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賤種,找死。”
妖族九殿下聽到此言,再也忍不住心中怒火,仗劍向着張曉陽攻去。
聽到對方之言,張曉陽臉上一寒,心念一動,白魚劍便已經出鞘。
“身劍合一。”
張曉陽身與劍合化爲一道白光長蛇匹練,向着那直衝而來的妖族九殿下身上纏繞而去。
“鐺鐺鐺。”
一道道金鐵交擊的聲音自那九殿下身周傳來,張曉陽所化的劍光竟然被一層厚重的赤紅色光芒牢牢擋住,絲毫進去不得。
劍光一閃,一旁便現出了張曉陽的身形。
“這是...防禦法寶?”
看着對方身上出現的那一層赤紅色的光罩,張曉陽問道。
“不錯,本殿下身爲妖族九殿下,身上又怎能沒有一件法寶護身呢。”
九殿下見到張曉陽驚疑不定的目光看來,心中也是頗爲自傲,畢竟自己身爲妖皇之子,妖族的九殿下,身上又怎能沒有護身法寶呢。
而對面那小子看樣子也不過是純陽宗的普通弟子,估計連法寶之物都沒有見過吧。
想到這裡,九殿下才是找回了自己的自信。
雖然剛纔對方能夠擋住自己的小神通劍法,但估計也是出了全力,再加上自己並沒有注意到對方,纔出奇制勝。
而現在自己身上有法寶護體,血脈之中又有傳承神通在身,哪是一個普通的人族可以抵擋的。
想明白這些之後,九殿下也是不屑地看着對方,好像在看一個土包子一般。
張曉陽何等人物,自然是感受到了對方身上的變化,也看到了對方不屑的眼神,心中卻並不在意。
自己身上又何嘗沒有法寶在身,不過那法寶威力巨大,又豈能輕動。
再者,自己畢竟修爲不高,如果經常使用法寶致勝的話,勢必會形成依賴性,自己的戰鬥能力也會因此大大減弱。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或者超出自己境界對手的時候,張曉陽是不會動用自己身上的法寶的,如此纔不枉費自己出宗歷練。
不過,在看到對方身上的法寶之後,張曉陽也是頗爲頭疼。
這些修煉界之中大有來歷的二代身上怎麼都是有防禦法寶護身。
當時在那處東華宮之中,那位天師道掌教之子張玄遠便是如此,而且其最後竟然將自己身上那件寶貴至極的法寶自爆掉助自己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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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眼前這位妖族的九殿下若論身份,還在那張玄遠之上,其身上有件防禦法寶自然算不得什麼,說不定還會有其他的什麼寶貝呢。
此時躺在地上,身體已經逐漸透明的那條紫色天龍見到此幕,自然也是知道了此時的情況。
雖然眼前的兩隻螻蟻自己都是沒有好感,但那擋在自己身前、手持白色寶劍的那人身上卻有一股股自己頗感親近的氣息傳來。
這讓這隻紫色天龍忍不住對對方的來歷好奇起來,在看到對方敵不過那名帶人傷害自己的螻蟻之後,眼中也是閃過了一絲神光,彷彿下了某種決定一般。
就在張曉陽與那妖族九殿下相持的時候,一道突如其來的光華打破了兩人之間的相持局面。
張曉陽只感覺眼前一道紫光乍現,便聽見了一道彷彿什麼東西破碎掉的聲音。
“哐啷。”
一道紅光閃過,張曉陽赫然發現那九殿下身周的赤紅色光罩已是破碎。
來不及多想,張曉陽身劍合一之下,一道足有六尺的白虹便從那正摸不清頭腦的九殿下身前穿胸而過。
劍虹一陣盤旋之後,又從那胸前已被穿透的九殿下脖子上轉過,掉下了一顆斗大的頭顱來。
臉上還殘存着滿臉的不可置信之色,彷彿是在問。
“這是哪裡?”“我是誰?”
來不及去翻看那位九殿下身上的儲物袋,張曉陽便向着那已經逐漸失去身形的紫色天龍而去。
“我需要做什麼才能救你。”
剛剛突然出現的那道紫光便是這天龍發出的,雖然不明白對方爲何如此做法,但畢竟是幫了自己,所以張曉陽強壓下心中那股想要將其吞掉的感覺,皺眉問道。
聽到眼前這個奇怪人類的話之後,紫色天龍微微地擺動頭顱,表示自己已經是無藥可救。
接着,又從口中吐出了一個紫氣瀅瀅的珠子來。
在見到這顆珠子之後,張曉陽心跳速度突然加快,而其識海之中那塊沉入湖底的殘損石碑又打出了一道紫光,向着這紫光珠子而去。
兩者剛一相觸,張曉陽便從那紫光珠子之中知道了一些東西。
而那紫色天龍在見到眼前之人眉心鑽出的那道紫光之後,才發出一陣咆哮。
好像是一位守護寶藏已久的守護者在見到取寶之人來臨之時的那種輕鬆之感,脫去了某種束縛一般。
張口吐出一道紫光,那紫色珠子便飛進了張曉陽的識海之中,與那殘損石碑一起停留在識海之上,好像在等待着什麼。
而見到這一幕之後,那紫色天龍的身形也更加模糊,衝着張曉陽一聲咆哮,逐漸消失不見。
原地滿是溝壑、岩漿的大地只有這一道悠長龍吟之聲迴響在這片天空之中。
張曉陽見此,也是恭敬地朝着這天龍消失的地方行了一禮。
就在這時,張曉陽眉頭一皺,好似發現了什麼,喃喃道:“果然不愧是妖族皇子,如此這般竟然還沒將你殺死。”
“不過,你以爲你這樣就能跑得了嗎?”
“劍靈遁。”
一道白色閃過,原地便不見了張曉陽的身影。
此時數裡之外的一處山石夾縫之中。
妖族的那位已經被張曉陽斬斷頭顱的九殿下正恨恨道:“張曉陽嗎,你的名字我記下了。”
“哦,是嗎,貧道的名字能被殿下記住,倒也算是福分,你說是不是啊。”
九殿下話音未落,已經憑着神識找到對方的張曉陽已經是出現在了其頭頂上方的山石之上。
“你不能...。”
話音未落,數十道劍氣閃過,這位天生異象的妖族九殿下、未來妖族的中興之主,便已是被那劍氣分屍,死的不能再死了。
張曉陽見此也是眉頭一皺,一道火球彈出之後,便將那屍體焚燒。
原地只留下了一個精緻的儲物袋、巴掌大小的小鐘、一顆紅棗大小的赤紅色精血以及一本金色書籍。
在見到這金書的時候,沉入識海之中的那頁玉頁便已是飛了出來。
原本毫不起眼的玉頁大放光明,受到此種刺激之後,那本金色書籍也是閃爍着金光,兩者逐漸相吸,合二爲一,化爲了一道道神秘符文,鑽入了張曉陽的腦海之中。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