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你不乖,很不乖!虧得我對你那麼好,你竟然還想在背地裡搞小動作!既然這樣,爲免夜長夢多,那我也就不再跟你客氣了!”
說着,對方就露出了獠牙,一臉猙獰的朝着我的脖子咬了過來!
但是,就在它張嘴朝着我咬來的瞬間,我的嘴角卻已經露出了一絲笑意。
白菜和春妮兒豁出了性命纔給我爭取來了這麼幾十秒,我又怎麼可能浪費?
雖然要做出格的事兒,但對方只不過是一具屍體,而且這輩子不知道做了多少缺德事兒,就算我出格一點兒,又有什麼?
見到我臉上的笑意,對方當即就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緊接着,不等他有任何反應,天空中就傳來了一聲炸響!直把整棟建築都給震得震顫了起來!
雖然外邊兒是月朗星稀,但在極陰和極陽相遇時,仍是出現了旱天雷!
雷電是一切邪祟的剋星!雷聲一起,那羅剎鬼當即就露出了一臉絕望的神情!能看得出來,在天雷的震懾下,他已經完全散失了抵抗,甚至是逃跑的勇氣!
還是跟在火葬場裡一樣,第一聲巨響直接把我們所處的樓層給炸得暴露在了天空之下!而第二道旱天雷降下之時,那羅剎鬼已經一臉絕望的仰頭望向了天際!
轟隆——咔嚓!
一道白色匹練一閃而過,直接命中了我身旁的羅剎鬼!
只轉瞬的功夫,我就從空中掉落到了地面上,而那羅剎鬼,也變成了濃郁的黑氣,完全消散在了空氣之中。
還是跟上次在火葬場的時候一樣,那狂暴的電流,在進入我身體的瞬間,就被我手上的手鐲給通通吸收,並在一瞬間釋放到了周圍的空氣裡。
“趙,趙衝,你,你沒事兒吧?”
羅剎鬼被滅,春妮兒忍着身上的劇痛,拖着一身的傷朝着我踱了過來。
看到她那蒼白卻不失聖潔的臉龐,明明自己也傷得很重,卻仍是這般關心我時,我就如同是看到了第二個鍾靈兒一般,淚水當即就模糊了我的雙眼!
“傻瓜,你爲什麼不先通知特勤部?爲什麼不跟特勤部的人一起來?”
“你才傻瓜呢!我有通知特勤部,只是我擔心他們來得太慢,所以就先過來了,結果你看,要不是我及時趕到,你們不就都沒了麼?怎麼樣,這次要怎麼感謝我?”
一見到她那純潔的笑容,我就好像回到了過去一樣,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她的鼻子,“那你要我怎麼感謝?以身相許?還是,送你一大堆娃兒?”
以前雖然窮了點兒也弱小了點兒,而且到處受人排擠,但當時的我們,卻是無憂無慮的,心也都是鋥亮鋥亮的。
現在雖然都變得厲害了起來,但這之中,我卻總感覺沒了以前的那種味道。
春妮兒看到我們這麼久沒回去,手機又聯繫不上,第一時間就詢問了特勤部,特勤部也當即就做出了反應。但等到特勤部的人趕到這兒的時候,事情已經徹底完結。所有我們遇到的人,除了那個叫柏金的傢伙比較幸運外,其餘人等通通喪命!
柏金的幸運也不是偶然,因爲他跟馬大柱在同一座寺廟裡求到了同樣的護身符,所以,我決定在出院後,去那家寺廟裡看看。
這天,我正躺在病牀上忍受着白菜對我的百般虐待,薛敏就帶着厚厚的一摞資料走了進來。
“我說小姐姐,你人長得那麼漂亮,怎麼心卻這麼狠啊?沒見我這兒正被白菜虐待呢嗎?還帶這些東西來?”
聞言,薛敏還沒開口,倒是白菜先一個爆慄敲在了我的腦袋上!
“你特麼不是你讓我給你做康復的嗎?說是這樣能好得快一點兒!現在還豬八戒倒打一耙?”
其實我那也就只一個玩笑,薛敏帶來的這些資料,都是我向她要的。
在我住院的這半個月裡,一直在想一件事情,冰封鍾靈兒的那個大鼎,到底是不是傳說中沉入了泗水的那個神鼎!
要知道當年秦始皇,可是派了數千軍士打撈,卻是一無所獲!能在那般衆目睽睽下,從泗水之中搶先一步撈上大鼎並運往別處,除了機關術,我不做其他想法。
而當時擅長機關術的有兩大家族,一個魯國的公輸家,一個主張兼愛天下和非攻的墨家!
墨家主張非攻和兼愛,秦始皇號稱史上第一暴君,而當時的墨家,也確實一直在跟他作對。也就是說,撈上大鼎運往別處的,十有八九就是墨家之人!
而後來的諸葛神候,兼通天文地理人文歷史,這明顯就是墨家後裔的特點。
所以我懷疑,冰封住鍾靈兒的那個大黑鼎,可能就是當年從泗水之中撈上來的大禹九鼎!
春妮兒曾說過,說是秦朝的銳士其實都是祭祀九鼎之後的產物,而在那攻擊我的銳士消失以後,有關那銳士所做的事情,竟然沒有人記得,甚至是被那銳士所殺之人,竟然全都復活了過來!
那天,那羅剎鬼又說我還是童子之身……
所以我猜測,會不會是因爲動用了大鼎神奇的力量,從這世上抹除掉一個人後,有關那個人的事蹟,也會跟着被通通抹除?
否則,怎麼解釋那些明明已經死了的人又活了過來,而且對那銳士的事情一無所知?又怎麼解釋那羅剎鬼說我還是童子身的事情?
所以我向薛敏要了所有有關某件事情或是某個人被莫名其妙抹除的資料。同時也讓她通知了特勤部,讓人去了那澤國秘境尋找那大鼎。
結果跟我想的一樣,那大鼎不翼而飛,只留下了一個空蕩蕩的神壇在那兒。
不過我有些想不通的是,吳國棟明明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大鼎,那天卻爲什麼還會回來救我們?是因爲我們手上,還有什麼他想要的東西?
這老東西是無利不起早,既然他來找了我們一次,就一定還會來找我們第二次。
只是他知道我需要時間來淡忘他再一次欺騙了我的事情。
然而,吳國棟沒等來,另一位不速之客,倒是先行登上了我病房的門!
“你是叫趙衝是吧?家父對你的能力很感興趣,有沒有興趣一起探索探索這東西的秘密?”
來人正是那天的二世祖柏金,只不過此時的他,明顯沒有了那天的浮誇氣,而是一臉的老成持重!
等到看清對方丟到我牀上的東西時,我卻當即不可思議的望向了對方!
“那天的那些儺面具,是你們給血羅剎的?你們跟血羅剎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