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正疑惑的想看看身後的和尚長什麼樣兒,那城守就已經朝着門口撲了過去!
“看刀!”
一聲叱吒響起,我再度被震得頭昏眼花!
雖然目不能視,但我還是聽到什麼東西被朝着我這個方向給擊飛了過來。
等到我眼前的事物慢慢變得穩定,我頓時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之間那被擊飛過來的東西,正是那城守本人!而且在撞在我一側的牆面落地後,竟然直接被分成了八段!
就一擊!一個二級的特殊能力者,就被滅殺,而且就一擊,就能把人給分成八段!這到底得有多逆天的實力才能做到這樣啊!
我這兒正驚駭得魂遊天際,那人的腳步聲,就慢慢的朝着我靠攏了過來。
“我早就說過,要是阻止我的話,你得分八段。”
話音剛落,我就感覺一股力道作用在了我背後的鋼刀上,還沒等我有所準備,“鏘”的一聲,那把鋼刀就被從我身體裡拔了出去!
這你大爺給我疼的!偏偏我還連開口罵人都不敢!
擡頭望去,雖然對方用紗巾矇住了面龐,但從對方的眼眸和暴露的部分來看,的確是一個年輕的和尚無疑,而且他的腦袋上還燙了九個戒疤。
除了那傳說中的珈藍寺的和尚,我是真想不到還有誰會有這般厲害!只是這年齡……
“恩,你小子倒是有些頭腦,懂得活學活用,把東西交給你,我也不用擔心埋沒寶物了。”
只說了這麼一句,對方就丟下了那把刀,轉身要從這兒離開。也直到這時,我才終於反應了過來。
忍着胸口的痛,我艱難的站了起來,“敢問大師,你是否是珈藍寺的和尚?知不知道我爹現在在什麼地方?”
聞言,對方只是稍微側了側頭。
“珈藍寺只不過是個稱謂,不用那麼在意。至於你爹,我只能說,一個人該死的時候誰也救不了,不該死的時候,誰也殺不掉。”
這好像是佛系的隨緣,講究一切皆有造化,不可妄自更改。
既然無法探知我爹的下落,那我也只能是自己去找了。
“那,大師所說的那寶物,不知道又是什麼東西?”
“告訴你一些也好,免得你見到了寶物卻當破爛,不過,我只能告訴你,那東西是一把銀色的利刃,除此之外,別無奉告。”
只說了這麼多,對方就一閃消失在了我的視野之中。
雖然那城守已經被秒了,但鬼知道這城守府裡還有沒有其他利害角色。我現在又重傷在身,還要保護已經被嚇傻了的袁柳,自然是三十六計走爲上。
所幸的是剛纔我破壞了軍營,城守府裡的高手似乎都已經趕過去了。我扛着袁柳繞路回到諸葛錦所在地的一路上,都沒遇到什麼追兵。
只是,當我們回到那戶人家的時候,卻剛好看到幾名甲士進了那戶人家裡搜查。
見狀,我當即把袁柳放在了一個牆角,交代她無論發生什麼千萬別出聲,又找了些東西把她蓋起來後,就轉身朝着那邊摸了過去。
然而,讓人不可思議的是,我剛從牆角轉出來,就看到那幾名甲士已然收隊了!而且似乎什麼都沒發現!
是那珈藍寺的和尚先到了一步把諸葛錦弄走了?
心裡疑惑着,我偷摸着馬到了那戶人家的門口,卻剛好看到諸葛錦從牀上坐了起來!
這特麼怎麼個情況?是那身破爛的鎧甲救了諸葛錦?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除了這個理由,我也找不到其他解釋了。
諸葛錦能卜算卻沒有戰鬥力,袁柳也因爲剛纔的事情受到了驚嚇,一時半會兒的情緒還有些不穩定,爲了保險起見,我趁着城裡發現城守死了,發生騷亂的空隙把人都帶出了城去,之後讓諸葛錦給我卜了一卦,確定我此行不會有性命之憂後,就獨自進城去尋找我爹的下落。
這地下空間雖然大,但除了城裡外,外邊兒基本上沒什麼地方可以藏身,所以除了城裡,我不考慮我爹他們會藏在其他地方。而且我覺得,我爹他們極有可能已經潛入了那石壁上的皇城之中!
很快,我就回到了城裡,有了這身破鎧甲的掩護,我很快就到達了通往皇城的階梯。
有了那不周石的掩護,我很輕易的就進入到了皇城內部。
然而,這個皇城雖然是開鑿在石壁之上,規模卻相當於一整個地下城!我根本不知道接下來自己該往什麼方向走!
抓個人來問問?
不行,這裡藏着八巡戰艦,就算不是閻羅殿的總部,也必定有諸多高手隱藏其中,要是一個不小心被發現了的話,恐怕我就要寸步難行了。
但不抓個人,這麼大個皇城,難不成我就胡亂找?
我這兒正不知所措,皇城的中心地帶,忽然就傳來了騷亂聲!
一定是我爹他們被發現了!
雖然不知道我爹他們是怎麼混進來的,但一聽到那邊傳來了動靜,我立馬就朝着那個方向趕了過去!
有了不周石就是好,就算我是站在敵人面前,敵人也根本看我不到。
裡邊兒發生了打鬥,立馬就有侍衛朝着那邊增援了過去,我就跟着那些侍衛一直跑,他們卻絲毫沒有發現我的存在。
然而,我剛跟着那一隊侍衛跑到一座巨大的建築裡,那些侍衛卻忽然翻牆又折返了回去!
怎麼回事兒?他們不是要去馳援的嗎?這算個啥?
我這兒還沒弄明白髮生了什麼,身後的大門忽然哐噹一聲就合上了!與此同時,院牆上也伸出了無數的鐵條,只瞬間功夫,就把上空給封了個水泄不通!而我,則像是被關進了籠子的鳥兒一般,被徹底的封住了退路!
怎麼個情況這是?好像這是他們設計好的圈套?但他們不是應該看不到我的嗎?
“哼哼!看來,你就是這次用來考驗我的那個人吧?”
我這兒正莫名其妙,我面前屋子的大門忽然就被打開了。
一個人懷裡抱着一把劍,一邊說着,一邊目光堅定的就朝着我走了過來。而且對方的眼神,明明就是在看着我,就好像我這“隱身”的技能,在他面前根本就沒有任何作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