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兒正驚恐的盯着那處灌木,一個女人的陰笑聲,卻忽然就響起在了頭頂之上!就好像有個女人早就在那兒看着我了一般!
一聽到那聲音,我立馬就是一激靈,忙不迭的擡頭往樹上望了上去!
然而,等到我擡起頭來時,卻只看到一個黑影從樹枝上躥進了濃霧之中,除此之外,就只有那樹杈仍在那兒搖晃,再無其他!
都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如果對方出來跟我明刀明槍的幹,不管對方是什麼怪物,我也敢跟他拼命!但像這樣虛頭巴腦的冒一下頭就跑,我這心裡還着實是有些發毛!
不行,這樣下去不僅救不了人,恐怕連我自己也得搭進去!
想到這裡,我當即就要往回退,想趁着還未深入速速退出去,等到請來了血羅剎再做計較。大不了我答應做她的徒弟就是了。
然而,我剛一退,前邊兒不遠的地方,就傳來了鑼鼓和嗩吶聲!聽上去,就好像是我們農村在辦喜事兒,擡轎子的人接了新娘子正打這兒經過一般!
而且那嗩吶聲剛響沒多久,就忽然沉寂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白菜的怒吼聲,以及衝靈兒的尖叫聲!
不好!白菜不知道鍾靈兒的事情,如果鍾靈兒下黑手的話,白菜恐怕要吃虧!
想到這裡,我再也顧不了其他,抽出鋼刀就朝着白菜吼聲傳來的方向衝了過去!
果然,我只不過往前奔行了百十米,就看到一個人影雙手緊握着樹枝警惕的站在了我面前兩米開外。
由於大霧實在太濃,就算只相距這麼點兒的距離,我也只能依稀看到那是一個身上帶血的影子,而那影子的旁邊,則是蹲着一個人像是在那兒哭泣。
見狀,我心下大喜,伸手就朝着白菜的肩膀拍了過去!
然而,我這一拍,卻感覺自己拍到的,像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等到那人轉過頭來,我纔看清,那哪裡是白菜?分明就是一具臉上爬滿了蛆蟲的屍體!
那屍體剛一轉過頭來望向我,就滿嘴惡臭的嚎叫着朝着我撲了上來!
由於距離太近,又加之受到了驚嚇,我一個不查,就被對方給掐住了脖子!與此同時,對方那惡臭得足能讓人窒息的爛嘴,也朝着我的脖子咬了過來!
見狀,我當即本能的用手托住了對方的下巴,同時打算一腳把對方踹開!
然而,我剛一擡腳,卻發現剛纔蹲在地上那人,也是一具渾身腐爛得不成樣了的屍首!此時已經箍住了我的雙腳,張口就朝着我的腳脖子咬了下來!
“啊……”
一陣劇痛從腳脖子直襲大腦,我本能的想要踢走腿上的東西,手上的力道也爲之一鬆!
而想要咬我脖子那鬼東西,則是趁着這個機會壓了過來,那滿嘴爬滿了蛆蟲的大嘴,直接貼在了我的脖子上!
這一刻,我的腦子裡剩下的就只有絕望,本能的閉緊了雙眼!只要對方稍一用力,我的脖子就會被對方撕下一塊肉來,到時候,我就真要成爲一具行屍走肉了。
然而,足足一息的時間過去,貼在我脖子上的碎牙,都遲遲沒有動靜!而且下邊兒咬住我的那張嘴,也悄然的鬆開了我的腳脖子!
“沒事吧?沒事就趕緊回家!這坳子裡頭不太平,你最好通知山下的人,近期不要進山!”
這是白菜的聲音,而且說的還是第一次救我時說的那句話!
聽到白菜的聲音,我當即興奮的睜開了雙眼!
此時那兩具屍體的腦袋,都已經被木棍給刺了個左右對穿。
見到白菜完好無損的出現在了我的面前,我當即激動得像個孩子一樣,恨不得立馬掛他脖子上去!
但在看到跟在白菜身後的鐘靈兒後,我卻是不由皺起了眉頭。
白菜沒事兒了,我也了去了一樁心事,接下來,就是想辦法離開這兒了。
一邊詢問白菜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我就一邊警惕起了旁邊的鐘靈兒,手也一直放在刀柄上,隨時準備抽刀給對方致命一擊!
然而,白菜一開口,我就又懵了!
照白菜的話說,昨天他照着計劃在操場拖住了一大羣的老師,但就在他帶着那些老師繞着操場跑圈兒的時候,卻忽然被一股無形的壓力給定在了原處!等到醒過來以後,就已經是被姓白那老師給逮住了!
“那感覺,就跟被血羅剎的攝魂鬼眼壓制住了一樣!而且後來我醒過來後,鍾靈兒也告訴我,說是本市除了一個血羅剎外,就再沒人能使用這種招式!”
什麼鬼?是血羅剎幫姓白的抓住了白菜和鍾靈兒?但她爲什麼後來又要救我?還是說,她像吳國棟那樣一見到我就感覺到了我身上的不同之處,想拿我回去研究?
不對!這說不通!肯定是鍾靈兒隱瞞了什麼,說不定特勤部又或者是閻羅殿裡,就有人能使用血羅剎那種招式!
畢竟我們那時的計劃就只有我們三個人知道,但姓白的,卻坦言說有人事先通知了他!
見我疑惑的皺着眉頭,白菜當即讓我把血羅剎給的那部手機拿了出來。
我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很自然的就把手機交給了他。
但他卻連看都沒看一眼,就直接把手機交給了鍾靈兒。
接着,鍾靈兒只不過搗鼓了幾下,就從手機裡頭摳出了一粒很是精緻的東西。
“事情搞清楚了,我們的計劃之所以被對方事先知道,完全就是因爲這個竊聽器!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恐怕血羅剎是故意讓我們去殺姓白的,然後又通知了姓白的,讓我們往別人早就佈置好了的圈套裡頭鑽!”
聞言,我當即就愣在了原地!
血羅剎在給我的手機裡頭安裝了竊聽器?是她給姓白的告了密把我們給賣了?她爲什麼要這麼做?當初不是她讓我們去殺姓白的的嗎?她到底是在利用我們來對付姓白的,還是在利用姓白的來對付我們?
此時,我的大腦已經徹底混亂了。根本就搞不清鍾靈兒和血羅剎,到底是誰在說謊。
不對!就算血羅剎目的不純,但春妮兒呢?她說的話我總該相信了吧?
想到這裡,我當即抽出了鋼刀指向了鍾靈兒,“鍾靈兒,我只問一次,吳國棟,是不是你放的?是不是你給春妮兒下了藥,害她險些被吳國棟禍害?”