單全收了。通~通~通~那個傢伙也開槍了,不過由於我先打中他並且讓他失去了平衡,所以子彈全從自己的身邊飛過。砰砰砰砰,兩把手槍同時開始噴射子彈,除了一顆打到他頭盔上彈開,另三顆子彈全部鑲嵌到他的臉上。隨着被打中腦袋的傢伙倒飛出去的同時,自己的槍口已經轉到了那個憤怒的隊長的方向。

“支那人,不許動。”我已經沒有再開槍的機會了,因爲那個傢伙已經抽出了自己的手槍,就對着我的頭。

自己的手槍仍舊衝着他的方向,也沒有放下自己的手槍,“你認爲我會放下槍嗎?小日本。”

我們都沒有開槍,因爲如果有任何一個人開槍,後果就是兩個人同歸於盡。

“放下槍,我可以給你一個公平決鬥的機會。”那個傢伙好象是一個很熱血的人。‘武士道精神嗎?’我輕輕的在心裡問着自己。

“爲什麼?”

“我們的人已經聽到槍聲,你還有30秒的時間決定。我個人很佩服你,雖然我們是不同的國家,在爲不同的理由在戰鬥。可是我們都是戰士,我們都有身爲戰士的榮譽存在。”說着話的傢伙,在慢慢的敲動我的心。

自己沒有說任何的話,而且是在他沒有丟下槍的時候就已經先把手裡的手槍丟到了地上。再緩緩的抽出插在背後槍袋裡的霰彈槍,同樣丟到了地上。

我空着雙手,緩緩的從腰帶上,拔出備用匕首,交到左手。把自己像是彈簧一樣彎下身體,右手同時背到了背後。“我相信你的話,這個是我對你所說話的敬意。”‘就賭一把吧。’我嘴裡說着話,心裡也在打鼓,萬一他開槍呢?但是隨即又給了自己一個安慰。

他輕輕的對着頭盔裡的通話器說了幾句話,接着就把自己的頭盔丟到一邊,同時也把手槍丟在腳下。“好,就讓我們爲了戰士的榮譽而戰!我已經通知他們了,在10分鐘內,沒有任何人會過來。”

“等等。”自己出聲打斷了他要鞠躬的行動。“你爲什麼會說中文。”

站在那裡的傢伙,看着我說出了我最不想聽到的話。“從小,我的父親就教我說你們的語言,爲的是有一天可以讓你們的人民成爲我們的奴隸。”

這個時候的自己,並沒有生氣,反而心裡異常的平靜。接着,站在面前的傢伙利落的對我一鞠躬。“小早川明,我是大日本帝國軍櫻花特戰隊,中尉!”接着,那個傢伙又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接着,又從上衣袋裡拿出一包東西丟在旁邊。“我們知道你已經沒有任何食物了,這個是美國產的,可以讓你暫時不必擔心食物的問題,貼在手腕上就可以。”‘這個是對我的獎勵嗎?有意思。’

自己緩緩的把手裡的匕首橫在眼前,看着由於視線原因被匕首隔成兩半的傢伙。“王昆,我還有另一個名字,隼。中國人民解放軍,普通士兵,狙擊手。”接着報出自己的名字,看着眼前驚訝的傢伙。

“原來,就是你.......”

“多說無益,動手吧。”自己打斷了那個傢伙的話語。接着,就用更陰狠的眼神看着他。

他也沒有說話,只是對我又是一個鞠躬,然後就拿着匕首大叫着衝上來。‘離的遠一點,再遠一點,再遠一點......’看着他越跑越近,也離他丟在地上的裝備越來越遠,自己的右手,已經慢慢的摸到了插在後腰上的東西。

砰~砰~砰~在他驚訝和鄙視的眼神下,自己抽出了插在後腰上的手槍,對着他的身上就是連開3槍.......

不管躺在地上的傢伙,而是快速的拿起自己丟在一邊的武器,當然也有他丟下的據說是可以讓自己暫時不擔心食物的東西。把手槍重新插回去拿起霰彈槍,卡拉~一聲,把子彈上膛。走過去,踩住他拿着的匕首,接着把槍口對準他的腦袋。

“你騙我,你沒有任何戰士的榮譽存在,呸.....”地上的傢伙,嘴裡噴着血沫,還不忘記發出對我的質問,接着就是一口血吐到我的臉上。

沒有閃開他吐來的東西,而是任由吐在臉上的血慢慢的被雨水沖刷下來。“身爲一個戰士,我應該和你決鬥。可是身爲一個軍人,我沒有任何和你決鬥的理由。殺敵3000自損800的事情,我從來不會幹。我也不會和你道歉,如果你恨的話你可以儘管去恨我,就讓你的恨意,成爲我最好的獎賞吧。”接着,沒有再讓他說任何的話。一聲巨響,就在他不甘心的眼神看着我的時候,一槍已經把他的臉轟成了一個血洞。

自己快速的收拾好裝備,接着去揀起被砸到地上的狙擊槍。經過細心的檢查,狙擊鏡被砸的裂開,已經不能用來瞄準了。“對不起了,老夥計。”伸手拍拍背在背後的狙擊槍,嘴裡發出了我的歉意,接着就跑向東北的方向。那邊,沒有任何的敵人存在........

回憶已經結束了,迷離的眼神重新聚焦,看着外面的大雨繼續沖刷着地面。輕輕的擡起右手,手腕上貼着的就是那個笨蛋給自己的東西,像是創可貼一樣。‘難道美國連這個也研製成功了嗎?’心裡發出對自己的疑問,因爲自己很久以前看過一個報道,上面說的就是這個東西。不過當時還是一個設想,這個東西可以讓潛伏的士兵在幾天內,不用擔心食物的問題。‘等到回去,就把身上剩下的丟給那個女人,讓她的關係使這個成爲我們的裝備吧。’心裡還是在對自己說着話,畢竟,這個東西是是很有用的。

繼續看着手腕上貼着的東西,不由的想起了那個笨蛋。一個熱血的,輕易相信別人的笨蛋。“那個傢伙,和你當初一樣呀~”

“誰?”自己突然聽到耳邊響起聲音嚇了一跳,抽出手槍衝出樹洞,就開始巡視四周。可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以爲是心理作用的自己,又一次縮回了樹洞。“你啊,還是木頭一樣,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剛縮回樹洞的自己,又聽到了耳邊響起剛纔的聲音,很熟悉的感覺。

“你是誰?出來!”前面的三個字是小聲的說出來,後面的兩個字則是大喊聲。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誰在逗我。

“木頭,快想起來我是誰啊......”那個聲音的話並沒有說完,好象還有什麼沒有說出來,可是自己已經可以確定是誰的聲音了。可是,可以發出這個聲音的人已經不在了,好詭異的感覺。

“是.....歐陽嗎?”自己遲疑的發出不確定的聲音,可是心裡卻有一種期待的感覺,期待那個聲音承認,她就是我的歐陽。‘回答我,回答我,承認吧,承認你就是我的歐陽。’嘴裡說話的同時,心裡也已經發出了可以算是吶喊的聲音。

“木頭,誰說我是你的拉~”那個聲音又在耳邊響起,好象是可以聽到我心裡的聲音,直接就反駁了我的話,但是也間接的承認了----我的歐陽回來了。

“歐陽,我,我想你......”自己輕輕的從嘴角吐出算是呢喃的話語,才發現說出來的時候,自己的聲音也變的哽咽。

“傻瓜,哭什麼啊,我也想你啊!”

“可是,可是,可是我好想你。沒有你的日子,我好難過。”我接着說出對歐陽的思念,現在自己的眼睛已經變的模糊,眼前的一切都變的迷離,好象是眼前起了一場大霧。

“你這個木頭,總是不讓人家放心。”輕輕閉上眼睛的自己,可以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從自己的臉上滑過,擦掉了自己的淚水。‘從臉上滑過的應該是歐陽的手吧?’心裡給了自己一個疑問。可是自己卻沒有勇氣伸手抓住滑過臉上的東西,因爲自己怕一伸手,歐陽就會離我而去。也同樣沒有睜開眼睛的勇氣,怕看到的不是自己熟悉的歐陽。

“歐陽,你的手好涼,那邊冷嗎?”輕輕的發出自己的疑問,也是對歐陽的關心,‘如果那邊冷的話,就帶我走吧,我會溫暖你的。’心裡又說出一句話,不知道是對歐陽的安慰,還是在期盼她帶自己離開這個鬼地方。

“木頭,每次你都是這樣,什麼話都要在心裡說,氣死我了。”歐陽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她一定聽到了我心裡的話。因爲現在她的聲音,有了薄薄的怒氣存在。

“我,我......”自己的舌頭一下子變的僵硬起來,好象什麼都說不出來了。好着急的感覺,好想讓她知道自己想要說的話。‘我愛你啊!!’只有在心裡,喊出沒有說完的話。

“嘻嘻~我也愛你啊,木頭。這是你第一次對我說這三個字哦~”歐陽應該聽到了我心裡的聲音,因爲她的聲音裡,有了淡淡的喜悅存在。

“是嗎?我記得,我以前說過的......”雖然舌頭已經僵硬了,可是還是無法阻止自己努力的從嘴裡說出想要說的話。

“那次不算了拉~你是看着人家的照片說的,又不是對人家親自說的。不管了,我說不算就是不算了拉。”這次傳來的聲音,帶着耍賴的感覺。‘呵呵~’心裡不又的笑出聲來,這個,纔是我最熟悉的歐陽。

“你在那邊過的好不好?”好關心你,怕你在那邊凍到,餓到,怕有人因爲你的善良而欺負你。可是說出來的話,卻不到十個字,但是,自己知道她可以瞭解我的意思。

“不錯啊,那邊,有好多我們的戰士......”

“他們有沒有欺負你?有的話,我去把他們都宰了。”歐陽的話還沒有說完,自己就已經着急的問出了問題。

“人家還沒有說完啊,他們對我很好啊,什麼好東西都先考慮我這個小妹妹,我在那邊認了好多的哥哥呢~我還和他們說了你,他們都決定和我一起在上面看着你看着你爲我們報仇,不過.....”話又出了一半,好象是在責怪自己什麼?

“怎麼了歐陽?不過什麼?”

“不過啊~不過啊......”話還是沒有說完,像是在故意吊自己的胃口,像是挖好了一個坑,等我傻傻的跳進去。

“說啊,別吊我胃口了~好不好?”急於得到答案的自己,只能用哀求的話語說出自己的請求。

“不逗你了,不過他們又說了,你這個傢伙很愛哭,女孩子跟着你沒有任何的安全感!!”

“但是,當我看到你哭的時候,我也想哭,但是心裡又有幸福的感覺,因爲你是爲我流的眼淚。”歐陽的話停頓了一下,在自己被她前半段話嚇的以爲她要生氣的時候,卻說出了她對我的喜愛,說出了她對我的理解。

“昆,怪我嗎?”又是一個問題,但是,這個問題裡面,有着濃濃的歉意存在。

“怪你什麼?”自己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意思,只是傻傻的反問了過去。

“說你是木頭,你沒有一次承認的,氣死我了!!”

“別生氣好不好?我不問了還不行?”知道說錯話的自己,趕忙開始道歉,雖然心裡很想知道問題的答案,可是我又不想讓歐陽生氣。

“怪我那麼早就離開你嗎?當時看着傷心的你,我好想哭。”歐陽的聲音,帶着一絲哽咽,她也快哭出來了。

“說我是傻瓜,你還不是一樣,傻傻的。如果你哭了的話,就不漂亮了哦~”不知道是在安慰歐陽,還是在安慰自己,因爲我的淚水也已經落了下來。

這次,歐陽沒有幫我擦掉滴落的淚水,而是用很不甘心的語氣和我到別“傻瓜,我要走了,我知道我們的話還沒有說完,可是我真的要走了,不要忘記我,好嗎?”

‘我不要你走。’心裡在發出吶喊的同時,嘴裡也說出了拒絕或者是肯求的話語“歐陽不要走,求你,再陪我一會。如果你真的要走的話,帶我走,好嗎?”

“不能,我不能帶你走,你在這裡還有沒有完成的事情,我不能帶你走,真的不能。”聽着歐陽拒絕的話語,自己不知道爲什麼,好象可以感覺到,她其實也是想我陪她走的,可是因爲好多事情,她只能拒絕這個誘人的提議。

“有什麼事情沒有完成?!!!”

“你忘記了嗎?傻瓜......對了,以後不要對女孩子那樣。我愛的老公,是木頭不是石頭。瞭解我的話嗎?”雖然沒有了解歐陽的意思,但是自己可以知道,這個是歐陽對我最後的囑託。

自己沒有說出任何的話,只有使勁的點點頭。接着,好像有什麼,軟軟的,滑滑的東西貼了上來。自己知道,這個是歐陽的嘴脣,雖然是同樣的冰冷,但是卻可以感覺到歐陽的不捨和溫暖的心。“傻瓜,到你真的該走的那天,我會來接你的。不要說什麼以後不去給我掃墓,有時間的話,就多和我說說話,我會在那裡等你的。”

“恩!”沒有任何話可以表達出心裡的不捨和愛意的自己,只能發出一個單音,然後就是使勁的點頭。

“走了,你也該醒來了,山熊他們在等着你的,知道嗎?回去吧。”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發現歐陽離開的自己,想努力的睜開眼睛看到她的背影。卻發現,眼皮越來越沉,沉到自己無法睜開。接着,好像意識飄離了身體,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歐陽......”我不知道昏迷了多久,醒來的時候,只從嘴裡吐出這兩個字......

看看樹洞外面,雨已經停了,自己不知道已經昏迷了多久,一天?一會?或者好幾天?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唔......”從樹洞出去,剛站起身來就突然感覺到一陣的頭暈,眼前又是一黑,趕忙伸手扶住大樹,纔沒有摔倒。

在手扶住樹幹的時候突然發現,觸手的不是粗糙的樹幹,而是什麼滑滑的東西,很冰涼的感覺。瞬間把手收回來轉頭過去,看到的卻是一條不知道多會死在樹幹上的蛇。走近仔細的觀察,這條蛇好象死的很痛苦,牙已經陷進樹幹了。雖然雨下了很久,可是還是可以看到,在蛇牙的地方,依然有很少的淡黃色的液體流出。

“是蛇毒嗎?”嘴裡輕聲的問出了這個問題。隨即就意識到,自己一進樹洞的時候,根本沒有注意到外面的景象。還伸手接了口水喝,雖然吐出來了可是還應該有少量的水被自己嚥了下去。雖然吞下的很少,不足以致命,可是也可以給自己帶來幻覺,現在的頭暈也應該是爬在樹上的傢伙的產物。

“不是這樣的。”已經猜到了大概的我,還是不相信自己的結論,寧願去相信歐陽真的來過,真的看過自己。

“真的不是這樣的.......”繼續從嘴角里發出呢喃的聲音,可是理智卻又開始找可以被理智所接受的可能。自己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休息過了,而且還要伴隨着劇烈的運動,連食物都已經很久沒有吃過了。雖然手上有貼片,可是這個東西只能讓人不餓卻不能供給身體需要的一切,可以說是壓榨潛力的產物。所以,加上蛇毒還有強烈的思念,自己就產生了幻覺,幻想歐陽真的來到過。

“求你,不要再想了,歐陽真的來過,真的不是這樣子的。”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跪倒在地上抱着自己的頭,無助的懇求自己的理智,不要再去分析不要再去反駁自己的感覺。因爲歐陽,真的來過。

伸手撫上自己的臉,上面仍舊可以感覺到歐陽臨走的時候,給自己的一個吻的感覺。這種感覺是真實的存在,依然可以感覺到上面殘留的觸覺,殘留的歐陽的味道,還有她對自己的愛......

不知道自己又在那裡跪了多久,只是知道我已經漸漸的開始想通了。“歐陽,我不知道,是因爲蛇毒還是別的什麼原因,讓我見到了你。”自己看着天,嘴裡說着話手卻又撫上了歐陽曾經吻過的地方。接着說着沒有說完的話,“可是,我相信,你確實來過,不管是什麼該死的理由,也不管什麼現實不現實。我就是相信你來過,你來看過這個總是不叫你放心的傢伙,我會完成我該完成的事情,然後,記得要笑着來接我........”

砰~~~自己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被遠處傳來的槍聲打斷。下意識的伏到地上才發現,沒有一顆子彈是朝着我的方向飛過來的‘是那羣人遭遇到我們的部隊了嗎?’自己在發出這個疑問的同時,已經從地上爬起來走到那棵大樹的前面。

“不管怎麼樣,我都要謝謝你,謝謝你。”對着樹上蛇的屍體,說出了我的謝意。接着就抽出插在背後的霰彈槍,順手把沒有子彈又損壞掉的狙擊槍背到了背後。最後回頭看了一眼自己藏身的樹洞,還有那條蛇。‘謝謝.....’再一次在心裡說出自己的謝意。回身,小心的摸向槍聲響起的地方......

敵人好象在抵抗什麼,總是在不斷的向四周射擊,間或有一兩個人倒在地上。他們已經很疲憊了,幾天來自己消耗掉了他們幾乎所有的精力,現在又被突然來到的攻擊打亂了陣腳,也使他們更加慌亂,甚至沒有注意到悄悄摸到他們背後的我。

把自己的身體輕輕的靠在樹的背面,小心的露出頭看向他們開槍的方向。可是因爲那裡長了很高的草,自己什麼都看不到。‘管他呢,肯定是我們的人了,先摸掉他們幾個再說。’心裡下了決定的我,緩緩給霰彈槍上了膛。因爲自己動作放的很慢,而且又有槍聲的遮蓋,所以上膛的咔嚓聲並沒有被他們聽到。

“繳槍不殺。”伸出頭只注意前方的自己,突然感到後腦被什麼硬硬的東西頂住了,接着耳邊就傳來熟悉的話語。滿心激動的我,想立刻轉身過去擁抱我們的人,結果自己輕率的舉動,卻換來了更大的後果。

後面的槍口使勁的頂了一下我,“別耍花樣,也別想叫人來支援,我知道你們都聽的懂漢語,慢慢的把槍放下,然後把身體轉過來。”接着拿槍頂着我的傢伙,又說出了這樣的話。

‘這個白癡難道不知道如何去分辨敵我嗎?’雖然心裡很疑惑,可是身體還得乖乖的照着後面人的話去做。輕輕的把霰彈槍丟在地上,慢慢的轉過自己的身體,看到的是一張年輕的面孔,雖然上面塗滿了僞裝的油彩,可是還可以看到他眼睛裡的驚訝,然後就轉成了不屑。

“媽的,老子最恨的就是小日本。”這個傢伙說話的時候他身邊的人已經衝到了敵人的後面,接着就響起了一陣槍聲,還有“繳槍不殺!”的喊聲。

沒有時間去顧及身後發生的事情了,因爲面前的傢伙已經開始瞄準了。“住手,我是中國人.......”。“媽的,還是個漢奸,操,你完了。”這個傢伙還沒讓我把話說完,就一槍托砸在我的肩膀上。把我砸倒的同時,槍已經又頂在了我的頭上,然後上面就傳來了這樣的話語。‘這下好了,徹底被誤會了。沒想到啊,沒想到,竟然會死在自己人的手裡。’在他打開保險的聲音的同時自己的心裡也發出了這樣的聲音。

“你他媽個白癡,連自己人和敵人都分不清楚了!!!”自己趴在地上大喊出聲,可以感覺到頂後腦的槍口明顯縮了一下,然後就更用力的頂在我的頭上,頂的生疼。

咚~腰側被他踢了一腳,痛到骨髓的感覺,接着上面就又傳來了他的聲音。“別糊弄老子,想跑現在我就斃了你。”‘要是你殺了我,山熊會把你腦袋擰下來,然後擺在我的墓前當裝飾。’心裡說着話,可是嘴上也沒停下。

“你***,是不是眼睛瞎了,看看老子衣服上的軍徽。”這個白癡,不罵他還不行。

“你去看看,小心他玩花樣,有問題,我馬上就斃了他。”上面的聲音再次響起,好象是對他旁邊的人吩咐着什麼,接着視線裡就出現了一雙軍靴,然後軍靴突然在自己的眼前放大。嘣~耳邊只聽到這一個聲音,然後就是滿眼的星星亂飛。

雖然眼睛裡全是星星還有額頭流下的血,但是耳朵還可以聽到身邊響起衣服摩擦的聲音,接着就有一雙手拉開了我的領子“他沒有身份牌。”另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

“看看他胳膊上有沒有繡軍徽。”還是拿槍頂着自己的傢伙在說話,接着,就有一雙手把自己的左臂扳到背後,‘好疼’胳膊被不正常的角度扭曲的自己,只能在心裡發出呻吟聲。

“八......一.......他是我們的人........趙志,這下你玩大了。”檢查我身體的傢伙,終於發出了這樣的聲音,‘趙志,這個名字我記住了。’

“那萬一是他投敵呢?”這個叫趙志的傢伙,依然沒有放棄他的堅持,還是想證明他沒有錯誤。

“我看你開槍得了,正好可以掩蓋你的錯誤。”眼睛裡的星星慢慢減少的自己,發出了算是憤怒也算是調侃的話語。

另一個傢伙輕輕的把我扶起來,接着就走到那個用槍對着我的傢伙身邊,小聲的在他耳邊說着什麼。“你這個白癡,記得上級除了讓我們清理這裡殘餘的敵人,還有另一個任務嗎?”雖然聲音很小,可是自己聽的很清楚。

“你說是那個任務?搜索我們另一名來這裡偵察的兄弟。隼,我們的戰鬥英雄,王牌狙擊手?不會就是前面這個長頭髮的傢伙吧????!!!!”那個傢伙已經儘量壓低聲音了,可是他的聲調還是隨着驚訝不自主的提高。

“你沒看到他背的是什麼嗎?”低頭開始拍身上土的自己,接着聽着他們的對話。

“反器材狙擊槍?這個有問題嗎?”

“腿上呢?”

“兩把手槍......啊~他真的是隼!!!!”意識到錯誤的傢伙,大喊出聲。聽到他們說話的自己不由的苦笑。原來我的習慣,已經成了自己的標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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