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這世上有沒有這樣一位神呢？
森林裡，慢慢鑽出來一頭棕熊。
那兇狠的眼睛窺視着問“我是誰”的阿西斯，它一點一點地靠近。
它餓了好幾天，眼下又見有人單獨出現，原本不願招惹人類的棕熊，此刻放下了幾乎所有顧忌。
阿西斯沒有察覺到四周的變化，仍然盯着水裡面的倒影，思考着問題的答案。
“我是誰？”這看似十分簡單的問題，卻深奧得難以想象。
阿西斯的思考有一些眉頭，在“我是誰？”這句話裡面，“是”意味着定義，意味着存在，而“誰”意味着定義的內容。
這個年青人進行着抽象的、哲學式的思考，並且爲此深深入迷，全然沒有察覺到危險的臨近。
“我是誰？多麼深奧的問題。”
阿西斯喃喃道：
“按照常理來說，我是阿西斯，可阿西斯是誰？阿西斯這個名字意味着什麼的集合？爲什麼人們說起阿西斯就會想到我，而不是別人？”
父允諾了一切，給予了祂們自由。
祭司緩緩上山，他是爲了祭祀而來，等他踏上最後一個臺階時，擡頭一看。
祭司不可思議地看着這一幕，他剛想靠近，燈火就滅了。
“我…知道答案了。”
…………………………
“這世上有沒有這樣一位神呢？！”
死神納克貝特緩緩向前，祂擡起死亡鐮刀，將阿西斯的靈魂緩緩勾了過來，沒有讓他去往那遙遠的高山之巔。
死神納克貝特靜靜地看着阿西斯。
祂是“是”，祂是誰，那麼祂就是誰。
山與工匠之神緩緩擡起眼眸，看着眼前的祭壇，合十的雙手輕輕顫抖。
“‘我是誰？’這個問題很有趣。”
祭司喃喃道。
“有沒有哪一位神，
“不知道赫里斯鍛造得怎麼樣了。”
一位哲學式的至高神毫無預兆地從阿西斯腦海中涌現，他猛然之間被自己的想法所驚詫，一位智者在渾身顫抖，被踩碎的落葉是如此清脆，明亮的空氣漸漸沉重，他卻全然沒有察覺到死亡的到來。
話音剛落。
“你是個有趣且善於思考的靈魂。”
阿西斯喃喃道：
阿西斯感慨地說道。
赫里斯守在祭壇之前，祂跪坐着，等候了足足一夜。
可是…
而阿西斯想，會不會有一位神，祂就是定義本身，祂就是存在本身。
燈若熄滅了，是不足爲奇的。
納克貝特低聲說着，
在他面前，祭壇上的燈火竟然燃燒着。
赫里斯知道了祂們的父的回答。
這一位智者，棕熊把他給吃了。
聽到有人上山的腳步聲，赫里斯從地上緩緩站起，祂不再猶豫不決，雙足一蹬，踏上山間的狂風，轉眼便朝着天體國度而去。
“我們就像是跳不出井的青蛙，以爲眼前的天空、四周的青苔就是全部的世界。”
想到這裡，阿西斯的雙目一亮，
“哪位神靈懂得這問題的答案嗎？祂們真的知道自己是誰嗎？”
這搖曳的燈火，
神使它徹夜都不熄滅。
他是一位智者的次子，平日就擅長思考，也解決過無數個問題，可當他看到這一個問題，卻始終無法尋找到確切的答案。
…………………………
“很適合作爲死後世界的第一位來客。”
“有沒有什麼神靈會思考‘我是誰？’的問題嗎？”
天空露出了魚肚白，晨曦已經悄然降臨。
緊接着，他忽然又突發奇想。
由此，
“這是…錯覺嗎？”
阿西斯猛地拍了拍眼前的地面，他忽然想到什麼東西，讓他自己渾身都起雞皮疙瘩。
阿西斯的思路入潮水，一波接一波地洶涌澎湃，而林中的棕熊也越走越近，微微露出了駁雜的獠牙。
寒風在白雪皚皚的高山上的撲朔。
接着，祂的目光看向天體國度。
對‘我是誰’的回答是……我是‘是’呢？！”
這個年青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渾身一僵，脖子瞬間被折斷，臉龐還停留在剛纔的疑惑中。
“是”這個詞，是一種定義，是一種存在。
祭壇之上，燈火燃燒着，它的燈油已經枯竭，好似隨時都會熄滅。
再多的燈油，總有燒盡的時候，這山間的寒風，總會有其中一縷，將祭壇上的燈火吹滅。
赫里斯的眼眸有些溼潤，有些不敢相信。
可是…它依舊燃燒着。
納克貝特心裡想着。
祂將額頭輕輕觸碰祭壇，喃喃道：
但祂沒有深究，只是慢慢地等候着這生命的死亡。
身後的棕熊已經張開血盆大口，狠狠地咬到阿西斯的脖頸上。
他們每夜添的燈油，根本無法支持一盞燈徹夜燃燒。
按理來說，祭壇上的燈理應在半夜熄滅。
“應該.是錯覺吧。”
沒存稿了，爲了更新，只能寫少一點。不過今晚還有好幾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