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說蘭隊,你這就有點不厚道了吧?什麼都打探清楚了,又何必還非要我帶路?”
雖然我有那麼點兒冷嘲熱諷的意思,但對方的臉上卻是波瀾不驚。
“沒事兒,反正你都跟來了,跟你說說也無妨。這條魚,是在特定的時間纔會出現,而且,是專門來迎接能進入第二道門的人的,之後,可就得看你的能耐了。”
不用說,第一道門應該就是在特定的時間段下到水裡的人,而第二道門,應該就是那些淨水童子等保護用的衛士了。
說完,蘭頓一揮手,當即就讓那控制結界的人載着我們朝着那燈籠魚的燈籠行進了過去。
說來也怪,我們明明一直在朝着那燈籠魚頭頂上的燈籠前進,但那燈籠,卻好像一直在遠方,我們前進了好久,都沒見那燈籠變化過!
“怎麼回事?難道情報有誤?”
一邊說着,蘭頓一邊皺着眉頭望向了控制結界的人。
見到蘭頓望向自己,對方當即有些戰戰兢兢了起來,“蘭隊,你別這樣看我!我可是忠心耿耿的!不信你看旁邊的東西就知道了!”
轉頭望望結界外的東西,雖然水裡沒任何參照物,但通過那些被燈籠魚光亮照射呈現出來的浮游生物來看,我們的確是一直在快速前進着。
難不成,我們是在縮小的過程中?但這也不對啊!要是我們現在是在縮小的過程中,那燈籠魚頭頂的燈籠,應該是迅速變大才對的啊!總不可能我們是在變大的過程中,所以那燈籠魚的燈光,纔會沒有變化吧?
我這兒正皺着眉頭百思不得其解,忽然就感到腳下一空,沒多久,就落入了水裡。
這你大爺的就坑爹了!以現在我們的個頭兒,再加上我們下潛的深度,現在就跟在水下幾千米一樣!這特麼就算憋氣再厲害,在沒浮到水面之前,都非特麼淹死不可!
見狀,我當即就要讓亮銀刃給我製造一道結界。
然而,無論我怎麼呼喊,亮銀刃都好像不在了一樣,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反應!
雖然明知道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浮上水面,但在求生欲的驅使下,我還是立馬朝着水面遊了上去。
讓人怎麼都想不到的是,我剛滑了幾下水,就噗通一聲浮到了水面之上!
這特麼怎麼回事?
我正疑惑着,忽然就看到了頭頂天空出現了異象,等到我明白過來時,已經是被嚇得有些呆滯了。
因爲我赫然看到遠處的天邊,竟然出現了一輪巨大的月亮!
確切的說,那並不是月亮,而是地球!
是的,雖然我沒到過外太空,但多少也從一些科幻片兒裡看到過,那輪巨大的月亮,分明就是在外太空俯瞰地球時所看到的景象!
呵,呵呵,呵呵呵……
這特麼,我們是在月球側面呢吧?
難怪從地球上從來就看不到月球背面,合着這月球背面藏着什麼東西呢吧?搞得不好,這月球,恐怕就是神族最早的基地,甚至就是那傳說中的紅色諾雅?所以從地球上,才從來看不到月球背面,而且最早登陸月球的美帝,才能稱霸全球那麼久?
越想我就越覺得這事兒可能性很大。
畢竟美帝的確是第一個登陸月球的,之後他也的確是稱霸了全球那麼多年,無論別人怎麼發憤圖強,所製造出來的科技產品,都追不上他們。
現在我天朝登月後,立馬就趕超了美帝,難道這都是巧合而已?
我正自想得出神,忽然就看到不遠處好像漂浮着一艘遊艇,而且已經有很多人影朝着那艘遊艇遊了過去。
剛纔掉進水裡的時候,我的心底就隱隱感覺到有些不安,搞不好是因爲水下有什麼東西正在凱覷着,所以我也當即就朝着那遊艇的方向遊了過去。
蘭頓的人先一步上到了遊艇上,看到我遊了過來,當即就把懸梯給收了上去!
但蘭頓看到後,卻當即責罵了那人一通,之後又放下了懸梯,讓我攀爬了上去。
“趙衝,現在是你顯示能力的時候了。”
“顯示能力?顯示啥能力?你們的人能力比我可強多了!”
剛纔的事兒的確讓我有些生氣,這些個魔族,竟然特麼把懸梯給收了!而且還是在我無法跟亮銀刃聯繫的時候!並且水裡還有東西在盯着我!
“我知道他們剛纔的做法不對,我剛纔也罵了他們了,所以……”
“所以個球!老實跟你說,我現在聯繫不上八巡戰艦,是不是你的人動了手腳?”
聞言,蘭頓的臉上當即就露出了凝重的神色,“你聯繫不上你的八巡戰艦了?這麼說,並不是什麼特殊的結界讓我們失去了能力,而是這裡,本來就是一個特殊的存在?”
“等等,你剛說什麼?你們的能力……”
我這兒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兒,蘭頓身旁那叫伍餘的人直接就走上了前來,“不止是我們,我看哪,你也沒好到哪兒去!不信你看!”
一邊說着,對方一邊拔出了一把匕首,朝着我的手上就劃了過來。
如果換做之前,這一下我鐵定能躲開,但當時,我明明看到對方的匕首朝着我的手臂劃了過來,身體卻愣是跟不上,直接被對方在手臂上劃了一道口子!
那一瞬,我只覺一股火辣辣的疼從手臂襲向大腦!更讓人不敢相信的是,我手上的傷口,竟然絲毫沒有要癒合的跡象,鮮血就那麼滴答滴答的往下滴落了下去,順着甲板,從遊艇邊緣滑向了水裡!
這……難不成又是跟在尋找白虎戰艦時遇到的一樣的考驗?否則的話,怎麼解釋我們現在這種情況?所有人都失去了能力,而且我也跟亮銀刃失去了聯繫!
但這也不對啊!上一次是因爲我在夢境裡,所以能力纔會失效,而且夢境的時間流度過得飛快,所以才導致亮銀刃的聲音我根本聽不到。
我們現在這麼多人都在這兒,這也不可能是夢境啊!
我這兒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剛纔在水裡時的那種感覺,就再度涌現在了心頭,而且這一次,比之前要強烈了不止十倍!
低頭望望剛纔順着甲板流到船側,又從船側滴落入水的血跡,我心中當即暗叫了一聲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