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說上兩句，他就又重重咳了起來。
穆小念實在是看不過去，看一旁有飲水機，過去給他倒了一杯水遞給他：“別逞強，這事兒在哪兒說都是一樣，你還是先回去。”
凌燁擺了擺手，端起水杯喝了口水，等自己的呼吸平復下來，這才又把放在一旁的一個文件袋遞給她：“這是之前我收購的，所有穆氏旗下的產業。”
他衝穆小念點了點下巴，示意她把文件袋子打開。
穆小念看他堅持，只得順了他的意思。
穆氏在帝都，只能算商圈裡的末流，但好歹也有三四家下屬的公司。
她看着手上的那些股權產權文件，拿着一份，隨手翻了一下，在看到最後所有人名字的時候，整個人都呆住了。
“穆小念”。
那上面寫着的赫然正是她自己的名字！
“你那時候還小，就算有合法的繼承權，其他的股東，包括你家的那些親戚，都不會服你。”
“我怕你擔不住，索性都以淩氏的名義先收購了，再把所有權都轉到你的名下。”
穆小念拿着那謝謝文件指尖兒都剋制不住地在出微微發顫：“爲什麼不告訴我？既然你都爲我做到這種地步了，那爲什麼……”
話只問了一半，她自己就頓住了。
就像剛纔凌燁問她，那些事情她爲什麼不找他當面問清楚一樣。
凌燁那時……可能有想過要向她解釋的，可她閉門不見，根本就沒有給他解釋的機會。
如果早知道，一切都只是誤會。
如果早知道，他也默默地爲她做了這麼多。
五年前，她又何至會被逼到和他徹底了斷的境地！
她離開的這五年，又算是什麼呢？
是懲罰他，還是在折磨她自己！
“念念。”凌燁伸手輕握住她的手，“我知道你性子其實很倔，你既然都問了，如果我不把所有的事情都跟你解釋清楚，你是絕對不肯再信我的。”
“這些，是我所有能給你的解釋，不是求你原諒我，只是想讓你明白當年的真相。”
“你說你不想再在心裡對我存着什麼芥蒂……我又何嘗不是。”
穆小念咬着脣，眼眶隱隱有些泛紅：“我們都是傻子……我是，你也是。”
“總是自以爲是的爲對方着想，遇到了事情卻又愛自己胡思亂想，從來不主動去問，主動去解釋。”
“如果能多一點點勇氣，去問問清楚，把所有的事情都攤開來說明白……又怎麼會繞了這麼多年，只得來這麼一個所謂的‘真相’。”
凌燁沒說話，只攬住她的腰，緊緊將她擁進懷裡。
穆小念的手死死揪緊他身上的衣服，踮起腳尖，張口咬上他的脖頸。
凌燁疼地身子都不由僵了一瞬，卻沒有反抗，只收緊了手臂，將她摟地更緊了幾分。
直到在他的脖頸上咬出了一個印子，穆小念這才鬆了口，伸手用力圈抱住他的脖頸：“凌燁，我要你答應我……從今以後，任何事情，你都絕對不能再瞞我！”
凌燁的眸中盡是柔暖如水的笑意：“本來想瞞着你，給你一場盛大的求婚做驚喜……看來這下是瞞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