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孤兒

持續了6年的戰爭,讓我們失去很多,得到的則很少。戰爭創造了很多的東西,我和月香,就是戰爭的創造物----我們都是戰爭的孤兒。

我的父親是一名軍人!在戰爭剛開始,母親帶着我往後方逃亡的時候,我們就失去了父親的音信。母親則永遠的停留在了我們逃亡的路上,還記得她當時的眼睛,她一直盯着我,雖然她已經說不出任何的話語,可是她的眼神告訴我----她不想走,她想我,想父親。在母親離去的那一刻,我開始恨父親,恨他爲什麼不在我們身邊,爲什麼要離開我和母親!

我遵從的母親的意願,到達了後方,那時候我12歲。當時後方還很混亂,不時的有飛機轟炸。我就一直在敵人的飛機,流氓的手,軍隊配給的食物中生存。就這樣過了3年,我,一直都是一個人!

在我孤單一個人,在後方的街上流浪的時候,我認識了月香。那時候我想搶她籃子裡的食物,可是我失敗了。雖然她是那麼的弱不經風,可是她的眼睛讓我回憶起了早已經被我丟到臭水溝裡的良知。

她也和我一樣,是一名戰爭的孤兒,不過她比我幸運的,就是她一直被軍方所撫養。她把我帶回了她的家,一間很大的房子,當她笑着告訴我,這間房子是她父母用生命買回來的時候,我看到她眼睛裡有淚光。

從桌子上一直襬着的照片我看到,她的父母都是軍醫。她看到我盯着照片的時候,笑着拿起照片,指着被她父母擁在懷裡的小女孩,告訴我那是她。那一年,我15歲,月香16歲。

在我17歲的時候,軍部的找到了我,他們帶來了我父親的音訓。還順便帶回來了我父親,不過父親他是被裝在一個盒子裡帶回來的。現在每天只要我有時間,我就會去附近山上看看父親,和他聊聊天,母親也會在旁邊看着我們父女兩人聊天。因爲當時軍部來的人,問我有什麼要求的時候,我只告訴他們,我母親想和父親睡在一起。

當時一起送來的,還有父親的一些遺物。被爆炸炸的變形的鋼盔,一把匕首,還有一本父親的證件。看到父親的證件我才知道,父親走的時候,已經是少尉連長了。從父親的證件裡,我找到了被火燒掉一半的照片,那是我們家三人的合照。這也就是我爲什麼放棄了對他的恨,一有時間就去找他聊天的原因。

月香總怕去父親和其他叔叔睡覺的地方,她說那裡好陰森。聽到這個,我笑了一下,輕輕的把她攬在懷裡,撫摩着她的頭髮告訴她,那些都是我們的叔叔伯伯,對我們只有疼愛和保護,哪裡會欺負我們!那一年,我18歲月香19歲。

不知道爲什麼,我和月香這兩個戰爭的孤兒,沒有去討厭軍人,反而我們每次看到熟悉的橄欖綠的時候,心裡都會特別的開心。連討厭戰爭和死亡還有殺戮的月香也一樣,看到街上的橄欖綠,就會由心的笑出來。在我偷偷問她理由的時候,她告訴我,那些是讓我們可以在家裡放心的鬧,在街上放心的逛,而不用擔心會受到威脅的人。

在我印象裡,軍人都是一本正經,經常板着撲克臉快步走來走去的人。可是在前幾天,我和月香逛街的時候,我徹底改變了這樣的想法。還記得那是三個穿着我從來沒有見過的黑色軍裝的人,他們肩膀上的星星是印色的,衣領上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領花。他們三個人是一個很奇怪的組合,走在最前面的人身高最高,大概快1米九了吧,他的頭髮甚至比月香還長,已經快到腰了。而跟在他後面的人,是一臉的開心,不住的和前面的人說話,即使不會得到任何的回答。走在前面的兩個人都很纖細,原諒我用這個詞,因爲他們確實很纖細,尤其是和後面一個虎背熊腰的人比起來。後面的人長的很壯,想他被肌肉撐的鼓鼓的衣服下面,也一定是壯爍的肌肉吧臉紅!我怎麼想到這個地方上了!

我和月香同街上的人一樣好奇,爲什麼我們國家會有穿着這種軍裝的人?純黑色,記得我們的軍裝是橄欖綠色啊!在我和月香胡思亂想的時候,走在中間的人突然看過來,還朝我們一笑。以爲被看破心事的我們,趕忙朝一直被我們盯着的人回以一笑,這個時候我們就有了攀談的理由。

離近看,走在最後的混身肌肉的人,他給人的是一種憨厚的感覺,脖子上有一條長長的疤痕,一直延伸到領子下面,讓我有一種想把他衣服扒掉,看看他的傷疤延續到哪裡的想法。而站在中間的人,則是一直在笑,不過他的笑不是溫和的,而是給人一種冷颼颼感覺的笑,當然,這只是我的感覺,其實他的笑還是很陽光的。他沒有像最後的人一樣梳着平頭,而是一頭很普通的中分,他的身體看不出有什麼肌肉,應該說是給人一種健康的感覺,尤其是他小麥色的皮膚。不過他最顯眼的,恐怕就是他的笑容,和眼睛裡偶爾閃過的冰冷吧,但是他很健談,甚至告訴了我走在最前面人的名字,當然還有他們每個人的名字。

當走在最前面的人回過頭的時候,我和月香低低的叫了出來,不是因爲他有多麼多麼的帥,而是他的臉,已經被各種傷疤破壞的不成樣子。和他一頭的長髮,根本配合不到一起。給我印象最深的,是他眼裡一直掩藏不住的哀傷,還有一片的死寂。不過他說完話就離開了,好象是着急辦什麼事情。另外兩個人則留了下來,還做東請我和月香去喝茶,不過另一個人好象是被那個據說是叫什麼醫生的強拉過來的,看他一臉的不知所措就知道。

在我們以爲這只是一次擦肩而過的時候,我們在第二天的慈善募捐上,又一次見到了他們。還有另外幾個人,不過那個長頭髮的人沒有來。他們應該是做會場的保衛吧,幸虧有他們來了,隨後造成的混亂纔沒有讓我們受傷。

不過同時來的,還有另一支部隊,據懂行的人說是內務部的特別部隊。我好奇,部隊是軍隊的,多會有了內務部了?隨後來的,就是一片的混亂,還有不斷響起的槍聲,在把月香安頓好以後,我偷偷的跑到了附近,正好從最近距離看到了所謂的混亂。

先是樓頂的刺客被我們的狙擊手逼的滑下來,接着就是前一天見到的人在拿着槍拼命的想把樓頂在滑動的人打下來,可惜他們總是被樓頂的火力所壓制,那個人已經快到底的時候,繩子在被身後傳來的一聲槍響打斷掉。然後發生的一切,就像在看國外戰前拍攝的動作片。一切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真實,或者說是太真實了,真實到我無法相信。

我們的戰士不斷的衝鋒,隨之而來的就是隨着短促的槍聲冒着血翻倒在地。而昨天我看到的那個黑衣服的大漢,對了!他有名字的,據那個叫醫生的人說,他叫李學亮。對,就是這個叫李學亮的,不知道是因爲什麼和他們自己人爭執了起來,隨即被另一個人一拳打暈。這個時候那個刺客,應該是子彈打完了吧,竟然就站在樓房的角落裡,一動都不動。

隨着內務部的人衝到他身邊,他也一直沒有動,槍托砸上去,他還是沒有動,就那麼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後來別人告訴我,一般刺客都是帶着毒藥的,一旦發現無法逃脫,就會服毒自殺,原來那時候他是服毒自殺了,不過想起來就生氣,他刺殺了我們的市長,爲什麼就不能把他活着抓到,讓他受盡折磨而死呢?隨着身後再一次響起的槍聲,在那裡直挺挺被踢打的屍體明顯的顫動了一下,這樣纔好,死了也要鞭他的屍!多打幾槍就更好了,然後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因爲我和月香已經被趕來維持秩序的警察趕走了。爲什麼警察總是在沒事情纔出現?剛纔那麼激烈的戰鬥,會場的警察好象都消失了一樣,對了,不是都消失了,其中一個縮在我腳下正發抖呢!

回憶結束,喝了一口手上的熱茶,擡頭看了一眼掛在那裡的鐘表,我發現已經深夜3點了,而月香還沒有回來!她是去上補習班的,我們住的地方是一羣單獨的別墅區,是軍方爲我們這些孤兒建立的,我和月香兩個人就住在這裡。不過其他的房子大多都空着,可能因爲戰爭的原因吧。這裡離城區比較遠一點,可是月香最玩應該11點就回來了啊!早知道當初就不應該聽她的,應該堅決一點,讓我送她上下學,這樣就不會在這裡這麼擔心了。

煩躁的在屋子裡亂轉了半個小時,最後決定出去找那個不知道回家的死丫頭。帶上父親的匕首,隨手抓了件外套,還沒忘記和在門口警戒的武警大哥說一聲。不過他也好擔心月香的安全,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要是沒有站崗的任務,他早就和我一起跑來找月香了,月香可是個大美女呢~

出門還不到10分鐘,我就看到了在那裡架着一個人,費力移動的月香,她架的人明顯是昏迷了。這個死丫頭,不回家,跑去喝酒,還帶回來一個醉鬼!看我怎麼收拾她。

在我一邊向月香偷偷的走過去,一邊想如何收拾這個玩的不回家的丫頭時。我聞到了風帶來的一絲味道,以前在街上生活的我知道,這味道是血的味道。月香受傷了!趕忙衝過去看看,結果發現傷的不是月香,而是被他架着的男人。他的一頭長髮叫我感覺到熟悉,手電照過去才知道,他就是那天我和月香看到的那個眼睛憂傷的人。

沒時間管到底是什麼理由了,月香肯把他帶回來,就證明他絕對是好人!而且看他渾身傷口裡不斷滲出的血跡就知道,如果不救他,他就死定了!想盡一切辦法騙過門口的武警大哥,我和月香在勉強把這個人架回家。

月香知道我學過急救,她哭着要我救活這個人。先把渾身髒臭的月香丟到浴室裡衝乾淨,而我則把那個被我們丟在牀上的人身上的一切物品先拿下來。他身上帶了三個只有特種部隊纔會攜帶的腰包,取下第一個,打開看到的是兩把手槍,還有一大堆的彈夾,先丟一邊,一會再玩。第二個,裡面是各種的身份證件,還有一大沓的錢,丟一邊。再來的,是滿滿一包的藥品,明顯是軍隊配發的,有的甚至在黑市上都沒有出現過。沒時間去研究那些不知道名字的藥品是幹什麼的了,因爲月香已經把我需要的東西端了過來。

小心的拿剪子剪開他渾身包着的繃帶,和被他綁在腰間的衣服。“啊!”在我身後的月香低低的叫了一聲,隨即就跑到衛生間去嘔吐,也不知道怕血的她是怎麼把這個人帶回來的。

他渾身的傷口,有的很淺但是很寬,有的很深很細小。這些傷口最重的,就是他心臟附近的槍傷,還有肚子上被打穿的洞。不過除了肚子上的洞,他渾身大部分的傷口都經過手術,甚至連縫線都沒有開。我學的急救知識,根本無法應付這種情況。硬着頭皮從他隨身攜帶的包裡找到了縫針用的東西,隨即就一瓶子酒精倒進了他肚子上的傷口。處在昏迷狀態的人,只是顫動了一下,隨即就沒有了什麼反應。從傷口看進去,他運氣還不是一般的好,子彈穿了出去,幾乎沒有傷害到他任何的內臟,就那麼直直穿了出去。七手八腳的把他的傷口縫合好,然後和渾身流血的傷口一起消毒,止血,包紮。做完這一切,我能做的就做完了,當我和月香說該把這個人送醫院,而不是在這裡讓我這個庸醫繼續治療的時候,她只是搖頭。

也不知道這傢伙是什麼人,竟然連醫院都不能去,甚至連身份都是假的,如果問爲什麼我可以看出來。那不是因爲證件做的次,而是因爲他證件上的住址,在我以前家的附近,而在那裡生活了10多年的我,根本就沒見過這一號人!

不知道是傷口感染,還是什麼原因。過去的三天裡,他一直在發燒,還有夢囈着什麼。“爲什麼要這樣!”“不要離開我,我愛你。”“我們都在爲國家流血,爲什麼偏偏是我!”“不要,求你不要,不要帶走她!”“爲什麼要放棄我!”“火山你個混蛋!爲什麼!”“山熊,你那瓶酒我喝不到了。”

時間就是伴隨着他不斷的夢囈在流逝,他有時候會哭,有時候會笑,更多的時候則是平靜的說出,“爲什麼要放棄我?”“如果這是命令,我執行。”“對不起,我殺了你哥哥”這些讓我和月香心驚肉跳的話。

我一直在問月香把他帶回來的理由,可是每次一問到,月香就是哭。我只有把她輕輕抱在懷裡安慰,別的什麼當然也無法問下去。不過今天那個人有醒過來的跡象,看來我的問題有了解答的對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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