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二人做了三天的忘年之交,三天時間裡,二人有說有笑,一邊下棋一邊喝酒,秦奮還會講一些外面有趣的事情。
直到第三天快要結束,文鬆老怪神色有些黯然,“時間過的可真快,老頭子我多少年沒這麼高興過了,嘿嘿!”
話語之中充滿了無盡的滄桑、孤寂和對外界的嚮往。在這三天時間裡,秦奮也瞭解了一些,眼前的這個文鬆老怪也是一個異族,本體乃是一頭當康。
當康本是奇獸,秦奮在古籍之中也看到過相關描述,其狀如豚而有牙。當初秦奮看到圖形的時候還感覺記非常萌,只是這當康在道境之中已經有上萬年沒有出現過了,卻不曾想這老傢伙是當康化形。
“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老頭子我被人關押在這裡,守此關口已經不知道多少年了,你走之後又不知道多少年以後纔會出現下一個的。”文鬆老怪搖頭苦嘆。
“前輩無需多惱,若是晚輩能夠登上這寶塔五層,前輩豈不就恢復了自由之身?”秦奮說道。
“小子,你說的如此輕巧。當初從這裡登上去的那個人也是如此說的。和他一比,你還差的遠呢,老頭子我等了這麼多年,還不是被困在此地。我早就不報什麼希望了!”
“很多事情,可不是實力高就能解決的,晚輩雖然修爲低微,但怎麼知道晚輩不能登上這寶塔之頂呢?”秦奮說道。
“有自信,自然是好事,那你也要先過了老頭子我這一關才行,切莫如他們一樣,葬身在這裡!”
“前輩儘管出手便是,若是死在前輩手中,也是我能力不足,怪不得他人!”秦奮淡然。
“好,老頭子我敬佩你的勇氣。按照規定,我會將修爲壓制到同你目前一樣,可即便是那樣,你也要小心啊!”說完,文鬆老怪渾身一抖,氣浪迸發,片刻之間體內劇烈翻騰,雲光籠罩,凝結光團,晃如大日,最後封印於靈臺之內。
秦奮心中實在震撼,如此手段和能力,這老傢伙的實力可怕無比。
“來吧小子,讓老頭子我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文鬆老怪頓時擺開架勢,精神抖擻起來。
秦奮凝神,不得不說,這老傢伙即便是將自己的修爲壓縮到了散人中期的境界,依舊是氣機龐大,血浪滔天,光是那蓬勃而出的玄氣,就宛如火焰一般實質。
“怎麼了小子,不會是害怕了吧!如果是那樣,你可太讓我老頭子失望了!”
“前輩說笑,儘管出手便是!”說完,秦奮渾身一動,雙目頓時爆發金光,一瞬間二人氣機遙而相對。
“好好好,老頭子我可不是手下留情的!”
“晚輩亦是如此!”
說完,二人幾乎同時動了起來,秦奮出拳,金光霞繞,電閃雷鳴,文鬆老怪不慌不忙,一掌迎上,“砰”的一聲,二人相對,氣浪衝擊,產生一層層五彩繽紛。頓時之間,寶塔震鳴,一條條光暈鏈條出現,絲絲縷縷,向着四面八方散去。
二人這一戰,當是散人境界之中的巔峰對決,若是有其他人在場,定然會被如此場景所震驚。
秦奮利用異象,渾身氣機龐大無比,兩種異象紛紛呈現,每一拳每一腳都金光霞繞,澎湃無比。
而那文鬆老怪更是強大,他內斂於華,看上去就如同一個普通老頭一樣,但是每一個動作,無論是力度還是勁力都恰到好處,沒有絲毫拖泥帶水,大道至簡,恐怕就是這個道理。
猛然,秦奮雙目爆射金光,宛如金色的閃電。他的身體被金光籠罩,宛如金尊雕像,一條條神秘的能量在其身體之中涌動流淌,詭異無比。
就在此刻,這金光凝集,宛如人形法相,同秦奮一同出手,每一個動做都是那樣的可怕。
“這是……”文鬆老怪頓時大驚失色,他抽身後退,浮在當空,奇怪的看着那金光法相,喃喃自語,“胎神……,這是胎神……,絕對錯不了!雖然還沒有成就法相金身,但是就有這等威力了!哈哈,我說你小子這樣的修爲,怎麼可能從第二層進入第三層呢?”
文鬆老怪顯得有些興奮。
見其如此模樣,秦奮頓時詫異,“前輩不打了?”
“不打了,不打了!”他連連擺手,笑呵呵的道:“也許真如你所說,說不定你能進入第五層,點燃那魂火,那樣我老人家也就可以離開這該死的地方了!”他雙眼放光,對外面充滿無盡的期待和遐想。
“前輩爲何突然如此肯定了?”秦奮心中詫異,收起所有的玄法神通,盤膝而坐,扔過去一壺酒。他實在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你可知道這胎神之法是何人所創?”文鬆老怪突然問道。
秦奮搖了搖頭,他只知此法,哪裡知道會是誰創立呢?這玄法在上古便已經流傳,很多有名的玄法神通的發明創立者,都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之中,被人遺忘了。
老怪嘿嘿一笑,“老頭子我告訴你,這胎神之法,就是這浮屠世界的主人所創立!”說着,他指了指頭頂,臉上的笑容堆疊,一臉皺紋。
“什麼?永夜帝君?”秦奮驚叫出聲。
“嘿嘿,不錯。”老怪猛的灌了一口酒,繼續說道:“如果老頭子我沒有猜錯,你這胎神是在下一層中修煉而成的吧!”
“前輩慧眼!”秦奮應答道。
“這就對了,看來那永夜帝君是選中了你小子。”他雙腿一翹,呵呵一笑,“索性我老人家就放一回水好了!”
“真的?前輩就不怕……?”秦奮略顯詫異,早在文鬆老怪的口中便得知,是有人命令他守在這裡,防止有人點燃上面的魂火。
“切!老頭子我有什麼好怕的!我都已經守了這麼多年了,當真是生不如死啊!與其永遠在這裡痛苦的活着,倒是不如出去瀟瀟灑灑的活一回。再說了,這麼多年了,誰知道他還是不是活着。”文鬆老怪說道。是
秦奮笑笑,“前輩冒了如此大的兇險,晚輩自然不能讓前輩失望纔是。這杯酒敬前輩,若是僥倖出去,咱們還是忘年之交。”
“哈哈,好!”
二人碰杯而飲,相交莫逆。
“上去吧!”老怪一揮破爛的袖袍,頓時華光綻放,秦奮宛入夢境,消失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