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動手的乾陽真君聽到大徒弟之言,再看了看委屈巴巴的小徒弟,纔想起自己並沒有向這小徒弟說過自己的師承。
雖然爲此敲了這小徒弟一下,但乾陽真君內心不斷告訴自己剛纔是爲了讓小徒弟體會一下師道威嚴才如此做的,可不是自己忘記了此事。
“好了,爲師這便給你講講爲師的師承來歷。”乾陽真君輕咳一聲,便在張曉陽好奇的眼光之下道出了自己的師承。
“爲師的師尊,也就是你們的師祖,現爲本宗的太上長老,乃是目前除了本宗掌門真人之外唯一的一名元神道君,想必你也猜出來你師祖的名諱了。”
看了一眼眼珠子亂轉的小徒弟,乾陽真君接着道:“此次那血神老祖本想找你麻煩,但是被你師祖堵在血河宗山門打傷,若無數百年,想必是不會出關了,所以你不用擔心那老魔會親自找你麻煩。”
“原來如此,怪不得那老魔沒有出現呢。”張曉陽心中這才明白了那日最終得以安全離開的原因。
聽到此時,張曉陽如何能不明白自己的師祖是何人,分明是本宗的另一位元神境界的大高手,真陽太上長老啊。
“那自己豈不是可以橫着走了?”張曉陽心中不斷yy着,在九州之中元神道君纔是真正掌握話語權的人,自己身爲元神道君的徒孫,背景也算是不差了。
乾陽真君看了看走神中的徒弟,嘴角輕微抽搐,他如何猜不到自己這徒兒此時心中所想。
“不過,你師祖目前正在閉關,而且你師祖可不喜歡仗勢欺人的人,你可不要打着你師祖的旗號在外面招搖,不然的話,小心爲師將你逐出師門。”
話音一轉,乾陽真君語氣便嚴厲起來。
張曉陽見此連忙喏喏稱是,見到師尊已是不再多說,張曉陽便將那塊剩下的南明精金取了出來,打算交由乾陽真君保管。
見到如此仙珍的乾陽真君將此物打量了一番後,便收了起來,道:“既然如此,那爲師就先替你保管,等你煉製本命法器之時再將此物還你。”
“好了,還有什麼事,若是沒事的話爲師還要打坐恢復元氣。”
聽到自家師尊下了逐客令,張曉陽連忙將自己袖中的那隻小蛇取出,向乾陽真君詢問這隻小蛇的血脈。
“咦,這是...。”
剛一見到這白色小蛇,乾陽真君便驚疑不定起來。
“師尊,這小蛇可是有何不妥?”
見到自家師尊如此情形,張曉陽也是連忙相問。
乾陽真君一陣沉思便開口道:“這異獸根底爲師竟也是看不出來,只能看出此獸應是蛟龍血脈,到底是哪一屬性血脈,爲師也是不知。不過這也無妨,日後若有蛟龍靈血煉成的丹藥便可助其養成血脈。”
聽到師尊所言,張曉陽也是一驚,但既然此獸爲蛟龍血脈,想必自己身上的那毒蛟靈血便有用了。
...........
自乾陽真君洞府回來之後,張曉陽與自家大師兄閒談半日之後,便回到洞府開始參悟起身上的一門法訣來,手中所持的青玉葫蘆中裝着那不知用清泉稀釋過多少的靈釀,邊看邊飲,倒也自得其樂。
這門法訣是從一名血河宗弟子身上得來的,當時那名血河宗弟子以肉身之軀竟然能抵住自己白魚劍的鋒芒,這如何能不讓張曉陽詫異。
將其殺掉之後,張曉陽也是在其儲物袋中找到了那門名爲《萬象道體》的煉身法訣。
只不過這門法訣應是殘損之物,其中只有兩頁,一頁上面記載着一種名爲“真剛體”的法體修煉之法,另一頁上則是記載着一種名爲“玉龍法體”的修煉之法。
這兩種法力修煉之法各有利弊,其中那真剛體乃是煉化各種靈鐵、礦石之物藏於己身,煉化之物材質越好自然威力也更加強大,甚至若是有人能將此法體修煉至頂峰之後能硬抗靈寶攻擊。
對於此種說法,張曉陽自然是嗤之以鼻的,先不說此法訣修煉所需的天才地寶之物如何珍貴,單說此種法體天生被火所克,就已是讓張曉陽將其拋在一旁了。
而那玉龍法體則是需要真龍精血才能修煉,此物更是難得,如今的九州之中,除了那四海龍宮之主皆是真龍之外,其他的不過是些血脈強大的蛟龍罷了。
而想要在那四海龍宮之主的身上取走精血,更是自殺行爲,那四海龍宮之主皆是元神道君的境界,單論法力,一般的元神道君都絕非其對手,連讓其受傷流血都無有可能,更不要說取走修道之士體內最爲珍貴的精血了。
雖然此法不能修煉,但張曉陽心思一轉,卻是另想出了一個法子來。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自洞府之外傳來,張曉陽算了一下時辰,才知道此時已經是到了和那李進約定好的時間了。
走出洞府,看到了站在前方的李進,其身後赫然便跟着蘇霓裳和南宮川。
見到出來的張曉陽,李進也是哈哈一笑,道:“張師弟,幾日不見,修爲卻愈發見長了。”
“哪裡,哪裡,比起李師兄可是差遠了,見過南宮師弟、蘇師妹。”張曉陽先是回答了李進的話,才轉而向着蘇霓裳與南宮川稽首道。
“見過張師兄。”兩人自然也是回了一禮。
李進見雙方打完招呼,便開口道:“好了,我等還是快些走吧,聽說今日那天香樓有那山海州運來的妖獸之肉,說不得我等便可一飽口福了。”
南宮川一聽李進之言,眼前也是一亮,忙道:“既然有如此好東西,那我等還是快些出發吧,免得去晚了嘗不到那等美味。”
“哈哈,就知道你心急,不知曉陽師弟的靈酒帶了沒有。”李進見到南宮川急急忙忙的樣子,心中也是好笑,轉而問起張曉陽的靈酒來。
張曉陽拍了拍腰上掛着的儲物袋,點頭道:“諸位且放心,今日酒管夠。”
李進一聽此言,也是露出喜色,道:“既如此,那我等便出發吧。”
說着,衆人便御風向着宗門內的坊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